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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请陛下授予我储君之位。”我扬起嘴角,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他折好黄绢,紧紧捧着,宣旨:“封,朕遗失多年的女儿,顾倾城,为皇太女,一应礼制,比照太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响彻金殿的山呼万岁里,我春风含笑。
十日后,乾清宫。
我拿着一张圣旨,递到那个皇帝面前:“父皇,请盖印。”
他笑:“你这是……逼宫?”
我也笑:“儿臣只是想父皇能放下重担,好好颐养天年。”
他笑得更开了,问:“朕……还有不同意的机会么?”
我微笑着,不说话。
是的,他没有。
这皇宫,已被我带人围得水泄不通。
而禁军统帅,因为舞纤罗突发急症,赶着抱她去找刘太医了——刘太医是最好的御医,那日,刚好轮到他在家休息。也就是在这一天,舞纤罗刚好发急症。
是的,我在赌这个时机。而且我知道我会赢——没有任何一个恋*中的男女,在自己心上人病得严重甚至有生死之悬的时候,能想到其他的事。所以,毫不意外,他丢下一切,抱着她狂奔向刘太医府。
而他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进了皇宫。
御林军没有统帅指挥,乱如散沙。其实,一个团队里有一个极为出色的统帅,是幸,也是不幸。幸,是因为,有那个人在,一切无虞;不幸,是因为,若那人不在,其他人因为平时已经习惯了不拿主意,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
所以,我拿下这群原本该是固如铁桶的御林军,快得出乎意料。
“恭喜太上皇,可从此得清闲,享人间乐事。”在他写下最后一笔,盖上玉玺后,我跪地,昂然含笑,“太上皇万岁万岁万
1、8凰5朝凰女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一方面赢了我的父亲,登上帝位。另一方面;一股暗流却在全国涌动。
登基那天;朝臣只到了一半。另一半;托病不出。
好大的胆子!新皇登基;敢托病不出!然,刑不下众人。他们既然有半数人都托病不出;我也便不好再说什么。却由此可推知自己想真正赢得这天下,还需展示更多实力。
是的,是展示实力;而不是展示所谓的道理。这个世上,人们只服从强者,实力比道理有用得多。
此时,我手中亲信兵马其实没有:随我远征的兵将,在我归来的那一刻,便被当初的皇帝我的父亲,早早派回原地,并不跟随我左右;而朱尚书他们手里的那群兵马,虽跟着我夜袭皇宫,却也不算是我自己的亲信;而占领皇宫后收编的御林军,他们大都受过太上皇恩典,此刻摄于我之威势不反击已经算是万幸了,也做不得我的左右臂膀。
所以,别人才敢如此恣意乱为。
这不,民间的舆论已经传开了:
据说,某个小村庄,有一日早上公鸡突然不叫了,而是母鸡集体打鸣……然后,那个村庄发了瘟疫,无一人幸免,全部死亡。
又据说,某另一个小村庄,公鸡开始下蛋……不出三日,这个村庄莫名着了一把大火,被烧得无一幸存。
……
总之,一个又一个传说,一条又一条人命,堆积出了一个事实:牝鸡司晨、公鸡下蛋,有违天道,必将遭受天罚!
呵呵,不错的手腕。
不出一月,我朝百姓已经个个人心惶惶。
“陛下,微臣请陛下降旨,查出造谣者,按谋反罪论。”一个打定将宝压在我这边的大臣上前请奏。
“哦?”我轻轻支着额头,“那*卿觉得,应该怎样查出造谣者?”
抬眼看他的一瞬间,他明显一呆,瞬间痴了。
早已习惯了男人看我的眼神,我懒懒转过眼去。
“启奏陛下。”这时,另一个人站了出来,“微臣以为,可以以严刑为依据,一一审问传播此消息的人,必定要他们每个人都供出上一个传播的人……如此,必定可以抓住始作俑者。”
“哦……”我摸着下巴,看了看站在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尚书。笑了笑,“*卿此计甚妙,只是朕刚登大宝,根基不稳,还不想如此严刑峻法。”
呵呵,以如此严刑逼供之法,是怕臣民不反么?
于是,群臣哗然,一时之间也没有别的法子。
我叹了口气。对于这群乌合之众,我确实也没抱多少希望,他们是安逸得太久了,除了贪钱与往上爬,还知道什么?
看来,我是极需要引进一批新的血液了。
晚上用膳时,我提到这个,秋写意微笑:“陛下才刚登上帝位,龙椅还没坐稳,就想着朝廷大换血了?”
“你也觉得太快?”我也笑,“你别叫我陛下,就跟我该怎么说话怎么说话吧。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嘛,对于朝堂,好建议倒是没有。”她也不客套。毕竟,以我们的关系和长期的习惯,虚那些朝堂礼节确实没什么意思,“但对你的私生活,我倒是有些建议。”
我哑然。
不自觉看向温言。
那边,温言也红了脸,低着头,只挑着自己碗里的那根青菜。
“言儿别折磨你那根青菜了。我们陛下以万金之尊可等着你的回答呢。”秋写意打趣,望着她。
花晚晴和舞纤罗也望着她。
她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好了,吃饭吧。”我转移话题,笑眯眯,“这是圣旨。”
那几个人也识趣笑嘻嘻:“接旨。”
晚上各自回房,我也没有多话,只将她们一一送回房。
这个皇宫,如今成了我们集体的家,温馨、随意。呵呵,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孤猜你现在只有一事还不满足。”某日,列飞扬来找我夜谈,开口便是这一句。。
我却笑:“何事?你是指他们造反?”
