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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然后和她进一所学校。不过理智如她也明白,那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同样是对钟羽然的不负责。
她要努力的壮大自己,因为她希望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可以成为钟羽然的依靠。
果然,六月的试炼过后。成绩出来,几人欢喜几人愁,两个最要好的朋友,成绩足足差了一百来分,几乎是没有可能再进同一所学校了。
不过幸好,她们俩还是报了一个城市的大学。钟羽然刚上了重点线,于是去了一个吊车尾的重点大学,萧皖玦却是以及其优异的成绩进入了名牌大学的最好专业。
收到通知书的那天晚上,钟羽然住在了萧皖玦家里。大半夜的,等到家人都睡了,便一同跑去了顶楼的天台,无所顾忌的仰躺在地上,看着漫天繁星。
钟羽然对萧皖玦道:“小碗,真好,我们又可以在一个城市里读书了。”
萧皖玦侧过头看钟羽然,却只看见她柔和的侧脸:“嗯。”
钟羽然回头,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小碗,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萧皖玦微微垂下了眼眸,短暂的沉默之后,仍旧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于萧皖玦的冷淡,钟羽然一点儿也没介意。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对方是个什么性子她自然清楚,于是继续叽叽喳喳的在一旁说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萧皖玦一言不发的听着,只拿着一双深沉的黑眸盯着她,似乎听得认真。
九月初的时候,萧皖玦和钟羽然一起去了她们大学所在的s市。钟家全体出动,连年过七十的老外婆也跟着送人送到了火车站,但萧家却只有萧皖玦一个人,孤零零的拖着两个大箱子来到了车站。所幸,她们是要一起走的。
到了s市,终究还是免不了要分道扬镳。
萧皖玦一个人拖着两个大箱子去了名牌大学的s大,一个人默默地报了名,交了钱,领了东西,去了分配的宿舍,然后迅速的把一切都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剩下的时间,她坐在自己的新宿舍里发呆,莫名的开始想念起了才分开几个小时的钟羽然。
另一边,钟羽然到了g大。有爸妈帮她报名交钱领东西,她从始至终只是听从父母的话,乖乖的站在一旁守着行李,看着他们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帮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她有些怅然的想着:自己果然很没用,小碗肯定能自己把一切都做好的。
再之后,大学的生活开始了。父母离开了,难熬的军训结束了,钟羽然发现自己和身边的所有同学一样,都被晒成了黑炭。于是乎,在仍旧肤白如玉的萧皖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激动的扑了过去,却没有给对方一个期待已久的拥抱,反而一爪子捏上了萧皖玦的脸。
“小碗,你怎么还能这么白?!你肯定逃了军训把?!!!”钟羽然的手仍旧在萧皖玦脸上□□,把好好的一张俊秀的脸庞都捏得变形了。
萧皖玦淡定的翻了个白眼,然后默默的把还在自己脸上作怪的那只爪子拉了下来,淡淡的开口:“我来看看你。”然后顿了顿,又道:“我不嫌弃。”
钟羽然愣了两秒钟,终于反应过来萧皖玦话里的意思。当下就把被晒得黑乎乎的小脸一仰,一脸傲娇的道:“那是,你敢嫌弃!”
