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豢淳椭溃忝欠置骶褪乔俺嗄酰兰饲в嗳耍氚缱骱蜕姓剂怂旅碜瞿忝堑睦铣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领头死士也知不妙,环顾四周,见老百姓三三两两站在土丘上观望,便心生一计,想借着百姓趁机杀将出去,于是面上含笑道:“将军误会了,我等确实是寺庙僧侣。”他指着一位面白僧人道:“他经常下山采购寺庙用度,这里不少施主都认识他,将军可以请施主们过来一认,真相便可大白。”
那将军哈哈大笑,大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告诉你,寺庙没有内奸,你们怎么成事?这人就是内奸。昨儿寺庙清点人数,就少了你们几个常下山的。你说你到云净寺去找空明大师?老子告诉你,云净寺的空明大师已经来到小铜山讲经三日了。你不服是不是?来人有请空明大师和小铜山各寺庙住持,也让百姓们看看,老子是如何揭穿你们这些反贼的真面目的。”
几声高亮的佛号从不远处的土丘上传来,空明大师周身祥和声音洪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各位不要再造无辜杀孽。”周遭的百姓纷纷朝空明施礼,这位高僧的威名在京城一带无人不知。
死士头领恍然明白,狰狞笑道:“你们请来这狗屁高僧,又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做戏给百姓看,好堵天下悠悠众口。”他已知道这是真正的绝境了,平时为了隐秘,寺庙香客极少,他们这些人更是不见外人的,就只有对外联系和采购几人经常露面。可是如今连空明大师都是他们一伙的,还如何鼓动百姓趁乱造势。他咬牙暴喝一声,“这条烂命几十年前就该死了,这些年的锦衣玉食都是恩人所赐。活命之恩无以为报!弟兄们亮家伙,和他们拼了,决不能给恩人带来麻烦。”
那将军小声笑道:“知道也好,总比做糊涂鬼强。”他一挥手,铺天盖地的弩箭倾泻而下,上面早交代下来,对付玩命之徒,千万别硬碰硬,近距离用弓弩让他们死绝就行。
足足一刻间,箭雨方停。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都成了箭靶。士兵细细检查,确定没有活口后,那将军才命人将尸体付之一炬,然后轻松地回去复命了。
这事到了午时已经传遍京城,董桦听闻一口鲜血喷出,顿时口歪眼斜再不能动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董府此刻乱作一团,董世杰急命人去请城南济世堂的名医钱大夫。一番折腾后,钱大夫面色凝重地结束了诊断。
董世杰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紧张地问:“我爷爷他如何?”
钱大夫摇摇头,叹道:“若是年轻人急火攻心、血不归经,吐出来反而是好。可老太师年事已高,本就气血亏虚,这下肯定元气大伤。不过这还不是紧要的,瞧现在这情形,太师他是脑卒中风之兆。”
“那怎么办?”
“老夫开些理气补血之方,再配合针灸之术,慢慢调理吧。”
“还请钱大夫快些施针吧。”
“不,现在老太师的气血依旧运行不稳,只能待到平和下来,方能施针,这事可急不得。老夫看先等太师将养一段时日,依情形再来施针。不过董少爷尽管放心,老太师性命无碍。”
“那就有劳大夫了。”
这番对话清晰地传到了董桦耳里,吐过血后他心中反而一片清明。他悔啊,细想起来,他起不起事其实无关大局。闵煜真能攻下天门岭,京城便是囊中之物,他拿不拿下京城没有任何意义。他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被湛凞步步紧逼,自己又步步失算,硬是将一口气堵在心中,最后被孙女一气,孙儿一激,铸成大错。说到底,他就是在赌气,就是想拿下京城用来羞辱湛凞。他低估了湛凞啊。不对,他猛然反应过来,湛凞远在钜城,再如何神通也不可能时刻知道京城的情况,肯定是有人在暗地相助。是谁?想来只有郭桢。也不对,郭桢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去调动卫绪和京畿卫。难道是?他浑身的血液好似冻结。往以前想想,当年闵仙柔能够从戒备森严的京城逃回端地,今次他即便起事成功,也捉不住闵仙柔。没有这女人如何要挟湛凞,京城根本没了价值。到时湛凞或卫绪再一回军,他的九族就完了。如果这一切真是妖妇布的局,那依照他孙儿的性子和妄念,他们董家岂不危险。不行,他要告诉世杰,他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韬光养晦,慢慢等待时机。
可惜,无论董桦如何焦虑嘶喊,听在董世杰耳里都是些“哼哼唧唧”地含糊声音,他以为爷爷又犯病,赶紧又请钱大夫来看。钱大夫无奈之下只得先施针让董桦昏睡,随后又加大了安神药材的分量,嘱咐下人每日早中晚都要给太师服药。
董世杰看着屋中忙乱的众人,心里万分沮丧,默然退了出来,恨恨地望着皇宫方向,也许他这一辈子都进不去看到那个妖妇了。
董府上方的愁云惨雾,更显得皇宫上方阳光万丈,尤其是清漪宫,更是人人喜气,因为他们的主子今儿显得特别舒心。午时董桦犯病,未时酉阳就来回禀,最后又问:“钱大夫问奴婢,该让董桦如何,奴婢请娘娘示下。”
“让他做个活死人,也算是便宜他了。”闵仙柔慵懒地靠在榻上,如今朝中没了隐患,她一放下心就有些犯困,合着眼养起神来,忽的听申菊悄声道:“原来在这儿。”又听银月小声说:“灯下最暗,我有时将东西随手放灯下,也是遍寻不着。”
闵仙柔心中一动,闭着眼问:“什么?”
