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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忧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方卓妤显得无奈,“拜托,顺雅都要结婚了,作为朋友的你,怎么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没办法啊”,吴忧抬头看了看耀眼的阳光,语调轻松,“当家的撂挑子翘班,经纪人就跟着暂时失业了呗。”
“说起工作,顺雅结婚,日程可能还需要调整”,在这件事上,方卓妤是理亏的,“你也别玩失踪了,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和杨采,顺雅和王彬,不介意你也带上家属。”
吴忧转向高个男人,对着电话里说道,“我和赵焕在一起……”
方卓妤一顿,“你们又和好了?”
“就那样吧,方便的话,我会带他一起去,时间和地点是?”
结束了通话,吴忧对着叫赵焕的高个男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又拿你当挡箭牌了。”
赵焕依旧是耸耸肩的轻松表情,“我无所谓啊,只是你这样善意地欺骗她好吗?再说你自己,不打算找女朋友,不打算结婚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吴忧不着痕迹地叹了气,“担心交了女朋友会和她有越来越大的距离感,她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某种程度上,她有什么心事,还是会和我说,我只是考虑了这些而已。”
“如果总是站在原地,不管你怎么想,除非她走近,否则你们之间永远都有距离。当然,你可能愿意接受,但是这样一来,你就必须承受将这段距离控制在合理范围内所需要付出和忍耐的东西,包括你的嫉妒和失落,不然迟早会打破的平衡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吴忧站直身体,没心没肺地笑着拍了拍赵焕的肩膀,“说这么多,不如陪我赛一轮去!”
赵焕看着吴忧重新戴好头盔,摇摇头跟上,舍命陪君子。
亘久不变的婚礼进行曲响起,就像爱情一般,是永远的主旋律,而相伴终生的愿望是深爱之人永远的追求。初夏时节,青草翠,鲜花艳,阳光明媚。绿地铺上红毯,黑色西装笔挺帅气的新郎一心一意地注视着一步步走近的新娘,开心的神情不羡慕任何人。
余爸爸将女儿交到王彬手里,拍着王彬的肩膀,笑着转身走下了婚礼台。
“唉,老余心里该不好受了”,身为过来人的方爸爸似是有感而发,“前几天老余约我一块儿喝茶,说养儿防老,唯一的儿子又常年在国外,说女大不中留,如今女儿也出嫁了。儿女都离开家以后,不得不服老。”
这样的感触,今日作为伴娘的方卓妤没能听到,一旁的杨采听了却没办法往下接话,唯有方妈妈笑道,“孩子大了,难道总留在身边不成?留来留去也有得你愁了。离得不远就已经是福气了,我很知足。”
“结婚了你就不担心了?” 方爸爸笑笑,明知故问地问着方妈妈,“见不着就更挂念,不是吗?”
“那难不成真把嫁出去的女儿当作泼出去的水?你舍得?”
就一个女儿,其实方爸爸,方妈妈宠着方卓妤的时候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逊色。结婚三十多年,方爸爸和方妈妈从开始的感慨变成不相上下的比较,在一对新人的婚礼进行现场,别有一番温馨滋味。
余顺雅和王彬已经在念结婚誓词,一袭蓝色长裙站在余顺雅身侧的方卓妤不需要刻意寻找,轻轻松松地在所有宾客之中碰着了杨采的目光,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曾经,那个将两人的人生带往全新意义的时刻。
——
彻夜难眠的婚礼前夜,一分紧张,三分兴奋,然后就剩下满满的期待。选好婚纱礼服之后,杨采和方卓妤整整三天没有见面,所以期待之中还带着细密的思念,折磨着让人睡不着,却难掩喜悦。
拨通了电话,互相都是占线的情况。方卓妤放下手机,停了一会,杨采的电话打了进来,接通后,除了浅浅的笑意,彼此听不到对方一言一语。
“在这么重要的晚上打无声电话过来骚扰,不怕我明天逃婚吗?” 沉默了半分钟,方卓妤笑着打趣杨采。
“你是逃不走的”,杨采的笑意更浓,“因为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会抓住你,永远地抓牢你。”
“什么?” 方卓妤惊讶地站起身,“都说婚礼之前不能见面的……”
“只要你……” 杨采说晚了,因为方卓妤拉开了窗帘,一瞬间,杨采和方卓妤清晰地看见了彼此,杨采弯起嘴角,“卓妤,是你打破常规喽~”
方卓妤打开窗户,看着杨采,吃惊的表情不复存在,“打破就打破,大不了我们现在就举行仪式,反正誓词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杨采轻笑出声,“卓妤,你这是在诱导我在婚礼前夜提前拐跑自己的新娘吗?”
