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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专注的盯著电脑,瞟都没有瞟我一眼。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我掉过头跑了出去,显些在楼梯处滑倒,我想跑开。
“豔豔什麽时候来家了啊?”我回头看到阿姨端著伯爵杯从厨房出来,“快来一起喝茶,阿姨发明了新的调饮哦。”
“不了,我……我……”我没词了,“我差不多回家了。”
“哦,那豔豔带钥匙了吗?”阿姨问。
“啊!忘记带了!”怪不得老感觉忘记了什麽似的!那我去哪呢……
“那就在这多坐会掰,反正也没钥匙喽。”阿姨那个“掰”音拖得特别长,音调还很怪,我忍不住笑了,刚才突然的慌乱平复了些。
“快点坐,我这就去拿,豔豔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尤法和你尤叔叔都说难合(喝),明明就很好合,他们都不懂。”阿姨愤慨的跺了下脚,空旷的客厅回了三回,有回声……
连杯子里的水都溅出来了些,阿姨把黑色与金色相间的伯爵杯放在茶几上,就回头进了厨房。
阿姨说话已经几乎是正宗的中国话了,只是“言言”总会说成“豔豔”,有的带儿字音的就把儿念的很重。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阿姨端著瓶瓶罐罐出来,哈哈的裂开嘴笑,阿姨和妈妈最大的不同就是阿姨只喜欢喝红茶,且偏好於调饮,妈妈喜欢喝绿茶,对於茶,也更偏好於清饮。
“柠檬奥,是进口的柠檬,是台湾那边,看看,我切的片薄吧?我练了好长时间。”阿姨把盛放柠檬的味碟(用她们的话说是茶船)从托盘里端放到茶几上,“看,这个是牛初乳,我们特地儿到牛奶厂去买的,跟厂长说了好长时间呢,那个厂长真是好人,我们买到一桶哦。”说著向我摇了摇奶缸里的牛奶,比一般牛奶的颜色稍微黄了一点,好像也稀了一点,恩,还有,腥了一点。腥味啊……我最喜欢了,哈哈。
冲茶器,三个玻璃公道杯,一个乘著透明的液体,一个乘著淡蓝色的液体,一个是空的,还有一个盛放方糖的糖缸,里面放置一个镊子,两个骨瓷的茶托上倒置两个小杯子。阿姨摆好後,从茶几下掏出茶叶罐,将红茶倒入冲泡器中。
“阿姨,你没有温杯。”我反射性的说,绝对是习惯绝对是习惯,我被我妈熏陶的,对每一步都了如指掌。
阿姨看著我,想了想,突然大声嚷了一句:“哦!NO!MYWATER!”说著跑到厨房拎了壶水又跑了回来。我……刚才她说的什麽?
“没关系豔豔,多放点茶叶一样的。”说著拧开盖子注入热水,一股松烟香飘了出来,是正山小种,用正山小种调饮……不是吧?
阿姨将骨瓷的杯子翻了过来,倒上透明的液体,淡蓝色的液体,又各在杯子里放上了方糖,从味碟(她们知道我这麽叫又该纠正我说是茶船了,明明就是味碟)拿出没有切的半个柠檬,在那个空的公道杯里挤了几滴,茶差不多刚好泡好。红色的茶汤注入公道杯中。
“阿姨!你没有用茶滤!”我惊呼了一声。
“啊?”阿姨又抬头看了我一眼,指指冲茶器,“这里面不是有滤网的吗?”
