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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一进来就听到,你问她凭什么拆散我们。清雨,这么说来你和她真的有关系,对不对?”赵依格说得很平静,但是终究掩藏不住话里的伤心。
“不是这样的……”从清雨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想去解释,她唯一庆幸的是赵依格没有听见关于报复梁逸清那段话。
“哼,”赵依格冷笑,打断了她的话,不知道是在嘲讽她还是她的问题,“怎么,你害怕了?你是害怕我知道你和夏知秋住在一起,害怕我知道我和你前女友的死有关,还是害怕我知道你故意和我分手根本不爱我,只是在利用我报复梁柏晗而已?”她的语调越到后来越高,甚至带着嗜血的恨意。
“不!依格,不是那样的。你不要听夏知秋瞎说。我爱你……”
“那又怎样?”赵依格气急败坏地反问,“你敢说你没有利用我报复梁柏晗?”
从清雨反驳不了,这是事实,自己利用她。
“好,就算夏知秋说的是假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她混在一起?”
“赵小姐什么意思?和我混在一起?”夏知秋本来就不待见赵依格,现在赵依格的语气更让她对她心生不满。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女朋友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有过于亲密的关系。”
从清雨哑口无言,要让她澄清她和夏知秋的关系就只能说出要利用她得到梁氏继而报复梁逸清的事。可是这是绝对不能说。但如果不说,她就只能默认她和夏知秋有“奸。情”。
“你默认了?”赵依格原本还指望她否认,但是……呵,原来真的是这样。她嘲讽地笑着,笑声也越来越大,最后惊悚的笑声变成了悲伤的哭泣声,她握住从清雨的肩质问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吗?”自己倾尽所有去爱着护着的人,到这个时候竟然被揭穿仅仅是在利用自己,这让她怎么接受!
她蹲□捡起那几张纸看了看,看到后来,她怪异地嗔笑起来:“原来是这样……”过去好几年了,若不是今天提起,她都快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件事。只是,她没想到,几年前自己无意的行为,竟然成为潜藏在自己爱情里的一颗炸弹。
“清雨,我可以理解你了。对啊,如果柏晗不去惹怒张胜,如果我接受了张胜的调戏,就不会逃跑时,撞到你最爱的人,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悲剧。哈,从清雨,我知道,一切啊,都是我和柏晗的错。你利用我,又报复柏晗,只不过是因为你太爱你的前女友。你有什么错呢?”
赵依格讥讽的口气让从清雨心如刀绞,说:“不是你说的那样,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了复仇。”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去报复柏晗?”
从清雨别过头,没有勇气面对她。
“是,或不是?”赵依格铁了心要答案,目光直逼从清雨的眸子。
“是……”从清雨痛心地说出了最艰难的一个字。
刚说完,一个耳光就落到了从清雨的脸上。从清雨没有捂脸,虽然脸上很疼,但她知道,远不及赵依格的心疼。
“赵依格你干什么?!”夏知秋惊呼,怒瞪着赵依格,从清雨脸上的指印让她心疼。
赵依格没有理会夏知秋:“我没有后悔爱你,我后悔的是没有早点看清你的目的,以至于为了你这样的混蛋,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而且,她怎么能将陈晨静的死完全怪罪到梁柏晗和自己身上,他们难道是有意为之的吗?他们又何尝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从清雨,你的理由又烂又荒谬!
她只觉得眼睛已经疼得睁不开。想起几天前,赵坚和她的那个约定。她竟然将自己的幸福和爱情,压在了从清雨这样不择手段、满心仇恨的人身上。
现在,她真的是输得彻底。
正当气氛降到冰点时,柯璟来了。她火急火燎地一到从清雨家门口时,门竟然是开着的。她正疑惑发生了什么,就听了争吵声。后来,她都明白了。
她敲了敲敞开的门:“清雨……”
从清雨将视线移到她身上,目露惊讶:“柯璟,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以为哭泣带着浓浓的鼻音,脸上的红色指印更是刺眼。柯璟很心疼,她走过去,皱起眉,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问:“疼不疼?”