萧皖玦于是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浓到化不开的宠溺。
两个人的学校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其实并不算近。但即便如此,萧皖玦依然会每个星期都抽空过来g大一两趟。
去时坐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回来时也要坐将近两个小时的车,半天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就是为了看看那人。哪怕是她不久之后考取了双学位,学习压力加倍,这行动也没有停止过。
然而即便如此,萧皖玦还是觉得钟羽然离她越来越远了。
钟羽然和她不一样,她的性子沉闷,学业繁重,常年混迹图书馆,人际交往自然也算不上好。在她的世界里,钟羽然仍旧占据着最重要,也最特殊的那一个位置。但钟羽然却是个开朗的性子,在大学这样的地方,交上二三好友本就不是难事。再加上她本就长得秀丽,在军训过后的黝黑肤色褪去之后,学校里追求她的男生也是不少……
最近萧皖玦去看她的时候,钟羽然已经不止一次和她提过,有个学长在追求她。萧皖玦看得出来,钟羽然心动了,因为她在提起那个学长的时候,眼里的光芒是以前她从未见过的。
“小碗,你看,这是齐学长送我的,好看吧?”钟羽然拿着一个小挂件给萧皖玦看。
萧皖玦瞥了一眼,认出这东西应该是一对,于是垂下眸子抿了抿唇,默然无言。
“小碗,你来了?正好,今天齐学长约了我呢,我们一起去吧,你正好给我壮壮胆。”钟羽然笑眯眯的,一手勾住了萧皖玦的脖子,拖着她出了宿舍的门。
那一次,是萧皖玦第一次见到齐天。就如钟羽然说的,年少英俊,温和幽默,风度翩翩,满足所有少女对于另一半的幻想。这样的齐天,在g大大受欢迎不是没有道理的,钟羽然对他心动,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就连萧皖玦,在那个时候也说不出齐天的不好来。
于是萧皖玦只能告诉自己:阿然已经长大了,她不会再是自己一个人的。终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而自己,不能阻拦。
四年的大学生活结束,钟羽然和齐天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两人双双毕业之后没多久,就宣布结婚了。而彼时,萧皖玦仍旧孤身一人,她淡淡的看着钟羽然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淡淡的送上了她的祝福。换来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
再之后,齐天南下创业,钟羽然跟着去了。萧皖玦留下读了研,毕业之后却似乎突然间没了更多的动力,只在一家外企里找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慢慢做着。似乎生活仍旧在正轨中行进,却又少了某些动力,使得曾经耀眼非凡的人变得异常平凡。
二十七岁那年,家里开始逼婚了。萧皖玦独自在楼顶的天台上待了一个晚上,然后便默认了这件事,开始了频繁的相亲,最终选择了一个看上去还算顺眼的人结了婚。
之后,结婚生子,升职加薪,她的生活越发的平稳也越发的无趣了。直到三十五岁那年,她遇见了衣锦还乡的钟羽然。她依旧那般美丽,只是身上更多出了一种成熟的风韵和越发高雅的气质。她看上去风光无限,但萧皖玦却总是能在她的眉眼间发现一丝隐藏极好的落寞。
独处时,萧皖玦问过。可惜,钟羽然只是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后来的后来,萧皖玦终于知道了那一丝落寞是为了什么——在钟羽然死后,那些本该隐藏得极好的秘闻,也在家乡和朋友圈子里传播了开来。
那些年,钟羽然跟着齐天一起南下创业,开始时两人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最终付出却仍旧得到了收获。可惜苦尽甘来,却是人心易变。在他们的公司越做越好,越做越大的时候,齐天出轨了,背叛了和他同甘共苦的妻子。
钟羽然其实也是个倔强的性子,君既无情我便休,知道后不吵也不闹,只是要求离婚。齐天自然是不愿意的,因为离婚后公司会被分出一半给钟羽然。于是最后,离婚的事儿终究被齐天拖延住了,然后钟羽然却在半年之后意外车祸身亡了。
这太巧合了,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暗地里没有人相信这只是巧合。
自然,萧皖玦也不信。
站在钟羽然的墓碑前,萧皖玦伸出手轻轻地拂过了墓碑上的照片。那依旧年轻张扬的脸庞已被永远定格,或许在不久之后,没有多少人还会记得这张年轻的脸,可是萧皖玦知道,她不会忘记的,永远也不会。
“阿然,好可惜,我终究没能成为你的依靠呢。”萧皖玦俊秀的脸上依旧满是淡漠,她静静的开口,向着墓碑下的那人诉说:“不过你放心,欠了你的人,我终究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萧皖玦离婚了,净身出户。她只带了几件衣服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没有回头看那个愤怒的男人,也没有看那个茫然无措,哭泣挽留的女儿。
第43章 来历
江玖的伤势其实并不十分严重。当初下手时,就没有一个人想过要把人打死打残了,惹得不必要的麻烦上身。于是一个星期后,她终于还是被医院赶了出来。
