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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晚餐,各有所思,各吃各心酸,看似不状态内蓝依,其实也是状态,她左瞅瞅,右瞅瞅,三个人脸上一样木讷,又包含着不同深意,凑一起,就两个字形容,尴尬。
可是,为什么尴尬呢,不是好朋友吗?可为什么会闻到酸酸味道。
蓝依暗自猜疑,其他人不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开口,只有埋头苦吃,量无视这让人觉得奇怪到压抑气氛。
这种无言僵局直到四人饭后找了个ktv坐下,这才得以缓解。
“唱歌!“
贾乐面无表情把话筒递给了蓝依。
“这歌我不会唱!“
蓝依一阵汗颜,这都什么啊,让她一淑女唱炫民族风,这打死都不可能事,会唱咱也说不会。
“跟着混就行了!”
贾乐把话筒硬塞到蓝依手上,拉着她就往沙发另一边走,留下了朴敏和夏丹独处,蓝依看她脸色不大好,也没跟她争,反正接了话筒她也不会唱,也就随了她。
“听说你要结婚啦?“
夏丹用手指摩挲着啤酒杯边缘,抬起头看着朴敏,刚好将她那一瞬间慌乱收到眼底。
“是!“
朴敏莫名有些紧张,指甲深深插入皮质沙发,感觉到微微刺痛才稍稍稳定了情绪,面对眼前这个人,百感交集,恨,有,哪爱呢?她不知道,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残余自尊告诉她,不能再继续望下去,她需要拥有自己人生,可控人生,那些有些不堪回忆纷至沓来,反倒让她有了勇气面对,抬起头,面前人正含笑看着她,眼里看似平静却也暗藏着汹涌。
“恭喜你!“
两人就这么无声对视,隔了好半响,就当朴敏觉得压抑得透不过气时刻,夏丹却绽开了笑颜,颇为真心碰了碰朴敏手中酒杯。
恭喜吗?看着似乎真心诚意夏丹,朴敏心里却失落到了极点,好像被掏空一般难受,呼吸有点僵硬,手里酒杯仿若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夏丹抬手喝下手里酒,余光看着朴敏脸上百转千回,嘴角轻轻上扬。
“我怎么觉得她们这么不对劲啊!“
蓝依看着对面散发奇异气场夏丹和朴敏,终是按捺不住心里疑问,扯了扯贾乐衣角。
“一个你初恋女友,一个你好朋友,两个人拼酒,你不管管。“
蓝依看着贾乐依然面无表情,眼睛始终是ktv平板电视上,一动不动,嘴里机械唱着歌,曲还是曲,调还是调,却总觉得少点什么。
“有什么好管,我们也喝吧!“
贾乐低下眼眉,把酒塞到蓝依怀里,又是这般不管不顾态度,蓝依瞪大了眼,想要发火话却断了贾乐有些哀求眼神里。
为什么,会露出这样表情,联想到下午朴大仙那悲痛欲绝脸庞,蓝依脑里一道闪电划过,那些碎片般思绪就这一道闪电间隙被连成了一条直线,原来是这样吗。
蓝依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看房间里其他三人,那些责备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同情么,好像有,可不能忽视却是心里那一丝心痛,为谁痛呢,此刻蓝依有点不敢深究,只是拿起了手里酒。
悲伤时候,开心时候,甚至唏嘘时候,人都喜欢喝酒,酒能减低心里痛么,好像不能,却可以暂时麻痹神经,让难过事,延缓一下,求得一刻高兴,至少朴敏是这样想,所以不甚酒量她,醉了,贾乐也喝高了,可她不是因为心痛,只是,有点不想面对,或者说不知道怎么面对。
“乐乐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夏丹看着朴敏喝得差不多,想要送她回家,出门之前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冲着蓝依意味深长笑了笑。
“放心!“
夏丹话让蓝依有点发堵,说好像贾乐还是她人一般,这股气发作不了,蓝依板着脸语气怪异说。
“那我们先走了!“
夏丹看着蓝依以很暧昧动作抱着喝醉贾乐,又是一笑,不知道,她们会走到什么样地步,以前觉得不能接受场景,原来也就是这般平静接受了,想到这,抱着朴敏手又紧了紧,这次她没有再回头,揽着朴敏走出了ktv。
“你真是没出息!“
蓝依好像并没意识到两人此刻暧昧至极姿势,或许,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两人越来越近距离,那种近乎危险距离。
“哎!蓝依,你不懂!“
贾乐有些颓然靠蓝依肩上,声音低低。
“难不成你对夏丹还有什么?“
蓝依冷哼,这人不会对前任们都还保留着不同程度爱意吧,这个认知让她莫名气愤。
“没有,要说有什么也不是她!“
贾乐立起身,拍了拍自己脸,苦笑。
“那你这般是干嘛?自讨没趣么?”
