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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解千愁,没听说过吗?”两碗酒瞬间溢满,洪欣单手撑腰,颇具豪气,“今天我舍命陪君子!”
凭向恂酒量,不能爽答应,向恂看向门口,“洪大哥呢?”
“大哥累了,没过来。”
“我们两个喝什么酒,万一醉了怎么办?”
洪欣看着向恂一板正经样子,笑了,“喝醉又怎样?酒量都是练出来,大男人没一点点酒量怎么行?”
向恂哭笑不得,“要练酒量也可以不是现,何况我不需要酒量。”
“如果你有酒量,你就不会看见两碗酒就怕了。”
向恂扶额,洪欣端起碗递到向恂面前,“就当我千里迢迢来,赏个脸。”
看着洪欣认真样子,向恂舒口气,接过了酒碗,或许真能一醉解千愁呢!
眼睛已经乏了,宛茗还没有离开案台,她既是原朝公主,又将是泾省父母官,绝不会轻松位置势必需要付出努力。政之初,对于泾省,会是一个摸索探寻过程,如果能有向恂帮助,很多事情会加得心应手,这原本也是原帝留下向恂理由,可是宛茗纵容了向恂脾性,于是自己挑灯夜读,顺便等等某个夜不归宿人。
洪欣端起碗,还没等相碰,向恂又一次一饮而,洪欣想让向恂放松下来好好休息初衷似乎没有达成,因为向恂好像越来越难受,是洪欣看着都会觉得痛难受。
“你还喜欢她吗?”
一直没说话地只是喝酒,直到向恂已经有些醉了,洪欣才忍不住开口问了,她实不想看见这样煎熬隐忍向恂。
“她?谁?”向恂吐字很清晰地反问,想了想,“上官宛?三公主宛茗?呵呵……”
明明知道,甚至不清醒时候清楚,却总是用大力气去尝试否认,以为不承认就代表不存。
“如果你已经不喜欢她了,就不要再为她痛苦,行不行?”
向恂没有马上回答,顿了一会,依旧是反问,“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用每天每天都看见她?”
“不看见她就不会痛苦了吗?”向恂愣怔地眨了眼睛,洪欣就当这是答案,“那跟我走,离开这个皇宫,离开她,我可以陪你去任何能让你开心地方。”
“我不能离开”,向恂按住因为辛辣酒有点发热额头,昏沉沉感觉让向恂闭上了眼睛,说着似醉似真话,“实际上,我也离不开,呵呵,多可笑!”
向恂伏了臂弯里,洪欣却因为向恂一句离不开而回不过神。这就是症结所,痛苦源泉如果是爱,而且是不能舍弃,不能抛却爱,那么可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这文下一篇应该接温情小甜文,大家觉得呢?
第31章 宛茗抱病恂退却
晨光透进来;洪欣皱了皱眉,继而睁开了眼睛,看见还熟睡向恂,无声地笑开;将椅背上披风轻轻地盖向恂身上。盯着看了一会;洪欣移不开目光,缓缓地伸手抚上向恂脸颊;只是这样,洪欣已经感到无比幸福。
“驸马;今早百官到齐,您需和公主一起主持大局”;烦人太监扭着腰身进来;向恂和洪欣,还有一坛子酒上看了好几眼,提高了音调,阴阳怪气,“哟,驸马爷过得可真潇洒,要不要奴才给您备好醒酒茶啊?公主还等着您呢!您倒潇洒得很呐!”
向恂早就被这样一把尖嗓子闹醒了,两个手指一推,空酒坛子太监跟前砸碎,老太监又气又怕,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出去!”
老太监哆嗦地抬手指了向恂,又指洪欣,“做了见不得人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没见过……”
“嘭!”飞出去酒碗削掉了太监头上帽子,老太监仍然咬牙切齿,不过向恂扔出另一个碗之前,已经哭丧着脸,吓得逃出了门外。
东宫里,宛茗神情恹恹,正由小舞和宫女们服侍穿衣,一晚过去,眼神中竟然全是疲惫和憔悴。
“公主,您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有点苍白,哪里不舒服吗?”
