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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她的意识就已经随着体内乱窜的真气一同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刹那间,怜星觉得自己自己的心好像再也不会跳动了,跟着怀里彻底脱力的身体一起沉入了地狱。
苏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正坐在床上四掌相抵的两人。怜星的面色已经涨的通红,可是邀月却还是苍白的一张脸,一点反应都没有。
突然,怜星的唇边溢出了鲜血,她的眼睛猛然睁开,随着掌心分离,邀月无意识的向后倒了下去。
“苏樱,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我的内力不如姐姐的强,我救不了她……怎么办,怎么办?”怜星紧紧的抱着姐姐毫无知觉的身体,她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再也流不出泪了。
“二宫主,你冷静一下,大宫主并没有生命危险。”
“我感觉姐姐的真气不停的乱撞,可是我引导不了……不能再这样撞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姐姐会走火入魔的……”怜星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苏樱说话一样,她只是紧紧抱着那个身体,毫无理智的喃喃自语着。
“怜星,你给我冷静下来!”苏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死命的摇晃了起来。
“怜星,你姐姐没有生命危险你听到了没有!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不要让她醒来,然后想办法让她的真气平静下来!而不是在这里哭天抢地!”
怜星身体抖了一下,她茫然的回头看着苏樱,那眼神里的空洞让苏樱恨不得扇她一巴掌。
可是邀月的身体突然在怜星的怀里动了一下,怜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手就攀上了她的脖子,狠狠的收紧。
邀月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她的眼睛里一点神采也没有,反而蒙上了一层浓浓的血色。她扼着怜星脖子的手加重着力道,甚至连指甲都已经刺入了肉里,鲜血顺着脖颈缓缓的淌了下来。
“大宫主!”苏樱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她知道现在邀月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她现在就像是一只中了箭的野兽,只想着狠狠撕裂别人。
怜星却艰难的偏头,给了苏樱一个眼神,让她不要乱动。
怜星没有任何的反抗动作,就像是在那个幻觉中一样,她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对着姐姐动手,哪怕下一刻她就死在姐姐手里。
脖颈上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似乎要压碎自己的骨头一般。怜星只是注视着邀月血红的眼睛,姐姐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副模样的,她知道若是姐姐想要自己死,她不会多活一秒。可是现在不行,她还要去想办法救姐姐,她不能死。
邀月只能感觉到全身哪里都传来快要爆炸的剧痛,她的意识除了满满的鲜血外再也不剩下其他。
她抓住了一个人,这个人完全没有反抗,她想狠狠的撕碎这个人,想看到更多的鲜血。
邀月无神的血眸对上了一双盈满泪光的眼,那么熟悉那么温柔,却又包含了深深的心碎心疼。邀月混沌的意识突然出现了一丝清明,这是谁,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身体突然传上一阵剧痛,瞬间覆盖了那司清明,她眼中的血色更加的浓郁。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就能看见更多的血了。
“姐……姐……”
邀月的手突然一松,怜星的身体无力的跌落,她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血已经染红了她白净的皮肤。
“嗯……”压抑不住的痛吟声溢出了邀月的唇,她紧紧的蜷缩起身子,却还是抵挡不了那深入骨髓的痛楚。
她不能伤害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痛死也不能伤害。邀月突然感觉自己剧痛的身体贴上了一个柔软的娇躯,不断有冰冷的液体打在自己的脖上。
怜星用尽全力抱着姐姐不断颤抖的身子,她知道姐姐一定不会伤害她的,就算是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可是她看到姐姐这么难受的样子,心里疼的让她几乎眼前一黑,如果自己能代替姐姐,多疼上几百倍几千倍她都甘之如饴。
邀月在怜星的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般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怜星拿着手帕细细的擦干了姐姐渗出的汗水,给她铺好被子。
脖子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可怜星却好像忘记了一般,丝毫不去理会。她抚开姐姐被汗水粘湿的长发,此刻怜星好像也安静了下来,她眼睛转都不转,只是静静的凝视着那个人。
“苏樱,你说吧,有什么办法?”她的声音轻轻的,好像怕吵醒那沉睡的人。
苏樱叹了口气,她真的觉得自己自从来了移花宫就变成了人家的老妈子,叹气声都不断,还要去照顾两个比她还要大的人,这样会老的很快的好吗?
