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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12月3日,周六,风犹火的生日,大雪纷飞。靳流葻看着窗外纷乱飘洒的如柳絮飞舞的雪片,思绪又回到那个冬天,风犹火的血,染红大地。冰冷的窗户,被靳流葻呼出的热气模糊了,伸手贴上,隐隐约约,幻觉似的,看见了风犹火立于雪地中,孤独的身影,沾满鲜红,眼神没有光彩,如同一座雕塑。
狂风大起,呼啸声中,雪花乱舞,靳流葻突然惊醒,眼前风犹火的身影消失了。脸上湿湿冷冷,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抬手擦去,还好,没人发现。当然,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自己的室友。
拿起手机,固定的短信,生日快乐。瞥见自己和母亲闲聊时的短信,“今年过年带个男朋友回来吧,/坏笑”母亲。只是个开玩笑的短信,为什么,自己看见却心如刀割。
风犹火没有回短信,只过去了一个小时,靳流葻就开始着急,渐渐地,心急变成忧伤。她是不想回答我吗?我们唯一的联系就这样断了。靳流葻头靠着窗,眼神游荡。突然,她颤抖着拿起手机,播下那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彩铃响起,是《断桥残雪》,忧伤的音乐,句句刺入靳流葻的心。铃声响了两遍,无人接听,自动挂断。靳流葻不死心,接着又播,就这么厚脸皮一次,不会再有了。直到第三次,第四次,还是无人接听,靳流葻泪如泉涌。
从走廊回到寝室,也顾不得擦泪,在室友奇怪的眼神和终于一句“你怎么了?”的询问下,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冲出门去。
路上的行人在雪地里都小心翼翼地走着,靳流葻却在不顾形象地狂奔,雪花刷刷打到她脸上,寒冷的北风冻干了她的泪,刺痛着双眼和脸颊,地上的积雪被她的步伐带动起来,如同一阵阵的小浪花。
靳流葻打车到了风犹火的学校,马不停蹄去她的寝室询问。风犹火的室友见靳流葻急匆匆的样子,吓了一跳,因为生日聚会见过,多少有印象。一个室友告诉靳流葻风犹火说有工作上的事,约了人到离学校不远的xx咖啡厅谈。靳流葻二话不说就冲出了她们寝室。
“这小妹妹谁啊?真没礼貌。”一个室友不满地说。
“犹火说是她妹妹,闺蜜一类的吧。看她那样,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听说今天和风犹火谈的人和犹火是青梅竹马,对犹火有意思呢。诶,有人说那女孩和犹火有一腿呢。你说,犹火会不会是同性恋啊?”另一个室友。
“同性恋?真的?没想到这个大冰山是个同性恋啊?天,大新闻吔。”
“没想到她那么赶潮流啊,现在不是流行玩同性恋么?要不我们也来玩玩。正好和犹火大姐混熟点,她可是个香饽饽呢。”
“算啦,我们还是少管这些,风犹火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人。”终于有人止住话题。
刚出了F大的校门没多远,靳流葻就撞上一个人,自己摔倒在地。
“对不起……”靳流葻习惯性地脱口而出。但事实上,靳流葻也的隐隐发觉了,那个人是故意突然挡在在她前进的道路上的。
一面起身一面抬起头,身前已经围起了三个人,三张痞痞的不怀好意的脸。本来因为风犹火就焦急的靳流葻遇见这种情况心里更加莫名地窝火,顿时杀意从心底腾起。
混惯了江湖的小混混对杀气自然很敏感。面前这个矮小的女生散发的杀气让她们既吃惊又疑惑。
他们互相望了一下,耸耸肩,无奈。反正雇主又不是来叫他们来伤人。
“喂!你是靳流葻吧!”其中一个掏出手上的照片一脸欠揍的坏笑地对比着看。
靳流葻此时正强压下燃烧理智的怒火,冷静分析情况,1,2,3,三个人,男性,混混模样,应该有打斗经验。不能硬拼,想办法脱身。风犹火教授自己的场景一闪而过,心脏突然颤抖了一下。
“就凭你?想接近风犹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撒泡尿自己照照吧!我说小姑娘,你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呢?这次算个警告……啊”
混混的废话还没说完,靳流葻就一拳过来,虚晃一招,趁他们还在惊讶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砖出他们间的缝隙,拔腿就跑。
