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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宫女纷纷给辛核行礼,辛核只道免了免了,直接走向仪宁,他示意扶着仪宁的宫女退下,自己一把将仪宁搂靠在怀里,谁料仪宁却一把撩开他围抱过来的手臂道:“别碰我!”语气冷漠得紧。
辛核不禁有些微怒,觉得仪宁也太不给他面子了,现在还有四个宫女在旁呢。但辛核看在仪宁病着,忍了脾气道:“那你先好好躺着,太医马上就到。”辛核微皱着眉,将仪宁放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便起了身吩咐宫女们道:“你们好好伺候皇后,皇后要是有个万一,朕唯你们是问!”
宫女门齐声应道:“是!”
辛核只道仪宁不愿多看自己,也就不欲久留,皱眉微微叹了叹便走了。刚提步却听得仪宁的声音——
“请等一下!”仪宁道:“我想让紫烟和高正进宫服侍我。”
辛核应了道:“朕这就派人接他们进宫。”说罢便去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给仪宁望闻问切一番后摇头叹息道:“娘娘这咯血的毛病可不好根治啊。”
一宫女问道:“那娘娘这病可碍着性命否?”
太医道:“说不碍却也十分危险,以后万事还望娘娘能平心静气,不要大悲大喜才好。”
仪宁温声道:“有劳太医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太医忙躬身道:“娘娘严重了,为娘娘诊病乃是卑职的分内之事。卑职这就开个方子,娘娘要按时喝药,多加调理身体才好。”
仪宁微微点了点头。
四个宫女这时都觉得仪宁为人十分谦和,并不像她们见过的那些刁蛮皇妃,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竟都心疼起来。其中微胖的那宫女接了太医的方子便去药房抓药了。
仪宁歇了会儿觉得头没那么痛了,人也更清醒了几分,不自觉又想起宴席上见到高煦的情形,这一别两年,相逢之时却已成陌路,这是为何?仪宁越想心里越痛,眼角珠泪连连垂落,湿了耳畔的青丝,湿了碎花的软枕。什么时候可以再和他说说话呢?什么时候又可以再和他下下棋、逛逛花园儿呢?仪宁心里只叹这一切似乎都在今日相见的那一刻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想!
而高煦心里又哪里痛快呢?!他只以为仪宁是变了心,和清菡回到行宫便自斟自饮起来,喝得有些醉意了,禁不住掏出怀里的香囊,那香囊里有仪宁的一缕青丝呀,他十分爱惜地贴向自己的心口,一时竟无声落泪,看得一旁的清菡好不心痛!
清菡幽幽问道:“她就是仪宁吧?”
高煦凄楚地一笑:“是呀,她是仪宁,是辛核的皇后,是我一直惦记在心尖上的爱人……”
清菡也暗自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是心疼高煦,还是心痛自己,自己为高煦做了这么多,高煦却始终只承认仪宁一个爱人啊!
“看得出辛核很紧张她,她现在应该很幸福。”清菡安慰着高煦。
高煦喝口酒道:“是呀,她幸福,这就够了。”
清菡沉默不语,只看着高煦一杯接一杯地喝,后来高煦抚着香囊自言自语起来,说的都是他和仪宁的过往。
清菡只是安静地听着,她知道他是醉了,很是心痛地醉了。等高煦终于醉得瘫倒再说不出话,她将他扶卧到床上,静守在床边,见高煦一直轻微嚅动着嘴唇,她想他肯定还是在说关于仪宁的一切吧,有顷,高煦的眼角溢出泪滴。清菡只觉这场景是何其熟悉啊,她轻轻握着高煦的手,抚着他的额头,觉得现在的他就像一个走丢的孩童,无助和凄苦让他绝望,而他的绝望让自己心疼……
第二十一章 误缘由真相大白 真小人原形毕露
红颜天下青丝结 第二十一章 误缘由真相大白 真小人原形毕露
作者:楚清箫
天阴沉沉的,高煦和清菡一早进宫给辛核辞了行,因为高煦不想久留。高煦和清菡带着几个随从早出了朗坤国京城,见天阴欲雨,于是在一家客栈歇下了。他们进客栈不久天就果真下起了雨。
夏天的雨总是能给人带来些清爽,可是仪宁身子太弱,天一变也就咳嗽起来。仪宁心中苦闷,自见了高煦这心里就没好受过,这是正对着窗外淅沥雨声兀自凝眉。一小宫女忽地温声道:“娘娘,公主来了。”
仪宁这才回过神,忙招呼着辛洁露坐下。
这辛洁露听说高煦已经一早请辞回实离国了,心里也有些不舍和难过,这次高煦来她都没能看上一眼的。于是来找仪宁聊聊,她也知仪宁自去年年尾起身体便一直抱恙,所以也十分关心,只听辛洁露道:“皇嫂,身子可好些了?”
