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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客官,现在闹饥荒,没粮,酒楼倒是有些番薯,这山珍海味随您点,就是没米饭。”
清菡道:“不碍事,弄些填肚子的东西来就是了。”
小二忙应了去了。
高煦道:“想不到会到如此田地,连酒楼里也没粮了,真不知道京中运来的粮食都哪里去了!”
清菡道:“这事我们就慢慢查吧,你先别急。”
高煦敛眉道:“我怎么能不急,你爹把位子传了我,我总得对得起实离国的百姓啊,他们现在是我的子民啊!清菡。”
清菡忙止住高煦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现在在外面,还是不谈论这些事较好。”
高煦四处望了望,见一角落里一个中年人一袭儒衫,一个人喝着寡酒,便起身走了过去道:“这位兄台怎么一个人喝着酒呢?”
中年人捋了捋不长的胡须,笑盈盈道:“看这位公子面相非富即贵,怎地注意到我这小人物了?”
高煦倒是爽快,哈哈一笑道:“这说明我与兄台有缘啊,”又询问道:“可否与兄台小酌几杯?”
中年人笑道:“公子请坐!”他忙又给高煦斟了酒。
清菡那边几人都看着高煦这边,特别是李继,生怕高煦有个万一。
高煦一扬脖喝下一杯道:“兄台刚刚说我非富即贵,倒不知兄台何出此言?”
中年人笑而不答,兀自喝下一杯,半晌道:“可否把手掌给在下一看?”
高煦随即伸过手给他看,只见他连连点头捋须。高煦疑惑道:“不知兄台看出了些什么?”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在下识人无数,从没看错的,在这外边难免隔墙有耳,在下不便说出姑娘身份。”
高煦一怔,继而冷笑道:“你既然看出了我的身份,却还称我姑娘,你不怕祸从口出?”高煦这话说得小声,但声音里却隐隐透着威严。
中年人却毫不畏惧道:“公子刚刚不是说和我有缘么?既然我是公子的有缘人,就算有祸,公子替我抵挡才是。”
高煦从心底里佩服这个中年人的镇定和识人之智,淡笑道:“兄台果然也非等闲之辈。”
中年人笑道:“不过命数罢了。”
高煦有些不解,但也不多问,他觉得此人可用,于是转移话题道:“兄台既然能看出我是何人,却不知兄台可能看出我来此是为何事?”
中年人道:“能劳动公子大驾的自然是大事,看公子面朗气清,绝非昏庸之人,那潮州目前在公子眼中能称得上大事的只有一件——饥荒。”
高煦哈哈一笑道:“既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看来您是早有应对之法了。”
中年人笑道:“应对之法没有,但给你一些有用的信息还是可以。”
“但请指教!”高煦忙道。
中年人道:“当地太守冯宏志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你找他问问便知。”
高煦暗中盘算一番,看来要好好查查这个冯宏志了。
正在高煦盘算之时,中年人道:“在下还有事,失陪了。不过公子若用得着在下,可以去西郊竹林的茅屋里找我。”
中年人走后,高煦回到原先的位置,和清菡几人说了那中年人,几人对那中年人倒是好奇起来,却不知他是何方高人呢?不过高煦现在没闲心猜他是谁,他现在是想怎么去查那冯宏志的老底。
第二十三章 身被锁音书难着 奸佞臣何时处落
红颜天下青丝结 第二十三章 身被锁音书难着 奸佞臣何时处落
作者:楚清箫
仪宁一直就这么病着,辛核也早已对她没了热情,因为他不喜欢病蔫蔫的女人,所以仪宁在宫中甚是寂寞,还好有紫烟陪着,赵启也时常来看看。而仪宁却只想知道高正如今找到高煦了没有。
话说高正到了实离国一月有余,也听说了实离国新皇登基的事情,但是那万没想到这新皇却是高煦,一时竟为了难,这可怎能见到高煦呢?他一个普通的百姓,又或者说异国的侍卫,总之没有一个身份够他请求进宫面圣。可心里却又记挂着仪宁交代的事,况且仪宁的身子恐怕也撑不得多久了,还不想办法见到高煦就只怕一切都晚了。高正愁眉紧锁,在客栈里就这样苦恼下去也不是办法,唯有硬闯了。
夜色弥漫城野,月辉显得有些凄清。高正一身黑衣,蒙了面巾推开客栈的窗,纵身一跃,直奔皇宫的方向。偌大的皇宫守卫十分森严,一般人恐怕连第一张门都进不了,好在高正轻功了得,人也机灵。避开侍卫的视线,在宫墙朱瓦上穿行自如。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御书房,但高正并不确定高煦就在御书房里,只是见里面灯还亮着,他想即便高煦不在也可抓个人问问。高正跃下房顶,恰巧转角处有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果不其然是一队侍卫,高正早已闪身躲到了柱子后面。待侍卫远去,高正轻手轻脚到了御书房门前,又四处望了望,见已无人,便轻轻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十分戒备而小心的向里间走去。但让高正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一个人。正在高正不明所以的时候背后响起一个苍劲的声音:“拿下!”
