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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闻言,暗看四方,只见宫人各处其位,表面上都是安守本分,心下多少有些明白,淡然地收回视线,对着太后了然一笑,也是压低声音,“太后想知道什么?”
“皇上那边可有打听到什么?”
老狐狸,果然开始收集情报了。苏晓在心中冷笑,想起赫连寒的交代,扬唇故作神秘道,“皇上近日都在烦恼与风国的纷争,为此还召见了宁丞相。”
“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谨德挑眉,目光闪闪。
“皇上当时让臣妾先行退下,不过,臣妾离开时倒是有听到皇上和丞相的些许交谈。”
“快说,他们说了些什么?”谨德显得有些急切。
苏晓瞳孔微缩,觉得谨德的反应过于激动,但还是面不改色,按着皇上的吩咐道,“丞相劝说皇上攻打风国,皇上似乎有些被说动。”
“什么?!”谨德拍案而起,面容铁青。
苏晓急忙把她拉下,对上谨德不悦的眼,学着她刚刚的话低声道,“太后,隔墙有耳。”
谨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敛了怒意,端坐回位子,深呼吸一口气换上轻笑,“还有其他?”
微微摇头,苏晓垂眉,“臣妾无用,只听到这些。”
“颖儿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枉费哀家和
隐王带你入宫,带日后事成,你们苏家的好处必少不了。”
苏晓低首,谢恩道,“承太后和隐王厚爱,臣妾代苏家先行谢恩。”
谨德微微颌首,张手召来门口侍候着的花林,启唇吩咐,“把哀家的血玉裂纹镯拿来。”
“嗻。”花林领命,片刻便端来一锦绣盒恭敬递上。
谨德径自打开,血色裂纹状的玉镯便展现在眼前,淡淡道,“这是高帝在世时临近小邦进献的贡品,天下间只有两只,一只给了哀家,另一只给了梦太妃。”
“太后,这太贵重了,臣妾受不起。”苏晓委婉拒绝,却注意到提到梦太妃时,谨德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哀家要送你,便是你受得起。”谨德抬颌,一脸傲然,眼睛微微泛起的皱纹是时光留下的痕迹。
“是。”苏晓低声应道,伸手接过,表面谦逊心中却是暗爽,算计着物以稀为贵,世上只要两只的玉镯必值个好价钱,等日后她出宫,典当换钱也是不错的选择。
谨德满意地看她结果玉镯,抬手让花林搀扶着,径自起身,对苏晓道,“也到去佛堂的时辰了,你回宫吧。”
“是。”苏晓低首,恭敬退下,出了宫门一阵乱扭,直把坐硬笑僵的肌肉放松,淑女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能当的。举手看了看手腕上刚带上的玉镯,径自欣赏,这双手虽不比自己过去的修长,但纤指若葱,指节分明,配上这玉镯更是显得手腕白皙纤细,不过。。。回去还是摘了收好吧,至于佩戴,还是算了,以她好动的性格,非碎了不可。
径自走回宫中,越发觉得热,抬头隔着张开的手掌看向天空,临近巳时,正是烈阳刚刚升起的时刻,阳光照在身上,再加上一直走路,自然生热。目光落到一处小亭,觉得眼熟,这才想起正是捉弄皇后的地方,黑亮的眼珠子一转,心想反正时间离午膳还早,与其回去面对那些烦心麻烦事,倒不如乘凉赏景来得舒服。如是想着,便走至亭中,坐在石椅上一边拿着手绢擦汗,一边欣赏湖中风光。
阳光洒在湖面上,反射出盈盈水光,湖中莲花开得正盛,一朵朵犹若湖中仙子,清雅迷人,苏晓看着这些花,突地又忆起遗梦宫所见的美人出浴图,径自猜想美人该是如何相貌,不由地联想到赫连寒冰冷无波却该死好看的脸,急忙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色迷心窍。转了目光不再去看盛开白莲,忆起辰时凤仪的愤怒、谨德和自己的对话,在同情凤仪之余竟有些后悔自己对她的过分,算起来凤仪根本不坏,甚至有些善良,否则,也不会因为怡青和望亭的一句求饶便罢休,更不会因为宫人受主子
虐待而愤慨,也因如此,太容易被人利用。。。
原见凤仪天真纯净,本以为谨德当真宠她爱她,把她保护的极好,可辰时凤仪的反应,明眼人都看得出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愤怒至此,可谨德对此也只是小小地对自己表示少许不悦,却丝毫没有责罚的意思。自此看来,相较于她这个有用的‘棋子’,凤仪这个‘宝贝’女儿对谨德而言也不过如此,或者说,在权利和女儿间,谨德更重视前者。