两人以为娘娘睡着了,这会猛地被吓一跳,申菊赶紧回道:“昨晚奴婢给娘娘梳洗,将娘娘的珊瑚耳坠放在了梳妆台上,转眼却怎么也找不到,方才发现,竟在灯下。”
闵仙柔还是没睁眼,“银月说的是什么?”
银月赶紧道:“奴婢说灯下最黑,物件放在那儿,不容易找到。”
闵仙柔猛地睁开眼,流光一闪,神采飞扬,“拿钜城地图来。”身边人知道这位娘娘心思难猜,赶紧照办,将地图摊在书桌上。
闵仙柔艰难起身,拿起铜灯将它按在地图上钜城这个小点,随后拿开一看,围着钜城印出了一个圈。她用手不停地画着这个圈,最后停在了定昌城北的三牛山脉,突然笑出了声,“好个灯下黑。亢藏金不愧是一代枭雄,可惜本宫是闵仙柔。笔墨伺候。”
申菊赶忙研磨,就见娘娘一挥而就,又听娘娘道:“送信何人?”
殿外突然传来声音,“奴婢寅桐候旨。”
闵仙柔道:“将此信速交皇上,信在你在。”
“谨遵懿旨。”有个丝毫不起眼的宫女进来,对娘娘施礼后拿起信又退下了。
闵仙柔又靠回榻上,疲倦道:“这场仗要结束了。酉阳,你吩咐人将李朗的家眷悄然送到钜城去。务必保证安全。”
酉阳被娘娘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见娘娘疲乏,也不敢多问,领旨而去。
闵仙柔又合上了眼帘,喃喃道:“现在就等着赵岩和卫绪的消息了。”
此刻赵岩稳坐帅帐,而卫绪却有些焦虑,只是板着脸旁人看不出来罢了。见天色渐暗,他有些按捺不住地问:“赵大将军,为何还不派兵?探马早来了五、六拨,现在罗湖、小屯恐怕已被合围。”他两日前赶到的天门岭,而此后赵岩只下了一道军令,竟是让京畿卫和守军互换军服。
赵岩不急不慢问:“卫大人,您率军前来,娘娘可有何口谕示下?”
“娘娘只说不需要我率军上阵,吓唬闵煜即可,还说您心中有数。”卫绪拱手道:“大将军,请恕卫绪失礼,京城空虚,北面还有范赫之流,我实在不能安心。”
赵岩笑道:“我知道大人身负皇上重托,也知道娘娘和龙嗣那是皇上的命根子,您不敢丝毫大意是职责所在。但请您宽心,只要我们守住天门岭,范赫他就绝不敢有异动。娘娘神机妙算,天下无人能及啊,赵岩有幸见识过,对娘娘的安排那是深信不疑。”
卫绪难得笑了笑,“先皇也是这么说的。”
赵岩笑道:“今晚我就去吓唬闵煜。请大人扮作我的模样站在城楼上装腔作势一番,我借了大人的旗号,穿了大人的装扮去攻打闵煜的大营。”
“这样可行?”
“闵煜知道京畿卫战力不强,才敢放胆来攻。若是——”
“我知道了,你要让闵煜以为来得不是京畿卫,是打着京畿卫旗号的端军。”
“不错,如此一来,我们近三十万强军对他五十万人马,以他那畏首畏尾的个性,必定要收兵。”
“好计!”
