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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轻叹了一下,没说什么,陈默又道:“你还哭了是不是?”李秀宁还是没说什么,陈默又道:“我知道你虽然下手狠点,心里其实很心疼我的,不过是打给别人看的,反正我两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也别自责了。”
李秀宁道:“那你跑这边来做什么?真不是跟我赌气?“陈默笑道:“真不是,眼不见心不烦嘛,反正有人替我哄你开心。”她的语气酸溜溜的,李秀宁道:“他不懂别人心思的。”
陈默嘟了嘟嘴,李秀宁又道:“思来想去,这个天下真真懂我的,只怕只有你了。”陈默轻轻抬头趴在她的腿上,静静的偎着她,李秀宁又道:“可我有事跟你说,你在这边商议事情也不方便,好点就回去吧。”
陈默点头道:“好,不过有什么事,先说说。”
李秀宁道:“你知道我姐姐嘛?她从长安递出来的消息,说是屈突通接连失利,杨广大为光火,杨诺趁机进言,说屈突通心存异心,要夺屈突通的兵权,这个屈突通也算是一世英豪了,可惜遇上个昏君,一味愚忠,依旧被这昏君忌惮,只不过现在隋朝朝中能用之人不多,杨广也不敢轻易罢免屈突通,于是派了杨诺来做监军,我倒是想,正好是个渔翁得利之机。”
陈默倒真不知道李秀宁还有个姐姐在长安,当时封建社会固然对女子压迫很深,同时对女子也相当轻视的,当时举事,柴绍出逃后,李秀宁为窦皇后亲生女儿,是嫡出,古时是很重视这一点的,嫡出子在身份上重要很多,隋朝廷发了缉捕公文捉拿李秀宁和柴绍,但对她庶出的姐姐并不是很重视,并没有将她收监,只是抓了她丈夫一家人。
陈默急忙道:“你想怎样?”
李秀宁淡淡笑道:“给他来一出反间计,这件事交给你如何?”陈默不假思索,一怕胸口说道:“你说就是。”
陈默给那些姑娘们量身定做的簪子打好,送了来,陈默屁股上的伤也好了很多。又是一个傍晚,她把这些姑娘们聚到营中空地上,身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满了瓷碗,和一坛酒。
陈默一个一个发给她们簪子,然后站在她们面前,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专门给你们打了这个匕首么?”
没人说话,都看着陈默,陈默道:“女人上战场,一旦被俘,面临着什么,你们心里因该清楚,但是!“陈默顿了一顿,看着眼前这些姑娘们,提高了声音说道:“这个东西不是我给你们用来自杀的,面临困境时,怎么选择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要你们知道,你们五十个人,连穆清,再算上我,一共五十二个人,我们就是一个整体,无论何时,一个都不能少,听明白没有?”
陈默一席话,不觉激起了这些姑娘们心中的豪气,闻言,整齐的大声回道:“听明白了!”陈默点点头,又说道:“今日叫你们来,是因为你们第一次出征,我陈默今日跟你们歃血为盟,结拜为姐妹,在军中,我是军师,军职有别,但是军师只是职务,我无论何时都是你们的好姐妹,你们这些人在这个世界,是另类,你们恐怕再也回归不了平常的日子了,是我把你们召集到一起的,也是我训练了你们,所以只要我陈默在,就不会抛下你们任何一个人,从今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默说着,一手拔出了匕首,刀光一闪,割破了手腕,把鲜血滴进了酒中,然后把血酒一碗碗倒了出来,那些姑娘们挨个过来端了血酒,齐齐举碗,陈默道:“记着一个都不能少。”她说着仰头喝干了血酒,把瓷碗摔碎在了脚下,所有人跟着她一起喝了酒,摔了瓷碗,陈默扬声道:“出发!”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翻史料,发现其实古代还是有女兵的,比如红拂,其实就是受过训的女兵出身,我说当时看红拂的故事时还纳闷呢,历史记载红拂是舞姬,一个舞姬怎得就敢跟人说私奔就私奔了,其实私奔也是其次,关键居然还能巧计善战,辅助李靖做了靖国公,史记这玩意真是太骗人了,又好比貂蝉,细节看来,王充把一个家妓视为左膀右臂,岂不是很扯淡么,其实还是受过训练的女兵,类似现在的间谍一样的人物,后来这些人在撰写者的笔下全成了侍妾舞姬之类的人倒也不足为奇,军队武力方面,女性不论你多有才能,一直是被有意忽略的,貌似只有这方面男人才有充分的自信鄙弃女人,而这个自信还很脆弱,经不起半点挑战,死活不肯承认女人在这方面一样可以有建树。
