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煦继续装着醉样儿,跟着冯宏志坐轿回了府。
一看是太守府,高煦故作惊讶道:“怎么是太守府?!”
冯宏志微微一笑道:“不瞒公子,老朽正是太守冯宏志!”
高煦微微皱眉道:“我听大伯提过你,说你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我这才来潮州玩几天就碰着你了。”
冯宏志便问道:“噢?公子大伯提过我?敢问公子大伯可是当朝丞相叶少琴?”
高煦见冯宏志果然上当,便笑道:“正是,我是他侄子叶煦,我看我大伯是老糊涂了,他说你不是个东西,我倒觉得你挺识相。”
冯宏志招呼着高煦进了府,只把高煦真当成了叶少琴的侄子,他哪里知道叶少琴压根儿就没兄弟,侄子就更不知从何说起了。
这么一来二往,过了半个月,冯宏志真把高煦当了自己的虎朋狗友。心里直盘算把这叶少琴的侄子搞定了,还不愁打不垮叶少琴了,一想到自己可以就此打垮叶少琴傅非全肯定会好好记自己一功,他便愈发的高兴起来。于是这天晚上命人去了高煦府上请高煦来喝酒。
此时高煦正和诸葛南下棋,清菡在一旁观战,李继像个雕塑伫立在高煦身后,落蕊正端着三杯参茶来了,道:“两位主子还有诸葛师傅先喝喝茶吧。”
清菡接过茶,在高煦和诸葛南身边各放了一杯。原来这诸葛南答应高煦出山后就被高煦请到了府上,看来以后自是会跟着高煦进宫了。
正在两人杀得难解难分之时有人来报,说冯宏志府上请高煦过去。高煦只得去换了身衣服带着李继往太守府去了。
冯宏志一早就摆好了酒菜,见高煦来了忙笑道:“叶老弟,老哥我今天想和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意下如何。”
高煦示意李继出去等候,回笑道:“大哥且说。”高煦心里十分别扭,和这小人称兄道弟实在是需要些勇气。
冯宏志道:“老弟啊,我这里有笔生意,看你愿不愿意做。”顿了顿又道:“我这实在把你当兄弟了,不如就跟你这么说了吧,老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但需要你去跟你大伯沟通沟通。我愿出一万两的价钱,叶老弟看看如何?!”
高煦爽朗一笑,心里料定这笔钱跟赈灾银两有关,于是道:“那大哥可先得把钱给了我。”
冯宏志心里正怕他不收,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逞了,赶忙道:“老弟这是不信我?好!”冯宏志装作生气样一拍桌子道:“我现在就让人抬两千两到你府上便是!”说罢立马叫人。
高煦知道冯宏志也在演戏,于是他也继续演,看你到底干嘛,命李继跟了去送银子回府。他又装作安抚他的样子道:“大哥别气,这钱送去了便好说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大伯出了名的老顽固,你要是有事要他帮忙,他不一定帮,但这钱我收了,他就不得不帮了。”
冯宏志哈哈一笑道:“要的就是老弟这句话,现在和你说了吧,这笔钱呢其实是朝廷剥下来的灾银,我正是想请老弟去跟你大伯说说,让你大伯在皇帝面前说这潮州的灾情已消除。”
高煦故作吃惊,装出愁苦道:“大哥,你这不是害我吗?!还让我大伯谎报灾情!不行,这个事我不答应!”
冯宏志淡淡一笑,喝了杯酒,十分悠闲道:“老弟刚收的钱就忘了?”
“这是你原本设计好的!”高煦装作气愤。
冯宏志只心里笑他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老弟这话就不好听啦,我这是有钱和你一起赚。你只要去和你大伯说说,就一切都平安无事呀。”
高煦故作沉思,半晌道:“那这么说,我试试,只是老哥恐怕是不老实啊,这朝廷总共拨了三千万两白银,你却只给我一万两,是不是少了点儿?”
冯宏志看他还会讨价还价了就更是放心了,于是和盘托出道:“不瞒老弟,这三千万俩有两千万两被傅太师扣下了,到了这潮州府的只有一千万俩。”
高煦道:“一千万两你只给我一万两是不是也不够意思呢?”
冯宏志心下盘算,如果花这点钱把叶少琴收拾了倒也值得,于是面上笑道:“好!看你是兄弟,咱们五五分!”
高煦忙一脸堆笑,举杯道:“干!”两人笑得各有怀抱。
高煦回到府上和清菡还有诸葛南说明了一切,几人都十分高兴。诸葛南笑道:“我看接下来这冯宏志就要写折子递上京参叶丞相一本了。”
高煦哈哈一笑道:“师傅高见,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回宫!”
