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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核一声冷笑,背过身道:“不知所云!”
仪宁道:“你当真不知么?你去实离国参加招亲,在招亲会的前一天曾在酒楼遇见了高煦,你对他说我是你妻子,是吗?”
辛核道:“那又怎样?”
仪宁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毁我名节?你明知道我已嫁为人妻,却还说我是你妻?你有心诬我再嫁,毁我清誉是不是?!”
辛核冷笑道:“那你现在不是真的再嫁了吗?而且嫁的就是我啊!”
仪宁气恼:“若不是你用我父亲威胁我,我死也不会嫁你!”
辛核哈哈一笑道:“那你现在嫁了就没得什么好说的了!”辛核变了狠厉之色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做朕的皇后!朕也不怕告诉你——”
仪宁见辛核停了下来,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辛核继续道:“朕一早就猜到了你和高煦的关系,在婚典后的第二天朕是特地在宫里设宴请了高煦和墨清菡来的,说来你该好好感谢朕让你们重逢了才是!”
仪宁一时恍然大悟,原来全是辛核一手设计的,气愤道:“卑鄙!是你故意让他误会我!”
辛核哈哈一笑,捏住仪宁下巴道:“我不让他误会你,他又怎么会放弃你和别人恩爱?嗯?”
仪宁使尽全力扭过脸,脱了辛核的魔掌道:“你这卑鄙小人,滚!”仪宁指着门口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辛核的脾气也是一忍再忍,仪宁此刻完全没把他当个帝王,居然让他“滚”,辛核真真是恼到了极点,是别的人早死了十次八次了,但对仪宁,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心要打要杀,一甩袖道:“高煦和明昭公主的恩爱你亲眼目睹,朕劝你对高煦就死心吧!”
辛核转身准备离去,忽地又回过神对仪宁冷哼了一声道:“朕警告你,朕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以为朕舍不得杀你!”
仪宁看着辛核离去,长叹一声,含泪道:“为什么你又还让我活着呢?杀了我倒使我痛快!”
紫烟见辛核去了忙来问仪宁怎么了,仪宁忙用丝巾擦了泪,倚在桌边坐下,和紫烟说明了一切,紫烟也只恨得辛核入骨,也方知很多事情怪不得世子爷。于是更加想带着仪宁去找高煦,于是劝道:“主子,您先安心养好身体,我和我哥一定会想办法带您和将军离开朗坤国去找世子爷的。”
仪宁点点头,一时只觉头晕得厉害,便吩咐紫烟服侍自己躺下了。紫烟也不敢打扰,只静静守在一旁,心里却在想如何尽早带仪宁离开皇宫去实离国找高煦。
而高煦若是知道自己一直误会了仪宁,他又会怎样呢?
第二十二章 登大宝局势动荡 潮洲旱百姓难安
红颜天下青丝结 第二十二章 登大宝局势动荡 潮洲旱百姓难安
作者:楚清箫
高煦和清菡从实离国回来已三月有余,这三个月来高煦对清菡笑脸多了,冷漠少了,也再没提起过仪宁,可是清菡却知道高煦的心里还是惦记着仪宁的。因为仪宁是他深爱的人,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呢?!
眼见着立秋了,过些日子天该是凉了吧。这日清晨,高煦便牵了马,一个人驰马奔到红枫谷。这红枫谷自是枫树多了,而在这入秋之时枫叶也都开始变红了。高煦把这红枫谷又叫相思谷,他来这里却只为一件事——
清菡见高煦清早驰马而去,自己也跨了匹马跟了来,此时正奇怪高煦怎地来了这红枫谷,一阵风过,枯叶纷纷飘落,漫天飞舞,只见高煦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香囊,那个装有仪宁一缕青丝的香囊。清菡怔了怔,他要干嘛?只见高煦徒手刨了个坑,将那香囊放了进去,随即便掩上土。清菡忙地上前阻止道:“不可以!”她慌忙蹲下身扒开些碎土,十分爱惜地拾起香囊贴在心口。因为清菡知道高煦一直很爱惜那个香囊,她不可以让他失去它。
高煦被突然闯出的人吓了一跳,一看是清菡,又见她如此紧张爱惜那个香囊,心里却突然涌起难言的酸楚,自己对她百般辜负,她却始终包容着。高煦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清菡道:“我怕你有一天后悔。”
高煦喃喃道:“不会的,这红枫谷会埋葬我所有的相思。”
清菡垂眸叹息道:“何苦呢?这香囊就给我吧,我会替你收着。”
高煦怔了怔,问道:“清菡,你一点也不恨我吗?”