56
56、第五十二章 。。。
眼下第一件事,是要进长安,她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屈突通的家眷从长安带出来。
历朝历代的老传统,手握军权的重臣,家眷都是在长安,给他们风光体面的府邸,优渥的待遇,表面上说是皇恩浩荡,实质上是用家眷做人质,一旦有反叛嫌疑,家眷立刻就会被朝廷控制起来。
陈默越来越觉得史书是一会事,真相又是一会事,好比这一点来说,有人说是当时的大环境,对女性是相当轻视的,所以李秀宁能逃回乡下老家,而实际情况是,大环境对女性轻视是有的,但是李秀宁是窦皇后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家中唯一的的嫡女。
李渊对窦皇后感情极深,虽然这并没有妨碍他一个接一个的纳妾,但是登上皇帝宝座以后,他始终没有立后,而追封窦氏为皇后,可见他对窦皇后也算有份真情。
李秀宁自然是李渊在众多儿女中最为疼爱的一个,或者他大多数期望是寄托在儿子们上上的,承欢膝下的亲情以及对窦皇后的思念基本只放在了李秀宁身上。
李渊当时为太原留守,位高权重,手握重兵,长安城内家眷却基本都随他去了任地,因为窦皇后去世,窦皇后几个儿女都已翅羽丰满,所剩的所谓家眷,不过几房妾侍,留之也毫无意义,所以所留的唯有几个嫁了人的女儿,这些女儿里其中之一便是李秀宁。
显然李秀宁的重要性,隋朝廷和李渊是有共识的,所以李渊起兵时,他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了李秀宁夫妻,还有大儿子李建成,余人却无暇相顾,以至于李秀宁两个姐姐连逃的机会都没有,隋朝廷之后也立刻缉捕李秀宁和柴绍,对李渊另外几个女儿并没有太重视,李渊官拜太原留守,李秀宁其实就是隋朝廷手中的人质。
这项潜规则中,李秀宁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虽然因为太多的随机因素不能说李渊就是刻意留下她让朝廷安心的,因为在李渊做留守前,还都摇摆不定,没有下决心造反,但是一旦起事,潜规则马上明朗化了。
从潜规则漩涡里脱身的李秀宁怎不知这点?所以开刀必要找最关键的点。
五十几个人确定了初步行动计划,陈默先带几个人潜进长安,先想办法见到屈夫人,穆清随后带其她人,乔装进城。
余下这些人,穆清扮作男人,又叫阚淑琴扮做婆子摸样,阚淑琴原本是妓女,很会来事,年纪也大了,二十五六的年纪,在那时已是被打入人老珠黄的范围中了。
陈默带着两个姑娘,扮作别人家眷,早已混进城里去了,穆清带着余下的人,停在了城门口。城门口防守严密;每一个进城的人都要受到盘查。
她们到了门口也自然被拦住了;穆清赶忙上前打恭;守成的隋兵抬眼看着几辆马车上一个个全是女孩子们,多穿的布衣布裙,看样子都是乡下姑娘。隋兵道:“你们干什么的?”
穆清恭敬的答道:“回官爷,小的是屈将军府上的采办,府里缺几个使唤丫头,打算买几个回去。”那名隋兵疑惑的踱到一辆马车前;看着那些姑娘们说道:”这么多人?你们府上要的了这么些丫头?”
穆清急忙说道:“是,是要不了几个,不过夫人说了,叫小的多带几个回去,要亲捡几个看得上眼的,所以小的多买了几个,余下的恐怕还的另外打发了。”
那名隋兵还是疑惑,左看右看,看这些姑娘们一个个长得都还不差,听说是屈府要的人,倒也不敢戏弄,不过嘴上还是油腔滑调说道:“这一个比一个俊,难不成是给小公子备着的?”
