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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仍然走不出去,四维空间!该死的四维空间!该死的思维空间!我走不出去啊!怎麽办!怎麽办!胃不安的隐隐泛著疼,心越来越烦乱。
空间传送器,对了,还有这个可以用!
我猛的站了起来,眼前漆黑一片,混沌的支持不住站立,又本能的蹲了下来,大脑一圈圈的打著转,勉强睁开眼睛,绿色,全是打著旋的绿色,闭上眼睛定了定,再睁开,只有脑袋还有些浑浊不清,还好,能看见了。
回过头看走过的方向,都是一样的,全是断墙残瓦,已经分辨不出我是从哪里过来的。
蝶羽……你在哪里?是不是,在你离开这个世界前,还想再见到我,所以我刚才才会那麽强烈的感到思念。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到手腕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记得你的,像记得我一样,我会努力的活下去,直到老去,不然,这个世界就没有人记得你了。对不起,蝶羽……
你是不是,也曾经很想见我?
回到这边,再受不来这天气的恶劣,躲到被子里继续睡,脑中不断闪现那天月光下她望著窗外的侧脸。那里……我没有心情去想那里究竟发生什麽了,只是,我再也不能看到她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她。
为什麽总是想著尤法,想著那麽遥远的一个人呢?明明眼前有更值得我珍惜的人啊,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唉,她就是我啊,我明明可以天天见到的,为什麽要任性的全凭自己的心情不去理会她的感受呢,我又怎麽可以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放弃见到她的机会呢?我明明是有机会的,明明可以的。
我好想去看看她说的那颗树,想走她曾经走过的那条路,想去看看她说她很喜欢的那个女孩,想试著去感受她有的所有的感受,去她出生的地方看看,去她曾经读书的地方,曾经工作的地方,曾经玩耍的那条小河,想看看她曾经眺望的星空。
才四点多,窗外昏黄的似是黄昏,快要下雨了吧。我用被子蒙住头,紧闭上眼睛。醒醒吧,谷言,你在白日做梦吧。怎麽可能会有另一个世界,怎麽可能还有另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小心人家说你精神分裂。
毕业
昨天还乘著火车跟母亲一起来学校,转眼间毕业了。腕上空落落的,那只原本墨蓝色的镯子逐渐变得透明,里面布满血丝一样的蓝色脉络,看著它,不由的想起来异世的绝望,心中窒息的惨烈,在那之後我将镯子藏下,层层包裹住,寄到上H大学的陈殷,让她带我好好保管。
火车就快到站,H市,明明半年没来而已,像我第一次十一回来一样,感觉陌生又熟悉,胃跟著心一起翻动,躁动。这次回来,我毕业了。
毕业与就业并不是直接挂钩的,用尤法的话说,上大学不过是让我扩宽视野,多交些酒肉朋友,如果真想磨练自己,只有到社会中去。
跟著人群流动,下了阶梯,他在前面等我,即使不努力的去寻找,跟著别人诧异的视线也能找到他。
“尤法!”我对他微笑著招手。他在人群中翻找的视线在落到我这边,左瞟右瞟了半晌才看到我。
“小心楼梯。”他叮嘱著,笑的迷人。
“恩,恩。”我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拉著行李箱接近他。
两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例如,我开始赞同他的某些说法,例如,即使他不主动跟我联系,我也不再觉得悲伤,例如,我变的更加淡漠。
从我有记忆起,关心我最多的人只有他,我能看的见的,感受的到的,不管怎样都好,我想留在他身边。
“尤法!”像是找到了自己最珍贵的存在,我想要甩开手里的行李箱奔向他。
“尤法!尤法!我回来了!”我雀跃著去拉他。
他一只手来接我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我顺著紧握的双手,看到隐藏在他身侧的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皙通透的皮肤弹指可破,微微上挑比一般男孩略大的眼睛,还没有什麽轮廓的脸,略微迷茫的看著我,握著尤法的手又紧了紧。
那双修长的手很好看,略长的指甲修饰的更加惑人,红袖添香的苏手大概也比不上他的吧。无名指上的银色环状物反射著月光,格外刺眼。交握的两只手上,两只戒指似在亲吻。
我尴尬的把手背到身後,那里,有一只我鼓起勇气才带到手上的,可是,如今到成了我自作多情。
“走吧。”我低著头先他们走开,紧紧的攥著拳头,在胸前摊开,是我瘦了,还是戒指松了?这麽轻易……就可以拿下来。
“尤法,我不想工作哪,像是在廉价销售青春。”我低著头努力放开声对他说,但我不敢回头去与他对视。
他……怎麽不说话。额头往外开始沁汗,心空落落的。
“那做什麽不是廉价销售青春。”尤法笑了开来,像对个问了幼稚问题的小孩。
“合肥的东西好难吃,面食一点都不地道,软软的,好恶心。还是淮北好。”
“那当然,毕竟那是南方,怎麽会有北方的正宗,就像我们这的人不会做米食一样,他们那边米食的花样就有很多。”尤法不厌其烦的安慰道。
半晌,又是沈默。
“尤法,那我以後该干嘛呢?”我回头询问,只见那男孩正踮著脚尖亲吻他的侧脸,尤法笑的放肆而得意。他们两个看到我,慌忙的拉开些距离。
我转过身来,继续往前迈步,後面他们小声的嘀咕著什麽,我竖起耳朵,听不清楚,越走越快。
