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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命令大汉们不准插手,随即和紫杉战在一处。起初,书生只是赤手空拳对紫杉的龙吟剑,但不下数十回合便渐处下风,书生不得已拽出腰间缠绕的九节鞭,紫杉不禁皱眉,这九节鞭在书生手中竟似长了眼睛一般,攻守得当,上下左右将他护得密不透风。
紫杉急欲速战速决,于是故意露出破绽引书生将九节鞭缠于龙吟剑上,书生面露得意之色,而就在此时,紫杉勾起嘴角,眼眸闪过狡黠之光,就见她左手忽然握住剑柄,拇指按住剑柄上的暗扣,就听一声弹簧声响,从龙吟剑剑尾弹出另一把通体泛红的龙腾剑,紫杉右持龙吟剑,左持龙腾剑,双剑合并直刺书生。
书生皱眉,不得已放弃缠在龙吟剑上的九节鞭,足尖点地几个翻腾向后退去。饶是书生轻功卓越,也架不住紫杉左右夹攻,又于先前大意,失了兵器,此时只有招架之力,决无还手之功。
紫杉胜利在望,正欲一击拿下书生之时,偏又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程咬金,一把破空利剑眨眼间飞向自己,紫杉稳住下盘,挡开飞剑。双剑相碰,发出铿锵的金属声,飞剑被震飞,而紫杉只觉虎口发麻,龙吟剑在手中颤动不已,心道,又来了一个高手…
番二
果然,那人只是眨眼间便跃到书生近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紫杉于一旁细细打量,来者是名女子,身段高挑比那书生还要高上半头,女子长得很漂亮,站在书生旁边,除了身高之外,到真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不过,紫杉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见那女子扯了扯书生的衣袖,问她是否伤到哪了,岂料那书生竟然粗鲁地甩开女子的手,还骂她多管闲事,果然是做土匪的料。
那书生面带怒容,甩开女子后大步流星地走到紫杉面前,撸起袖子就要再战。
“你不是我的对手”,紫杉站着没动,分神去看她身后的女子。
书生被这句话激得面红耳赤,立刻换了副神色,没了先前的风流,此时双目英桀,锐利如钩,他眯起眼睛,一挥手,紫杉身后的十多名大汉立时将她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起给我上”,书生厉声喝道,紫杉扯了扯嘴角,终于露出土匪的本质了,亏她先前还曾想过他不是坏人。
紫杉拉开架势,环顾四周,刚要晃动身形打算冲出包围,就听书生身后那名女子冷冷地喊了句:“都给我退下”。
“不准退”,书生也紧跟着大吼,紫杉险些被这二人弄晕,而一边的大汉们也各个面面相觑,不知到底是进还是退。
“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女子皱起眉头,衣袖无风自扬,自她身后走来,凛冽的气场令在场的大汉们全都打了个冷颤,战战兢兢地退到一旁去了。
书生见状杏目圆睁,突然变掌为钩,朝紫杉用起锁喉功,紫杉下意识将龙吟剑横过来抵挡,谁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书生立刻收回手,抓住龙吟剑上的九节鞭,一个用力夺了过来。
若他只是夺鞭便罢,紫杉本也没想再战,谁知那书生夺鞭之后,一个腾跃闪到她身后,甩开鞭子就朝枣红马上的女子袭了过去。
“你…”,紫杉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将龙吟剑对着书生扔了过去,此举正中书生下怀,只见他身段柔韧在空中向后折腰,当龙吟剑与他擦胸而过之际,立刻张开手掌稳稳当当地抓在手中。
书生落地之后,反身笑眯眯地看着紫杉,扬了扬手中的龙吟剑,像是在炫耀他报了刚才的夺鞭之仇。可惜书生的位置离萧月绮太近,而紫杉满脑子都是刚才的危险情景,所以并没留意到书生的意图只在夺剑,她将龙腾剑迅速转至右手,足尖点地朝书生刺了过去。
她才一动身,身后的女子便跟着动了,只是紫杉没想到,还没等她出手阻拦,面前的书生便将九节鞭朝她身后甩了出去,硬生生将女子逼退。
龙吟、龙腾首次交锋,铿锵之声响彻寰宇,银、红光忙交替不停地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书生方才万不该动了伤害萧月绮的念头,惹得紫杉此刻为保心爱之人手下不再留情,不过数十回合,书生一个不敌,来不及闪躲,若不是下方女子迅速出手,书生的右臂就这么没了。
饶是如此,仍被划开一条很长的口子,深可见骨,鲜血瞬间染红衣袖,女子抱起他心疼不已。她快速撕下秀裙下摆,倒了些金创药在他手臂之上尔后草草包扎,女子见书生面色苍白疼得呲牙咧嘴,不禁剑眉倒竖,捡起地上的龙吟剑,怒气冲冲地朝紫杉砍了过来。
当真都是无理霸道之人,紫杉挺身再次迎战,虽说都是龙吟宝剑,但在不同人的手上威力却是大相径庭,女子出手如电,身形犹若惊鸿,龙吟剑在她手上真宛若神器一般,紫杉心中暗道,这女子肯定是剑道高手,当下小心应对。