而冯宏志果然命人快马加鞭递折子说叶丞相私吞灾银,并把灾银转藏在侄子叶煦府上,请人来潮州搜查。一面又写了信给傅非全,让傅非全看场好戏,傅非全还不知道这冯宏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恐怕知道了的时候会恨不得把冯宏志千刀万剐了。
而其实在高煦回宫的那天,叶少琴派来的信使才刚到潮州,信使自然是扑了空,而仪宁的信自然也没能顺利交到高煦的手上。信使只有带着信又回京了。
高煦马不停蹄,三天后回了宫,平静地过了两日。而叶少琴也压根没想起高正,所以一时也忘了告诉高煦有人千里迢迢来送信的事。看来高正送信的事只能拖到信使回京了。高煦这天正批着折子,看到了那本加急的奏疏,正是冯宏志递上的。看了后微微笑了笑,对诸葛南道:“师傅,你看!”
诸葛南接过折子看了也笑道:“果不出所料。”
葵公公看着这师徒两,只觉得他们在打哑谜,但他也不多嘴,不多问。
第二日早朝上,高煦一身明黄龙袍,嵌宝朝天冠,正襟危坐受着文武百官的参拜后缓缓开口道:“朕抱病多日,让众爱卿担心了。”
这是一个白须长及胸的老头出列恭敬道:“皇上严重了,皇上为国事日理万机,臣子心忧国君乃是分内所及。”此人正是傅非全。
高煦扫视了众大臣一遍,起身背手而立道:“傅太师乃明理之人,但不是人人都做得傅太师啊!”高煦意味深长地看了傅非全一眼,又继续扫视众大臣。
大臣们一个个都垂首弯腰,傅非全微微抬眼看了高煦一眼,见高煦脸上有着匪夷所思的笑意,莫名地竟有些不安起来。
高煦拿起了一本折子,道:“叶丞相,看看吧。”
葵公公接过折子交到叶少琴手上。叶少琴翻开一看不由得手一抖,立马跪下道:“皇上,臣冤枉啊,皇上切不可听小人胡说!”
原来那折子正是冯宏志上奏的那本。
高煦也不管跪着的叶少琴,似笑非笑道:“傅太师,你也看看这本奏折吧。”
傅非全颤颤惊惊捡起叶少琴抖落在地的折子,看见是冯宏志参的,说叶少琴私吞灾银,将灾银藏在了侄子叶煦府上,请求皇上亲自派人去搜查。傅非全看完不由得脸都白了,这冯宏志是唱的哪一出呢?叶少琴哪有什么侄子?!傅非全本想说冯宏志这是胡言乱语,求皇上不要当真的,不料高煦先开了口——
“来人啊,先把叶丞相打入天牢,这事朕要亲自查审!立马给我传潮州太守冯宏志入京!”殿外的两个侍卫已到殿上将叶少琴押了下去。
高煦忙又喝住两个侍卫道:“让叶丞相自己走,此案未定,不得怠慢伤了丞相!”
叶少琴不解地回头看了高煦一眼道:“还望皇上明察。”
高煦道:“丞相放心,朕一定给你个公道,以免便宜了小人!”
叶少琴听了高煦这话似也明白了什么,于是忽然间放心了。跟着两个侍卫乖乖地进了天牢。
而朝堂上高煦把事情说了个明白,众大臣这才知道叶少琴为何被打入了天牢。高煦也命李继亲自去潮州请冯宏志入京,名义上是保护,事实上是让李继去防护路上有人来杀人灭口。
却不知这冯宏志入了京看见昔日的兄弟——叶少琴的侄子乃是当朝的皇帝,他会是何反应呢?
第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立龙威 襄王神女巫山会
红颜天下青丝结 第二十四章 水落石出立龙威 襄王神女巫山会
作者:楚清箫
叶少琴被打入了天牢,丞相府的人也就乱作了一团,就连被软禁的高正也急了,因为现在仪宁的信给了信差,到现在还不知是否已送到,高煦都还朝了!高正倒是有勇气再闯一次皇宫,可问题是叶少琴之前吩咐侍卫看着他,他连出丞相府都是问题,恐怕还没到皇宫宫门就被丞相府的侍卫给劈了。
丞相府的人着急,傅非全也一样着急,他也果不出高煦所料,派了人去暗杀冯宏志。而高煦早让诸葛南去追李继了,诸葛南当天夜里便赶上了李继,二人也不歇停,带着十个侍卫直奔潮州,好在真的比傅非全的人先赶到。可就在二人护送冯宏志进京的第二天就碰上了傅非全的人。没想到傅非全的人足足有百余,李继和诸葛南没应付得了,硬是听得轿子里的人一声惨叫,血渍染上了轿帘。那些黑衣人见目的已达到,领着人就撤了。
李继见人已走,憨憨一笑,对诸葛南抱拳道:“诸葛先生真是厉害!”