混混并没有追来。但他们的话已经深深印在靳流葻脑中。现在她最担心风犹火的安危,真是,被威胁的是自己,自己居然担心她。
靳流葻匆匆赶到咖啡馆,这个咖啡馆只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所有的人。靳流葻很快就发现了风犹火。
“犹……”一个字刚出,靳流葻就闭上了嘴,她看见风犹火对面坐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风犹火也是一身正装。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感情甚好,而那个男人很正殷勤地为风犹火把面前的咖啡加糖搅拌,风犹火毫无拒绝的意思。
靳流葻觉得世界霎时静止了,明明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搞清楚,她却觉得什么都清楚了。心如同被轻易捅破的薄纸,两个人的感情真如自己的那副画一般,撕裂了。听不到风声,感觉不到寒冷,一切都停止了,包括她那颗心。她觉得自己才是那座雕塑,立于风雪中,毫无生机。
风犹火觉得似乎有人叫她,向窗外望去,眼神对碰的刹那,靳流葻蓦然惊醒,回头便跑,摔了一跤,却又急速爬起,继续狂奔。
当风犹火醒悟过来那个人是靳流葻时,靳流葻早已消失在视野里。腾地站起来,下意识地拿手机想播靳流葻的号码,才发现信息和多个未接来电,而通知栏上显示的静音。
似乎明白了什么,风犹火狠狠地瞪向对面座位上的顾瑛石。顾瑛石耸耸肩,一副无辜的表情。而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动作更加肯定了风犹火的猜测,她恨不得马上把桌上的咖啡泼在顾瑛石身上。转身拿起自己的大衣,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原来,风、顾两家之间有些小生意,也希望锻炼一下他们的孩子,就让风犹火和顾瑛石谈。另外,还有促合他们的意思。
这天,顾瑛石一大早就打电话约风犹火出来,说谈生意顺便为她庆生。风犹火只想快点谈完生意,然后打电话和靳流葻谈谈,和靳流葻分手后,她就完全没有过生日的兴致了。顾瑛石几次示好,风犹火都敷衍拒绝了。后来顾瑛石说那就先做朋友,风犹火态度才好转。毕竟生意场上,能不影响就不影响。
没想到的是,从早上就在咖啡厅待着,顾瑛石却迟迟不肯谈生意,只说些别的话题。见面顾瑛石就说自己换了号码,要给风犹火。风犹火没有怀疑,便把手机递给顾瑛石。顾瑛石趁机做了手脚,直接设了静音,即使风犹火问起,也可以说是她自己不小心关的。其实顾瑛石早就知道靳流葻的存在,也怀疑她和风犹火的关系,一直在派人打听甚至跟踪风犹火和靳流葻。他当然知道靳流葻会在风犹火生日给她发信息或打电话,所以准备拖上风犹火一天。他这次,就是要风犹火和靳流葻彻底决裂。风犹火是他的,从小就是他未来的妻子,这是父亲告诉他的。所以自己从小就讨好这个冰山美人,她倒也争气,长得不错,又有才华。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差错,任何有威胁的人都要铲除。
谈话时看手机很不礼貌,风犹火自然地把手机放在一旁,有电话短信也有声音。顾瑛石一直在拖延谈判时间,风犹火有些不耐烦,看了几次表。顾瑛石说好久不见,又是从小玩到大的,想多说几句。
不到午饭时间,风犹火没其它要紧的事,也没再催紧。下午前谈完,再给流葻打电话。靳流葻这时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些吃惊。本来以为是靳流葻太想自己,忍不住跑过来,但她脸上似乎世界灭亡的表情说明了自己想法的天真。
“混蛋!”坐在出租车上的风犹火心里叫骂,她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打了无数次,靳流葻还是不肯接她电话。
“师傅,麻烦开快点好么?”风犹火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好,好的。”司机心里有些发怵,后面这个女人上车时就散发着一股隐隐的怒气,刚才如同杀手般的语气让他神经都在颤抖。他也想快点开到目的地,逃出风犹火的压迫气场。
作者有话要说: 看的人越来越少的说,呜呜,都跑哪里去了,还不留评。
出来冒泡啊,孩子们。
☆、哭泣的火焰
第二十八章哭泣的火焰
回寝室后的靳流葻发现自己的室友都出门了,自己没带钥匙,只有去楼下宿管阿姨那里去拿。正好撞上风犹火从外面跑过来。
“流葻!”风犹火大叫,靳流葻头也不回地拿着钥匙就往楼上跑。风犹火想追上去,被宿管阿姨拦了下来。