仪宁道:“这夏天总是忽晴忽雨,今早儿还阳光明媚,这会儿又打雷下雨的,我这身子一受凉气就犯毛病,又咳起来了。不过不碍事儿的,你不用担心。”
辛洁露眉头一皱,道:“谁说不碍事的,病了就得医。我待会儿去和皇兄说一声,他该请个好点儿的御医把你医好了才是。”
仪宁摇摇头,微笑着握住辛洁露的手轻叹了声道:“我这身子我知道,心病又哪是医得好的呢!”
辛洁露道:“你还是想着你那已逝的丈夫吗?你不觉得这样对我皇兄不公平吗?”
仪宁凝眉道:“那你觉得你皇兄用我父亲的性命要挟我嫁给他就公平吗?”
辛洁露一愣道:“什么?皇兄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仪宁苦笑道:“在这朗坤国我最亲的人就只有我父亲和高正、紫烟,曾经是你的伴读,我也和你讲过些贴心话儿,把你算作半个亲人,不过到底你是公主,是你皇兄的亲妹妹,在你皇兄面前,对我公不公平也就不是你所在意的了。”
辛洁露见仪宁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知道皇兄是用这样的手段娶你的。”她顿了顿,又安慰道:“你放心,我偶尔刁蛮任性了点,但也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皇兄这样做确实过分了些,但我想他也是因为太喜欢你了吧。你何不试着忘记过去,和我皇兄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呢?!”
仪宁冷笑道:“你皇兄若是真的喜欢我又岂会强逼我?他应该知道这样让我一点儿也不快乐。而且我也忘不掉过去,我前天还见到了他,我又见到了活生生的他,只是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子。”
辛洁露好奇道:“他?你已逝的丈夫还活着?你见到了?”
仪宁点点头道:“其实自你皇兄从实离国回来我就知道了他还活着,说来还要多谢你皇兄告诉了我。前天在宴席上我又亲眼见着了他,是你皇兄赐的宴,我也许又该感谢你皇兄吧。”
辛洁露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前天在宫里摆宴乃是为了实离国的壅和王和明昭公主。那仪宁的丈夫——壅和王——明昭公主驸马——高煦!辛洁露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天意弄人还是太过巧合?自己心心相恋的人居然是自己嫂子的丈夫?不是!应该说是前夫?!辛洁露霎时思绪有些紊乱,问道:“你是说你以前的丈夫是高煦?是从前清乾国的怡昕王世子高煦吗?!”
仪宁严肃道:“是的,但他不是我以前的丈夫,而是唯一的丈夫!在我的心里,他是唯一的!”
辛洁露笑得有些泛酸道:“原来他爱的人就是你,我从前很羡慕他的妻子,因为我知道他很爱他的妻子,我想他的妻子应该很幸福吧,我甚至想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他那个得到他全部的爱的妻子,但没想到他的妻子却一直就在我身边。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所以我在这一刻是甘心成了被他忽略的角色了。”
仪宁十分疑惑,敛眉道:“你在说什么?”
辛洁露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你刚陪我伴读时我与你讲过的那个和我有一面之缘的人吗?”
“就是那个抓住了你又放走了你的人?”仪宁道。
“是呀,就是他,就是高煦。我就是从那时候起,一直喜欢着他,后来我陪我哥去了实离国参加明昭公主的招亲会,在招亲的前一天在酒楼见到过高煦,高煦是听皇兄说到了你的名字才过来向我们询问你的,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你在高煦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特别是皇兄随口说了你是他妻子的时候,高煦看皇兄的眼神也变得充满敌意——”
仪宁听道此处有如晴天霹雳,头晕目眩起来,差点倒下,一宫女忙扶住了,辛洁露也忙起身来扶她。仪宁定了定神,顺了顺气,摆摆手示意宫女退下,问辛洁露道:“你皇兄说我是他妻子?”
辛洁露点点头道:“我和皇兄当时都不知道你和高煦是夫妻,皇兄见他来问随口胡诌的。”
仪宁道:“那后来呢?”