蓝依没好气道。
“如果她们是真心相爱,我位置岂不是很尴尬,真不知道拿什么样表情去应和,可如果不是,我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不知道,当年朴敏去法国当交换生时候,正是我和苏诺刚开始谈恋爱那段时间,夏丹知道了很生气,很生气!我是害怕夏丹是为了报复我,才…”
贾乐皱着眉,哀叹了一声,她可以接受,却实有些难以面对,即使她答应来夏丹什么都不管,但也无法真做到置身事外,毕竟,不管夏丹是否爱朴敏,朴敏都因此受到来很大伤害,撇开自己感觉不说,怎么样都觉得不对,也难怪她纠结。
“你意思是,那时候她还爱你,那为什么跟你分手!”
蓝依挑眉,不解。
“是我提分手!”
贾乐无奈一笑。
“那是你劈腿?”
蓝依瞪着她,不应该啊,她相信贾乐不是那样人。
“她出国后不久,我提分手。“
贾乐好像陷入回忆,有些纠结。
“那时候,你不爱她了?“
蓝依直直看着她。
“不是不爱,是太爱,我不想成为她前进道路上绊脚石,我希望她能自由去追逐她想要。“
贾乐回头,看着蓝依,笑,有些自嘲。
“其实那只是冠冕堂皇说法,说到底是我害怕,害怕外面世界对j□j,害怕互相猜疑,害怕那些爱无纠缠中灰飞烟灭,所以我决定让它停留美时刻。”
贾乐粗描淡写,略过了很多细节,而那些细节她觉得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爱变成了一颗毒瘤,不割掉,会死!“
贾乐闭着眼,幽幽说。
当爱变成了一颗毒瘤,不割掉,会死!
这句话一直回荡蓝依脑海,不割掉,真会死吗?置之死地会后生吗?蓝依长叹了一口气。
第31章
顶着一副醉生梦死表皮,朴敏心里却是极清醒,不然,闻到身侧那股动人心脾暗香怎么会感到一丝锥心刺骨痛,那个刻心里名字,她不敢言,对着自己好朋友,她是无法启齿,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爱上夏丹,可是,没有如果。
“很难受吗?“
夏丹低头看着朴敏痛苦皱紧了眉,还以为她醉酒难受,说话语气也温柔了不少。
“我没事!”
朴敏听着这宛如隔世温柔声音,心里酸涩聚集到了顶点,闭着眼拍开了夏丹手,却抑制不住眼角湿润,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夺眶而出。
那些自以为沉淀下来思绪,见到夏丹那一刻,土崩瓦解,记忆回到很多年前夏天,和贾乐拥抱告别后满心期待登上了去巴黎飞机,如此向往城市,如此浪漫城市,满心欢喜期盼着,料想着应该会留下不少美好回忆,当时尚且天真她并不知道,那段岁月会如此让她难以回首。
“朴敏,我这里!”
