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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一派祥和,殊不知,阴谋才刚刚开始酝酿。
“啪!”一巴掌狠狠地落在青刀脸上,黑面人铁青着脸,森冷地看着低垂着头不敢多语的四人,冷声道,“你们不是自称功夫高强吗?怎么连个女子都对付不了!”
“左使,我们对付这月国二公主绝对绰绰有余,谁知凌帝突然出现——”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到赤炼脸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奴家不敢!”赤炼颤抖着身子急忙跪下,脸上全是惶恐。狼牙、鬼女也是低垂着首,不敢多言一句。
“左使,宫主死令不可伤凌帝分毫,如此,确实对我们不利。”
黑面人胸口起伏,显然还在生气,抿着唇半天不语,心中思量。他不过安排迷魂散消息泄露之事,才离开片刻,凤仪居然被救!这也就罢了,本来除去的月影只是受了轻伤,被挑拨关系的月姬和尚文杰势力竟和好。。。他的计划,完全失败!
“左使,我有一计。”鬼女大的惊人的黑眼珠转动,尽是阴险。
☆、第八十六回
“迷魂散?”尚文杰眉头紧蹙;神色不解。目光投向邀月,微微拱手,“皇后可有听闻?”
“不曾听闻。”邀月也是眉头微皱,时不时地看向为风帝检验尸首的太医,眼色暗沉。袖袍微动;媚眼高挑;清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太医;既然你说皇上是服用迷魂散过量至死;这迷魂散;你该是了解吧?”
闻言,太医有条不紊地上前;微微躬身,声音不急不缓,“臣对着迷魂散也只是略有耳闻。”
“噢?”邀月似笑非笑,突地一掌用力地拍在桌上,发出剧烈的响声,桌上的茶具也随之跳动,发出瓷器碰撞的响动,“大胆!皇上驾崩牵动全国朝臣子民,你仅是略有耳闻就敢妄下定论!如若中间出了差错,这责任,你一人承担的起?”
太医本受了指使做好准备,谁知风后如此难对付,急忙稳住心下慌乱,“臣、臣指的是对迷魂散的来历略有所闻,皇上的死因,臣断然是服用迷魂散过量所致。”
“你当真如此肯定?”邀月再问,头微微向前倾,眼中皇室特有的霸气尽显。
太医一惊,垂首不敢看她,想起家中被制约的妻儿,深呼吸一口气,沉重地拜下,“臣。。。肯定!”
邀月双目微眯,嘴角竟泛起一丝满意的笑,伸手亲自去扶太医,柔声道,“太医如此肯定,本宫也可舒心。既是查明死因,太医便先向本宫和右丞相说说这迷魂散,如何?”
太医直起身子,目光微闪地看了看邀月,又看尚文杰眉头紧锁,抿抿唇,沉声道,“皇后和右丞相该听闻月国有三位公主?”
“自然,不过月国本就是妖国,月帝那老怪物的三位公主想必也是妖物!”尚文杰嗤笑道,想他自幼在马背上长大,骑射本领皆是上手,当年和月国交锋,他却吃尽月国阵法奇术的亏!比起善谋的凌国,尚文杰更加敌视月国。
邀月面无波动,抚了抚袖子,问道,“此事和月国三位公主有何关系?”
太医微微抬眸,探看四周,压低声音故作神秘,“传言月国大公主擅长毒术,这迷魂散,便是她自研而出的毒药,可迷人心智,一旦用量过度,命不保矣。”
“竟有此事。”邀月故作惊奇,眼中深意愈浓,会是母后吗?可除了她,还有谁如此了解她和迷魂散?
听闻这些,尚文杰长白的胡须颤动,胸口更是剧烈起伏,半天虎声道,“定是月国派人所为!老夫定要亲自挂帅讨伐月国,为我国君报仇!”说到此,瞳孔巨睁,血丝布目。
邀月暗叫不好,如此下去,风国月国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母后,她究竟要做什么?!素手搭上尚文杰的臂膀,邀月秀眉微蹙,“右丞相,事情还未查清你便贸然出征,如若只是误会,后果不堪设想。”
“有何误会?!”尚文杰虎声道,声音震天,“月国觊觎我风国山河已不是一天两日之事,如今他如此卑鄙害我国君,这口气,老夫绝不能忍!”