其实,自我登上帝位,已经有许多不同立场的各方势力,在蠢蠢欲动了。
而当那些关于牝鸡司晨的传闻被一传再传深入人心后,他们终于出手。今日早朝,已经有了消息:五万谋反大军,已经集结,向京城方向开来。而一路上,又有其他人加入,已经集结至七万。”
五万人马并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这人数一直在增加……
是的,只要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牝鸡司晨、公鸡下蛋”的传闻。更何况,伴随着这些传闻出现的,是一个又一个似乎是上天预警的灾难。
而我,没有自己的亲兵。至于与我结盟的朝凰国,兵将早已在我拒敌时被我拒在千里之外。
可以说,我现在是手无寸铁对一群迎扑而来的饿狼。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笑了笑,“其实,这件事,与你心里那件事,解决方法都是同一个路径。”
“什么?”我一时之间没有听明白。
“其实……他们之所以不服,不过就是因为你是个女人么?”她又一笑,看向远方,“像你的言儿一样。”
我心猛地一震,继而生疼。
“你们的国家不同于我们朝凰。在这个国家,女人想当帝王,只怕比在我们国家男人相当帝王还要难,呵呵。”她的笑声,足以说明男人在她们朝凰当帝王的不可能性。
连她都这么说!
我一时之间,莫名气氛了,拂袖:“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跟我合作?跟定安王合作不是更好!”
她没有说话。
好一阵沉默。沉默得令我烦躁。
于是我有些烦躁地一跺脚:“说啊!你为何,要选择我,不干脆选择定安王?”
终于,她走到我面前。
用手扳正我的肩膀,眼睛定定看着我的眼睛。
她一字一句道:“因为,孤喜欢你。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说这话时,她紧紧盯着我眼,一眨不眨。
我的心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拿出一个小玉瓶:“你是女人,我便喜欢女人。你是男人,我便喜欢男人。”
第一次,我因为除了温言之外的另一个女子动容……
终于,半天之后,我开口:“这……是什么?”
她握着那个小玉瓶:“是助你得到江山的药。也就是……当年风儿服下的药。”
我踉跄后退。
原来,一开始她就有了计算……即便我是女人,她也可以给我药助我变成男人。
所以,她敢选择。
因为,她有能力维护自己的选择。
1、86梦里8梦外
独坐窗前。
一路走来的一幕一幕;全部在脑中回放了一遍……唔,许久没有静下来了;许久没有检视一下来时路了。
扶着额头;有些疲倦。不自觉闭上眼睛;睡意渐渐袭来……
温香软玉;说不出的香甜。
好像许久没这么安心快乐地睡着了。是的,是快乐——那种轻松的;单纯的快乐。
我抬眼,见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温言怀里。
此时的温言;温柔得让人想微笑……她对着我,也微笑,温和地,伸出手为我整理发丝。
“言儿……”我轻轻开口,甜甜地。
她的手越发温柔,一下一下梳理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
我的心,也一下一下柔软。
唔,还是第一次这样躺在一个人怀里呢。哦不,很多年前,当我和温言还是两个小女孩的时候,我还是有过,这样躺在她怀里的,一如她躺在我怀里。
终于,我开口,轻轻地:“言儿,我好开心。”
我望着她,笑眯眯地。
她也微笑,依然梳理着我的头发:“我也好开心。”
“呵呵。”我笑,单纯地。
她也笑,看着我:“我很开心,你终于可以变成男人了……你终于,可以娶我了。”
“什么!”我整个人一抖,吓得从她怀里坐了起来。
她却依然笑望着我:“倾城,做我的男人吧……”
不,不,不!我本能地想呐喊,却喊不出来!
这时,列飞扬来到我面前。
不,那眼神与神态,分明不是列飞扬,是……南风。
是女装的南风。
一身冰蓝,那是我的南风……
南风,南风……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忍不住想喊。然而,依然没有声音。
然而,南风却开口了。
只见她一手撕开自己胸前的冰蓝衣襟,立刻,暗红的伤痕乍现眼前……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伤痕。
我捂着嘴,吓得说不出话来。
“主人,不要变成男人,不要变成男人……”她重复着,如呢喃,眼神里,却闪着一丝凄厉,“不要像我一样,变成男人……不要像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的南风如这般可怕。
而,对我而言,从来没有哪一刻,我的南风,这么让人心疼。
不,不,我的南儿……不要这样,疼。
我在心里呐喊着,却发不出半个音节,只能张开双臂,向她扑过去……
然而,在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她幻化为一湾冰蓝的湖水,渐渐流向天际,直至不见。
“南儿,南儿……”我急了,大喊。
挣扎着,着急着……终于,睁开眼睛。
原来,这是一场梦……
不,不是梦,我的面前,分明还是那张脸……南风的脸。
“主人,南风在这。”她握着我的手,单膝跪在我面前,望着我。
我呼吸急促,一时间还有些真假不分。
“主人,梦到什么?南风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她握着我的手,依然是平淡如水的口吻,可,眼神里,却是挚热的认真。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才发现:面前的南风,是男装。一身玄黑。
“南风……”我终于开口,喃喃。
不自觉,伸出手去,伸向她的脖子……在触及她的衣领的那一刻,他如遭电击般,浑身一抖,然后,伸手将我的手,按住。
我望着她。
她望着我。
她的眼里分明已经有了泪水。
我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她的手缓缓松开。
我轻轻解开她的领口……然后,轻轻掀开她的衣服……胸前,一道道暗红的刀疤,触目惊心。
我捂着嘴……
她的泪珠滚落而下。
我再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含泪轻轻问:“还疼么?”
她没有回答,而是紧紧抱住了我。
“是……这些年打打杀杀……受的伤么?”我抱着她,轻轻问。
她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摇头。
我轻轻松开她,扶着她的肩膀:“那……是怎么弄的?”
她望着我,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流了一脸。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