如是想着,苏晓更觉心寒,想到自己在现代时,平日只是受点委屈,自家老爸老哥也会跳起来,不管对方是谁的上前就是一顿教训,直弄得对方再看到自己都吓得转道走人,生怕一不小心又‘委屈’了她,遭受‘不测’。
虽说家里那群男人的保护欲过度地让她朋友都有些畏惧,但在自己看来,却是家人浓浓的爱意,尤其是对从小没有母亲的她来说,更是莫大的温暖。老爸曾对她和哥哥们这样说过,财富权利都可以丢,唯一不能抛弃的便是家人。故,在苏家人的心中,家人永远都在第一位。
她是家中的幺女,自老妈早逝后,老爸老哥更是把对老妈的爱都加在她身上,四个大男人当爹当妈地把她拉扯大,虽说教育方式古怪,但终是把她当掌中宝。如今她突然离去,不知异世的他们该如何接受。腹黑的大哥,温文的二哥,妖孽的三哥。。。还有别扭的要死的老爸,一个个面容在眼中闪过,多年未曾落泪过的苏晓,也忍不住地眼眶微湿。
“你怎么在这?”突地赫连寒清冷的声音从亭外响起。
苏晓一愣,急忙用袖子抹去眼中欲落的泪花,微微躬身,低语道,“皇上吉祥。”
“免礼。”赫连寒应声,迈步走进亭子,自己本是烦闷地四处走走,突地见她一人远立亭中,面容忧郁地根本不似往日的嬉皮古怪,便不自觉地走近。
“皇上若无事,臣妾先告退了。”苏晓低语,眼泪虽是擦去,但眼睛必还是泛着红,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地想要逃离。
“等等。”赫连寒却不给她机会,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微沉,“哭了?”
“没有。”苏晓别扭道,挣扎着想要脱开他的束缚。
“朕看到了。”赫连寒冷淡道。
苏晓猛地抬头,红通通的双眸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极了发怒的刺猬,竖起身上的‘刺’,“看到了不起啊,我是哭了,怎样?本小姐不能哭吗?本小姐也是人?本小姐也会想家人的!”
“笑你作甚。”赫连寒眉头微蹙,“朕只是说见你哭了而已。”
“哼,少来,我看得出你是
在笑话我!”苏晓冷哼,看赫连寒的目光满是敌意。
“无理取闹。”赫连寒面无表情地冷声道,甩开她的手,转身要走。刚走前两步却突地停下,微微转身,看向苏晓,声音依旧淡漠,“是人都会难过,想哭就哭,没人会笑话你的。”说完,便不再理会她,径自迈步离开。
苏晓呆立原地,愣愣地看着赫连寒纤瘦的背影,伸手摸上眼角,还有些湿。喃喃自语,“想哭就哭。。。”片刻,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赫连寒,看来你也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漠嘛。。。”
☆、第三十四回
赫连寒走后,苏晓又在亭中玩赏了一会;眼见午膳时间将近;便缓步回宫。刚踏入宫门,秀美人便娉婷而来;拉着她的手亲和道,“姐姐,你可回来了,丽妃正等着你呢。”
苏晓眼前浮现丽妃挑衅的美目,面露不解,“她找我什么事?”
“丽妃未说,只是在大厅等着你。”秀美人说道;目光却有些闪躲。
苏晓一看;便知出了事,甩下她疾步走进大厅。如果她此刻转身,便会发现秀美人秀丽的嘴角扬起恶毒的弧度。
大厅中,丽妃端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一手端着纹花瓷盏,一手拿着瓷盖缓缓地波动,听到脚步声传来,抬眼看去,便见苏晓快步而来,丽妃微微抬眼,嘴角带笑,在苏晓迈步进入的同时启唇,皮笑肉不笑道,“颖婕妤这是去哪野了,可让本宫好等。”双目微挑,女王般地俯视下方苏晓。
苏晓却不去看她,而是扫过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的望亭和怡青,这才目光冷沉地转向她,同是皮笑肉不笑地甜声道,“如若臣妾知晓丽妃姐姐正候着颖儿,必会早些回来。”杏眼低垂,故作娇羞,“都怪皇上,非得拉着臣妾陪他赏莲,让丽妃姐姐好生久等了。”
“你陪着皇上赏莲?”丽妃本是骄傲的双目顿时露出嫉妒的光芒,直刺向苏晓。
“是啊,臣妾刚从太后宫中出来便遇上了皇上。”说着,微微侧目,仿佛刚发现跪立在下方的怡青和望亭,目露惊愕道,“怡青、望亭,你们怎么在这跪着?”