学校那边,也不知道萧皖玦怎么说的,即使是期末了也并不着急催她回去上课,反而口风很一致的让她在家好好休养,学校的事情不要着急,已经有老师帮她代课了什么的。
对此,江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到了现在,她也并不拒绝萧皖玦对她的好意关心,不过在面对时,那些别扭仍旧存在,让她无法释怀。她忘不了当年萧皖玦的抛弃,也无法忽视这些天萧皖玦默默地关心,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于是索性把脑袋埋起来装鸵鸟,什么也不要去想。左右以萧皖玦那个性子,是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的。
果然,除了感觉生活意外的恢复平静一切顺遂之外,萧皖玦并没有再出现在江玖她们面前。很多时候,她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沉默得让人可以忽视了她的存在。
楚韶这些天一直待在江玖身边照顾她,也没有去翰墨轩,那副已经画好的仕女图也一直放在翰墨轩里,至今没有交付给那个求画的老教授。
江玖回家之后终于还是摆脱了没有网络的苦逼无聊日子,打开电脑后果断的翻出微博一看,果然发现最早那条放出她和楚韶照片的微博下多了不少评论。而评论的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翰墨轩这些天为什么没有开门在纠结。
市一中的学生大多数的认定是因为“小江老师受伤了,楚女神在照顾她”所以翰墨轩这些天才没有开门的。没看翰墨轩关门,就是从小江老师受伤的第二天开始的吗?
不过美术学院的学生大多数却认为楚韶这些天没开门是因为陈靖。或许是曾经yy的恋情太过深入人心了,最近又曝出陈家破产的消息,所以也有不少人认为楚韶是去安慰陈靖了。至于翰墨轩关门的时间和江玖受伤的时间一样,那也只是巧合罢了。
那张理衣领的照片并不如何暧昧,至少还没达到大多数人对于暧昧的界定,所以关于楚韶和江玖的事情,虽然网上有不少人各种八卦,但那也仅仅是八卦而已。迄今为止,这种八卦还没有影响到江玖她们的日常生活,至于挨打的事情也只能说是意外。
楚韶凑到江玖身边,陪着她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些无端的猜测,何必费心思在这上面?你的伤虽然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还是再静养一段时间的好。”
江玖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楚韶手里厚厚的书。这些天她看着楚韶和萧皖玦的频繁接触,又看着楚韶抱着一本本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经济类书籍在看,大约也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不过这是楚韶自己的选择,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都在医院里静养了一个星期了,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过着猪一样的日子,简直无聊死了,现在看看这个就当看个热闹呗。”江玖撇撇嘴,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楚韶闻言也就不再说什么,随她去了。她扭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钟,然后随手合上了看到一半的书,开口道:“小玖,我得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休养,别乱折腾啊。”
这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是要闹哪样啊?!江玖的脸上一黑,慢了一拍才注意到楚韶说了什么。来了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要主动一个人出去,于是江玖也顾不上刚才被公主殿下当做小孩儿哄的事情了,忍不住开口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楚韶已经把书收好了,这会儿正准备回卧室去换衣服出门,闻言便随口回道:“之前美术学院的一个老教授找我订了一副仕女图,约好前两天就给他的。不过画刚画好的那天你就出事了,所以我也拖了这么几天了,而且还没送去装裱。我看你现在也没什么事了,我正好过去一趟,把画给人家,至于装裱什么的,就只能麻烦他自己弄一下了。”
江玖也想起了那天上午楚韶画的仕女图,倒是不知道那画是人家订好了的。做生意本也是诚信为先,拖了这么多天确实挺不好的,不过听着楚韶说要出去,她倒也想跟着——之前就已经在病房里窝得发霉,现在回家还要继续在家窝着,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楚韶回答之后就已经自顾自的回卧室换衣服去了。江玖也没多想,连忙起身追了过去,然后一推开房门,就愣在了原地。
是该说她跑得太快,还是该说楚韶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