“不管是今夜还是明晨,我迟早是你的新娘,你也迟早是我的人。”
方卓妤略带霸道的话语,拨动着杨采的心,“明天,能不能快点到来?”
“不急”,方卓妤婉转而笑,“以后的每一个明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婚礼在桥上举行,身着白色婚纱的杨采和方卓妤分别挽着各自的父亲,从左右侧一齐走上拱桥。杨妈妈和方妈妈等在桥头,扶着女儿跨过最后一层台阶,走向她们选择共度一生的伴侣。
“不管顺境或是逆境,富贵或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快乐或是悲伤,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杨采,都会以妻子的名义一直爱你方卓妤,忠诚地,真挚地,唯一地,直到老去,直到死去,永不改变。”
方卓妤看着杨采的眼睛,淡笑着说出这一辈子仅有一次的台词,“我方卓妤,不管世界怎样改变,不管世俗怎样看待,都要和你杨采在一起,不管世人认可与否,我只接受你成为我的另一半,无悔终生。”
杨采弯起嘴角,和方卓妤交换了戒指,圈住了此生的承诺与爱情。分开几天后的亲吻在喜庆的气氛中格外甜蜜和缠绵,杨采和方卓妤旁若无人,在只属于她们的节日肆意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写文方向都是HE,且不留坑,更新有规律。另外《卧底》那篇因为是黑道题材,所以还未解锁。
☆、忽近忽远
完成了庄重的仪式,王彬和余顺雅开始以夫妻的身份答谢到场的宾客,一一敬酒。
方卓妤还有事要忙,这一点杨采是知道的,所以没有立刻贴上去,而是和方爸爸方妈妈一起端了香槟,前去祝贺余爸爸和余妈妈。
“老余,升级为老丈人,感觉如何啊?”
余爸爸笑对方爸爸的打趣,“你个老方,嫁女儿的心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采适时地举起酒杯,“余伯伯,伯母,恭喜你们!”
“好,谢谢”,余爸爸抿了口香槟,看着杨采,“杨采,我是好久没见到你了,你为方氏集团做的几件大事我都听说了,老方没少在我面前夸你,尽显摆,弄得我确实有点羡慕他。”
杨采眼中闪过诧异,余爸爸的话在杨采听来就像天方夜谭,平时得到方爸爸认可的时候都不多,更何况是赞美。
方妈妈看着杨采明显吃惊的表情笑了,方爸爸左右而言他地转换话题,“老余,你家王彬也不错嘛,我这刚好有个项目想找王彬这样的年轻人负责,你陪我去找他,走走走……”
“小采,你爸爸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方妈妈替杨采拈下衣服上粘到的彩带,笑道,“他心里有一本账,都记着呢,包括你对公司的用心,包括你对卓妤的好。”
杨采点着头笑了,“妈妈,我也全都明白。”
方妈妈露出欣慰的神色,正好余顺雅和王彬一起走了过来,聊过几句,方妈妈和余妈妈去阳伞下坐坐,余顺雅看了心情不错,悠哉游哉的杨采,略有所指地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卓妤都成万人迷了,就你这么没有危机意识,要不要这么自信啊?”
杨采看看不远处,方卓妤正和一位举止有度的男性交谈,杨采将目光转向余顺雅,“交友有益,何乐不为?况且,卓妤不太喜欢我过于幼稚地干涉她的每一件事,这是我们达成共识的。”
“至于你们的相处之道”,杨采看了余顺雅又看看王彬,笑得不怀好意,“好自为之喽!”
余顺雅瞪着杨采转身离开的背影,用力地挽住王彬的胳膊,“大方也是要分情况的,你别学杨采!”
没走两步,杨采的手机就响了,原以为是工作,但是电话里费琳兰焦急的声音不同寻常。
“杨采,贝恩不见了,怎么办?”