“言,怎麽走那麽快。”不知何时他走到我身材,勾起嘴角,心情很好的样子。可是看到他心情好我就难受!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
“言,怎麽了。”他凑近些,带著莫名的压迫感。
“我跟那个男的没什麽的,是他在追我。”他的语速很慢,声音不大,可我听的清晰。
“哦。”我闷闷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没什麽,会到拉手的地步……
“刚才是他太突然,我没反应过来。”我看著马路上来往的车,不想答他。我又不是傻子,他喜欢人家,或者有什麽,直说就好,干嘛……这样说。
“哦。”我低著头看著新铺上的青色地板砖,很新。
只怕是,那个男孩也不过是过客吧。他比我悲哀的多。
“给个机会,我养你吧。”他语出惊人。
“咳咳!那个……那个,那个……”我……我我我……“那个……”我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
“我知道你是太高兴了,要不明天就去领证今晚先洞房吧。”
“咳咳!我什麽也没听见我什麽也没听见。”我与他拉开点距离,加快脚步。
“这边”,他拽住我往另一个路口走。
“我家在那边。”我指著家的方向。
“你妈在六安,你去我们家睡吧。”他说。
我愣住,我……我来的时候只联系了尤法,没有告诉她。
他轻叹了口气,揉了下我的头,“走吧。”
“那个……”我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那个……可不可以去我家……我想回家啦。”可是,我一个人又害怕。
尤法盯著我,又叹了口气,“小孩怎麽那麽难伺候。”
“那个……我怕黑……”我悄悄抬眼看他。
他拉过我的手,掉回头,大赦道:“我留下来陪你。”
“恩恩。”我反握住他的手,就知道尤法最好了。
上楼,开门,开灯。我本来很熟悉的地方,如今却像是来了别人家似的,什麽都要尤法带著。
“吃什麽?甜汤行不行?”尤法翻了翻冰箱,只翻出红枣银耳,冰糖,桂圆干,而我却在旁边傻站著。
“哦,好。”我傻啦吧唧的点著头,他见状笑了出来,“怎麽傻了?”
“恩。”我茫然的点点头。
“先去找衣服洗澡吧,洗好澡就有夜宵了。”他催促著我出厨房,作势要关门,我忙拦住:“别!”
“怎麽了?”
“那个,我害怕。”我把门重新推开,窘迫的说道。
“我在呢。”他好笑的说。
“恩,我知道。”我回房间翻出行李箱带回来的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没有打开卫生间的灯,里面很黑,窗子打开著,眺望著外面的月光。今天真巧,居然有月亮,几乎是接近圆的。没有打开卫生间的灯,里面很黑,窗子打开著,眺望著外面的月光。今天真巧,居然有月亮,几乎是接近圆的。
错觉
隔著磨砂玻璃门模糊听到尤法在打电话,大概是说不回去什麽的,声音比以前多了份男性的味道。两年而已,他比以前更沈稳了,也更沈默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疲倦,我知道,其实他很累。我不想再任性,以後都乖乖留在他身边陪著他,直到我们都老去。
其实,相夫教子也挺好。是吧?
在浴室磨蹭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汤刚刚好盛出来,他的笑更加醒目。搅著黏黏甜甜的汤,神思恍惚了。他花心又如何?那麽优秀的他,我凭什麽要一个人独占?古时都是一夫多妻制,别人都能忍受,我为何要如此小气,他开心就好。
为了报答对他的感激,做什麽都好,真的。真的很感谢他,陪伴我那麽多个孤独的日子,给了我快乐的童年。抬眼偷偷看他的表情,遇到他的视线又躲开不敢对视,低下头,又去偷偷的瞅他。
“今天这是怎麽了?”他被我逗笑了。
“恩,汤好喝。”我点点头。
“那就多喝点。”他从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翻找节目。
我闷头继续搅著汤,我想多听听他的声音,却找不出话题。他专注的看著什麽,几乎是忽略我的存在,唉,多像是我的幻觉。
“再多吃点。”他看了我一眼,视线移回电视,顺著他的视线,贝克汉姆奔越在足球场上,原来他也看足球啊。我竟然对他一点也不了解。
“我吃饱了。”我回答。
“坐了那麽长时间的火车很累吧,快去休息吧。”他转手关掉电视,过来收拾碗筷,端去厨房刷洗,我跟在他的身後,站在厨房门口看著他忙碌著的侧影。
“怎麽了?今天变得那麽黏我?”他戏谑著打趣我,好整以暇的盯著我瞧。
“恩。那我去睡了。”入耳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何时变得沙哑,转身回到卧室,床铺已经铺好,连书桌都一尘不染,书架上高低错落整齐的排放著书本,高中时的复习资料,试卷都一本没丢。底下的柜子里一栏全排放著高三时做的试卷,当时整理出来都几乎跟我差不多高,唉,真是怀念。
现在想想,高中都是怎麽过来的?
总觉得少了点什麽,总觉得有什麽已经离我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是因为生活太平淡了吧?我知道,其实我很幸福。从现在开始,一点点羡慕自己吧。
朦胧间感觉到搭在腰间的手臂,和脖颈一记凉如清露的吻,然後彻底的跌入梦境。
早上醒来,转过身看到尤法光裸的脊背,我往他那挪了挪,贴近他,在他的肩上啃了一口,他死猪一样的连半点反应都没有。我也觉得没意思,转过身闭上眼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梦境印著重重的水波,不大清楚,脑子开始犯浑,前面怎麽了?好像是在宿舍过的浑浑噩噩的,不停的逃课,不干什麽,就是紧紧抱著镯子发呆,或睡觉,或大哭,不吃饭,不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