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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蕊忙上前一把扶住清菡,焦急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清菡在落蕊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嘶”地吸了口凉气道:“脚疼得厉害!”
落蕊知道高煦也是女人,且一时关爱清菡心切,也没顾忌,一边给清菡脱鞋剐袜,一边着急道:“快让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清菡一双纤足红肿得老高,脚底还鼓着几个大血泡!落蕊一看就疼得掉眼泪,哽咽道:“怎么都这样了?!”
清菡咬着下嘴唇,忍着痛苦道:“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高煦看到此情此景也心疼不已,走过来想细看,刚接近却被落蕊一把推开了。高煦本就有些头痛,加上落蕊用力不小,竟一屁股跌坐在地。
清菡刚想呵斥落蕊——
落蕊却指着跌坐在地的高煦骂了起来:“你看看你!都是你,公主肯定是为了找你才弄成这样的!公主对你那么好,你却只惦着你那个什么仪宁!你笑一下,公主可以高兴好几天;你难过一下,公主会整日愁眉不展;你伤她的心,她躲着哭;你出去了,她从早等到晚;你不见了,她磨破脚皮满城找,你这混蛋倒好,公主对你的好你都视而不见,为了个什么仪宁整日板着张苦瓜脸,在外面喝得烂醉还要公主给你善后!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忍心啊?!”落蕊一把鼻涕一把泪,骂得高煦不敢抬头。
清菡想起这些日子也心酸不已,鼻子一酸,泪水泫然欲下,却听得高煦开了口——
“对不起!是我混蛋,”高煦缓缓抬起头,起身走到清菡身边,拉起清菡的一只手道:“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高煦自己也哽咽起来。
清菡始终背对着他,低着头默默垂泪。她忽然叹了一声,擦拭了眼泪,冷淡道:“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也再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明天是我招亲的日子,明日之后,我会成为别人的妻子,与你高煦——恩、断、义、绝!”说罢,清菡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手背上砸得粉碎。
高煦看着握着的那只手决绝地抽离,心头如刀割,噙在眼里的泪终于掉落了,人愣在了原地。
落蕊也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决绝的公主。
清菡强忍了泪,转过身对高煦强作欢颜道:“明日之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应该感到高兴了。”顿了顿,又道:“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高煦默然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落蕊见高煦出了门,问清菡道:“公主,您这是何必呢?!”
清菡苦笑了一下,道:“这就是命吧。先不说这些了,我这脚疼得紧,你先到太医院给我弄药来涂着。”
落蕊立即应了,立马去了太医院。
独自窝在小耳室里的高煦思绪万千,心中的悲伤也难以言喻。难道仪宁真的背叛他了吗?仪宁会嫁给别人吗?他摸出怀里的那个还有自己的体温的香囊,想起临别前仪宁对他说的话,他始终不相信仪宁会嫁给别人。忽然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闪过——肯定是辛核逼仪宁的!他忽地双手握拳,只听得“咯咯”地响,他抬头看向上天道:“高烈让我家破人亡,辛核抢走了我最爱的人,我高煦发誓,有一天,我要你们付出双倍的代价!”此时仇恨和痛苦充斥着他的整颗心,随之而来的念头是——他要娶清菡,他要继承墨契的位子,他要得到全天下!
第二日清菡的招亲会开始,第一场是比武。墨契坐在擂台上的正中的位置,左侧是清菡,右侧身后站着葵公公。两边还分别有二十个侍卫一字排开。而擂台的对面前排坐着的便是参加招亲的王公贵族,如辛核、秦铭、楚骄等,王公贵族的身后便是平民百姓,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也是准备一试身手。辛核在众人中是最打眼儿的,比起秦铭算得上是玉树临风了。秦铭瘦骨嶙峋,眼细嘴尖,怎么看都觉得他那身五龙袍在他身上就像戏服,根本没有皇子的气度和风采。
清菡一身轻纱裙,腰系软烟罗,手挽逶迤白云纱,头簪碧玉钗,身披白色轻狐裘,暖暖的绒毛贴着她的颈窝,云鬓花颜醉了台下所有的人。楚骄看得目不转睛,秦铭也是愣得直流口水,而辛核也禁不住赞叹:“天下恐怕难有第三个女子能比得上她和仪宁的美了!”