高正一回头,四个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汉子持刀攻来。四个汉子功夫不弱,且高正毕竟寡不敌众,不出一刻钟高正就被其中两人按在了地上。
老者苍劲的声音再次响起:“说!谁派你来的?”原来这老者是叶少琴,因为高煦离开时嘱托自己暂理朝中事务,而叶少琴知道朝中肯定有人对高煦抱病一事不信,当然高煦本也确实没有抱病,只是叶少琴知道不能泄露了高煦在外查访的风声,所以为了守住皇上已离宫的秘密只有亲力亲为,皇上所在的几个地方都换上了自己的人。而他早料到会有人来行刺或者查看高煦是否在不在,于是一早就在这些地方布下了陷阱,只是他没想到这次抓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行刺的。
高正似乎也觉得他们是早布好了陷阱等自己一般,心里不禁为高煦担心起来,看来是有人真要刺杀他,高正皱眉道:“我不是谁派来的,只是没得办法才硬闯皇宫,只为了跟你们皇上说一点事,转交一封信。”
叶少琴将信将疑,示意四个侍卫放开高正,料他也跑不了,冷然道:“你且将信给我看看。”
高正拍了拍身上的衣衫,拉下面巾道:“这位大人想必是皇上十分信任的人了,您能尽心保护皇上,在下十分感激。不瞒大人,在下本是皇上在清乾国时的贴身侍卫,只因世事辗转才失散了,后来得知主子到了贵国,只是万没想到他如今已贵为天子,所以在下一时不知怎样才能见到主子便硬闯了来。在下实在迫不得已,还请大人让在下见皇上一面才是。”
叶少琴见高正浓眉大眼,脸方唇厚,倒不像奸邪之人,便信了高正三分道:“那老夫也不瞒阁下,要见皇上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所以还请阁下到府上住段时间。”
这话说得客气,但高正也不是笨人,叶少琴这分明是变相的囚禁,想必自己想走也难,但因事情已不能再拖了,便试着道:“还请大人告诉在下皇上现在何处,在下这便自己找他去。”
叶少琴不由得冷笑道:“阁下真会说笑,老夫既然告诉了你暂时见不到皇上,又岂会让你去找?这万一走了风声,只怕不仅皇上安危不保,就连这实离国也难安了!”
高正无法,现在这老头不能完全相信自己也是人之常情,焦急之余倒为高煦有此等忠臣而高兴,便先应道:“大人咱不能信在下,在下也能理解。只是还请大人帮帮忙,不管怎样先把这信转了去,只说是高正受了赵妃娘娘嘱托来的。”说罢便从胸口的衣兜里抽出那封信给了叶少琴。
叶少琴看高正面色凝重,眉头宁在一起便知他内心焦急,于是接过了信道:“那好吧,老夫这就托人送信去。阁下就在府上安心暂住吧。”
高正哪能安心,这住实不过是被叶少琴监视罢了,但也好,总算信能转到。
又说高煦在潮州的这一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呢?为了查那冯宏志的老底,高煦只有想办法先接近冯宏志了。
高煦后来果然去西郊竹林找了那中年人,从中年人那里了解到冯宏志平时的一些爱好和作为,且有意无意和中年人谈起朝中的局势,问中年人的意见。而中年人每次都能一针见血说出问题所在,高煦不仅十分佩服此人,他虽身在山野,却对世事了如指掌,且还了解到这中年人岐黄易理无所不通,更是有心收为己用。也不禁叹道难怪当初这人能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身份,因为这看相识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吧。
高煦已经暗中请人观察了冯宏志一段时间了,冯宏志倒也还谨慎,平时除了花天酒地倒也不干别的。高煦想着自己是时候出马了,于是觉得自己先接近冯宏志,并和冯宏志结了朋友才好。这样在冯宏志的身边才好查。
这日高煦和清菡说了声,自己便出了门。他带了一坛好酒往那西郊竹林去了,进了屋和中年人寒暄了几句,两人便坐下了喝酒。中年人笑道:“带了好酒找我来有何事?”