“你以为本宫就能忍吗?!”邀月提高声音,惹来尚文杰注目,凄然减去,愤然加身,“本宫和右丞相一样想为皇上报仇,可右丞相想过否?左丞相如今驻守凌国边界,舆图夺凌国江山,大计当前,你若贸然出兵征战月国,一旦月、凌合力,我风国必然吃亏!换而言之,你和左丞相两位中流砥柱不在宫中,万一月、凌两国打来,我等该如何应付?说不准,这正是对方阴谋所在!”
尚文杰巨震,他一身只知征战,杀尽对手夺得江山,听邀月如此分析,这才有了后怕、惶恐,对邀月更是另眼看待,更多佩服,“皇后考虑周到,是老夫鲁莽,差些中了诡计!”
邀月弯腰将他扶起,“右丞相也是为我风国江山,本宫不过宫中妇孺,见识浅薄,只望右丞相莫要见怪。”
“皇后何处此言,你如此见识,便是皇上也未能媲美。”想起只知玩乐的风帝,右丞相即使伤感又是叹息。
“右丞相可信本宫?”邀月突地问道,微微抬首,眼中清明。
尚文杰看着如此的她,实在难以和青楼女子挂钩,反倒胜过众千男子,连带着他都生了敬仰,浓密的双眉蹙起,两手抱拳,“臣信!”
邀月眼睛一亮,嘴角不动声色地微扬,目光却是转向一旁沉默不敢多语的太医,不知想些什么。
宫苑中,月朔几人围坐一圈。早前月影昏迷,如今安好醒来,几人这才有了心思细想经过。
“为何只对你单防不攻?”听赫连寒说起孔雀楼所有,月朔眉头紧锁,不能理解刺客心思,除非——
“莫不是刺客乃我凌国势力?”凤仪一拍脑门,说出月朔心中所想。但很快,被赫连寒否决。
“凌国势力皆在我手,他们不敢背着我胡来。即便是凌国未除清势力,他们当更想除我。”
“莫非。。。”月影低吟,眼中光亮闪动,连她自己也不能肯定。
“二姐但说无妨,些许真是如此。”赫连寒沉声道,对于刺客的奇怪作为也是不解,为什么对她如此特殊对待!
月影微微颌首,拿过桌上三个杯子,两个放一起,一个位于对面,说出心中想法,“这是我与你,分别代表月、凌两国势力,这是神秘人。她的人故意不杀你,而我方必会怀疑,如此一来,你我关系——”月影抬首,手中两个杯子剧烈碰撞,化作碎片。
月朔眼睛一亮,伸手拿起代做神秘人的杯子,“她是想挑拨离间,然后来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定是!”凤仪拍掌附和。
赫连寒却依旧眉头紧蹙,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
“寒,你想到什么了吗?”月朔看她神情不对,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柔声问道。
微微摇首,赫连寒扯起一丝微笑,“也许是我多想了。”
“现在也只是我的猜测,真相只有神秘人知道。”声音沉了沉,月影说出最担心之事,“最让我忧心的是对方实力,如今花谷都牵扯进来。。。”
“花谷?”月朔、凤仪同是不解,对花谷很是陌生。
月影微微颌首,解释道,“花谷,近几年江湖崛起的邪门帮派,江湖人十分忌讳。而昨夜拦杀我们的四人,正是花谷四小主。”
“不是吧,这朝廷国事已经够复杂了,现在又加入江湖势力。。。”月朔扶额,直觉麻烦才刚刚开始。
赫连寒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认真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月朔一愣,一手勾起赫连寒的下颌,痞笑道,“本姑娘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没个正经。”赫连寒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想起昨夜被她威胁地‘自愿’在下,更是郁闷,移开手,不去理她,“二姐,这花谷谷主,你可知一二?和朝廷有联系否?”