细致淡妆稍微能掩盖宛茗倦容,小舞担心是宛茗身体。
“没事,小舞,一会要人多拿条被子过来。”
泾地频临大海,夜晚风寒气逼人,和白日酷热完全不同,这倒是宛茗没有想到,初来乍到,难以适应。
“公主,您夜里睡着冷吗?小舞该死,是小舞疏忽了……”
“公主!!”向恂那里吃了亏太监连滚带爬地跪了宛茗面前,“公主,驸马作风不正,昨晚和那个从街上带回女子共处,一起喝酒直到今早。奴才好意提醒驸马早起,反被驸马打了出来,请公主替奴才做主啊!”
宫女们面面相觑,小舞琢磨太监话里真实性,一边腹诽眼前太监没脑子,不管事情是不是真,这样大声嚷嚷都丢了宛茗脸面。
宛茗转过身,看着满腹委屈太监,“刘公公,这事等本宫见过百官之后再来处理,另外,你办事也要注意分寸,先退下。”
刘公公脸色一僵,再不敢多抱怨一句,俯身磕头。
“公主”,还没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宛茗预感不妙,“启禀公主,驸马和户部侍郎正殿打起来了。”
和宛茗担心不谋而合,只是宛茗没想到向恂动作这么,立即往正殿赶。
如今泾省户部侍郎不是别人,正是原泾国出逃外又被抓回二皇子向愐。谋害父亲,叛乱灭国人还能安然无恙地享受高官俸禄,难怪向恂如此气愤。
迎面挨了向恂三拳,向愐嘴里已经全是血。向愐才不是知道错了而不还手主,只是技不如人,伤不到向恂。原朝侍卫哪边都不帮,把这两兄弟打闹当作好戏来看。
“向恂,你看看他们都用什么眼光看待我们?!”被向恂抓住衣领向愐环顾四周,“他们看笑话,我们两个是自己人,我们内讧,高兴是他们!”
向恂一掌劈向愐肩上,向愐双腿失力已经跪下,向恂毫不动容,抬腿横扫,向愐被打得仰面倒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这种人还会乎吗?你还好意思跟我论自己人与外人?!你举兵谋反时候,你给父皇下毒逼宫时候,你向原朝投降示好时候,你记得你姓什么吗?你还知道自己是个人吗?”
“呵呵,那你呢?”向愐按住胸口爬了起来,轻蔑地看着向恂,“原朝是给我封了官,你呢?驸马,呵呵,原朝公主漂亮吗?长得足够倾国倾城吗?你都当了人家女婿,还端着尊严假清高,跟我讲忠孝两全!向恂,我告诉你,我再厚颜无耻都不及你,我再被人唾弃都会老百姓把你骂遍之后才轮到我!你从小就比我能耐,确实是,连同样当了叛徒之后获得奖赏都比我大,我还有什么好说,恩?”
向愐一步步走近向恂,一拳砸向恂右脸,“装出这幅不明白样子给谁看,这不都是你想要吗?”
得寸进尺向愐再次出手被向恂挡住,不客气地推出几步远。宛茗到来,结束了两人蓄势待发战争。
“驸马,本宫请户部侍郎前来是因为重划分泾省田地事迫眉睫,还请你不要阻挠。”
场面上话,宛茗只得这样去说。
向愐拱手向宛茗行了礼,讨巧姿态令人生嫌,向恂难买宛茗账,“当地任何事情问我便可,我实不知道游手好闲惯了人关于钱谷贡赋政事知道多少。”
“呵”,向愐看着向恂冷笑,“是我忘记了,能够统治这泾省天下人做了驸马可真是有些屈才!”
宛茗面露不悦,百官也殿前被晾了许久,宛茗语气加强硬了几分,“驸马随本宫进殿议事,户部侍郎回避。”
这下打架散了,看热闹回了,是是非非终究不适合被传得沸沸扬扬。
因为战争,很多百姓荒废了农耕,时代靠种植庄稼为生,食米粟为主,农田划分和重整成为了头等大事。不管怎么说,这是能解决百姓吃饭问题举措,知道怎么样才是对泾地百姓有益向恂不会三缄其口,宛茗也松了口气。
“城东区农田地势斜,坡度大,涝期冲刷土地,旱期水分流失,因此粮食产量年年上不去,百姓们也是苦不堪言。所以修筑水库,挖通沟渠显得尤为重要,涝期蓄水,旱期灌溉,问题才能得以改善。再说城北……”
“哈欠!”
