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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敏锐的感觉到身边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勒住了马。
“过来。”在倾盆的大雨中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邀月看见怜星同样勒住了马,却并没有动作,她有些不耐烦的直接探手揽住了怜星的腰,一发力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马上。
她一手环住怜星的腰,一手牵过怜星的马,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就并驾齐驱的奔跑了起来。
怜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压低,几乎贴到了马脖子上,而姐姐的身体却附在自己身上,为自己挡去了倾泻而下的大雨。
感受着从姐姐身上传来的温度,怜星紧紧用双手捂住了脸,她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坚强被瞬间打垮,她受不了姐姐对她的一丁点关心,这样就会让她的心再一次的柔软起来,充满希冀。
等到三人终于到了客栈,三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一般,水滴不断的从头发上滴下。
怜星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湿透的衣服被换下来仍在一旁。她呆呆的望着墙壁,似乎能透过墙壁可以看见正在那所房间里的人。
怜星现在一点也不想休息,虽然这一天让她心力交瘁,可是她就是合不上眼睛,一闭上眼睛,眼前满满出现的都是那个人的身影,让她的心痛的不可抑止。
怜星打开房门,她看了一眼旁边那依然紧闭的房门,抑止住想要过去敲门的冲动,走下了楼。
一下楼梯,怜星就看见空旷的大堂中只有一个方桌前坐着人,那人面前摆了几坛酒,竟然是苏樱。
她走到方桌前,看着苏樱的面色已经有些泛红,明显是喝了不少酒。
“神医谷原来是允许喝酒的么?”怜星淡淡的笑着,坐在了苏樱对面。
“二宫主,莫非移花宫不许喝酒?”苏樱也是浅浅的笑着,掩饰着眼底的落寞。
“倒没有不许,只是不知这酒有何趣味罢了。”看来眼前也是个伤心人。
“酒啊,能让人忘记……”
“忘记什么?”
“你想忘记什么?二宫主,来试试?”苏樱把一碗女儿红推到怜星面前,怜星望着眼前碗里的
酒,清清澈澈,仿佛是一碗水一般。
想忘记那个人的身影,让那个身影不要再在眼前不停的闪烁,让自己的心不要那么疼。怜星端起碗,一饮而尽。
苏樱看着怜星有些难受的表情呵呵的笑了起来:“二宫主,你那样喝会很快就醉的,这酒可是烈酒……”
“醉了又会怎样?”刚刚那酒下腹的一瞬间,猛烈的灼痛感席上了身体,可是慢慢的,又觉得四肢百骸好像都松软了一般。
“醉了的人,就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苏樱轻轻的晃着手中碗,眼神好像又恍惚了起来,那个人临走前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
“听起来似乎挺不错的。”怜星的眼睛总是盯着楼上那扇紧闭的门,仿佛那是姐姐的心一般,紧紧的关着,无论怎么看,都是那层冷漠的外表。
喝醉酒的女子总是更加的醉人,苏樱支着下巴看着脸颊上染着淡淡红晕的怜星,竟然那般的美艳不可方物。
色若春晓。
苏樱眼前突然浮现了一个人影,那人笑起来总是那般的放肆,好像天下之大唯她一人一般。她就是用那放肆的笑容和自己道别。
她还记得她跟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是因为你太孤单,我太寂寞了吧……”
这样的一句话在濒临醉酒的脑海里,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人吧就是那种一朝被情伤,十年怕近情的比如邀月~~所以大家也不要怪她伤了小怜的心她也在挣扎啊~~~~~~~~~~~~~~~~~~~今天我这里下雪了特别大,很少见的大我特想在雪里滚来滚去~~~~~~~~~~~~~~~~~~~~~~~~~~~~~~~~~~~~~~~表示气死了,我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居然还有人举报难道下一次非要我说举报者死吗自己看了不让别人看~~~~~红烧肉已经有读者·大人发到长评里了没吃过的请继续吃
☆、近情情怯
窗外的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打的客栈外面的大树啪啪的响着。
邀月盘腿坐在床上,眉头微微的蹙起,半晌后她终于放弃般的睁开了眼睛。