阚淑琴急忙挥着手绢贴过来,说道:“官爷,老夫人要这些丫头做什么,我们这些下人哪知道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一块银子塞进这人的手里:“官爷有没有看上的?要是有,老夫人挑剩下了,我给官爷送过来。”
而此时,陈默早已经潜进了屈府,屈夫人正在房中歇息,陈默一进屈府就被这里复杂的花园建筑绕晕了,古代人高门贵族的府邸其考究是很让人大开眼界的,陈默只好靠自己良好的方向感往府中中心方向找去,总算没有找错。
她隔着窗眼向房中看去,就见一个老太太躺在床上小憩,于是轻轻挥了挥手,柳殊和于婉华悄然闪至门前,敲了敲门。房内一个丫鬟闻声,看看正睡觉的老夫人,轻手轻脚出来打开了房门,一边开门一边悄声道:“什么事啊?老夫人正睡呢。”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外面的人堵了嘴巴,悄无声息的拖了出去。陈默推开了窗户,轻捷的跃了进去,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喊醒了床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睁眼,一眼看到一个陌生面孔,自然大吃一惊,但是还没说话,陈默已经堵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说道:“我不会伤你,老夫人可识字?”
屈夫人其实还不到五十,不过古代人老得快,看着倒有五十多了。屈夫人紧张的微微点头,陈默道:“你先看封信,看完了我松开你,你在说话。”
她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正是陈默去救李秀宁时抢来的那封信,屈夫人看着眼前那封信,一行行细看下来,最后目光落在落款上,落款非常潦草,字迹难认。
陈默道:“夫人看得出这是谁的名字么?”
她发现屈夫人看到落款的时候,人放松了,必然是因为心里对陈默的敌意和恐惧淡了,此时微微点头。陈默松了手,屈夫人道:“这不是杨诺这东西的手信嘛?”
陈默也松口气,有门。
她急忙点头,屈夫人又道:“为何给我看?”
陈默道:“我是娘子军的人,娘子军夫人可听说了?”屈夫人马上错愕道:“难道是老爷出事了?”陈默急忙说道:“屈帅安好,不过夫人想是知道,杨广委任了杨诺做监军的事吧?杨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一来,屈帅能不能安好,可说不好了。”
屈夫人此时已经冷静多了,到底上年纪的人了,脑子比年轻人冷静多了,陈默说道:“我是李娘子派来的,不为别的,就是来接夫人和其他家眷离开长安,我直接说吧,李娘子有心离间,希望屈帅能投向李家,但是屈帅家眷都在长安,屈帅必然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接你们离开,屈帅就无后顾之忧,才能想清楚自己到底何去何从。”
屈夫人眉头再次皱起,不过不等她说话,陈默已经接着说道:“还有一点你大可放心,我接你们出去,绝不是为了拿夫人等人为质,屈帅若是不肯投李家,李娘子也决不会为难夫人,等你们一离开长安,我马上知会屈将军,李娘子仁怀安天下,言出必行,夫人不如好好想想。”
穆青一行人,还在城门口等着,守城的官兵定要弄清楚穆青到底是不是屈府的人,现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对闲杂人盘查的相当紧,使了人先去问清楚到底屈府有没有穆清这个人。
许久后,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公子带着几个下人走来,远远便说道:“这又是怎么了?怎么每次屈府采办出去一会都要来来去去盘查,是不是成心的?”
守城兵士一看,立刻一脸赔笑:“屈公子怎么亲来了?”
这个华服少年原来是屈突通的小儿子,穆清松了口气,陈默看来已经搞定了内部矛盾。
几日后,武功中,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背宝剑,看似是江湖人,却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乍看下像是女子假扮的,但是看她说话举止落落大方,一听声音清脆中略有嘶哑,像是正处在变声期的半大小子,长得清秀倒也不奇了。
她走进了一家客店,叫了饭菜,随手便把背上的剑解下来放在桌边,一个商人模样的经过她身边,看到那把剑时,眼前不禁一亮,随即在陈默身边坐下,说道:“这位公子打哪儿来?”
这位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