南晋的中军大帐中此刻还是一片静默。谋臣们分列两班,望着闵煜,等着他下旨进攻。戌时,探马来报,各位大军已经就位。闵煜犹如老僧入定,还是没反应。有些谋臣开始沉不住气,想出班进谏,不过见闵煜的两大心腹冯谦良、宋耀均没有表示,也都忍了下来。快到亥时,也不知谁突然咳嗽了一声,闵煜这才板着脸不悦地站了起来,刚想开口,帐外侍卫大声来报:敌军袭营。
闵煜大惊失色,忙问:“怎么回事?大营前的三道关卡呢?”
侍卫跑进来,气息不稳道:“回皇上,敌军众多,三道关卡一下就被冲破了,现今北营吃紧,请皇上定夺。”
闵煜眉头紧皱,“敌军有多少人马?是谁带军?”
“估计有十来万,打着端朝京畿卫的旗号。”
闵煜对大臣们怒道:“你们不是说京畿卫不能打仗吗?”
宋耀成竹在胸,“皇上,这是赵岩故弄玄虚,臣以为来者定是赵岩。此乃天赐良机,皇上应该立即让设伏大军进攻天门岭,一战可胜。”
“那此刻皇上的安危谁来保护?”冯谦良在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恰好让闵煜听见,也让对面的唐咸安听得清楚,他进谏道:“皇上若是担心中军大营的安危,可各抽调围攻罗湖、小屯两县的五万人马,十万大军回防,大营安矣。”
“那罗湖,小屯还能攻下来?两地各有三万驻军,守将可是赵岩手下的悍将。”冯谦良紧接着又低声说了句,“万一赵岩还在天门岭呢?”
闵煜脑袋纷乱,不耐烦道:“去天门岭的斥候呢?快来回话。”
有个探马赶快被领进来,跪下回话,“启禀皇上,天门岭守将确是赵岩,不曾离开过。出城的是卫绪。”
这话一出,宋耀赶紧出来道:“皇上,天色昏暗,探马未必看得清。”他冷冷地看着那个探马,“你肯定看到的是卫绪?”
这探马低头默不作声,心想,今天这宋大人怎么如此不通情理,我们探看敌情,当然只能远远窥视,难不成还能凑近着看?再说,你也知道天色暗,我们又不是千里眼,能凭着衣服旗号判断出是谁就不错了,哪里就能十分肯定。
冯谦良不阴不阳地道:“不能肯定?也就是说也许是,也许不是?岂有此理,皇上的安危能托付在这模棱两可中?”
唐咸安不服气道:“冯大人,你闭口开口都以皇上的安危为托词,若是错失了得天下的战机,你就是我晋朝最大的罪人。皇上,赶紧下旨攻城吧。”
“皇上的安危在你眼里就是托词?”冯谦良怒道,对闵煜使了个眼色。
闵煜会意,烦躁地让众人退下。唐咸安还要再说什么,被宋耀拽拖出去。大帐中,闵煜心烦无力地坐下,问:“如今敌军来袭,爱卿有何妙计?”
冯谦良长叹跪下,郑重道:“臣这番话说出来就是死罪,还请皇上——”
闵煜打断他,“快说,朕恕你无罪。”
冯谦良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面露视死如归之情,侃侃道:“皇上,臣不怀疑宋大人的忠心,他为了晋之天下尽心谋划,臣也是敬佩万分。唐大人说的也对,若是误了战机,臣万死不能恕罪。可臣不能苟同他们的想法,他们想的是天下一统,臣则想的是皇上啊。”
闵煜长叹,“你说吧,朕听着呢。”
“请问皇上,攻下天门岭,直取京城,其后呢?湛凞篡政后,朝中仍多是我晋之旧臣,他们可是三皇子的人脉。皇上得了京城,对他们该如何?对三皇子该如何?若是两相勾结,皇上您又该如何?这些宋耀他们可从没想过,只有臣担心啊。”冯谦良字字泣血,声音哽咽,“再者,皇上您和北狄同时出兵,即使得了天下,这勾结蛮夷的骂名,您也是背定了。您还如何顺服人心?若是再有小人从中挑拨,趁机兴风作浪,您这天下还如何做得稳?即使从现在战局来看,也是不容乐观。皇上可还记得北面战局?湛凞秘密从端北调来十万铁骑,打得北狄措手不及,若她故技重施,来得是打着京畿卫旗号的端地铁骑,我军危矣。”他悄悄瞄了一眼不住点头地闵煜,赶紧又道:“天门岭易守难攻,又是京城南面唯一屏障,即便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