心静不下来,明玉功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心静。可是邀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乱糟糟的盘踞着一团,上不去下不来。
她有些恼怒的看着窗外的大雨,大概是这嘈杂的声音打扰着自己静不下来吧。
忽然,微弱的叩门声夹在着雨滴落地的声音传入邀月的耳中,邀月凝神去听,一会儿又是一下微弱的叩门声。
门刚刚被拉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撞入了邀月的怀中,逼的她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而刚刚撞到自己的人却好像站立不稳的朝下滑去。
邀月一手把她捞了起来。
“你喝酒了?”邀月感到一阵酒味扑鼻而来,她看着怜星明显已经迷蒙的双眼,面上陡然冰冷了起来。
“嗯……姐姐……”喝醉了的人胆子好像都特别大,她现在一点也不怕邀月,也许是因为早就在心中笃定眼前的人虽然散发着冰冷气息,但是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邀月现在只想把她拎到客栈外面,让她好好淋淋雨清醒一下。她这个从来没有碰过酒的妹妹居然会醉成这个模样。
“姐姐,姐姐……我这里好疼,这里想你想的好疼……”她的手无力的放在左胸上,又颓然的落下。
邀月虽然还是站在那里,一手还是支撑着怜星的身体,可她面上的表情却全部都消失了,不分哀乐。
“你只是喝醉了。”邀月的声音还是那般的冷静。
怜星突然恨透了姐姐这样的声音,为什么,就是一个江枫害的姐姐就不敢再爱了么。自己明明是……明明是比江枫一千倍一万倍的爱着眼前的这个人啊。
“我扶你回房。”邀月揽着怜星的身体,可是醉得站都站不稳的怜星此刻却固执的,像是扎根一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邀月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乖乖听话。
不要不要,怜星狠狠的摇头,为什么姐姐只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姐姐只会用那么冷静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姐姐看江枫的眼神却有着淡淡的柔情,姐姐唯一失控的一次也是因为江枫的背叛。
怜星混沌的意识里突然出现了那次姐姐在石室中那么激烈的吻着自己,可口里却叫着别人的名字,瞬间从心底升起的委屈和怒火夹杂着酒意直直的撞击着自己本来已为数不多的理智,脑袋里那根弦彻底的崩断。
怜星一手揽过邀月的腰,让自己的身体密切的和姐姐的贴在一起,火热的唇狠狠的贴上了姐姐冰凉的唇瓣,用力的厮磨着。
姐姐的唇是这么凌冽的冷香,这么柔软。怜星像是着了魔一般,舌尖不停的滑过她的唇瓣,最后挤紧了她的唇间,想要撬开她的牙关。
邀月猛的推开了她,看着怜星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倒退了几步忽然跌倒在了地上。
邀月的心狠狠的一抽,伸手就想去扶她。
怜星坐在地上,刚刚还混沌的思维已经完全清醒了,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清晰的感觉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才克制住流泪的冲动。
心都被推开了,还有什么资格去哭?
怜星看都没有看伸到眼前的手,她用尽全力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一般的疼。
邀月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看着怜星一步一步的远离自己。
这样……最好了。
那种需要借助身体上的疼痛去缓解心里剧痛的地狱,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邀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如此炎热的夏日下这样大的雨,那股闷热的潮湿紧紧的裹着呼吸,一呼一吸都变的困难了起来。
怜星听着身后门那一瞬间缓缓合上的咔哒声,身体软的就像是被抽走了骨头,靠着身后的木门一点一点的滑下,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白色的裙摆拖在地上,沾染上了黑色的污渍。怜星蜷缩起双腿,双臂把自己抱的紧紧的,似乎这样就可以抵御那被重石碾过心脏的疼痛。
明明外界的空气那么闷热,为什么身体还是这么寒冷,冷的控制不住的颤抖。
刚刚喝下去的烈酒还在身体里灼热的流动着,那强烈的眩晕感好像又席上了脑袋。她想就这样昏睡过去,可是那连呼吸一下都会让她痛到崩溃的胸口却不放过她。
她的手紧紧的攥紧了胸前的衣衫,手指扭成了青白色却依然浑然不觉。她仰起头靠着冰冷的木板,那刺入背上的寒意仿佛是姐姐那般凌冽的眼神,带给自己的同样是刺骨的寒。
怜星紧紧的闭住了眼睛,阻挡了脆弱的泪水。
就这样吧……就这样么?
