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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陈默不由一惊,王睿急忙做个噤声的手势,叫她小声点,陈默干咳一下,看到周围向她投注过来的目光闭上了嘴巴。
一边的王睿低下头去,掩饰着自己,似乎很怕被人认出来。
哪边就听窦建德说道:“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该是回家养老的时候,何姑娘正是含苞待放之时,你这把年纪那里消受的起?”
陈默听着,却是这两个人在争何风凝,心道这何风凝果然是倾城倾国,引得多少人垂涎。想着不由看了一眼何风凝,就见她愁眉微攒,郁郁不快,想她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愿意,只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陈默却心中疑惑起来,窦建德竟为一个何风凝亲来洛阳,还在这里与人争斗,实在不像是个做大事的料。
王睿却又说道:“那神石马上便要到洛阳了,这两人争何风凝是假,其实是在争势。”
“此话怎讲?”
“一边是洛阳一霸,一边是过江猛龙,两人志在神石,神石现由宇文化及重兵押送,两人只跟宇文化及争也不是易事,所以相约在此一争高下,输者便要退出,何姑娘不过明面上的理由罢了,因为他们不能将此时闹开,惊动宇文化及。”
“原来如此,那就没风凝什么事了?”
“何姑娘是脱不开干系了,他们这样相争,赢得一个势必要带走何姑娘,要不然岂不让人疑惑?再说这何姑娘当真是天姿国色,这些男人,岂能舍得不要?”
陈默闻言,又看一眼何风凝,见何风凝此时唱也唱不下去了,怔怔坐在那里出神,似乎她的命运一定,只能任由摆布了。陈默不觉心生怜惜,于是轻轻起身,走到何风凝身边,说道:“这两人,你一个也不喜欢?”
何风凝一直也没看到她,此时猛然见到有些惊讶,随即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陈默在她耳边附耳说道:“你若不愿意走,我倒是可以搅上一搅。”
何风凝不由轻叹一声道:“你能搅了今天,却也不能带我离开这个火坑。”
陈默默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忽听咔嚓一声,柳青云和窦建德之间的那张桌子突然四分五裂,木屑飞溅起来,有一块木头直飞向何风凝,陈默只觉的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当下也不敢去档,伸手抓起何风凝面前的琴扔了出去,就听“嘭”一声响,琴变成了一片碎片。
何风凝吓的惊呼一声,那两人已经飞跃而起,互相推开数步,彼此虎视眈眈。大堂中所有人也都站了起来,一时剑拔弩张。
而陈默这一出手,引起了那两大佬的注意,四只眼睛同时向陈默看来,陈默眼见他们盯着自己,心道反正也脱不开关系了,能帮一把是一把,便笑道:“喂,你们两个老东西要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在这争风吃醋?”
那两人神色不定,看看陈默,再看看对方,都在琢磨陈默是不是对方带来的帮手,片刻后柳青云一抖袖子,负手笑道:“倒也是个美人,这里什么时候来新人了,还是又或是来这里凑热闹?莫不是太寂寞了?”
陈默这里还没说什么,就听有人诧异的低声说道:“这不是洛阳富户陈员外新认的女儿嘛?”然后又一个声音传来说道:“一个女子,怎么这么张狂放肆,难道那个陈员外不管她吗?”
陈默神色不动,笑道:“我这个女子就这么张狂放肆,怎么着?看不顺眼?”