额……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还在注入公道杯的茶汤中没有茶渣。
阿姨将公道杯的茶汤分斟到两个杯子中,刚刚好是两杯,小小的公道杯刚好有我的拳头大小,(想想我的身高,与我的身高相符的拳头),那个杯子也是相当的精致。阿姨用镊子(用她们的话是茶夹)各夹一片柠檬片放到杯子中,柠檬不幸的只能斜著放,因为杯子的最大直径还没有柠檬片的大,而容量刚好差不多是半个柠檬左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小杯子是挤柠檬汁,高脚杯才用柠檬片。
“豔豔是不是不能吃冰?”阿姨突然冒了一句。
夏天吃冰很舒服啊,不过,他们家有点冷,吃冰会更冷,我摇了摇头。
阿姨继续在两个杯子里分别放上小勺子,各搅了搅。“好啦!豔豔快尝尝吧!”阿姨还没说的时候就端起来喝上了一口。
“啊~真好喝呀……”阿姨满脸享受人生的表情,蓦地突然变得严肃,回过头冲著楼上大喊“臭小子!你给我下来!”声音震耳欲聋,我的手抖了一下,显些将手里的杯子给抖掉。
“来了!”楼上应了一句,这麽远声音还这麽大,以前都不知道尤法也是大嗓门。
没过多久就传来尤法踢踢踏踏下楼的脚步声,在拐角处还捋了捋後脑勺的毛。看著茶几上的东西眉一拧,“妈~我等会下来给你刷杯子。”瞟了我一眼,正转身准备上楼。
“唉!我还没说你呢,豔豔来家你都不跟我说一声。”阿姨嚷著,“快点把抹茶拿过来。”“哎呀妈,你也不问问人家喜不喜欢喝就擅自决定。”
阿姨看看我,“豔豔这个好喝吗?”我只注意著去看他们两个说话,都忘记了,我浅尝了一口。
……
酒精,酒精……阿姨居然在里面放了酒精……
酒精,糖,柠檬,红茶混在一起的奇怪味道。会不会中毒啊……阿姨不是乱配的吧,我的胃啊……
橘
“是不是很好喝啊。”阿姨急急的问,凑得更近了,紧盯著我,搞得我只好睁眼说瞎话了。
“恩……挺不错的……”我说。
“那豔豔要不要喝抹茶?抹茶也很好喝哟。”抹茶抹茶抹茶……就是日本的那个抹茶……
“不要!”没事……谷言你不要激动。我只知道那个很贵,然後,然後就是粉末和呀和的,起好多沫,跟中毒似的,好……就是那个感觉。
“没我事我上去了。”尤法说,看不出别的表情,让人心慌。
“过来,也不知道你急什麽。”阿姨又转过来,“豔豔都比以前瘦好多,以前豔豔肉嘟嘟的好可爱,现在都皮包骨头了,你妈平常忙都没时间照顾你,反正你也上完学了,搬阿姨家来住吧,阿姨照顾你,正好尤法陪你玩。”阿姨心疼的拉著我的手腕,“看看,都瘦成这个样子了。”
阿姨本来就是情感比较外露的人,从来也没有人像她这样表露过对我的关心,长这麽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阿姨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可确实一直很疼我,是我能感觉的到的疼,说这番话,那麽的真切,我……
我低下头,我怕我开口多说一个字就会哭了出来,更不敢看阿姨,她心疼的眼神,我不能再看,我的眼里已经开始有水了。
“妈你恶补恶心,说的那麽肉麻。”我听到尤法这麽说,他走过来,坐到我身旁的不远处。
气氛变得很奇怪,连尤法似乎都在等著我回答。我顺了下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我在家里比较习惯,”又加了句“我认床。”
阿姨是很热心,而且他们一家人确实对我好,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总觉得别扭,而且他们家都属於上流社会,不管从家世背景还是才学、现今的地位来说,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在他们面前难免会自卑。一直喜欢尤法,却一直不敢说,我已经自卑到了这个程度,可我偏偏又不愿意承认,装出很自信的样子。
“尤法也希望你搬过来住嘛。”“妈你乱说什麽。”“我没乱说啊,我说的是实话。”“妈你不拿点东西过来吃。”“嗷嗷,我怎麽能给忘了,豔豔我马上就来,我买了好多好吃的。”阿姨又急急的回房了。
“言言。”尤法压低了声音,靠近了一些,我的眼中立刻风干了,我往反方向稍微侧了下身子。
“为什麽跑开了?”尤法问我,即使不看他,但是余光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眼光,与阿姨在时完全不同的,完全不同的尤法。
我怎麽回答?我不跑开还能怎麽做?