朴敏直到现都还记得下飞机时候,一群高大白人中间跳着脚对着她挥手夏丹,那笑容是极其炫目,那喜悦也发自内心。
刚到巴黎那段时间,日子是极其舒适,因为有了夏丹陪伴,减少了不少身处异国他乡孤寂,夏丹天天带着她穿梭这个美丽城市角落,同时,她也看到了一个不一样夏丹,不过两年不见,这人已然不复当年青涩,傲气依旧,却沉淀得不再让人觉得膈应,很难得是,她们居然没有再吵架。
离乡背井,那份惺惺相惜就加明显,也容易拉近人距离。
只是这样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呢,是啊,好像是从贾乐开始了一段恋情开始。
朴敏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刚跟贾乐聊完msn,贾乐有些忐忑告诉她,她已经和苏诺正式一起,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苏诺这个人,却也由衷为贾乐高兴,也是那天半夜,自己房门被人粗鲁敲打,穿上睡袍满心怨念打开门,眼前场景也是让她心里一惊,昏暗走廊里,夏丹依着门身影就像一抹孤魂,扑鼻而来酒气,痴傻笑容,那红不正常脸昭示着这个人已然醉不轻,不知为何,突然对眼前人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情,她皱了皱眉,想要问她到底怎么了,想要问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强拉到怀里,唇上渡来温热让她睁大了眼。
夏丹是吻她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不讨厌这样感觉?夏丹她可是贾乐前女友,自己好朋友,这样做对吗?不过贾乐已经开始恋情,这样好像也没什么错?仅仅一个吻,已经足够震撼朴敏死守了差不多二十年心,那池清水已经暗涌翻滚。
夏丹吻得发狠,那份悲伤通过舌尖传达到朴敏大脑,一时间让她忘了反抗,而就是这一瞬间纵容,也就是这一瞬间沉迷,导致了整个夜晚疯狂,意乱情迷中,衣衫被两人数褪去,只是热吻已然不能满足两人高涨情绪,夏丹拉着自己手抚摸她身体,**又放浪□声中,指引着自己进入她身体,她甩着发自己身上起伏,而自己,只是呆呆望着她,只是后,夏丹却哭了,为什么哭呢?她到底是惩罚谁?抑制不住心酸,无法阻挡心痛,那眼泪滴自己身上,渗入了皮肤,尘封心弦那一刹那,悄然而动。
“你没事,你走个直线给我看看!”
飘远思绪被夏丹浅笑声音拉回了现实,朴敏睁开水蒙蒙双眼瞪了夏丹一眼,不过就这有些幼稚动作,引得夏丹笑得甚了。
“到你家了…我捞钥匙…你能不能不要再揪着我头发!”
夏丹几近周折把她送到家,见着她醉东倒西歪,搂着她腰就去摸她包,为了不让朴敏摔倒,夏丹用了很别扭姿势,面对面抱住了朴敏,哪料到朴敏醉是醉了,人本能意识让她揪紧了面前这个登徒浪子,头发。
“你谁啊!”
朴敏往后仰了仰头,看着夏丹,傻笑,眼前人,隔纱带雾,却是早已刻心里,每一根线条都是如此清晰,只是,不敢认。
“我,夏丹啊!”
夏丹一只手揽着朴敏,另一只手抽回来捂住了朴敏揪着自己头发手,再这么揪下去,头皮都得被她给揪下来,真是几年不见,醉酒后还是这么野蛮,夏丹无奈笑,笑里面还带着一点宠溺,只是朴敏看不到。
“呵呵!夏丹怎么会这!”
朴敏依旧笑,揪着夏丹头发手松了,却也没有放开,任由夏丹按着。
“我真是夏丹!”
夏丹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可能是夏丹,我们高傲夏小姐怎么会理我这个醉鬼,她不是应该跟什么andy…jlia一起风流活么?”
朴敏冷笑,原以为麻木至极心,还是会因为那残破记忆而痛入骨髓。她尤其记得有一次自己也像如今这般喝得烂醉,当然,让素来乖巧朴敏都企图以酒消愁,那只能是她和夏丹那剪不断理还乱关系,经过一段时间苦楚挣扎,朴敏清楚了解到自己喜欢上了夏丹,而夏丹呢,却总是对她若即若离,她可以和她上床,却绝不谈及感情,这让她苦闷不堪。
纠结了很久拨出了夏丹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那熟悉喘息声,那一刻,朴敏觉得她灵魂都飞出了自己身体,强忍着撕心裂肺痛请求夏丹来接她,而夏丹呢,直接说了一句,没空,呵,对啊,她朴敏算个什么,怎么能占用夏小姐宝贵时间,这段不伦不类关系里,傻只有她朴敏一个。
“原来你心里我是这样放浪人!”
夏丹挑眉。
“你还乎这些么?我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
朴敏莫名失落,猛推开夏丹,扶着墙艰难立住了脚,低下头摸钥匙
夏丹低头冷嗤了一声,从来不知道朴敏抗拒和冷言冷语会给她带来如此大震撼,心被揪紧般疼,不甘,很不甘,所以朴敏即将关上门那一霎那,她伸出手抵住了门。
“回去,回贾乐那吗?”
夏丹抬起头,挑衅看着朴敏,朴敏倚着门,被她这样注视,只觉得背上冒冷汗,她想说是,回贾乐那去,再也不要出现她面前,可那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朴敏悲哀发现,那卑微嫉妒早以深入骨髓。
“朴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