她一边去包扎着怜星脖子上的伤口,一边犹豫的说:“现在不可能再找的到比大宫主内力更高的人去帮她引导乱窜的真气,所以我们只能借助药材。我知道一种东西可以帮助大宫主恢复,但是……”
“说。”
苏樱还在犹豫,万一二宫主因此出了什么意外,就算大宫主醒来了,也必定会掐死自己然后再自杀吧。
可是倘若不说,那大宫主出了事,怜星也断不可能再活下去了。苏樱咬了咬牙,终于是话说完:“天山寒蟾。只有这个才能让大宫主脱离走火入魔的状态。”
怜星像是突然绝处逢生一般,眼睛中猛然的迸发出光彩:“天山寒蟾!是天山寒蟾是吗?”
“是啊,二宫主……你知道哪里有?”天山寒蟾据说是藏在天山中的珍宝,可是这么多年来,多少人在天山争斗的你死我活,都连宝物见都没见一眼,枉送性命。
“前不久移花宫的密探飞鸽传书,说镇龙镖局的总镖头沈轻鸿在下个月会秘密押送一趟镖,正是天山寒蟾。”移花宫在宫外置办了许多秘密据点,像是酒楼,客栈,青楼。一方面是移花宫的钱财来源,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刺探获取武林中的消息。
“二宫主,你要去夺镖?……”
“为了救姐姐,让我做什么都没关系。”
苏樱想了想,这大概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反正以怜星的武功,夺一趟镖还不简单。
“那,大宫主怎么办?”
怜星拧着眉,倘若自己不在,姐姐醒来可就再也没人能阻止她大开杀戒了。
忽然,手里握着的手轻轻抽搐了一下,怜星的心跟着猛地跳了一下,她回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人眼睛慢慢睁开。
那眼眸中迷蒙一片,却没有那种入魔般的血红,邀月慢慢的坐了起来。
苏樱谨慎的打量着现在的邀月,她的身上没有刚刚那种不顾一切的杀气,莫非她清醒了,可是看那眼神又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怜。”邀月吐出一个字,她看着怜星,朦胧的眼神中带着迷惑。
“姐姐,你清醒了?!”怜星欣喜若狂的握着姐姐的手,可是下一秒那颗心就又沉了下去。邀月只是以那种模糊不清又带着困惑的眼神望着她,在没有其他的语句。
她知道姐姐现在并不清楚自己是谁,她又是谁。
“大宫主并没有清醒,她现在还处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中,她现在应该只认你一个人。”
怜星的一颗心忽上忽下,悲喜交加。姐姐她在没有意识的时候只愿意相信自己一个人,她不舍得伤害自己,怜星在这种时刻居然有了不顾一切的抱着她流泪的欲望。
“姐姐,跟着我走好不好?”她强压下眼底的雾气,眉眼弯弯的看着姐姐,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邀月似是很享受她的抚摸一般,闭上眼无声的靠近了怜星,从鼻腔里哼出了一个字:
“嗯。”
姐姐在意识不清楚撒娇的时候居然也不像一只小猫,而是像一只在休憩的母老虎一般。怜星把这只闭上眼睛享受抚摸的母老虎轻轻抱在了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刚刚还温柔无比的眼神顿时闪过了一丝杀气。
只要能救姐姐,多杀几个人又有什么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有一个读者猜中了我要写什么……表示亚历山大……可是邀月这样不顾自己才能让怜小兔死心塌地嘛~~~好吧,我能说这样子的邀月很萌吗凶得时候像老虎,安静下来还是像老虎~~~怜小兔变身训虎师~~~~~表示小声的说一声……我修改了文案~~~~~~~~~~~~~~~~~~~~~~~~~~~~~~~~~~~~~~~~~~~~~~~~今天人品爆发,突然想二更了,有木有人挥爪子支持~~~
☆、此生不渝
“二宫主,刚刚写完雪的路很滑,马车不好走,可否在这里稍待片刻?”