清菡淡然一笑道:“为什么要恨?”她抬眸柔情看着高煦,继续道:“从我遇上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让我恨不起来的人。”
高煦倒抽口气,拥住清菡道:“清菡,对不起!我高煦向天发誓,从此我心里只有你!我再不想辜负你!”
清菡在这一刻却有些发愣,一时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两人都不自觉流下泪来,高煦是感激清菡的包容和追随,清菡却是为这苦等到的甜蜜而心酸。但终究两人算是有了正果了。
而朗坤国皇宫中,仪宁日渐憔悴,身体丝毫不见好转,这日仪宁写了封信,嘱咐高正带着信去实离国找高煦,一定要把信交给高煦。高正也只有领命,千叮咛万嘱咐紫烟要照顾好主子。高正便独自踏上了去实离国的道路,高正也知道只有把信交给高煦才可以解除所有的误会,所以一路上他十分小心。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高煦现在是实离国的壅和王,一个普通人要见一个王爷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如此也就算了,却偏偏现在实离国皇帝墨契病重,已下诏传位给高煦,自己悉心静养去了。如此高正若到了实离国得知高煦已登上皇位,倒不知他如何才见得到高煦了。
实离国,新皇登基,朝中局势动荡,有一批大臣不服高煦一个外姓人接替皇位,故对高煦阳奉阴违。适逢潮州旱灾,百姓颗粒无收,大批灾民涌进京城,高煦早已下命户部拨款赈灾,灾情却不见好转,京中的粮食也大多运往灾区了,高煦此时诏了户部尚书杨明翰在御书房议事,只听得高煦震怒之声:“既然怀疑有人私吞灾银却为何不上报不查实?!”杨明翰双腿发软,跪倒在地道:“皇上息怒!臣这就派人去潮州探灾!”
高煦双眉一皱,一挥手道:“罢了,你先退下!”
杨明翰退下后,高煦又对葵公公道:“帮我传丞相来一趟。”
葵公公应道:“老奴这就去。”葵公公本是墨契的贴身太监,因墨契也怕高煦即位之初招小人谋害才留了葵公公在高煦身边,墨契退位之时一再叮嘱葵公公凡事多留个心眼儿,不得让高煦有什么闪失。朝中官员葵公公都认识,有不少官员曾在御书房惹怒墨契,还是葵公公劝着墨契息怒,故有不少官员倒是对葵公公有着三分感激。
不多时丞相叶少琴到了御书房,是个年近半百的人,两鬓有些斑白,脸上微微有些皱纹,生得十分瘦弱,他正要下跪行礼,却听得高煦沉声道:“丞相不必多礼!”高煦又命葵公公道:“给丞相看座!”
葵公公立马搬了把椅子过来。
叶少琴一下却诚惶诚恐起来,忐忑不安道:“皇上,微臣不敢坐。”
高煦背着手淡笑道:“丞相也有不敢‘坐’的时候?”
这话叶少琴听得明白,高煦这是一语双关,“坐”即“做”也。叶少琴忙躬身扯开话题恭敬问道:“但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要事?”
高煦背手而立,冷声道:“朝中丞相最不服朕,朕在想如何才能让丞相臣服。想来这丞相乃百官之首,丞相都不服朕,那百官岂又会把朕放在眼里呢?”
叶少琴听到这话更是害怕起来,忙跪下道:“皇上切不可听小人谗言,臣从不曾说不服皇上!”
高煦不动声色,道:“是吗?那朕倒想听丞相说说,朝中有哪些小人。”
叶少琴哀叹一声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如今朝中所谓给皇上进忠的人都是心怀鬼胎,站在微臣这边的都是些耿直之人,他们对皇上确实颇有微词,他们是恼恨皇上刚登上大宝便近小人,远贤臣,怕皇上将实离国江山毁于一旦啊!”
高煦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谏言于朕?你身为一朝宰相,却对朝中之事不闻不问,对朕阳奉阴违,该当何罪?!”
叶少琴道:“臣知罪,皇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高煦不禁怒了,厉声道:“叶少琴,你当朕真是年少无知、昏庸至极么?”
叶少琴道:“臣不敢!”
高煦冷笑道:“不要再说什么敢不敢了,也别拿死来威胁朕!朕现在告诉你,朕虽不姓墨,年不及而立,但是耳聪目明,能辨忠奸。你叶少琴乃一贤臣,朕早有所闻,至于你所言的小人朕也知是谁,只不过他傅非全乃两朝元老,朕刚登上大宝,还搬不动他,况且傅太师在朝中势力广大,当年和楚枭是一道的,现在楚枭死了,但楚枭手下的人却都跟了他。你若也不帮朕,这实离国的朝廷早晚成傅非全的。叶爱卿好好斟酌吧!”