随着一声锣响,比试开始。先是分组比试,葵公公把参加的人统计了,共有两百余人,分成了十组,每一组胜出的人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试。经过差不多一个时辰,出现了是个胜出者,而辛核、秦铭、楚骄自然都胜出了,顺利的进入了下一场,还有其余七位胜出者武功也均不弱。接下来墨契准备把十人分成五组,最后胜出的五位再互相一决高下,前三便可进入下一关。葵公公一甩拂尘,正要公布接下来先比试的两人的名字,却见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翩然落在擂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衣少年的身上,葵公公不认识此人,只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敢搅扰公主招亲?!”
清菡在白衣少年翩然落地的那一刻就惊呆了,此时白衣少年看向了清菡,幽幽开了口道:“我也是来参加招亲的,这第一关还没结束,我来得不算晚!”
少年身穿云纹锦缎袍,脚着雪缎靴,腰间白色腰带嵌着一颗绿宝石,头上笼着金丝冠,两缕鬓发垂在胸前,背手而立,自有一番潇洒,说不出的俊逸。再加上那一张貌赛潘安的脸,众人不管是认识他的或不认识他的,此时都被他的神采吸引了。而此人除了高煦,又还有谁?
只见皇帝默契哈哈一笑,起身抬手道:“不算晚!”
楚骄此时急了,怕又多出一个对手,忙上前躬身抱拳对墨契道:“皇上,这第一轮比试都已经结束,难道还要让他参加吗?”
墨契道:“这第一轮比试结束,可是第一关没比完啊。如果他能赢得了你们这些第一轮的胜出者,那就说明他有足够的资本进入下一关。”皇帝毕竟是看好高煦的,所以对高煦信心满满。
楚骄也只好悻悻地退了。
在场的人除了清菡没有人知道皇帝和高煦早就认识,而除皇帝外也没有人知道高煦和清菡早已有了朦胧的感情。
辛核想起那日遇见高煦时,高煦说不会参加招亲,心里倒十分好奇是什么使高煦改变了主意。
皇帝示意葵公公过来,在葵公公耳边嘱咐了几句,葵公公便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有旨,十位胜出者先和此少年过招,胜出者可以和他一起进入下一关的比试。”
高煦转身向台下四周的人抱了抱拳。
此时十位胜出者中第一位上了擂台,擂台上早就准备了十八般兵器,他一身青袍,脚着黑色官靴,想必也乃官宦子弟。他顺手抽了一把大刀向高煦抱拳道:“在下王平,请教了。”
高煦抽了一把长剑,也回礼道:“在下高煦,得罪了!”说罢便拉开了架势。
王平刀法大开大合,气势不凡,高煦剑走偏锋,凌厉狠绝。高煦是抱了必胜的心来的,不到三十招,王平就败在了高煦的剑下。
高煦拱了拱手:“承让!”
葵公公随即宣布高煦胜。清菡紧绷着的心也得到了一刻的松弛,而接下来的刀光剑影又让她心跳不已。墨契把自己女儿的紧张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想如果能给清菡招了高煦做驸马,那他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了。
经过半个时辰,除楚骄、秦铭和辛核外的七个人都被高煦一一打败了。
此时轮到秦铭上场了,秦铭挑了一根长矛,也不行礼,十分傲慢道:“出招吧!”
高煦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也不多言,剑尖上挑,直取其腰间。秦铭立即一个闪身,躲开,长矛跟着已至高煦面额,高煦长剑微微使力,把长矛荡开,步步抢攻。秦铭在兵器上占了优势,因为高煦的剑比他的长矛短了许多。但秦铭长矛舞动间却漏洞百出,高煦剑招快而不乱,使得秦铭抵挡间捉襟见肘,只见高煦纵身一跃,双脚夹住秦铭的长矛一旋身,秦铭长矛脱手,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得一个踉跄,就在他身子还没立稳时,冰凉的剑尖已直取其喉间。秦铭霎时愣住了。高煦却收了剑,挽了个剑花,冷冷道:“承让!”
秦铭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盛怒而去。
此时辛核上场了,也挑了一柄长剑。高煦看着辛核冷笑了一声,道:“做人不可太贪心,你已经得到了天下一美,难道还不知足吗?”
辛核知道高煦所说的天下一美是指仪宁,禁不住得意道:“本王就是坐拥天下之美也不为过,又何况我还只得到一个呢?!”
高煦也不辩驳,冷笑一声:“看剑!”