紧闭的双眼个隔绝了外界的世界,视线连同着那颗心一起陷入了黑暗,就这样的话……真的,不甘心啊……
两个人,两颗心,两座城,一生追逐,一世缠绵。
苏樱迷迷糊糊的从木桌上爬起来,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扫了一眼外面刚刚泛白的天际。
下了一晚上的大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泛着潮湿的泥土气味,微微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苏樱淡漠的扫了一眼桌子上零零落落空着的酒坛,自己喝了这么多么?
她扶着楼梯的扶手,几乎是闭着眼睛一点一点的挪上了楼。
朦胧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人,苏樱猛地睁大了眼睛,她看见怜星倚在木门上昏昏沉沉的睡着,带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还留着明显的泪痕。
“二宫主,二宫主?”苏樱蹲在她身侧叫了半天也没有见怜星有反应,她奇怪的看了眼怜星依靠的房间,这不是大宫主的房间么?
怜星紧锁着眉头,睫毛剧烈的颤抖着,她的嘴唇张开又合上,轻轻的呢喃着什么,可是声音太小,苏樱什么都听不见。
苏樱看着她的脸色,皱着眉伸手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竟然是烫的吓人热度。
苏樱吃力的把怜星扶了起来,贴近的身体更能感觉到她快要灼伤人的温度,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敲大宫主的门时,身后的门像是感应到了一般咔的打开了。
邀月站在门口,脸色也同样是苍白的疲惫,她看着怜星昏昏沉沉被人架着的模样,面上微微一怔。
“大宫主,二宫主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在这里睡着了,现在发热的很厉害。”苏樱想把怜星交到邀月的手中,却看到她并没有想伸手的意思,她有些困惑,却又不得不努力支撑住怜星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一直在这里?”邀月紧紧盯着怜星还带着泪痕的脸庞。
“看来是这样。”
“那你照顾她,不急着上路。” 邀月转身关上了门,不再去看那个消瘦的身影。
苏樱更加困惑了,这两人的感情不是很好么,二宫主只有在大宫主的面前才会放下冷美人的架子,而大宫主只有在看着二宫主的时候,眼神里才没有戾气。
那现在这个状况,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可不是站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怜星的身子软的不停的往下滑,苏樱使了吃奶的劲才把她扶进房间,最后到了床边几乎是把怜星摔在了床上。
苏樱顾不得擦去渗出的薄汗,就急急的用绸被把怜星紧紧的裹住,然后转身就去拿药。
她是对那些中了毒或者内伤深重的人的确是有着妙手回春的能力,可是对于这单纯的发烧发热,她的办法也和普通人用的办法相差无几。
苏樱将药从小瓷瓶里面到入了茶碗中,她坐到怜星的旁边,手里拿着小勺想喂她。可是陷入昏迷的怜星丝毫不配合,药汁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苏樱赶忙拿手帕擦净了药汁。
苏樱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越来越烫了,倘若她能把药喝下去,那热必定可以很快的消下去,可是她现在陷入昏迷,药怎么都喂不进去。
“姐姐……”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呢喃了一声,声音微弱而模糊,苏樱没有听清楚,她俯□,凝神去听。
“姐姐……别走……”苏樱这回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