叶少琴一时却有些发愣,没想到年纪轻轻的高煦对什么事都心知肚明,那他今天诏了自己来难道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些?叶少琴忙躬身道:“皇上果真年少有为,老臣一时糊涂,还请皇上原谅!”
高煦叹口气道:“罢了,不过你回去告诉你手下的那些老顽固,在早朝上不要再给朕添麻烦!”
叶少琴连连躬身应是。
高煦又道:“潮州灾银有人私吞,朕准备暗中到潮州查访一番,这几日朕就告病,朝中事务有劳爱卿了。”
叶少琴一一应了。第二日一早早朝葵公公果然宣旨皇上抱恙,朝中事务交由叶少琴暂为代理。谁也不曾怀疑高煦是不是真的病了。所以在葵公公宣旨的时候,高煦早带着清菡往潮州去了。
高煦二人只带了一个侍卫和清菡的贴身丫头落蕊,为方便在民间走动,高煦装成贵公子模样,清菡也换了身男装,落蕊看着清菡和高煦只赞道:“原来公主换上男装也和皇上一般俊呢!”
高煦笑道:“那是,你家公主,朕的妻子,能不美不俊么?!”
落蕊心里欢喜,这看着高煦对清菡一日好似一日,就对高煦也更加体贴了起来,此时正给高煦系腰带,只笑道:“这走出去,奴婢怕这天下女子见了您二位都害相思病了。”
这时一年轻侍卫来报:“皇上,行装已打点好了,马车在宫外候着了。”
原来这侍卫叫李继,是这次随行的,二十出头的模样,相貌憨实,浓眉大眼,身材也比较魁梧。他曾经是风荷苑的侍卫统领,武艺颇高,高煦见他做事踏实,便封了他为四品带刀侍卫,这李继受了高煦封赏对高煦自然也更忠诚卖命了,况且高煦在风荷苑时对下人颇为爱护,他也早就有心跟随高煦的,如今倒成了真。
高煦道:“准备出发!”
清菡突然道:“等等!”
高煦正疑惑,只见清菡转脸对落蕊道:“你去换了身小子的衣服,我们这都是公子哥儿的打扮,带着个丫头不像话。”
高煦笑了笑,自己还真忽略了这点,也道:“公主所言极是,你快去换身衣服来。”
不多时几人便出宫往潮州去了。马车上几人欢声笑语,唯独李继在帘外驾车,有些无聊,但听着车里的笑语却也心里欢腾起来,赶车也就更快了。
高煦叮嘱落蕊道:“这在外边,你可别再皇上公主地叫,现在起,我和公主是兄弟,我是大公子,公主是二公子,可记住了?”
落蕊嘻嘻一笑道:“是,大公子、二公子,奴婢……”
“嗯?”高煦皱眉道。
落蕊忙改口道:“不是奴婢,是小的,小的记住啦!”
清菡扑哧一笑道:“别说是落蕊改不了口,就是我也不习惯。”
“就是就是”,落蕊道。她随即又撩开帘子道:“李继,你听好啦,这出门啦,你可得改了口,叫皇上和公主得叫大公子和二公子,听到没?”
李继边驾车边道:“知道啦!”
几人一路颠簸,两天后到了潮州。四人下了马车本想先进酒楼,好好饱餐一顿,但看到城中很多饥民便都没了胃口。李继更是感叹道:“哎,吃苦的总是老百姓,当官的有钱的从不管百姓死活!”
这时一群乞丐看着高煦几人衣着华丽,忙涌了过来,高煦只好吩咐落蕊一人给了几两碎银子。
清菡着实有些饿了,便道:“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进酒楼吃点东西吧。”
高煦道:“是了。”
几人进了一家名叫十里香的酒楼,刚坐下,小二便来招呼了,看着酒楼里满座的衣着光鲜的人,再看看酒楼外衣衫褴褛的乞丐,高煦和清菡心里都有些难受。
这时小二问道:“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高煦见李继和落蕊一旁站着便招呼道:“你们俩一起坐着吧!”又转脸对小二道:“几碟小菜儿就行了。再来些米饭。”
小二道:“客官,现在闹饥荒,没粮,酒楼倒是有些番薯,这山珍海味随您点,就是没米饭。”
清菡道:“不碍事,弄些填肚子的东西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