从清雨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回来了,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一味地摇头。
柯璟叹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虽然她一回国就示意要把报告给她,但是从清雨都拒绝了。那时候,她和赵依格的感情还不明朗,柯璟也就没有多问。直到后来,她才发现她们已经在一起了,如果将事情说出来,伤害会很大。哪里知道,不说,原来更糟。
从清雨吸了吸鼻子:“你生日的第二天,你让我送文件时,我在抽屉里无意中看到的。”
柯璟无谓地摇了摇头,果然是那天。即使自己将报告烧毁了,那又有什么用。
赵依格说:“原来那么早……”
“依格……”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仅是这点,赵依格就可以判她死刑了,她望向从清雨,早上还亲吻着自己的爱人,转眼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另一副可怕的样子,“从清雨,谢谢你让我对爱情绝望。”她叫嚣着,心里满是伤痕。
从清雨闭起眼,心因为这几个字痛得无法呼吸。
赵依格又看了一眼夏知秋,满是泪水:“你不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吗?现在,有机会了。”
“赵依格你够了!”夏知秋特别讨厌赵家人自以为全天下人都欠了她的那副样子。赵坚如此,赵依宁如此,她赵依格更是。从清雨是混蛋,可这个混蛋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一混子打死一船人这种事,还是要三思的。
“我不想和你吵,夏知秋。”赵依格收起眼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淡漠冰冷的她,“我告诉你,既然她可以这么对我,你,我猜,她也会把你利用得一干二净,然后毫不留情地伤害你。你不用得意,时间会证明一切。”
“赵小姐,”柯璟想说几句,从清雨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即使真的利用了她,但其中或许有什么原因。
“柯璟,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但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不用插手。我的感情不容许背叛与欺骗,她现在两样都犯了。即使我还犯贱地爱着她,我也没有办法和一个如此虚伪的人在一起。”
听她这样说,柯璟默然。
“对不起。”不管怎么样,她利用赵依格是真的,一句道歉不为过。
赵依格最后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从清雨没有追出去,她面如死灰:“你们都回去吧。”
“可是……”
“清雨……”
夏知秋和柯璟同时出声。
“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个人静一静,不会有事的。”说着,便如行尸走肉一般,一个人进了房间。
听见“砰”的关门声,柯璟想了想还是走了。虽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但是就冲着她对从清雨有意思,介入赵依格和从清雨的感情,她也不想过多与她交流。
夏知秋叹气,手捋了捋头发。这次虽然有些失策,但是赵依格和从清雨决裂了,依赵依格那性子,从清雨怕是再怎么努力,也好不了了吧?毕竟,杯子有了裂痕,再怎么修复,绝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也罢,现在她是很担心从清雨。但是她也明白,她不会做傻事,自己赖着不走,只会引起她的反感。没关系,她还有机会,她还有把柄能让从清雨对她低头。
迟早的事,她夏知秋,有的是耐心。
赵依格本来是回来拿落在家里的车票的。之前从清雨说要送她回去,但她自己嫌麻烦,又是大冷天,正好两地离得不远,自己坐车也是两个小时的事。从清雨还笑她,现在竟然不让专人来接送,大小姐架子全放下了。从清雨不清楚吗,都是谁把她赵依格的尖刺都磨平了。
为了从清雨,她放□段,放弃地位,只可惜,她心甘情愿的付出却换来了那样残忍的真相。
赵依格一个人坐在公园的一个角落,将脸埋在双臂中哭泣了许久。堂堂的大小姐,何时如此狼狈过?
一直到了傍晚,天色渐暗,气温也随之下降。赵依格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身子,哪受得了这般折磨。
心里的负累让她动都不想动。双眼哭得红肿,长发凌乱,任谁都不会想到她曾是高贵冷淡的总经理。
这个时候,只有家人才是最可靠的。尤其是心有灵犀的妹妹。
“姐?”手机里传来二小姐的声音。
“依宁,你能不能来接我?”赵依格冷得发抖,脸上泪迹未干。
二小姐原本刚下班,懒腰还没伸完,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原以为是来秀恩爱的,哪里知道却是这般凄惨的声音。
“你怎么了?在哪儿呢?”赵依宁察觉到不对劲。
赵依格说了地点,二小姐答应后就挂了电话。
赵依宁收拾好东西,去车库提了车,就义无反顾地去接大小姐了。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叫别人。姐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当然要有一种舍我其谁的良好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们╮(╯_╰)╭
☆、第七十三章
二小姐坐在长椅上;被寒风刮得生疼的脸上已经僵得做不出任何表情。更要命的是;搂着自己脖子哭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中,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缠在一起哭是多么招人眼球。
赵依宁轻抚着赵依格的背生怕她喘不过气。赵依格无声地流着泪,这种受了委屈还隐忍的态度,更是勾起了赵依宁的同情心。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姐,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会忍不住的。”双胞胎总有那么一点心灵感应。此刻,她心里也很酸涩。
赵依格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红肿的眼睛望向赵依宁。
“有什么事,我们先去车里说好不好?”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姐姐难过成这样。从医生呢?为什么任由姐姐在这里伤心?
赵依格见赵依宁冷得嘴唇都发紫;于心不忍:“走吧。”
车里总算是让赵依宁觉得温暖多了,问:“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从清雨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提起从清雨,赵依格又长又卷的睫毛垂了下来,刻意遮住了眼中难免的哀伤与心痛。她虽没有说话,但是赵依宁察觉到了她眼里的情绪。赵依宁黛眉微皱,沉默了好一会儿,生怕在赵依格伤口上撒盐,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分手了?”
“我没有办法再和她这么可怕的人在一起了。”
言下之意的确是分手了,但是:“什么叫——可怕?”
赵依格深吸一口气,那些事回忆起来都是痛的:“她不爱我。她只是在利用我的感情,为她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铺路……”仅仅是讲了这么几句,赵依格心中的痛就化作滚烫的眼泪,让她再也无法完整地说出话。
赵依宁听了,就觉得后背发凉,她下意识地摇头:“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姐,你是不是听谁说的?这种事应该亲自向她确认过才对。”
“不是谁说的,是我亲耳听她自己承认的。”
“……”赵依宁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不要再提她。”赵依格一只手扶着额,很是疲惫,满脸的泪痕让她看起来格外憔悴。
赵依宁渐渐由震惊转为愤怒,她捏紧拳头:“我去找她算账。”
赵依格拉住她,几近哀求地说:“依宁,求你……求你不要再提她了。我也不想再见到她,她这种魔鬼……”
好不容易才平复的情绪又再次被引爆,赵依宁惊慌失措,只能急着说:“好好好,我不提,你别哭。”
“唉?你们怎么一起回来?”赵太太之前很担心赵依格到了时间还没回来,打了电话也不接。后来才收到女儿的短信说是要迟一点回来。
赵依宁语塞,挑挑眉,才说:“姐让我去车站接她。”
“这种事让家里的司机去就行了,依宁工作繁重,完了还要去接你。她不累吗?”赵坚拿着报纸,目光还在头条那一版面上。
“下次不会了。”现在对于赵依格来说,多说一个字都是艰难,很容易泄露她大哭过的秘密。
赵太太说:“哎呀,孩子都回来了就好,你还挑什么刺?”
赵坚“哼”了一声,眼睛却透过老花镜下的缝隙偷看了赵依格一眼。但就是这么一眼,他就有所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