宛茗轻声喷嚏打断了向恂,向恂抬头看了看宛茗,小舞已经给宛茗递上丝帕,“公主,您怕是着凉了,要不改天再议,回去喝碗姜汤驱驱寒。”
“不必了”,宛茗眼圈都红了,仍示意向恂继续,“城北土地方面有哪些不足?”
宛茗过于白皙脸上有种不寻常红润,清早就穿单薄,披风还是小舞后来拿来,恐怕真要生病了。向恂沉吟了一会才接着之前话往下说,放慢了语速,时不时会留意宛茗神情。收尾很匆忙,宛茗不可能察觉不到。
“这就结束了?关于重分配,你有什么想法?”
“一时之间说不明白,我会写本折子,你和你大臣们参考着去办吧。”
向恂显得不耐烦,抬腿就走了。小舞又后面劝宛茗回宫休息,宛茗看着向恂城区地形结构图上认真留下每处标记,点了点头。
向恂待昨晚待书房,找来人由洪欣变成了洪世昌。
“兄弟,我对不住你,我那小妹没把你怎么着吧?”
洪世昌严肃有加,向恂却是忍俊不禁,“无妨,喝了两杯酒,头有些沉,但是不碍事。”
“宫里是非多,我就怕小妹给你招来祸端。”
洪世昌明显是听到了宫里闲言碎语,不是先担心洪欣,而是记挂着向恂处境,这份信任和义气,向恂视如无价珍宝。
“洪大哥,你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是,那是”,洪世昌不停地点头,“我相信兄弟你为人。”
正说着,一张熟面孔进门跪了向恂面前,“奴才参见驸,驸马。”
“福生?”向恂拉起地上人,“你怎么这?”
“是,是公主让他们把我放出来,公主说,驸马身边缺一个贴心伺候人,让奴才按照您以往习惯,好生照顾。”
“她亲自和你说?”
向恂是明知故问,这样一番话若托人传达,宛茗和向恂关系就引人猜测了。想必宛茗是把向恂恼了刘公公事放了心上,这一时之间让向恂转不过弯来。
夜不知道为什么来得这么早,从下午见了福生,到现站东宫门外,向恂竟花了好几个时辰,不知不觉。
待向恂要迈步进去,听到了一个温厚熟悉男声。
“太医,公主怎么样?”
“哦,任大人不用担心,公主是感染了风寒,吃过药后便会好。我先写好药方,然后差人抓药。”
任柏水做了个请姿势,让老太医坐下,叫了小舞过来,“小舞,这里面是千年人参,你或泡茶或炖汤,让公主滋补身体。”
“多谢大人关心”,小舞隔着纱帐看了床上躺着宛茗,“这异国他乡,还好有大人,又是请太医又是送人参,否则公主这一病不知道得多难熬。”
任柏水笑着,“还有赖小舞你好好照顾公主,让公主早日好起来,有什么事,你再和我说。”
向恂似乎没有进去必要,抿了抿嘴,退步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昨儿都三了,之前也没断攒稿,今儿歇一天,反正手里这章也是初稿。不料某人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就是文嘛,也真是难为她费唇舌。
第32章 卸下心防终不忍
批下了重新划分田地的诏书;纵使是经过利弊权衡;深思熟虑的结果,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让每个人都满意。若想明治,听取民言尤为重要,这样的话;必须要有人愿意为民请命。
向恂从城外回来;不进宫门;快马加急停在了尚书府门口,来势汹汹。不管有什么人在场;向恂将手里的一叠纸拍在任柏水面前的桌子上。
“这就是你们想的办法?稍有不服;逼着签字画押?!”
任柏水拿起向恂带来的纸;随意地翻了两下,“心有不服的人在少数,我们不能因小失大,为免城中百姓有恃无恐,以此警告,我并不觉得高大人的做法有任何不妥!”
“朝廷要是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你可当真是爱民如子”,任柏水携带了嘲笑意味看着向恂,“说起来容易,不违圣命,不逆民意,换作是你,你又能做得多好?”
向恂怒目而视,将所有画押纸撕得粉碎,“你等着瞧!”
有人帮着解决麻烦,解决得好与坏,任柏水都是只得功劳不担过失,何乐而不为?
向恂和任柏水没有什么好说的,但向恂不相信宛茗能放任官员如此对待此事,又想到一早小舞以宛茗身体抱恙为由打发了几位求见的大臣,向恂往官道上行了两步,掉转马头赶去了城东签字画押最多的村子。
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