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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夫殿下岂不是……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弱弱的皇夫殿下在有龙阳之好的侍卫长大人的淫威下被迫屈服的悲惨画面,我打了个寒战,心中万分同情。
不对……现在是我在扮演顾薛衣,万一……万一侍卫长大人兽性大发,我、我岂不是菊花不保?!
不行!
我掀被而起,直扑窗前,打算迅速逃窜。
什么任务、什么扮皇夫、什么露馅都是浮云,天大地大菊花最大!
谁料天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被天算,才打开窗,就看到侍卫长那张放大过的小白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瞬间失声。
“殿下?”侍卫长皱眉看着我,神色间颇有威严:“你身子不适,不在床上好生躺着,这是要做什么?”
“我……我……那个……”急切间,我想起顾薛衣的某个习惯:“我躺着不舒服,想到房顶上去。”
“不行。”侍卫长双手抱臂:“房顶上风大,不想病情加重的话,就乖乖躺回去。”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好吧……”看来他是不会妥协了,我只得重新躺回床上,心中想着解脱之计。
见我如此顺从,他满意地点点头:“我去给你抓药,不许到处乱跑。”
“哦……”我含糊应着。
侍卫长又看了我一会儿,转身去了。我撑起身子,考虑要不要趁机逃脱。就在这时,我的救星回来了。只见窗前人影一闪,顾薛衣出现在房中,看起来神清气爽,精神相当不错。
“殿下!”我差点没扑上去抱他的大腿:“我的好顾兄哎!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快躺下!”
“你怎么了?好象很痛苦的样子?”顾薛衣奇道。
“总、总之,我们快换班吧,我有事先走一步。”我将他丢在房中,跳出窗户,迅速逃离。
什么?你说顾薛衣怎么办?
喂喂,同情归同情,要我拿菊花冒险,这是万万不能的!
至于皇夫殿下的菊花……嗯嗯,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菊花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37
间幕·波及 。。。
看到苏越溪端着热腾腾的药走了进来,顾薛衣表示不解:“苏大人,你生病了么?”
苏越溪道:“不是我生病,是殿下你生病了。”顿了顿,他道:“殿下的嗓子不哑了?”
“啊?”顾薛衣茫然不解。
苏越溪放下来,来到她面前,凑近了,仔细打量着她。片刻,他欣然道:“看起来气色是好多了,脸上也有血色了。不过这药还是得喝,防范于未然。”他说着将药递到她面前。
顾薛衣闻着刺鼻的药味,一脸的苦色:“我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喝药。”
苏越溪扳起了脸:“方才是谁说自己嗓子不舒服的?”
“谁啊?”反正不是她。
“总之这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苏越溪不容她抗拒,舀了一汤匙,吹凉之后便送到她嘴边。
顾薛衣觉得自己很无辜:“……一定要喝吗?”
“一定要。”苏越溪肯定地道。
大概是那太过认真的神情令顾薛衣想起了远在京城的司徒酉,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无奈张口,将药含下,那一张脸已经苦苦地皱成了包子状。
苏越溪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完药,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囊来,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猜猜这是什么?”
“什么?”顾薛衣觉得自己苦得快要落泪了,口气听起来也就不怎么好。
苏越溪从锦囊中拈出一小块四四方方,色泽微黄而又半透明的东西来。
“方糖!”顾薛衣幸福地嚎叫一声,抢过方糖便丢进了嘴里,然后眯着眼,通体舒泰地长叹一声。
苏越溪伸袖拭去他嘴角的药汁,含笑道:“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顾薛衣看着他和煦的笑容,心中突然一阵恍惚,怔怔地不说话了。
“怎么了?”苏越溪顺手为她理了理乱发。
顾薛衣道:“是酒儿告诉你的么?”
