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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眼里的□燃烧至顶峰,如一个野兽,扑了上来。
次日。
我整理衣衫,丢□边还未睡醒的皇帝,自去妆奁那梳头。
昨晚无人敢打扰,今早亦无人敢敲门。看来,今日的早朝是误定了。我摇摇头。这皇帝也真是逞强,都一把年纪了,还敢与一个年轻女子在床上尽性争雄。我看啊,别说早朝,只怕他今天一天都没力气了。
一边想着一边梳妆。弄好了,便去门口喊宫女进来打水给我洗脸。
没想到,拉开门,却迎面见跪了一晚的温齤丞相。而站在旁边的,是宁安公主。
“真的是你?”大门拉开,他抬头,见了我,犹如见到鬼魅
1、58流年度
“丞相安好。”我掠了一把鬓边尚自凌乱的发丝;勾唇一笑。
“扑通”一声;温丞相就这样在我眼前;昏倒了过去。
而宁安公主,掩面而奔。
我耸耸肩:至于如此么?皇帝孤枕那么多年,有个女人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了。
喊个太监把温丞相扶去太医院;再喊个太监去传旨;说今天皇上不早朝;就自顾自回房里。
果然;等皇帝醒来;已是午后。
我端着一碗莲子羹,一小勺一小勺往嘴里送,边吃边想心事。
“*妃……”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唤我。
我笑笑,转头:“陛下你醒了?”
“可口渴?”于是我又招呼外面的太监,“再端碗莲子羹来。”
那太监一面应承,一面暗自纳闷着咕哝:“奇怪,刚不是端进来两碗么?还有一碗呢?”
我听在耳里,却只当听不到。心里却盘算着这些嘴上没把门的太监,应该清扫出去了。皇室里,从来就该少看少说,连这个都不懂的人,早该撵出去了。
“皇上,今日您睡得很熟,臣妾实在不忍将您吵醒,就吩咐公公们传话将今日的早朝免了。”我坐到他身边,用年轻女子独有的红酥手梳理着他已染白霜的头发,附在他耳边吃吃,“您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让人不忍惊动。”
这个两鬓已染斑白的男人,在我的面前,居然红了耳根。
再不多话,反手揽过我,用唇覆上我的额头,温柔尽显。
我一面强忍心头的恶心,一面婉转微笑着推开,然后如蝴蝶般旋开,巧笑倩兮……刚巧迎上送莲子羹进来的太监,接过。
“皇上……”我带着如春晖的目光,含笑看着他,将粥递到他面前。
他呵呵一笑,张口,顺从得如一个孩子。
我一口一口给他喂着莲子羹……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却不让我觉得恶心,相反,每每让我觉得温馨。仿佛……照顾的真的是最亲的人。
情人间的吃饭从来就不是吃饭,而是眉目传情。
一碗莲子羹喝下来,我的手和眼睛都酸了。
轻咳一声,我一时之间倒不知怎么应对了。毕竟,这是新婚后第二天吧。是否会有一些特别的节目?
果然,今日的皇帝与以往大不相同,看我的眼光里,除了有昔日的沉迷,还有一种……怪怪的暧昧。他时常盯着我似笑非笑。甚至,连眼光,也从我的脸部和胸部,移到了……更下面的部位。
我心中暗叹:那丫头果然手段非凡。看来,皇帝这把老骨头,是废在这温柔乡了。
“*妃你在想些什么?”见我出神,皇帝开口。
我回过神来,莞尔一笑,并不答。
“嘿嘿。”他见我不答,显然想岔了。居然换上一副暧昧到有些色的表情,伸手来拉我,轻轻道,“*妃可是也在回味昨晚……”
我一怔,这才明白他误会了。强笑了笑,不接这话题,只道:“臣妾在屋里坐了一天,有些闷了,想出去后花园走走。”
“甚好,朕睡了一天,也乏了。”他笑着站起身,似乎理所当然觉得我是想与他同逛御花园。
我心中暗叹一口气,无奈。只得携了他的手一起。临走,不忘吩咐乾清宫的总管太监:任何人不许进入我的私人卧室。
那是皇帝从一开始就许给我的殊荣……自入宫搬进乾清宫的那一天起,我就声明要另设一间拥有绝对私人空间的卧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皇上也不例外。我含羞带怯地对皇帝说,不想让他看见任何时候的我。皇帝听后,不以为杵,反而更欣赏我的羞涩与自重,当下便允了,并盛赞我的特别。
今日皇帝一笑:“都成夫妻了,*妃还如此害羞么?”