杨采皱起了眉头,一边往方卓妤所在的方向走,“费琳兰,你别着急,先说清楚贝恩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不见的!”
“在Caring Baby早教中心,应该是午休的时候,老师来电话说贝恩不见了……”
杨采心中当下就有点疑惑,不过费琳兰欲哭的声腔容不得杨采分心,“费琳兰,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
暂时安抚了费琳兰,想要和方卓妤说一声的杨采看见被三位宾客围住的方卓妤,停住了脚步。方卓妤也看见了杨采,但杨采只是做出一个要先走的手势,然后就离开了。
看杨采急色匆匆,担心的方卓妤没了闲聊的心情,掏出手机给杨采打电话。
“怎么了?你急着去哪里?”
“贝恩不见了,费琳兰六神无主,我去帮帮她。顺雅和王彬那边,你替我解释一下。”
又和费琳兰有关,方卓妤往人群外走了两步,皱眉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晚上的宴席……”
“我会尽快赶到”,杨采已经走出婚礼主场,找到泊在路旁的车,“卓妤,先这样,我要开车了。你陪陪顺雅,傍晚起风的时候,别忘记披上外套,小心感冒。”
一拳打在棉花上,方卓妤也气不起来,“好,我知道了,你小心开车,有事就给我电话。”
婚礼现场如火如荼,到了费琳兰这里,却是一个人坐立不安地等在咖啡厅,直到看见杨采才安心了片刻。
“费琳兰,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贝恩是在学校不见的,自然要去问老师或学校保安,还有校门口的监控录像都要看!”
杨采站在费琳兰面前,不明白费琳兰为什么会把自己约到咖啡厅,尽快掌握线索才能尽快找到贝恩,这是常识。身为母亲,比谁都更着急的费琳兰却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难道”,杨采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你知道是谁带走贝恩的?而且这是一个贝恩认识并熟悉的人?”
“不”,费琳兰极快地摇头否认了,“贝恩不会认识他!”
果然被杨采猜对了,杨采拉开椅子坐下,看着费琳兰,“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你告诉我,我才能帮你和贝恩。”
“我也不确定”,费琳兰显得很烦恼,顿了一会才说道,“可能是贝恩的爸爸,早教中心的老师是这样说的,但是他怎么会来北京,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情况,至少杨采没有太惊讶,担心也随之减了几分,“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不会伤害贝恩。费琳兰,你能联系到他吗?”
费琳兰低下头摇头,沉默了。看费琳兰这样子,其中的隐情,杨采也知道不方便细问,“这样吧,费琳兰,我们先去学校,看看监控有没有拍到那个人的样子,实在没办法,就报警吧。”
费琳兰再抬头看向杨采的时候,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杨采,我不能失去贝恩……”
“你不会失去他的,相信我”,杨采拍着费琳兰的肩膀,“我陪你一起把贝恩找回来,他那么乖,一定会遵守约定,不会乱跑的。”
费琳兰忍着眼泪,坚定地点头。
已经确定了带走贝恩的男人长相,确实是费琳兰认识的那个人,只不过仅仅是一面之缘,或许这就是费琳兰一开始难以向杨采道出实情的原因。一个这样的意外无疑影响了费琳兰的人生,可费琳兰更担心杨采误会自己是个随便的人。
下午四点放学的时候,早教中心的老师也延迟了下班,帮忙在附近询问和寻找。杨采开着车,载着费琳兰去贝恩来北京之后到过的地方一一去找,同时向警方报了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费琳兰的信心也在一点一滴地瓦解,一直安慰费琳兰的杨采也要词穷了,可是绝处逢生一般,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给了杨采。
听了电话里的消息,杨采一个急转弯就往警局赶。失踪了将近四个小时,费琳兰终于重新见到了儿子,抱住贝恩的那一刻,强忍的费琳兰卸下了全部坚强,哭得抽泣不止。
“妈咪……” 看见这样的费琳兰,小贝恩不是很明白所发生的事,小手放在费琳兰背上拍着,“妈咪不哭……”
杨采看了看相拥的费琳兰和贝恩,又看向警察带出的一个男人。警察将一辆布加迪的合金小车模递给杨采,黑色的车门打开,露出了浅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