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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追赶上去,绕了两个弯,谢黎却发现谢青并不是奔着地下室的方向去的。
“你干什么!”停下脚步,谢黎怒意的看着就这么不客气的走近她的房间的谢青,对方的注意却被橱柜里不知为何散发着淡淡光泽的手链给完全吸引了过去。
“这是……血猎的东西?”谢青惊讶道,她回头看向谢黎,“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哪里会有血族没事留着随时会危急自己的性命的东西?
“与你无关,出去!”谢黎的耐性告罄,手握成拳,她并不怀疑不久后自己会毫不顾忌那点珍稀的姐妹亲情而大打出手。
然而却根本轮不到她出手,只见谢青忽然间眼色一狠,细长的五指微张,不由分说的便向着橱柜中的东西伸去。
“……!”
“啊——!”
变化太快,若是再有哪怕半秒的机会,她或许就能把谢青拉开。可谢黎想不到,自打被她带回来就没出现过什么异状的手链,就在那分秒之间涌现出一股饶是她也难以抵挡的力量,将谢青整个人震得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
谢黎无奈的受到了连带作用,勉强挣扎也被逼后退了好几步,背抵着墙面方才停下。面前灼热的温度像是能将她的皮肤灼烧殆尽,好在她及时驱力抵挡,咬牙吃力方才幸免于难。
光芒在片刻后渐渐平息,屋内已然被侵蚀的一片狼藉。谢黎抚着心口渐渐舒缓过骤然间被她驱动的气力,终于站直了身子才想起一边落地后便没了动静的谢青。转头望去便见她被强光灼伤后狰狞的脸孔。
谢黎心烦意乱,她几步过去蹲下身来探听她谢青的气息,已经虚弱至极。
“你想毁了它?”谢黎恨恨道。像这种有了久远年代,充斥着灵性的东西,若不是她成心想要摧毁,也不可能在一瞬间为了自卫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
可眼前还有更麻烦的事,她要怎么处理自己这位自找麻烦却不得不由她来善后的表亲戚?
“救……救……我……”
“救你?”谢黎听清了,却觉得嘲讽,这个人在刚才还在想尽办法想要找出证据来置她于死地,现在却求她救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谢黎问的极小声,也并没有打算能让谢青听见。
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个女人,留着对她没有好处。
“小姐!表……”
谢黎起身对匆匆赶来的管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前的情况看起来确实让人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外面有几个人?”谢黎问道。
管家沉了一口气,立刻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低声答道:“表小姐只带了两个人。”
两个人虽说不多,但来她这表姐家何必用得着还特地带了人来?
谢黎沉吟了一会,继而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做掉。”她又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在渐渐变得愈发恐怖干瘪的谢青,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带到远点的地方,伪装成被血猎杀掉的样子,没人救她,她活不过一个小时了。”
“是。”管家到底是跟着谢黎多年的管家,当意识到事态严重,依然能保持着该有的镇定。
谢黎又有些头疼的望着她面无全非的房间,以及那安静呆着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手链,“记得做的像一点。”
她好像为了地下室里的那个女人,越错越深了。连谢黎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想要杀你,我替你杀了她。”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谢黎却依然有找韩娅聊天的兴致。
其实她不是来聊天的,她有点不得已的需求。
韩娅不明所以,然而之前谢黎在门外警告她的时候,她确实是吓到了。“什么人会想杀我,怎么会想杀我呢?你别是弄错了吧?”
谢黎瞥了她一眼,人已经慢慢走到了韩娅的跟前,她胸口难受的慌,大概是方才事情的后遗症。没想到韩娅的十字架,竟会那么厉害。
“她是我表妹,也是个吸血鬼。”
“啊……”韩娅吓了一跳,“那你岂不是杀了自己的妹妹?”虽然血猎和血族本就是天敌克星,但总也觉得不该是这样,难道之间就没有亲情么?“是那个,谢祈么?”
谢黎摇摇头,忽然有些乏力的在韩娅身侧坐下,韩娅一惊,挪了挪屁股给她腾出地方,“是另一个。”
“哦……”
“对了,有你的电话。”谢黎拿出韩娅的手机,伸手递过去的同时还又忍不住往韩娅身边凑了凑。
韩娅觉得不对劲,看了半晌没看出问题了才敢接过来,“我可以回过去?”
谢黎点点头,她的注意力好像在之前就慢慢被这个房间里面飘荡着的味道给吸引了过去。那是韩娅的味道,她这么靠近的嗅着,更加的鲜明可口了。
“你在,干什么……?”
“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回过电话后,帮我个忙。”
“什,什么忙?”韩娅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心知不是好事,“你看起来好像,有点……”
谢黎不解。
“脸色好像,比平时更白了。而且……”韩娅本想伸出手来摸一下谢黎近在眼前的侧脸,但想了想还是没敢,又收了回来,“而且皮肤也有点,怪怪的。”
其实她是受了点伤,谢黎自己心里头明白。
“你知道,维持血族活下去的,只有血。”包括这永远年轻不变的容颜。
韩娅顿时如临大敌,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你你……你又要咬我!”
谢黎眼眸一沉,“你不同意?”
她这是哪里是求人帮忙来找她商量的,分明就是过来知会一声吧。想她被困在这里,还能躲得掉么?韩娅欲哭无泪,在认清这个现实后又争取了一把自己的利益,“那你,给我台电脑行不行,我实在,不喜欢看书。”
“你还打算在这里常驻了?”
韩娅苦着脸,“你不放我走,我有什么办法?”
签订契约而已,就这么不情愿么?谢黎心下暗自腹诽着。低头又看见韩娅正默默互戳的食指,“你这是,在干什么?”