苏越溪手在空中一顿,随即有些不自然地道:“是、是啊,陛下说之前你受刀伤之时,怎么都不肯吃药,非得用方糖哄着才成,所以特意让我备下了一些。”
“哦……”顾薛衣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苏大人,我想酒儿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双手突然被一阵温热覆上,顾薛衣诧异地收回目光,却不期然接触到苏越溪柔和的神情:“不要忧心,殿下,很快的……”他缓缓地道:“很快你便能见到你的酒儿了。”
顾薛衣咧嘴一笑:“苏大人,你最近还在忙乱民的事吗?”
苏越溪怔了怔,失笑道:“殿下何时也关心起这些来了?”
顾薛衣道:“竹兄说,如果这里的事情处理不好,酒儿就会很烦恼,我不希望她烦恼。”
苏越溪抱臂笑道:“好啊,那我倒要听听殿下的高见了。”
“书上说对待自己的民众要温和,对待外族要强硬,民心顺逆才是得天下的关键。”顾薛衣想了想,道:“所以对付乱民的话,还是应该柔和一点,是么?”
苏越溪有些惊讶:“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贞观政要》。”
苏越溪皱眉道:“你看这些书做什么?”
顾薛衣显得有些心虚:“就……闲着无聊……随便看看……”
苏越溪忽笑道:“莫非你以后想做高官步入仕途?”
顾薛衣连连摇头。
苏越溪悠悠地道:“陛下说你不学无术,要说你看《酒典》我还有几分相信,这《贞观政要》么……”
顾薛衣不忿道:“我也是读过书的!”
“哦?”苏越溪斜睨着她:“那你说说,你读过什么书了?”
顾薛衣掰着手指数道:“我读过《孙子兵法》、《六韬》、《太平御览》、《吕氏春秋》、《大学》、《齐民要术》……”
她一路说下去,苏越溪的神情越来越诧异,末了,她愕然道:“这些书……是谁让你读的?”
“是我师傅啊,”顾薛衣理所当然地道:“从小他就让我读这些书,不过总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喝酒有趣。”
苏越溪神色奇异,喃喃地道:“你的师傅……有机会我倒想拜会一下。”
“苏大人,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顾薛衣提醒道。
苏越溪回过神,道:“近来城中在传一些不好的消息……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妥当。”
顾薛衣道:“是不是对酒儿不好的消息?”见苏越溪没有否认,她愤然道:“这些人真过分!我听人说酒儿是开国以来有数的好皇帝,他们为什么还要反对她?”
苏越溪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抚她躁动的情绪:“身居高位,难免成为众矢之的。便是圣人,自来也难以做到十全十美。有你这份心意,陛下……陛下就很高兴了。更何况,”他顿了顿:“我倒觉得这消息的散步不像是普通的谣传,而像是有人蓄意为之。若我没猜错,那背后主使,应当就在这陵州城中。甚至,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顾薛衣眨了眨眼。
“不必担心,”苏越溪笑得高深莫测:“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现出形迹的。到时候,无论是幕后主使,还是某些隐藏在我们身边的人,都将无、所、遁、形。”
“竹大人!”陆青弛叫住慌里慌张的起居郎:“你怎地顶着这张脸在府里乱走?”
“陆、陆大人!”起居郎像是看到了救星,死死拽住了陆青弛的袖子:“快、快救救我,我再也不扮什么皇夫了!”
“你怎么了?”陆青弛皱起了眉。
“总、总之……唉,你别再问了,我先走一步。”起居郎向外冲出几步,回头道:“陆大人,如果有苏大人追上来,记得捂好屁股。”
“什、什么?”陆青弛听得云里雾里:“苏大人和屁股何干?”
“唉,不说了,先走一步!”起居郎匆匆冲出了刺史府,陆青弛追出几步,却见他骤然停了下来。
“竹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地一惊一乍的。
“鬼、鬼啊!”起居郎蹭地后蹿,躲到了陆青弛身后。
“竹大人?”陆青弛回头看着几乎要整个人贴上来的起居郎:“你看到什么了?”
“鬼、鬼!”起居郎看起来吓得不轻。
“鬼?”陆青弛凝目望去,府外一片空旷,既无人影,也无鬼影。
“那个人……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起居郎慌乱地道。
“谁?”