高煦笑了笑,道:“前辈果然神机妙算!”说着高煦还拱手表示了佩服,又续道:“我想亲自接近冯宏志,前辈看可行否?”
中年人不答反笑,问道:“那你觉得如何?”
高煦也不答,似是移开话题道:“前辈可知道‘隆中对’?”
中年人爽朗一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想学刘备三顾茅庐了?”
高煦满面诚挚道:“但请前辈指教!”
中年人沉默了半晌道:“其实以你的才智何须问我?!”
高煦笑得有些深沉,道:“想必我想什么前辈一眼便能看穿,不如就直说了吧,”高煦顿了顿,脸色也失去了之前的温和,沉声道:“朕欣赏前辈的才能,朕想拜前辈为师,只要前辈答应,条件任您说。”
中年人依旧一脸云淡风轻,这能不答应吗?当高煦嘴里吐出那个“朕”字时中年人便明白了话中意味,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反抗皇帝?于是中年人笑道:“老夫姓诸葛,单名一个南字。”
高煦又变回了最先的温和面色,道:“诸葛老师请受一拜。”
诸葛南倒也不去扶他,任高煦拜了一拜。此师徒关系也算定了。其实诸葛南也早知道了自己的命运,这命终究是掌握在了高煦手里吧,诸葛南脸上似笑非笑。
高煦了解到冯宏志爱去那当地赫赫有名的醉春楼,便乔装成纨绔贵公子也进了醉春楼,果不其然,满面络腮胡子、身形彪悍的冯宏志就在里面,后面还跟着两个便衣随从。高煦装醉,撩开身边的烟花女便一步三晃去到冯宏志那边。却不知他要干什么。
因为朝中明文规定官员不得嫖妓,所以冯宏志此时一身便衣,楼里的姑娘只以为他是个富贵人,哪想过冯宏志乃是当地太守。两个女子正坐在冯宏志膝盖上陪酒,冯宏志也正喝得高兴,谁料一个醉醺醺的小子晃了过来拉过他膝盖上的粉衣女子道:“诶,这个长得不错,不如陪小爷我喝杯吧。”说着这醉鬼正要去亲这女子,却听得——
“连老子嘴边的肉也敢抢?!”却是冯宏志恼怒的质问。
原来这醉鬼不是别人,正是高煦,只见高煦推开了身边的女子,双手抱于胸前,头一抬,装出一副我怕谁的流氓样儿高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别说小爷我拉了你怀里的一个烟花女,就是睡了你屋里榻上的老婆,你也没得屁放!”
冯宏志气得吹胡子瞪眼,喝道:“给我教训教训这小子!”两个随从应声而上。
高煦手一伸,做抵挡状,道:“慢着!”
冯宏志只以为他怕了,便笑道:“小子,只要你给爷磕三个响头叫声爷爷,爷就放你走!”
高煦嘻嘻一笑,颇有些地痞风范,不紧不慢从袖子里拿出块银牌道:“你可认得这个?”原来这是叶少琴府上的腰牌,高煦乃是一国之君要弄到这个自然易于反掌。
冯宏志细看了看,不由得一怔,暗忖这小子怎会有当朝丞相府的腰牌,虽然自己的顶头上司傅非全傅太师和叶少琴是死对头,但是现在也不好得罪。正准备装傻说不认得,却听高煦道——
“你不认得不要紧,你胆敢动我一根汗毛,你就活不过今晚!”
冯宏志心里有点怕了,于是半晌道:“公子有话好说,不如到府上坐坐,在下愿和公子化敌为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高煦正想接下来怎么和冯宏志化干戈为玉帛,顺便结个虎朋狗友呢,这下好,正中下怀,于是顺水推舟道:“你倒是个识相的,不如就到你那儿坐坐,喝上几杯,你好好给小爷我认个错儿。”
冯宏志装模作样,表现得诚惶诚恐道:“是,老朽自当备上上好的酒水。还请公子移驾!”
高煦继续装着醉样儿,跟着冯宏志坐轿回了府。
一看是太守府,高煦故作惊讶道:“怎么是太守府?!”
冯宏志微微一笑道:“不瞒公子,老朽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