“阿姨,我就上去一下。靳流葻是我朋友,我们有点误会。”风犹火焦急地说。
“对不起,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一律不能上楼。你可以打电话叫她下来。”宿管阿姨坚持不让,搬了个椅子,坐在一楼大厅看着风犹火。靳流葻的学校以校规甚严出名,工作人员都不会通融的。
风犹火拨通了靳流葻的电话,这次,靳流葻接了。
“流葻……”风犹火放柔声音。
“回去,我现在不想见你。”靳流葻冷冷地说完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再也不理会。
风犹火只好托人上楼去叫靳流葻,结果发现靳流葻锁了门。隔着门,靳流葻只有一句“让她回去。”就再也没有声息。
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靳流葻以为风犹火走了。是啊,自己都赶了几次人了,谁脸皮能那么厚不走。况且又是一直被人捧着冰山风犹火。自己已经和风犹火分手,她也没有权利再要求她什么。可是……
无力,靠着门滑下,坐在冰冷的地上。靳流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其实无礼的是自己吧,风犹火连自己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风犹火当然不肯走,她向来心急,完全不肯等事情冷下来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一旦离开,靳流葻就再也不会理她了。
“靳~流~葻!”坐在地上的靳流葻隐隐约约听见外面的声音,她起来朝窗口走去。
只见,风犹火在风雪中,将双手放在嘴边,很夸张的嘴型。然而,肆虐的狂风吞没了她大部分的声音,雪片飞进了她的嘴里。
靳流葻捂住嘴,转身离开窗口,蹲在地上,眼泪瞬间就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她看了这场景很心痛,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去解决。她现在还没有做好面对风犹火的准备。
她一会儿就会走的,靳流葻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知道,其实她在逃避,在懦弱。一直以来她不是如此吗?
过了十几分钟,宿管阿姨出来,对风犹火说,进来坐坐,外面太冷了,要不先回去,等对方消气再说。风犹火不肯,说进来了靳流葻就看不见她了,坚持要在外面。
过了半个多小时,靳流葻听到了敲门声。
“流葻!你的朋友蹲在地上,快不行了!”
靳流葻听了立刻打开门,跟着来的同学冲下楼去。
风犹火坐在大厅的长凳上,蜷曲着身子,抱在一团颤抖,阿姨在拿热水给她。
“都一点过了,这个孩子还没吃午饭,又在外面冻着,发烧了。”阿姨对靳流葻说。
靳流葻心疼地抱住风犹火,抬起她的脸。只见风犹火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虚弱无力。
看见靳流葻来了,她居然笑了,尽管很勉强。
“流葻……”无力的声音不再有往日的磁性。
“别说话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再送你去医院。”靳流葻忙说。
靳流葻站起来,发现有些不对劲,风犹火死死地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
“你,来那个了?”靳流葻问。
“嗯……刚,刚来……”风犹火痛得话都说不清了。
靳流葻心里猛地刺痛了一下,忍不住用脏话在心里骂自己,你tmd太混蛋了。这是她记忆中第一次骂脏话。
上楼拿了一些甜食,装上热水,带了一些治痛经的药,靳流葻急匆匆下了楼,扶着风犹火打车去医院。
车上,靳流葻喂风犹火吃了些食物和药。风犹火烧得很严重,靳流葻触碰她额头时吓了一跳,心里更加后悔起来。
风犹火时而闭眼,时而睁眼看看靳流葻,有点神志不清,如同喝醉一般,有时候还看着靳流葻傻笑。靳流葻既心疼又欣慰,只有在她面前,风犹火才会傻得像个孩子。
到了医院,靳流葻吃力地扶着风犹火去挂号、检查。高烧40度,马上输液。
躺在床上的风犹火很不安分,睁不开眼睛,却乱动着手脚,额头上不停冒汗,口里胡说着什么。靳流葻一边帮她擦汗一边安慰她。
“乖,乖,没事的,会好的。”像哄一个孩子。
“妈妈……”风犹火模糊地喊了一声,又说了些莫明其妙的话,似乎很害怕什么。
“不要丢下我……”风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