“啊,对手指啊,很萌啊,有没有?”
“……”
“委屈的时候可以这么干,很可爱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你很委屈么?”
“我啊,哈,哈……还好吧……”韩娅张嘴干笑两声,她岂止是委屈啊,“那个,呆会轻点咬,好不?”
谢黎望着她诚挚的大眼睛,点点头,“好。”
韩娅真是觉得自己见了鬼,当时竟然就真的信了。
“喂,你这些日子都死到哪里去了啊,电话不接,又不在家,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都让人报警了!”电话刚一接通,对面蒋筱生就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批评。
韩娅一吓,“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我哪有那么闲?”
“……”韩娅吸了吸鼻子,“我那个,出差了,你找我啥事?”
“出差?就你?”这简直满腔调的讽刺,“哪个不开眼的走国外订外卖了,让你给送去?这可不能包邮了吧,外送费得涨一涨,毕竟飞机票不便宜。还是说你坐的十一路,这就有点久了,你得让对方把你的时间折现,不能给白送,知道吗?”
“……”韩娅忍不住抹了一把脸。
“诶,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听了听了,我说你还有别的事没有?”
“有啊!天大的事!”
“那你还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不赶紧了说?!”
对面顿了一下,“我逛街缺拎包的了,你来不来?”
“我……唔……”
“嗯?喂,喂喂,你怎么了啊?”听到这边的不对劲,蒋筱生忽然紧张问道。
韩娅忽然紧抿着唇,努力的忽视掉正在她脖子上打转舔舐的舌头,“没事,我尿急,一会说。”匆匆把电话挂断,也来不及去听后来蒋筱生又说了什么,她觉得身上一沉,人已经冷不丁的被谢黎死死压倒在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吼,女王大开杀戒了
☆、第十八章
“你干什么?”韩娅被压的莫名其妙,连手机也因为一时间的抵抗而脱手,不知滑落到了哪里去。然而谢黎带来了大片的阴影,铜墙铁壁似的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微红的瞳孔里爬满了欲|望。
不是要吸血么,这是干什么?
“吸你的血。”谢黎的声音不由得带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低低的摩擦着声带,听得韩娅后脊发凉。
可她依旧不甘心缴械投降,“那不是说好的,等我打完电话……!”差点弄成电话play,还好她机智的挂断了。
“我等不及了。”谢黎说的理所当然,常年没什么变化的面容上哪里能找得出一丝应有的尴尬或者羞涩?
“你出尔反尔你!”韩娅顿时义愤填膺,“那我也反悔了,你放开我!”
谢黎轻松压制住韩娅张牙舞爪的双手,虽然韩娅的反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这野猫似的满满恶意,实在让她不怎么满意。
“再乱动,我就绑住你。”
谢黎轻飘的语气与其说是威胁,倒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因为就在两分钟后,她上次买的小红绳终于派上了用场。韩娅被四肢大开的束缚在了大床的四角,压根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你无赖,无耻,流氓,混蛋,你放开我,唔嗯……”
谢黎鬼使神差的低头堵住韩娅的嘴,不过只碰了一下便又抬起了脸,她有点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对交换口水这种事情不那么反感了。其实只是想堵住她喋喋不休地嘴而已,明明口塞就在不远处放着。
而被突然啾了一口的韩娅也是刹那间,脑袋空白了一下,她停下挣扎,眨了眨茫然的眼睛,好像还没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黎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进食了,她俯下身来,重新压在韩娅的身上,属于对方的气息被她贪婪的锁入鼻腔。挺翘的鼻尖轻触着韩娅白嫩的皮肤,从脸侧一直滑到锁骨,轻吐小舌,是不是勾勒着那让人着迷的脖颈的轮廓。
她忍不住想要开动,却又舍不得太快的享用,毕竟一次之后又要忍耐许久韩娅才能休养好。
“我说,”然而安静就这样被打破,韩娅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身体却因为脸到脖子上那抓不到的痒痒而忍不住轻颤,“你吸血就吸血,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色|情啊?”
“……”
韩娅努力保持着镇定的看着天花板,想想好人不和鬼斗,她就不白费力气挣扎了,可忍了忍到底是耐不住了,于是闭上眼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样,“直接点成不,姐们,直接点,我受得住!”
到现在她也想不通刚才那个轻吻是怎么回事,倒也没让她的心里汹涌澎湃,就是事后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舔啊舔,忍不住菊花一紧是怎么回事哎喂!
特么,这谢黎凶是凶了很多点,可到底还是只女的啊!
韩娅就不敢再乱想了,她怕自己这要命的脑洞会把事情想到脱轨。
不过这话也算是说到了要点,谢黎确实也是有点忍不住了,美味就在眼前,张口就能把自己美上天。于是她磨牙霍霍,奔着满怀憧憬的新鲜血液,便要一口咬下去。
“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韩娅冷汗津津,热泪盈眶。
半路刹车,谢黎咬到了自己的嘴。
抬手抹了一把嘴角,虽然伤口转瞬即逝,但谢黎喷着火的眸子明显的写着‘我不高兴’。
韩娅讪讪一笑,无比讨好的颓了气,“你轻,轻一点啊……记得停,停不下来可就没下顿了啊……啊,啊啊啊——!”
杀猪似的嚎叫毫无征兆的在地下室的上空回荡开来,有些事情发生起来就是这么让人措手不及。韩娅睁大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可除了白皑皑还是白皑皑,没有尽头也没有改变似的。脖子上的疼实在无法忽视,被抽夺的热量更是让她越发的无力起来。然而,谁也无法将她从这绝望中解救出来。
时间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