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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无生,也和女人有过情爱之事吗?
陈诺现在虽然知道自己对女人更感兴趣,但是却不知如何与女人相爱。
纯精神的爱恋,陈诺自然不难做到,但是当她看到西门无生的舞姿,以及她那完美无瑕的娇躯时,她真的有将她搂在怀里肆意亲近一番的想法。
但是怎么亲近?
亲一下?还是摸一下?亲哪里?摸哪里?
陈诺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是想与西门无生好好地亲近亲近。
过后她感到很羞耻——自己怎么会这样下流,就算仰慕一个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才是对的吧,怎么能对对方轻薄?
但是,她实在是想知道,两个女人想要亲热应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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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陈诺等一行人终于还是没有去欧阳王的家里仔细调查,而是匆匆又离开了重庆府,北上去了汉中。
容海月也终于没有离开众人,而是陪着大家一起走了。
陈诺觉得现在她有点尴尬——因为她越来越觉得容海月留下来,不仅仅是为了看着小曾不要到处拈花惹草,要押他回去见黄采的女儿黄晓禾,而是为了自己。
因为容海月一路上只要与自己说不了几句话,就会面带红晕地低下头去,好像很害羞的样子。
——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陈诺忍不住心有惴惴,然后就觉得哪里都尴尬起来了。
这是为什么?自己的武功与容海月相差那么多,容海月怎么会看上自己?
再说自己就算是扮作了男人,也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不像小曾那样潇洒,也不像杨锐那样帅气,更不像文先定那样冷峻,到底自己有什么可以吸引容海月呢?而且文先定在飞仙关的出场很及时也很有型,是他的飞刀救了容海月啊!
按理说,救命恩人不是更应该得到女人的心吗?就像自己,很莫明地就被云梦裳缠上了啊!
难道说就因为在雅州的那个村子里,容海月与自己互相搀扶着走路,就这样有了肌肤之亲吗?
可是,容海月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是女人吧?
陈诺很想告诉她,自己也是个女的。但是这里人很多,也找不到什么和容海月独处的机会——基本上云梦裳看她看得很紧,不许她和男人(小曾太危险,文先定太难以捉摸)独处,更不许她和女人单独在一起!
女女相恋,看来要比男女在一起累一倍啊!不但要防范同性,异性也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时间一长,云梦裳也看出一点端倪来了,也就更加不让陈诺和容海月在一起。陈诺本来倒是很想向容海请教一些武学上的问题,但是这样一来,她也变得好像心虚了一样,不敢再多与容海月说话了。
平心而论,陈诺对云梦裳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虽然云梦裳所属的消息楼是属于秘密组织,但陈诺自己也是杀手——虽然还没有出师——所以谁也别瞧不起谁。而且人家既美丽又聪明,陈诺根本比不上人家。
但陈诺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迫的,云梦裳有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所以总是觉得意犹不足,心里也就愈发想念起师姐柳言来。
——如果是师姐的话该有多好!
想到师姐对自己一惯的照顾,陈诺就忍不住这样想。
所以一路上,陈诺和云梦裳的关系总是别别扭扭的,这让小曾也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一会儿亲密一会儿又闹别扭的?”小曾终于忍不住,找了个机会问。
陈诺和云梦裳都对此报以沉默,最后问得急了,云梦裳反而骂了小曾一通。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比起我来,你的事要麻烦得多!”
每每一句简单的抢白,都会让小曾苦笑着闭上嘴。
这一日到了保宁府,五人总算找了一家上等的客栈,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之前众人均有伤在身,一路上又急着赶路,现在终于到了一座比较大的城市,总可以安心地休整一下,再看看城里的景色了。
因为飞仙关的官兵几乎全军覆灭,所以这一路上来朝廷的兵马和锦衣卫出动了大批人马,不但沿途戒严,而且盘查甚严,一直到了保宁府才总算好了一点。
陈诺的断骨这几天也渐渐地好了——她自己的伤药,再加上云梦裳的神奇绷带,伤愈的速度比平常人要快了几乎一倍。所以每天晚上,陈诺的寒月神功的进度也逐渐恢复到了原先的速度。
连续看了几场高水平的打斗,陈诺的寒月神功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连暗器手法都从文先定那里学到了不少——像寒月神功这种简直是逆天的功夫,陈诺当初居然懒得去学,这也实在是让苏红衣失望透顶了。
不过像苏红衣这样练了寒月神功的人,到头来也难逃一死,陈诺当初的偷懒倒也有几分道理——小曾在江湖中的表现也同样说明了,武功的高并不是胜败的唯一决定性因素。
但就现在来说,陈诺在无法迅速提高江湖阅历和智力的情况下,只能尽量迅速地提高自己的武功修为了。
所以在练了半宿内功后,陈诺仍然不愿收功,于是便打开客栈窗户,翻上了客栈的屋顶,然后在屋顶上练起了匕首的套路。
普通的匕首要比剑短很多,但是陈诺的匕首要略长一些,虽然还不能当短剑使,但已经可以使用一些短剑的招式了——特别是当她见识过西门无生的舞武之后,更是触发了她有关于这一方面的想法。
寒月神功最大的功效,就是能吸收各种武功为自己所用。这不仅仅是一种内功的法门,而是一整套的理论。
陈诺在屋顶上舞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虽然能把舞和武结合起来,但总是达不到那种舞武合一到浑然天成的意境,也无法有那种令人心折的美。
“哎,你在学西门无生吗?”
不知何时,容海月也来到了屋顶,只是她站在对面的一座酒楼的顶上,据高临下,把陈诺看得更清楚而已。
陈诺一惊——果然自己还是差着容海月一截吗?居然她走到这么近了,自己还没有发觉?