得到冷待遇,月朔翻了翻白眼,直道某些人小气。但听她问花谷谷主,又是好奇,不敢玩笑,撑着下颌认真详听。
“关于花谷谷主的传言着实少,我只知她身边有两大使者功力高强,谷中大多事务都是两人处理。至于谷主本人,唯有‘神秘’二字。”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看看这谷主,说不准啊,是个大美人呢。”月朔说道,眼中分明是浓郁的兴趣。
“美人又如何?朔儿还有兴趣?”揶揄的声音从门边响起,一身华丽宫袍,身后跟着宫女打扮的红缨,不是月姬是谁。
“大姐,你也想挑拨离间啊。”月朔瞪目道,瞅了眼赫连寒,坏笑着低语,“不过美人嘛,兴趣还是忍不住有点的。。。”
“朔儿真是诚实之人。”月姬轻笑,目光眺着月朔身旁铁青脸的赫连寒,扫扫鼻前,“哎哟,好重的醋味呢。”说着,伸手搭在红缨的肩,人若无骨地倚在她身上,“红缨,你放心,其他美人本宫都没兴趣。”
“为什么?”红缨黑白分明地双眼不解地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月姬,说得难过,“属下记得主子以前最喜美人。”
闻言,月姬脸色顿黑,只恨不得早点捂住身旁人的嘴。
月朔很不给面子地捧腹大笑,见身旁人沉默不语,急忙止了笑撞了撞她,“喂,干醋你也吃啊。”
赫连寒扯扯嘴角,蓦然起身,“我还有些事,你们先谈。”说罢,径自走出。
月朔一愣,傻眼地站在原地。半天回过神来没好气地瞪向笑得一脸猫腻的月姬,冷哼道,“都怪你!”说着,急忙追了出去。
“啧啧,瞧我冤的。”瞧着月朔走远,月姬望向月影掩唇幸灾乐祸的凤仪,干咳一声,突地道,“红缨,我让你带的梅子蜜饯呢?”
一听美食,凤仪眼睛一亮。
红缨低头看了看手中空荡,无辜道,“主子,属下落在宫中,忘带了。”
“笨死了。”月姬轻弹了她脑门一下,双眼微眨,故意提高音量,“还不快去拿?”
“是。”
“等等,我能一起去吗?”红缨殷勤道,其实是为着那些食物。目光却转向月影,分明是征求她同意。
“贪吃。”月影好笑道,眼中却是温柔,“去去便回,知道吗?”
“恩恩。”凤仪急忙点头,跟着红缨几乎是小跑离开。
看她背影,月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分明是笑。目光转向月姬,笑容顿敛,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既然看出我故意遣开她们,想必也猜到一二。”月姬轻笑,就着她对面坐下,径自倒了茶水。
“要开战了,是吗?”月影问道,眼中暗色渐沉。
☆、第八十七回
漆黑夜色;轿子停靠在大门之外。
“大人,到了。”小厮拉开轿帘,一手提着灯笼,低垂着头很是恭敬。
太医自轿上走下,撤走轿子;小厮在前打着灯笼;他随其后步入住宅。“退下吧。”走到书房门口;太医遣退小厮;径自走入书房;顺手反锁上门;刚刚转身——
“如何?”冷沉的声音从桌边响起,太医全身一震;身体紧绷地看向桌前,只看一眼,急忙低垂下头,双手拘谨地握在一起。
“大侠,我已经按你吩咐办了,请你不要杀我妻儿。”
“把具体经过告诉我。”黑衣人沉声道,手指敲打着桌面,听得太医心跳加速,愈发惶恐。
忍下心头的恐惧,太医说了所有。
听到风后所为,黑衣人眉头沉了沉,手指停住,蓦地起身,“你办的很好,但是——”双眸抬起,冰冷无情。
“铛”一声巨响,疾驰向太医的飞镖与突然出现的石子相撞坠落在地。黑衣人一震,冷目投向,一点点的眯起。
“抓住他。”黑纱下唇畔微动。话音刚落,她身前的同是黑纱覆面的女子人影一动,便向着黑衣人袭击而去。
黑衣人侧身避开攻击,扫过门外女子一眼,目光微冷,跳窗而出。
“红缨,别追了。”门边之人,正是月姬。莲步走到太医身前,月姬摘下面纱,微微一笑。
太医一见是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也来不及想她怎会在此,语无伦次道,“皇后饶命,皇后饶命啊。。。”
“饶命?太医何错之有?”月姬微微挑眉,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太医一颤,在宫中的沉稳不复,目光闪躲地不知如何解释。
月姬径自在他面前坐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嘴角勾了勾,微微倾身,“今日在宫中所言,可都是黑衣人指使?”
“。。。是,是。”太医颤颤巍巍,双手伏在地上,哭声道,“皇后,他拿臣的妻儿威胁,臣实在逼不得已啊。”
月姬不语,沉默地氛围让太医心跳加速,抬头惶恐地看着月姬,眼中坚定一闪,“此事都是臣一个人的错,臣一力承当,还请娘娘不要为难臣的妻儿。”说着,竟蓦然转身撞向墙角。
红缨步伐微动,一手擒住太医衣领,生生把他拦下,毫不客气地丢到月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