女子剑招狠毒,招招致命;紫杉剑锋凌厉,见招拆招,一时片刻,二人打得难解难分。女子分神见到书生的整条衣袖都已变得殷虹刺目,顿时红了眼,于是加快招式,趁紫杉不备,左手舞动衣袖,紫杉只闻到一阵刺鼻的味道,便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乏力,重重摔倒在地。她昏厥前扭头看了眼萧月绮,模糊中发现她仍保持先前的姿势坐于马上…
不知过了多久,紫杉幽幽转醒,朦胧中突然想起昏迷前的情景,顿时清醒,好在一偏头就看见心系的女人正坐在她旁边,才缓缓舒了口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萧月绮见紫杉想要坐起来,便立刻弯起身子扶着她。紫杉摇了摇头,“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我把她娶来做老婆了”,未等萧月绮回话,便有道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原是先前与她缠斗的那个书生正立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他此时换了件湖色长衫,右臂缠起了厚厚的纱布,自颈后打了个结,悬挂于胸前。
紫杉起身下床才发现自己竟提不起丝毫内力,但她仍把萧月绮拉向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然后瞪向书生,那眼神恨不得撕了他,口中骂道:“卑鄙小人”。
“哎?让你中招的又不是我,你凭什么骂我啊…”,书生撅起嘴巴,明明暗失毒手的是那个死女人好不好。
书生眼瞳清澈、俏鼻挺立、红唇略丰,此时因些许不满而微翘红唇,看起来竟是女人味儿十足,紫杉双瞳微缩,自上而下又打量了他一番,方才醒悟,这哪里是什么书生,根本就是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啊。
是女子还抢别人的女人做老婆?难不成她也好女色不成?紫杉蹙眉,尽管内力丧失,霸气依然不减。萧月绮叹了口气,横跨一步不顾紫杉的阻拦走上前,隔在她和书生中间。
“青云”,萧月绮挺起身板,昂首挺胸,双目炯炯有神,像换了个人一般。
书生顿时勾起嘴角,换上一副笑脸,明明是灿烂的笑容偏看在紫杉眼中就是觉着贼兮兮的,“绮儿姐姐”。
“绮儿姐姐?”,紫杉被惊得膛目结舌。
萧月绮转身,笑道:“她、还有木风姑娘都是我姐姐的使女”。
“啊?”,紫杉嘴巴张得更大了,这时,木风端着药碗出现在门外,朝萧月绮微微额首,尔后口中念叨:“青云,该喝药了”。
青云却充耳不闻,故意拉着萧月绮闲话家常,当然问得更多的是萧月影的事。木风见状也不催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外等她。雨后的阳光虽然温暖,但过了正午时分便开始毒辣起来,木风的影子逐渐在地面拉长,额头也开始沁出汗水。
青云起初聊得甚欢,后来就有些不知所云了,到最后,干脆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说道:“绮儿姐姐,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会儿,晚点再过来找你”,说完,迈开大步,看也没看门外的木风,转身便离开了。
木风叹了口气,垂头看到手中的药碗,追着青云的背影而去…
紫杉单手撑着桌子,从后面抱住萧月绮,在她耳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坐下吧”,萧月绮把她按到床上,“木风姑娘说你中了蚀功散,药力要一天一夜才能散去,在这期间,你就先好好休息吧”,紫杉闻言,满脸郁闷地倒在床上,萧月绮笑着舔了舔那两片被咬得泛白的嘴唇。
“对不起”,紫杉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道歉声从里面传来。萧月绮好笑地把她的头又从里面拉出来、摆正,尔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也不怕闷坏了,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嘛。我和姐姐兑换身份之时,在圣光教呆过一阵子,和她的几个使者都打过交到,所以一开始我便觉着青云眼熟,只不过她男装扮相把我骗过去了,后来木风一出现,我就认出她来了,只是那时候我已被她点了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见你们在那儿拼得你死我活,可真是急死我了,还好你没有受伤”。
紫杉听完解释仍是紧蹙眉头,萧月绮无奈瞪了她一眼,抬起葱白细指抚平眉间褶皱,劝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木风姑娘暗中使诈,可你也伤了青云,大家扯平了,好不好?”
“你倒是很关心她啊…”,青云,叫得这么亲热,紫杉气得歪过头。
萧月绮“扑哧”一笑,“你这个大醋缸,怎么总是没事乱吃飞醋”。
“我哪乱…呜”,紫杉刚要反驳,就被压下来的萧月绮准确无误地夺了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