辛核一剑挡开高煦第一剑,已经感觉到对方来势汹汹。不错,此时的高煦使的剑招充满了杀气。
台上的清菡也乃习武之人,高煦的剑法变换之间那种凌厉而阴狠的气势她岂会看不出来?不禁问道:“他和他有深仇大恨吗?”
台下二人斗得难解难分,“乒乒乓乓”的脆响,只见火花闪烁,辛核心里大惊,觉得高煦这气势是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偏偏自己又抵挡得十分吃力,丝毫占不到上风,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辛核急得满头大汗。高煦见时机已成熟,剑尖直抵辛核腰间,剑锋一转,辛核的玉带便断落在地,衣袍也随之分开。就在辛核惊怒之际,辛核手腕吃痛,手一松,长剑被高煦一脚踢落在地。而高煦的长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磨出了浅浅的血痕。
辛核全身僵硬了,散开的衣袍让他颜面尽失,这是高煦对他的侮辱,可是辛核心里就算再愤怒,此时也不得不顾着自己的命。辛核丝毫不敢动,冷冷看着高煦。
在场所有人也都觉得了台上的气氛不对,可是也没人敢出声。
高煦又是一声冷笑,继而冷得结冰的声音道:“辛核,我要你记住,你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那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你的整座江山!”说罢手上长剑一阵抖动。
辛核的外袍尽碎,而台上台下哄笑声一片。这时皇帝也想大笑,但不得不忍住。高煦这样羞辱了辛核,也是羞辱了朗坤国,其实墨契心里是高兴的,因为灭了朗坤的威风,可是也怕伤了两国的和气,于是喝令道:“全都不许笑!”
听得皇上一声厉喝,所有人都不得不禁了声,辛核也在众人嘲笑的目光中尴尬的下了擂台。
而笑罢的楚骄才意识到该自己上场了,腿不禁软了几分,畏畏缩缩上了擂台,抱拳道:“这位仁兄武艺惊人,小弟甘拜下风!”
楚骄怕自己和辛核落得一样的下场于是向墨契道:“皇上,此人武艺高强,楚骄甘拜下风,请皇上免试,我认输!”
墨契哈哈一笑道:“好!临渊王公子果然有气度,不逞强。”墨契又顿了顿道:“虽然实离国历王爷和虚艮国二皇子秦铭皆没能胜出,但为了表示朕对二国的处和之心,二位可以顺利进入下一关!”
半晌,葵公公应了墨契的命令宣布道:“皇上说,第二关比对对联,对出者为胜!”
辛核此时已换了身衣服重新来到了会场,他想借此一关扬眉吐气,听说是对联觉得信心满满,心里便想:“高煦,你就等着瞧吧!”
秦铭一听是对联就傻了,这舞文弄墨他实在弄不来,但此时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也得试试了。
葵公公高声道:“上联是:李伯阳生指李木为姓,生而知之。”
台下三人思索起来,辛核此时才觉对对联不容易。
句中的“李伯阳”指的是老子。老子是春秋时候有名的思想家。他姓李名耳,字伯阳。李耳又叫老聃、老子。传说,李伯阳刚生下来,就用手指着门外的李树。后来,他就用李树的“李”做了自己的姓。老子死后好多年,到了汉朝,兴起了道教。那些道教徒抬出了老子当他们的教主,硬说道教是老子创立的,还说他“生而知之”——刚一生下,就知道天下大事了。这对联儿就是这意思。
高煦微微一笑道:“妙,实在是妙!”
辛核和秦铭二人都看向高煦。秦铭道:“有什么妙的?”
高煦道:“第一,前半句人名的姓(‘李’)得跟一样东西(‘李树’)有关系;第二,“生”是‘姓’的偏旁;第三,下半句是个成语,还得用前半句的‘生’字开头;最后,整句说的又逝人的一件事儿。”
秦铭不耐烦道:“那你可对得上?”
高煦嘲讽地看了辛核一眼问道:“不知历王爷可有对?”
辛核不语,一时确实对不出来。
高煦冷冷一笑道:“既然历王爷如此谦虚,在下就先对了。”高煦向墨契躬身抱拳道:“皇上,我的下联是‘马文渊死以马革裹屍,死而后已’!”(“屍”是尸的繁体字。)
墨契听罢又哈哈一笑道:“好!对得好!”原来马文渊就是马援,是东汉初年有名的大将,人称伏波将军。马援一生立下了好多战功。他曾豪迈地立下过誓言:“男子汉应当勇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