我婉转回眸,媚眼如丝:“皇上错了,皇上与臣妾,不是夫妻,而是君臣。若有一日,臣妾的不好与丑陋尽落入皇上的龙眼,只怕,我离冷宫也就不远了。”
“胡说。”皇帝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有些微的薄怒,“朕怎会如此?更何况,你哪里有不好与丑陋的地方。”
“人无完人,臣妾也一样,不能美好于每一个刹那。所以,臣妾这才永远需要一个自己的天地,在这里,臣妾可以轻松展现自己的不好与丑陋,没有人可以进来。而当臣妾出来的时候,便会以最好的姿态,绽放于陛下眼前。”
他怔住,半晌,才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你如此灵慧、如此通透,实在是……让朕又是欣赏又是心疼。”
我微笑,不再说话。他的手掌抚摸过头顶,竟带来一种别样的幸福……我一怔: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在这个男人身上,我总能感觉到一种类似于温馨与幸福的东西。虽然只停留刹那,我却清楚绝对有过。怎么会这样?我不是不喜欢男人的么?为何会有这样的瞬间?
带着这样的猜疑,我皱着眉,有些郁闷。
是夜,皇帝依然握着我的手,坐上了龙凤床。
我依然微笑,抛过一个眼波,魅惑无双……伸出袖子,轻轻一挥,便拂灭了枕边的蜡烛,一旋身,便去衣架边脱衣服……
乾清宫又是一夜男欢女*的水□融。
翌日,早早推醒身边的皇帝,催他去早朝。
他显然极度困倦,眼皮眨了好久都几乎睁不开,我却撅嘴撒娇:“万事有度,皇上身系天下,当以国事为主。”
我知道:作为一个国君的女人,适当的识大体还是很重要的。至少,那是皇后与妃子的区别。
哄走了皇帝,我走进里间,对另一个躺在我卧榻上微笑的女子微笑……
“他走了?”床上的女子问。
我点头,笑着走近,剥了颗葡萄,塞进她口中。
她笑笑张口,白洁的牙齿咬破,汁水四溢。
我笑着摇头:这份旖旎风情啊……若非我心里已有个人心如磐石,只怕也早已动心了吧。
她见我并无反应,便咬了唇,以无辜得有些委屈的眼睛望着我,清瞳剪水。
“委屈你了……”我说,“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我们很快就可以赢了。”
她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良久,才笑笑,道:“你真……厉害。”
我知道她这赞美是由衷的。也知道,她是真心会释怀我的所有。如果说感情可以论斤论两,是我欠的她。但是,我能给她的话,只有这些。
就这样,时间过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而他对我,似乎经历了一世的缠绵,显得那么难分难解。
“*妃,你生辰快到了,朕想送你一件生日礼物。”晚膳后,他神神秘秘地对我说,颇有些小孩子对大人谄媚的意思。
我笑,捧着杯子,用杯盖轻轻刮着里面漂浮的几片茶叶,问:“是什么?”
对于故作神秘努力博你一笑的男人,只要你脑袋没被驴彻底踢坏,就该知道装傻。
果然,他眼里兴奋的温度更高,告诉了我一句决定性的话。
1、59缤纷乱
“皇上!”我手一松;让手中的茶杯自然滑落,跌得粉碎。
“臣妾……臣妾……承当不起。”我急促而优美地跪在地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尽管;我本就猜中所有。
“*妃速速平身……”他伸出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笑得得意而决断,“朕说你承当得起;你就承当得起!”
“不,不……皇后乃后宫之冠;是国之体面;臣妾……臣妾万万不敢啊。”我继续垂首推辞。
“什么后宫之冠;朕的后宫本就只你一人!”他洒然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至于国体,呵呵,这世间还有比*妃更体面的女子么?”