“就是——”起居郎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大概是我看错了。”
真是莫名其妙……陆青弛这样想。
大白天见鬼可不是什么好事,都是菊花给闹得……起居郎暗自嘀咕。
两人都没有看到,刺史府外一个隐蔽的大坑中,一个青衣男子正喃喃咒骂着。
“真是的,谁这么缺德啊,居然在这里挖这么大的坑,小心天谴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同学已经猜到了……
38
勤于学 。。。
侍卫长大人近来行踪不定,极少再来找顾薛衣,因此我也能稍稍安心,继续扮我的皇夫。
顾薛衣依旧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让我戏份十足。而侍卫长则正好与他相反,端得是晚上出去,早上回来。回来后也没怎么搭理我,自顾自地翻阅一些卷宗去了。
于是我的日子过得愈发地舒服了,如果不是半个月期限快到了的话。
近来隐约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言,全都是针对女皇陛下的。我生怕顾薛衣听了之后又化身暴力打手,于是没敢将这些话告诉他,想来刺史大人也不会多嘴地说出来。
说到陆青弛,我知道他一直在陪顾薛衣读书练武,却从未参观过。前几日我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说服皇夫殿下带我前去观摩他的日常生活,结果才一天,我就几近崩溃。
一大早的,就见他埋首在一大堆晦涩难懂的书册中苦读。这些书,许多是考科举的士子都不会去读的,甚至连我这个勉强中了十四甲的进士也未必能看懂这些书。
皇夫殿下能看懂吗?对此我表示怀疑。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并非想要读懂这些书册。但见他眼珠子不断上下移动,很快便翻过了一页,像只是随意浏览——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我随手拿起一册书,顺口读了其中一句时,顾薛衣便下意识地接了下一句。这时我才明白,只是这随便一瞥,他已将其中内容尽数记下……
感慨于皇夫殿下记忆超群的同时,我心中疑惑又增。
主子……究竟为何要让顾薛衣读这些书?顾薛衣和这个组织究竟有何关系?
事到如今,目睹了陵州种种的怪现象,我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了。所谓的陵州之乱纯粹是组织的一个借口——将顾薛衣引到此地的借口。我不知道组织究竟如何神通广大,竟能操纵朝廷舆论,逼得女皇同意让她的丈夫来到这所谓的“危险之地”。
我只是组织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并不清楚组织的内幕。但是从之前行刺女皇的举动来看,组织似乎是与朝廷对着干的。如今他们对顾薛衣进行“改造”,这背后是否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顾薛衣是不知道这些的,他看似糊涂,却在和女皇有关的事上大失常态。若他知道组织曾派人行刺女皇,又给女皇的统治带来这许多的麻烦,我看他牛脾气发作起来,说不定会砸了这个陵州刺史府。到那时候,什么师傅的命令也没有用了。
在他心中,女皇比任何人都重要。这一点,从他与顾丞相的几次谈话便可以知道了。
如果组织要利用顾薛衣……只希望到时候不要害了女皇,否则……
我这里还在思绪纷飞,顾薛衣已合上了书,长长吐出一口气。
“殿下,你……都记住了?”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顾薛衣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皇夫殿下啊,你这样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大人呢?”他左右张望着。
“陆大人方才说有要事要处理,已经离去了。”
“哦,”顾薛衣点了点头:“那我们去武场吧。”
我撇了撇嘴:“陆大人说,殿下习武时,我是不能观看的。”
“这样啊……”顾薛衣想了想,道:“竹兄,那你先回去吧,要是苏大人看不见你,又要问了。”末了他加上一句:“我回去给你带好酒喝。”
“多谢殿下。”我呵呵一笑——这位殿下倒是好心肠,总想着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和别人分享。
回到顾薛衣的居所,侍卫长大人果然已在等候。
见到我,他淡淡问道:“殿下去了哪里?”
“我……觉得无聊,出去走走。”我模仿着顾薛衣的说话方式,却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