“好。”怜星一动都不敢动,姐姐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她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怜星用手轻轻疏离着她的发尾,透过窗上的纱帘望着那满山遍野的雪白色。
靠在肩膀上的人动了动,好像是被刚刚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邀月皱着眉坐了起来。她起来的时候发丝滑过了怜星的脸庞,香香痒痒的。
“姐姐,外面的雪很漂亮,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怜星抚平了姐姐皱褶的衣领,帮她把头发顺到脑后。
邀月看了看她闪着星光的眼睛,又看了看外面雪白的一片,轻轻的颔首。
怜星的嘴角开心的上扬,她给姐姐披了一件狐裘外套后,才拉着她的手下了马车,漫步走上了山坡。
脚踩在深深的积雪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邀月有些新奇的停下了脚步,蹲□子抚摸着那白色的晶莹。
怜星也蹲在她的身边,帮她把快要滑落的外套又披了上去,轻轻的束住了她脖子上的丝带。邀月偏头望着怜星正在专注给她整理衣服的侧颜,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怜星刚准备转头就被凉凉的雪扑了一脸,她猝不及防的吸了一口雪,呛得咳嗽了起来。
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背,轻轻的拍着。怜星惊诧的抬起脸,就看见姐姐咬着唇的模样,依然是那种朦胧而模糊的眼神。
怜星顾不得清理自己脸上脖子上的雪,急急的抓起姐姐冻的有些微红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哈气。直到感觉那手终于回温,她才放下手,上前环住了姐姐的腰。
“姐姐,没关系的,我很喜欢。这是你第一次这样对我。”她的声音柔软而甜蜜。
邀月伸手扳正她的身子,帮她清理着发上的那些雪渣。她的手指慢慢往下滑,停留在脖子上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她抚摸着伤口旁大面积的淤青,不时的抬头看着怜星的表情。
怜星知道姐姐并不知道那些伤口是她自己弄的,可是她却在姐姐的眼里看见了疼惜。
一股暖流悠悠的从心底升了上来,流淌过姐姐抚摸着的地方,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她不想在姐姐面前掉眼泪,虽然是这般幸福温暖的眼泪。
怜星突然伸手抓了一把雪,往姐姐身上撒去,然后转身就开始跑。她没有用内力,却不知道为什么跑起来却容易了许多,好像那只跛脚恢复了好多。
怜星来不及多想什么,因为身后又袭来一个雪球,雪融化成水流进脖子里,凉的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
居然,可以和姐姐这样的追逐,她清晰的看见姐姐嘴边泛起的笑意,那么高贵那么美丽。
不知不觉中,两人跑到了白雪皑皑的大树下,怜星靠着树干,平复着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唇瓣因为刚刚的跑动变得很红润。邀月站在她的身前,望着她的眼神愈来愈朦胧。
“姐姐,我好高兴,我……唔……”还没说完的话被另一个同样红润的红唇吞了下去。
怜星惊诧的对上了姐姐蒙着雾霭的眼眸,随即便温顺的闭上了眼睛。姐姐的意识不清楚又怎样,只要此时此刻映入她眼帘的是自己,自己就愿意为她鞠躬尽瘁。
感觉到有条小舌在自己唇外轻轻的滑动着,怜星微微的张口,以极大的包容欢迎它的到来。
头顶的树枝微微的晃动了一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响声隐藏在那雪中。
邀月扶着她的腰,更用力的把她抵在了树干上,整个身子也依靠了上去。
怜星只感觉到姐姐的手已经顺着腰抚上了她胸前的高耸处轻轻的揉捏了起来,她深深的吮吸着姐姐送来的舌,更紧的环住了她的腰。
忽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