“这……”我露出迟疑的表情,但片刻后仍低下头去,“倾城年幼无知,恐难符国母之姿,请陛下三思。”
以最得体的方式,三辞。而这最后一辞里,又无不透露着欲迎还拒的眷恋。
果然,他俯□子,郑重将我扶起,将手放在我肩膀上,注视着我的眼睛:“朕这一生,只立过一个皇后,却是一场政治婚姻。而朕一直虚后位以待的那个人,却从来不屑于这个位置,所以这个位置空悬十多年……它一直在等待它的主人。自从遇到你的第一眼起,朕就知道,你将会是它唯一的主人。而婚后这段时间的相处,更坚定朕的想法……倾城,朕是认真的。你是朕的女人,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我怔。
虽然早已习惯了各种男子的表白,也早已习惯了对方的真心与假意,但听到一个皇帝说“你是朕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还是觉得一震——自古帝宫无专情,而这个皇帝,却真的空后位十数年,于中年之姿对我说,我是他等待了一辈子的唯一女人……
虽然,我知道他有过皇后。虽然,他也亲口说他曾等待一个女子。但我明白他的感觉:不管是政治婚姻下的妻子,还是一厢情愿空等的那个女子,都不算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必须是真正他*的、也是*他的、并且,可以携手年华、共度此生。就像,我一直想要的,让温言做我的女人,我唯一的女人。
突然有种哽咽的冲动:想不到我独特的判断标准,在这个皇宫里,居然有了知音。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人如我一般,这般透彻、又这般单纯……透彻于婚姻*情的虚伪,透彻于世事的无常、人生的不可控,却又单纯地想找一个人陪我共尝这一杯*情酒,此生此世,只此一杯,生死相随。于是,固执地等待,固执地以最单纯的姿态,等待我期待的那一份*。若是那*不在,宁可心门紧闭、后宫空悬。
这个男人……居然跟我有种独特的亲切感呢……就像,我们骨子里流的是同一种血一样。
“答应朕,好么?”他的手顺着我的胳膊滑下,握起我的手,温和而认真地问。
我张口,却哑然。
是的,那是我盼望已久的。或者说,这是我要走向帝王之路最关键的一步。但是,面对在此刻如此纯洁的眼神,仿佛看到自己血脉里的一些东西,突然……竟,有些不忍。
“答应朕……”他似乎从我的眼里看出了我的犹疑,握紧我的手,眼里有了一丝急切,“陪朕,共享这此生和天下,如何?”
陪我共享此生,与,天下。这也正是我想对温言所说的承诺啊!
所以,我比谁都清楚,这承诺背后的如海深情。
“不。”没来由地,我拒绝了,真心的。
“臣妾,不能。”我低下头,认真地说。
是的,我可以是他的妃,却不能为他的后。因为,一个帝,只有一个后。就如,我的温言。
闭上眼睛,我告辞。
他大概也想不到我会真的拒绝得如此坚决,怔在当场。
我回的是自己的卧室。那是皇帝早就赏赐给我的小小房间,也是我在这浮躁皇宫里唯一寻回心情宁静的地方。
“为何拒绝?”床上的女子一扫平时的慵懒,有些认真。
我苦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心软了?”她眯起眼睛,看着我,眼里有说不尽的委屈与失望,“我本以为你只喜欢温言,却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一个男人动情?他说几句好听的话你就妥协了?你这一路花了多少力气,就连我们这些朋友也连带着花了多少心思,如今,你就因为这个男人的几句话感动得放弃了?哈,他是男人啊!男人的话也可以信么?他们都是只在床上会兑现天荒地老的禽兽啊!”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重,连发音都是重的,一下下砸着人的心。
我知道,对于男人的虚伪与不堪,没有人比她更有发言权:因为,整个蜀中有头脸的男人,只怕都被她压在身下。
甚至,就连京城的飞虎将军,也不例外——这,也是我当初选中她的原因吧?
看着眼前激烈得异乎寻常的女子,我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愧疚:这是个多么通透的女子啊,很多东西她都明白,只是不说吧?可即使明白,她也依然愿意帮我,放下自己作为女性的高贵与尊严来帮我……或许,在其他人眼里,烟花女子是没有所谓的高贵与尊严的,但我知道,在我面前,她有!
舞纤罗,是一个风尘中的异数。也是我生命红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