柳青云便道:“真是世风日下,好好的姑娘家,不在家中绣花,却跑来这种地方,不堪,不堪。”陈默讥讽的说道:“咦,这妓院是你家的?我来不来关你什么事?吃的不多管的多,小心操心操的短命”。
本来满心忧愁的何风凝闻言忍不住在哪里掩嘴偷笑, 柳青云闻言道:“粗鄙,粗鄙,和你说话,倒是污了我的耳目”。
陈默冷笑道:“要斯文的?有!你听好了,浪荡子,自为饱读千篇书,但将酸文夸轻浮。燕肥环瘦都相宜,温香软玉何自在。美酒佳肴填粪窟,半酣呼女入纬帐。弓弱箭折两相望,女儿啼哭叹命苦。 酸气腐质冲天起。斯文竟落扫地运,儒生不及游侠人,赫然下塌掩面泣。”
诗吟完,大堂里的众人都呆了一下,连王睿都颇为吃惊的看着她,他没有想到陈默不止一身武艺,竟还有如此才华,也难怪李秀宁看重,年纪轻轻便被李秀宁拜为军师。却不知道陈默只是借来李白的行行游且猎篇,加了些改动,不过陈默这急智也确让人佩服。
这里柳青云一时语结,怒道:“快滚罢,休要再生事端!”陈默却消停的走过来,伸手给自己倒杯酒。悠然道:“前辈何须动怒呢?你们两位想争风凝,也要问一问人家愿意不愿意是不是,现在人家姑娘看不上你们两老头,该走的是不是你们?”
一直不做声的窦建德忽然哈哈大笑道:“她不愿意?你又怎知她不愿意,何姑娘,你可愿意跟老夫走?”何风凝听见问,有哪里敢做声,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陈默却已经接口道:“我前些日子才说好要给她赎身的,她要走也是跟我走啊,跟我这个姐姐,肯定不会亏待她,我这才是真的一片好心,别无所图,哪像你们这些臭男人!”
她说这话时,眼波朦胧,带着一副醉态,只不过这次她是装醉。她心知自己跟眼前这两人一比,根本就不值一提,耍赖打混才是上上策:“来,来,既然要决斗,就不能不算我了,敢向前辈讨教两招。”
她说着脚步颠颠倒倒,一招先向离自己近一点的窦建德打了过去,窦建德一皱眉,低喝一声:“放肆。”身形一动,也没看清他如何出手,陈默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但是她脚步一错,倒而未倒,退后两步,又向柳青云一拳打了过去,她竟是一出手便同时挑战两大高手。王睿见状,不觉一头冷汗,后悔自己为何带陈默来这里。
陈默这一出手确实已经打算好了,她知道这两人绝不会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联手一起打一个后生晚辈,单挑她必输无疑,双挑这浑水浑定了。
只是她这里才一出手,柳青云边怒道:“给我拿下她!”
立时身边刷刷拔刀声齐响,刚刚坐在一边喝茶的一拨人立刻向陈默围了过来。
那边何风凝见状,大吃一惊,一眼看到和陈默一起来的王睿,急忙走过去说道:“姐姐醉了,王公子你去帮帮她啊。”
王睿却摇头道:“看看再说。”王睿是个练家子,仅仅看到陈默这一出手,看起来最最颠颠,却暗藏玄妙,虽则手心里攥了一把汗,但也没打算出手、
这里陈默脚步一错,身影动处,看着醉的一塌糊涂,东倒西歪,但是那些人齐齐出手,竟然连她一片衣角也没沾到,不说要抓她的额那些人惊异,就连柳青云窦建德也惊异。
一众人正在惊异中,就见陈默纤腰一折,一手举着酒壶,一股清凉的酒水倾洒下来,落进了她的口中,在那里笑道:“果然是好酒。”
众人见她笑容娇憨,醉态肆意,脚下颠颠倒倒,却又乱中有序,纤柔的身影看着引人入胜,都一一边看着,一边琢磨这陈默到底是何来路。
这里陈默酒喝了不少,别人却对她无可奈何,柳青云窦建德看在眼中,心中越发猜忌起来,只觉得陈默即便不是对方带来的帮手,也必然身后有厉害人物撑腰,负责怎会如此大胆,一个人敢向两大高手挑战,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更要从长计议,这里柳青云一甩手,冷声对窦建德说道:“今日之事到时必见分晓,别当耍些手段就能得手!”
他说着一甩手走了,窦建德脸色沉沉,在哪里负手而立,看着陈默似在沉思什么。而此时陈默当真喝的有几分醉了,看柳青云走了,便笑道:“前辈走好哦,不送啦。”
她说着身影一动,竟跃上了台子中央顶上的几根绳索上,那里本来用绳子挂着灯笼,灯笼之间互相拉着彩绸。陈默此时就站在大灯笼上面,荡秋千一般荡了起来,对下面喊道:“喂,你,还有你,你还不走?”