辛洁露回忆道:“后来……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实离国,便问他是不是也来参加招亲的,但他说不是。可是第二天他却上了擂台,并且打败了皇兄,皇兄曾为这事还很气恼。我当时也很伤心,因为他明明说了不参加的却又还参加了,并且顺利娶了那位公主。”
仪宁知道了事情大概,而高煦会娶那位公主的原因她似乎也知道了一点,不禁摇头苦笑道:“定是你皇兄的随口胡诌让他以为我变心了,不然他不会娶别人,更不会在前天见到我时那样的冷漠。”仪宁这样想着,不禁更加怨恨起辛核来,她不是个容易怨恨他人的人,可是辛核的卑鄙和他随口的胡诌让她失去了她一生最爱最珍惜的人,她不想恨,却做不到不恨。此时面对辛洁露也没了一贯的温和,她叹了口气道:“公主,你请先回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辛洁露见她面色不好,便也不作驻留。
紫烟和高正早被辛核派人接进了宫,高正在仪宁外守着,依然当他的侍卫,而紫烟也还是贴身伺候着。这时紫烟端了碗药来,原来紫烟之前一直在煎药,她不放心小宫女,于是亲自煎药端来了。紫烟刚进寝宫便看见仪宁被一小宫女扶着,面色苍白,忙跨步上前放下药,一把扶住仪宁道:“主子,主子,您先躺着休息会儿。”
仪宁脚下无力,在紫烟的搀扶下才到了床边,紫烟扶着她依靠在床上,扯了锦被掩盖到她胸口。仪宁微小的声音道:“不碍事的,我休息休息就好。”仪宁用丝帕掩口轻咳了起来。
紫烟立时白了脸,生怕仪宁又咳出血,轻抚着仪宁后背担忧道:“主子,您这可怎么办啊!”
仪宁停止了咳嗽道:“没事的。紫烟,我有件事儿要求你和高正。”
紫烟忙道:“有事您说好了,怎么还用求呢!”
仪宁眼里泛着泪光道:“我前天见到了世子和他现在的妻子。”
“他真另娶了?!”紫烟有些气愤。
仪宁道:“你和高正都不要怪他了,他有他的苦衷。他现在是实离国的驸马,封了王,我想……”
紫烟明白仪宁的意思,支退了其他所有宫女道:“主子您说吧。”
仪宁道:“我想拜托你和高正带着我爹去找世子爷,你们呆在这里不安全的,辛核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们找到了世子就帮我转告世子,我从没有变过。”
紫烟凝眉道:“您这是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以把您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忙又把药端了过来道:“瞧我都糊涂了,您先喝了药吧,这药再放就凉了。”
仪宁喝了药,擦了嘴角道:“紫烟,把笔墨纸砚拿来,扶我起来。”
紫烟只有照做。仪宁写了封信,信里是首诗,紫烟却没看的明白就见仪宁将墨迹吹干了塞进了信封里。
仪宁将信交给紫烟道:“紫烟,你们尽快去找世子吧,你把这封信交给世子,世子看了便会明白一切的。”
紫烟道:“去找世子是早晚的事,但是得等您病好了,带您一起去!”
仪宁叹道:“只怕我这身体一时好不了。”仪宁又何尝不想去找高煦说个清楚明白呢?!
又过了俩日,仪宁渐渐有些好转,天气也好了起来。辛核自知仪宁不待见自己,见她又病着,所以来仪宁这里甚少。纵使辛核对仪宁想入非非了千次万次,却也不敢强来,因为他知仪宁性子烈,且病怏怏的怕也经不起折腾。但好些日子没见仪宁又想见,这便来了。刚到仪宁寝宫门口,太监宫女就跪倒一片给他请安。仪宁正在和紫烟在里间聊天,听得外边三呼万岁就知辛核来了。仪宁正怨恨辛核,见辛核进来,也不见礼,漠然看着辛核走近。紫烟请了安便退了出去。
辛核虽知仪宁不待见自己,但每次见到自己却还是有礼有节,这次仪宁却礼都不行了,为何?辛核冷笑道:“皇后身子可好些了?”
仪宁冷然道:“不劳皇上费心。”
辛核见仪宁冷漠得紧,有些恼道:“皇后如今见到朕连礼都不行了,当真对朕是恨得深了?!”
仪宁冷哼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胡诌毁了我所有的希望?!”仪宁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质问道:“我当真恨不得你么?!”
辛核一声冷笑,背过身道:“不知所云!”
仪宁道:“你当真不知么?你去实离国参加招亲,在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