回过头去,只见容海月已经换上了在保宁府新买的衣衫,一袭黄衫的她,衬着头顶身后的黄色的月亮,好像是从月亮上下来的嫦娥一样。
只是与西门无生比起来,容海月的美丽,还算是人间的,不过这样,也使人多了一份亲近。而不像西门无生,她只会让人产生想要把她据为己有,或者把她供奉为女神这两种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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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也许十万杀的老大或其她人已经对她的美貌免疫了,但对于陈诺来说,是永远不会把对西门无生的印象从脑海中抹去的。
容海月从对面的屋顶轻巧地飘了过来,几乎无声地落在了陈诺的面前——这分轻功,是陈诺根本无法具备的。
容海月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想法,便道:“我的武功大半要靠我的轻功和身法,这是每个人功夫的特点决定的,你不必感到沮丧。我能看得出,你的功夫进步得很快——你也很聪明,知道从我们的武功中吸取长处。不过西门无生的武功可不一定适合你。”
“为什么?”容海月能看出陈诺在吸收各家各派的武功,已经让陈诺有点吃惊了,再听到她说自己不能学西门无生的功夫,不禁让陈诺在吃惊之余,又有点不服。
容海月道:“很明显,西门无生天生是一个舞者,所以才能把舞和武结合得那么好。这世上有些事情的确是需要天赋的。就像你有天赋可以兼收众家所长,但并不代表你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学会。武学之道,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不一样的,你还是要走出自己的路比较好。”
陈诺听了一时无语,容海月却又笑道:“你也不要会错了意,我的意思是说,舞和武相结合的方式有很多,你不一定要学西门无生的法子。这世上除了西门无生的舞,还有各种不同的舞,你多看看,也许会有别的发现。”
陈诺眼前一亮:“对呀,你说得对极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容海月微微一笑:“是呀,人有的时候往往会陷在一个地方出不来。其实只要往回走几步,然后再看看,就会发现其实能走过去的路有很多。”
陈诺点头笑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这一战乱上来,因为云梦裳的关系,两个人在相处的时候,总是觉得别别扭扭的。
容海月却笑道:“我听到有人在屋顶上跳来跳去的,心想是不是遇上什么贼人了,所以出来看看,却没想到是你。不过你还真的不适合这种舞,男人家的哪有跳那种舞的。”
陈诺心想我是女的啊!难道我真的就这么像男人吗?
陈诺以前还嫌自己的易容术不够好,现在心态却变了,觉得还是想当个女人——或者说,她从来也没想过要当男人,现在只是更加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而已。
只是,该怎么对容海月说呢?直接说我其实是个女的,会不会太冒失?
容海月道:“不如我跳个舞给你看吧,我也会跳舞的,只是没有西门无生跳得那么好,而且也不会把武功融合到舞里。”
陈诺听了道:“那好啊。不过,容姐姐你的轻功那么高明,跳舞的时候总会用到吧?”
容海月道:“那倒是的,不知不觉就会用上轻功的步子呢。”
陈诺道:“你的轻功很厉害,也很好看,可是我一直看不懂。你现在在我面前这样施展,不怕我偷学了吗?”
在江湖上,偷学别人的功夫,是一门很大的忌讳。容海月倒是很开通:“哦,我又没有教你武功,只是跳舞给你看,连武功都不算,就算你学了招式,没有内功心法,和我的也是不同。再说如果真的是偷学的,你不是成了我的徒弟,我可不想当你师父。”
说着不禁又红了脸。
陈诺见容海月这个样子,羞中带娇,不由得心中一动,那句“我是女人”的话更是说不出口了——如果这时候说了,容海月一定会生气吧!
她真是想看到容海月美丽的样子,并不想让她生气。
反正自己只要注意不要和容海月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那就算以后她知道了自己是女人也不要紧吧。
虽然也觉得骗人不好,但是从小受过的杀手教育在她的心里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其中一项,就是自己的事,别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在陈诺的内心深处,大概最可以信任的,仍然只有柳言吧。
不过与云梦裳和容海月等人也算是与陈诺同生共死过了,自然陈诺对她们也就不同。而对云梦裳,陈诺则更加有点与众不同了。
但究竟有什么不同,陈诺也说不上来。若真要说是与她相爱一生,陈诺总觉得还有些不妥。可真要说不妥在哪里,陈诺却又不明白。
真是纠结啊!
这时容海月已经开始了月下的独舞——她的舞是一种北方的舞,带着一种飒爽,一种豪情,与西门无生的果然不同。
西门无生的舞是一种流出的媚,而容海月的舞是一种透出的情。媚者颠倒众生,有情者感化有情人。
陈诺看着她的舞,只觉得她举手投足间仿佛就是在诉说她的欢乐,她的柔情,她的依恋。
月下舞娉婷,傞傞起风情,回首相看时,唯有人仃零。
舞着舞着,就有一股哀怨从容海月的眼中透了出来,仿佛在怪责陈诺没有与她一起共舞一般。
而陈诺这时也被容海月的舞勾起了共舞的欲望——美丽的舞,是有一种生命力的,更是有一种渲染力的。它能够让观者受到感染,随着舞者的意思而心潮起伏。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容海月的袖子就是她的刀,就是她的武器,虽然那团黄色的云是那样的飘逸,但也同样让陈诺感到了这舞中带武的魅力。
谁说容海月不明白舞武结合的妙处,像她这样聪明的高手,当然对武舞结合有着自己的理解。
陈诺这才明白,原来容海月真的是在指点自己武功,而不是在有意卖弄什么。
陈诺心头一热,忍不住一阵感动,却听另一边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