“你没看过?”尤法问,像讨论很平常很平常的一件事,我差点忘了,我们班男生初中就看了,好……好恶心。还是女生好,女生都不会看那种东西,55555……真是,我接受不了。
“一会上楼一起看吧。”尤法径自说,拉过我的手,我触电似的忙抽了回来,“我才不看,这辈子都不看那种东西。”
“哪种东西?”尤法明知故问,笑的的意味不明的。
“你找别人看吧。”我回答,明知道我说什麽还故意问,还笑,变态。
“那你说我该找谁一起看?”尤法又问,声音压得很低很沈。我哪知道,神经。
“啊,你们聊的好开心啊,看到你们相处的那麽好我真是太高兴拉。”阿姨咯咯的倚在厨房门口看我们,好像很久似的,可是明明才刚刚过去。
“你们说的什麽,大家一起聊嘛。”阿姨端了一个大果盘,放了一大盘橘子,绝对的全是橘子。
“怎麽就光橘子,别的呢?”尤法嫌弃的撇了眼橘子。
“吃光了,话说你别想岔开话题,刚才你和豔豔说的什麽?”阿姨说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语速很慢,笑靥璀璨。
“说明天一起出去玩,她答应了。”尤法从果盘里挑了一个橘子,剥皮,揭掉上面的细丝,从中间掰开,把其中大的一半递给我。
我诧异的接过来;“豔豔都毕业那麽久了你才约人家出来,真是该打,不过豔豔答应了真是太好了。”阿姨一拍手掌,高兴的说道。
答应什麽?尤法什麽时候约得我?我混乱了?
“我说你个没良心的,有了媳妇忘了娘,也不给你妈我剥一个。”阿姨抱怨著从果盘里挑了一个橘子,“是吧,豔豔。”
“啊?”他们在说什麽?关我什麽事?我要说什麽?
尤法低低的笑著,好看是没错,可是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道他们家的空调温度有点低?下意识的摸了摸手里的镯子,温温的,心安了许多。
後来尤法送我回家,而且是步行,居然说是迁就我才步行的……虚荣心作祟是没错,,可是,一个197的人和一个157的人走在一起真的是太别扭了。就像大人带小孩,还有人明目张胆的指指我们跟同伴说笑,郁闷死了。
“叹什麽气?”我叹气了吗?我抬头看看尤法,尤法的眉毛真好看,疏密有致,每一根眉毛排列的都刚刚好,眉骨比一般人突出些,从这刚好看到他比一般人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睛,真好看。
失态...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老这样盯著我我会害羞的。”不要脸,害羞哪会笑的那麽变态。
我把视线移到别处,“这样看你更小了,这两年有没有长高?”他轻轻的笑著问。
“不是两年,是三年。”明明是三年没有回来,三年都没有联系我一下,分明就是忘了我了。
“有喜欢的男生吗?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他叹了口气问。
“我不是在上学吗。”上学不是不准交男朋友的吗?被逮到就开除了,大学还有可能。
他不说话了,我抬头继续打量他,其实他长得挺奇怪的,脸型比一般人来的瘦长,肩膀比以前宽阔许多,感觉只有他一半高,连肩都没到,要是接个吻什麽的要怎麽才能够到?
“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他又叹了口气,“还是我们有年龄差距,交流有点困难。”
“啊?”突然这麽说?我诧异的抬头看他,他笑了开来,很好看是没错……可是莫非他也听不懂我说话?
“你喜不喜欢我?”他突然问,看著前方?
“呃……”不是吧?被发现了?怎麽回答?是承认呢还是否认呢?胃不舒服好像在到处乱窜一样。
“恩?”他这一声又害我的胃抽搐了……
“我……不知道。”我把头低的更低了,我就不知道嘛,我哪知道……胃不舒服……
“呵呵……那你愿意嫁给我吗?”啊?!他在说什麽?
“我才十八岁啊!十八岁是不能结婚的!”我惊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