她是在对窦建德喊话,窦建德沉声道:“你到底是何人?”陈默笑道:“我是风凝的姐姐,怎么了?”窦建德冷笑道:“你当老夫能信你这些话?”
哪知陈默身影一动,轻盈的跃上了红绸上,犹如翻飞的蝴蝶一般,在几根绳索间移挪腾越,竟似是翩然起舞起来,看的下面的人眼花缭乱。
窦建德也不禁多看两眼,这里陈默却又突然倒挂下来,一张娇颜便停在她眼前,说道:“信不信随你,反正她是我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带她走,先问过我。”
她说着身影一动,又翻了回去,笑颜如花,醉态毕露,整个人立在晃晃荡荡的红绸上,荡来荡去,看上去险之又险,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下来,偏又颤巍巍的一只站在红绸上,娇脆的声音轻唱起来:“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个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江湖中闯名号从来不用刀
千斤的重担我一肩挑
不喊冤也不求饶
对情谊我肯弯腰
醉中仙好汉一条
莫说狂狂人心存厚道
莫笑痴因痴心难找
莫怕醉醉过海阔天高
且狂且痴且醉在今朝
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
有万种的委屈我付之一笑
我一下低我一下高
摇摇晃晃不肯倒
酒里乾坤我最知道”
此时的陈默是真心醉了,神志朦胧,自己在上面玩的快意,没留心下面人们是何表情。而在一边的王睿早看得呆了,眼中的陈默便如一只精灵一般,诡秘而引人入胜,灵动活波,恣意洒脱,这般女子世间能有几人?此时听陈默唱完,不觉便叫道:“好,好。”
陈默听见叫好,更是飘飘然起来,轻轻一拧身,身子随着红绸荡了起来,衣裙飘然,恍然如仙子一般。
此时耳中听到何风凝不安的叫了一声:“陈姐姐,你快下来。”陈默还不以为意,就听何风凝急道:“姐姐,你看下面,有人找你。”
陈默疑惑间,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只见窦建德不知何时早已经走了,只门口站着一个人,竟是个女人,负手立在那里,一双眼眸中带着冷冷的光芒,浑身一股凛然之气,不言不语,别人却已经感觉到她收敛起来的怒意。
陈默心中一惊,脚下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从上面摔了下来,这一跤跌的牙齿都磕在一起,痛呲牙咧嘴,半天起不来身,就听一个声音冷冷说道:“她是你的人了是么?她的事就是你的事,是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秀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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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四章 。。。
完蛋了,陈默连大脑都是空白的了,她怎么也没能想道李秀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这会来了。
不对,恐怕是来了一会了,恐怕就一直躲在角落里看她出糗,正正抓了个现行,陈默这会完蛋了,死定了,说话不过脑就是这个下场。
陈默突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转身便逃了,随李秀宁一起来的严正急忙追上叫道:“陈默,陈默。”陈默却已经从窗户里逃走了。
严正回来问道:“小姐,她跑了,这怎么办?”
李秀宁微微笑了一下,淡然道:“去把她找回来。”严正急忙带了跟着李秀宁的几名随从匆忙而去,李秀宁自己寻了凳子坐下,静静坐在那里,神态自若,然而她的出现却叫所有人都静默下来。
原来那一屋子人都已经走了,剩下一个王睿,再就是紫鸳轩的丫头婆子老鸨子了。谁也不知道李秀宁的来路,但是只看她的穿者打扮,看她一举一动那种气度,谁也不敢怠慢。
老鸨子急忙亲手端上碗茶来,陪笑道:“敢问姑娘是来找人?”李秀宁接了茶杯,淡然道:“你退下,叫那个姑娘来跟我说话。”
老鸨子急忙对何风凝使个眼色,叫她过来,何风凝不安的走了过来,低着头不敢言语。李秀宁问道:“你叫什么?”
“何风凝。”
“多大了?”
“十七了。”
“与小默相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