“是本宫让她们跪着的。”丽妃冷声道,把瓷盏递给一旁低首静立的微凉,缓声道,“颖婕妤,你的宫人也太不懂规矩,本宫不过是要杯西湖龙井,她们倒好,竟给了本宫一杯劣质茶水!”抬高下颌,目光犀利地盯着苏晓,问,“颖婕妤,你说本宫该不该罚她们?”
“该!必须罚!”苏晓一拍桌子,转身指着望亭和怡青就是质问,“怎么回事?丽妃明明要的是西湖龙井,你们怎敢端了劣质的茶水来?说,是谁煮的茶水?”
“启禀娘娘,是奴婢。”怡青抬首,咬着唇,有些委屈,“可奴婢当真是用的西湖龙井”。
“你的意思,是本宫故意刁难你们?!”丽妃拍案而起,柳眉倒竖地看向苏晓。
“奴婢不敢。”怡青惊得急忙低头,身体因为害怕微微颤抖。
“丽妃姐姐莫要生气,颖儿今日必给你讨个公道。”苏
晓侧目,转向沉默跪着的望亭,问道,“望亭,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奴婢以为,这只是个误会。”望亭道,抬首不亢不卑地投向丽妃,“人人皆知丽妃娘娘受尽圣宠,悦仙宫皆是上等的茶叶,今夕宫虽同为西湖龙井,却难较于悦仙宫。”
丽妃闻言,身形一愣,目光深沉地看向望亭,双眼更是微微眯起。
“原来如此。”苏晓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目光无意中扫到微凉手中的瓷盏,黑瞳微亮,指着瓷盏问向丽妃,“丽妃姐姐,这可就是那杯劣质茶水?”
丽妃轻撇嘴角,“正是。”
苏晓颌首,一把拿过微凉手中瓷盏,径自沉思道,“本宫倒是好奇,这今夕宫的茶是怎的恶劣,竟让丽妃姐姐如此生厌。”说着,便摘下盏帽,仰头便喝——
“噗”地一声,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苏晓全数喷出,正对她的丽妃本就因她突地去喝茶疑惑,哪里料到她会吐出,一时不及地被喷了一脸茶水,连着茶叶都黏在脸上,一张俏脸更是气得煞白。
“这么难喝的茶水你们居然也敢拿给丽妃姐姐喝!”苏晓愤怒地转身,对着望亭和怡青就骂,指着宫门几近咆哮,“给本宫滚出去,看本宫等会怎么收拾你们!”
望亭和怡青皆是一愣,互看一眼,抬头便见苏晓暗眨双眼,马上会意地称“是”,惶恐退下。
“这两个丫头,本宫当真是宠坏了她们。”苏晓径自骂着,转头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丽妃,“丽妃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继而惊呼道,“天啦,不会是颖儿不小心喷到你身上了吧?”说着,急忙殷勤地抽出手绢帮她擦拭脸上的污渍。
丽妃一把推开她,双目带火地瞪着苏晓,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丽妃姐姐,颖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颖儿没想这今夕宫的茶水果真如您说的难喝,一时进不了嘴。。。”说着,委屈地绞着衣摆,无辜地看着她。
丽妃看她这幅模样,反倒像自己欺负了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得满身污秽,站立难耐,只想着去洗净这污渍。瞪着她威胁道,“你给本宫记住!”甩袖狼狈离去。
丽妃一走,苏晓再没忍住,捂着肚子一阵狂笑。来找她麻烦,那是自找麻烦!人不犯我我也犯人,人若犯我双倍还之,这可是她苏晓的人生信条。
“姐姐,丽妃怎么了?”秀
美人迈入大厅,皱眉不解道,“她似乎很生气。。。”
“没事没事,我不过‘一不小心’喷了她一脸茶水。”苏晓亮着眼睛,憋笑憋得面部都僵硬。
“啊?”秀美人美目微动,担忧道,“姐姐如此,可是要得罪了丽妃。”
“该得罪不该得罪不是都得罪了吗?”苏晓无所谓地耸耸肩,心下却是另一番想法。
“姐姐不怕?”秀美人微微挑眉,压低声音问道,“姐姐,莫怪妹妹多言,姐姐如今虽受圣恩宠爱,但这皇宫不比外头,莫要多得罪人。尤其是丽妃,她受尽宠爱,仅仅一年,便从区区美人升至妃位,皇上更是对她平日行为多方纵容。另一方面,她的爹爹是我朝大将,受尽圣上赏识,姐姐得罪她,只怕以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