原来刚刚轿子里死的人不是冯宏志,冯宏志还没出潮州府就被诸葛南掉了包,诸葛南料定傅非全会不择手段杀人灭口,于是在潮州府的牢里找了个死囚替换了,而轿子置了夹层,上面坐着死囚,下面夹层里躺着冯宏志。
诸葛南淡淡笑道:“快去把冯宏志拉出来吧!”
李继忙掀了轿帘把死尸拖了出来,抽出轿子里夹层的木板,冯宏志立马挺起身颤声道:“皇上真是神机妙算啊,居然知道有人会来暗杀我,要不是派了你们二位来我这小命就真没了。”只是冯宏志不知道那些杀手是傅非全的人。
诸葛南看着冯宏志那仍在颤抖的身子,鄙夷之色尽显,也不管他,只对李继道:“还有二里路就到城里了,快马加鞭,进城先找家客栈歇着,为大家包扎一下吧。
李继忙应道:“是!”
李继带来的十个侍卫死了三个,其余七个也都挂了点彩,看来是要好好包扎一下了。七个侍卫加上诸葛南和李继一共九人,救人护着冯宏志往城里赶去了,暂无他话。
而傅非全当夜便收到了杀手的飞鸽传书说是冯宏志已被解决,傅非全看到信哈哈大笑,一脸张狂道:“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儿!”看来他是猜到了高煦抱病的那段时间肯定是潮州干了什么了。
此时一轮明月正当空,夜已深了。高煦近些日子为了朝中局势动荡伤透了脑筋,当然他也知道只要这次把傅非全整饬了,他的威信也就立起来了,而这立威之日指日可待。高煦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深秋的风还是有些冷的,清菡拿了件披风轻轻搭在了高煦肩上。
高煦感觉到肩头有东西轻盈而落,一回头便对上了清菡那双深情的眸子,不由得愣了。
清菡见高煦看着自己发呆,脸霎时绯红一片,忙移开眼眸羞涩道:“天冷了,别站风口里,里间去吧。”
高煦尴尬地笑了笑,随着清菡往里间走去。宫女都识趣地告退了。两人并坐在龙榻上,也不言语。清菡始终觉得高煦心里依然只想着仪宁,所以她无法主动对他太过亲近。而高煦觉得清菡对他始终不会太过亲近是因为她的心里对自己仍有芥蒂,所以也不敢轻易主动亲近她。沉默的气氛有些压抑,高煦见清菡一直垂首不语也不由得微微蹙眉,良久轻叹了一口气道:“不早了,歇着吧。”
清菡微微抬了头,眼里却是蓄满了泪,欲语还休。
高煦不由得心头一紧,忙轻声问道:“怎么了?”
清菡忙轻轻一笑道:“没事儿,睡吧。”即将滴落的泪水硬是被她噎了回去,她袅娜移步转到了屏风后面,准备换衣服睡下。
高煦觉得心里突然莫名地觉得压抑烦躁起来,转向屏风后一把拉住清菡的一只手问道:“为什么?”
清菡被突然拉住,惊愕的抬头看着他,诺诺道:“什么为什么?”
高煦心烦意乱,眼前忽地又出现了仪宁楚楚动人的模样,忽地又是朗坤国皇宫宴会上仪宁对辛核的热情体贴。他的眉越皱越高,松了手,很是苦楚地看着眼前的清菡。
清菡看着高煦无奈而苦楚的表情满是心疼,抬手用拇指轻抚着他的眉梢,她多希望抚平了他的眉就抚平了他的忧愁啊。
高煦的烦躁被清菡温情的动作慢慢平息了,轻声道:“对不起!”
清菡深情注视着他,柔声道:“没事,我给你宽衣吧,明天你还得早朝,早些休息了。”说罢便探手至高煦的腰间,正要为他解下腰带,却被他轻轻拉到了怀里,温热的吻已轻轻落在自己的额上。清菡正要抬头,却被高煦打横抱起,不由得惊得闷哼了一声。而在被抱起后她看见了高煦深情而热烈的眼神,可是这一刻她却没有太多的欢喜,心砰砰跳得厉害,却更多的是因害怕。
高煦将清菡放到榻上,看着清菡剧烈起伏的胸口,轻轻俯身吻上了清菡的唇,他舌尖清扫着清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