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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痴情司里面,这应该算是桃花劫了吧。
☆、淡定
沈杭怕我没听懂她这天外飞星样式的提议,又特别真诚的说了一遍:“就是那副仕女图,不,应该是裸女图。在这种生活水平的家庭应该不会有为了画而做的防护设备。”
我点了点头表示字面意思听明白了,却一时半会儿不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不见她继续废话高科技的防护设备有哪些种类,我才停顿了一下道:“沈小姐,卧室里是有幅画,可是是幅山水风景画,你要的裸女图怕是不在这家吧。”见她并没有马上回答,便自顾自的在心里默默的给沈杭编排了一个凄惨动人的感情故事,在她二八年华之际爱上了一个穷困的画家,为了表示他们真的相爱,这画家不仅和她打了一炮还画了八百多张裸()体四处散发,而这老太和这画家有不为人知的关系终于就收藏了一张。为了家族企业从艺术苦海中退隐的女主角某日听闻这老太身亡的消息,要么是觉得自己当年身材不好,要么是午夜梦回觉得初恋画家的样子太猥琐,便立志花大力气收购。可要是用钱买太引人注目,毕竟是沈家啊。也就只能从刚认识不久的小朋友处下手,所以。。。
“如果不是在卧室就是在二楼的厕所。”我正想到□部分,脑海里的沈杭正穿着睡衣在豪华的浴室里痛苦得要死要活的样子,旁边真正的沈杭出声了,且和我想象中有一丝雷同的无助:“林小姐,请你帮我这个忙。这张画对我来说真的特别重要。”可明显我身边的这位女性富豪的座驾的一个轮胎就能买十幅那样的画,干嘛要苦苦哀求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来帮她偷这玩意儿呢。
只是我从小就怕人来求我,不管是借钱堕胎还是手牵手共同去捉奸,一般有美女求我我都有求必应,这种催人泪下的良好习惯来自于大S的一句话,她说——帅哥都是可以教好的,那同理,美女都是必须被帮助的。也是这样,我那卑微的头颅缓慢的点了一点。
沈杭见我点头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就好像那屋里必定有那副裸女图一样。哎,随便她了。
虽然我答应了沈杭为她偷画这事,可是一个只买过假ID喝酒、只稍微碰过一些些LSD的典型乖学生,我还真的不知道这画怎么偷。现实压力过于沉重我苦着的脸就开始模拟那带屎的菊花。苦得连她的车都发动了我都没什么动静。直到过了两个红绿灯,沈杭沉不住气的问我住哪儿,我才从满脸茫然中惊醒过来:“这是要去哪儿?”
她连小白眼都没扔给我而是给我温柔的笑:“送你回家啊。”
“我家其实挺远的。真的不用麻烦您了,啊,这个路口往左拐。”本着大老远再回去坐地铁就是傲娇的心情,我给沈杭指着回我家的路,小捷豹嗖嗖嗖的推背感真是爽呆了。
下车前我依旧没问沈杭偷那画是为什么;也没问她为什么就舍不得荷包里的银子砸到那家典型蓝领家庭的头上,一定要我帮她这个诡异的忙。只是淡淡的交换了电话号码,淡淡的表示如果发现了那副画就告诉她。
自认不是被人吹捧“天生木讷”、“神经粗得可以随时卖萌”和“天然呆”,我血液里都带着八卦基因,最大的爱好就是揣测。揣测的G点在于感觉,那感觉就像深秋时节被不长眼的蚊子咬了一口,有时时刻刻都想抠却时时刻刻都抠不到的快感。所以关于沈杭谜一样的画,在我和她不熟的情况下我宁愿心痒痒的先揣测着。
不过这种特殊的癖好和我另一种人格特质却被沈杭盖棺定论为形成我人生悲剧的唯二原因。这是后话。
看着她的车从路口扬长而去,师兄从我租房的二楼探出脑袋大叫:“居然去约会!”声音大到连刚刚扬起一片微尘的小捷豹都顿了顿才不见踪影。
我和师兄依旧同着居,作为性()伴侣我们的关系连丙等都达不到,三次做()爱的关系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索性他开始为他不日来加的初恋保持可怜的贞操。但作为同居室友我们的融洽程度却高达一百分。我们分享同一碗汤,他煮面我喝汤;烤同一块肉,他啃骨头我嚼肉,日子过得很是和谐。
而且房租只用缴他妈的一半,何乐不为。
回家之后我就忙不及的把今天偶遇沈杭的事情细细的给师兄说了遍。师兄先嫌弃了我在男人方面傍不了大款就找个有钱的女富三代的行为是可耻的,进而对我只和富三代说找不到那画就不给她电话这种事情表示强烈的不满;(有钱人就是需要钓着,没东西都需要钓着,师兄一边煮着自制方便面一边咆哮);最后对于沈杭要我帮忙去偷画这件事嗤之以鼻,认为人一有钱了就脑残。但没钱的人的悲哀在于连脑残这种上档次的事情都只能偷偷做。
结论就是我们都很仇富,还仇得莫名其妙。同时也说好了,偷画的事情得他帮我忙,而好处我也要分他一半。
第二天我的确在二楼的厕所的旁边的书房找到了一副裸女图。只是这裸女根本就是个黑人,□,身材夸张的要死。我打电话给沈杭,详细的描述了这张画的具体内容,得到她激动的确定之后,我告诉她偷到之后快递给她。
“我要怎么谢谢你,林小姐。”听起来沈杭的声音有些些激动。
我抑制住想问她——哎哟~你和画面上这女的什么关系啊等八卦问题,只是用强烈的面部表情平铺直叙的语气说:“不要叫我林小姐,叫我林欢就好。
典型的西部片女汉纸的作风,就差用左轮手枪玩儿俄罗斯轮盘了。
又过两天,待那个老屋彻底清理干净,房主说OK签单我们退场的那个夜里,我和师兄就轻手轻脚的把那幅画顺手牵羊了出来。过程很简单:我开门,套上鞋套,举起桃木剑的同时让师兄也套上鞋套,小心翼翼的走上楼梯后师兄亮出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在打开书房门前我们经过艰苦卓绝的剪刀石头布三盘两胜大比武之后,我去书房把画取下来,最后仓皇出门,把画塞进师兄的破车,胜利大逃亡。
没有任何打斗场面和高科技的拉筋跳马,普通人偷普通东西的成本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却换来了市场的热烈回应,沈杭不仅亲切的给我打电话说谢谢,还要为我大宴宾朋一番。
嗯,不算是,是沈家独女忽然有个爬梯,忽然觉着我一定参加。
我听着沈杭在电话里的邀请,想起正在厕所折腾下水道的师兄,揉了揉还没眨巴开的眼睛问:“能带男朋友么?”讲完我就后悔了,想想按照沈家的豪华规格,我应该问我是带三P的男伴好还是带群P的男伴好呢。
沈杭的声音依旧模模糊糊的,我得到的回答是:“热烈欢迎,记得穿便装。”
到底是穿便装还是要变装?
☆、厕所出现了!这戏的主角厕所它终于出!现!了!
因为那日我要打工,加班时间太长已经无法纠结到底是便装还是变装。等上了沈家的黑头车,师兄才大惊小怪的问我干嘛穿得那么邋遢。
我这才发现师兄经过了精心打扮,虽然随意便装但每件都砸着巨贵的标签。这种慎重其事让我讲不出“让我们携手把资本家吃干抹净吧!”此等不上台面的话,只能装作不经意的说:“邋遢吗?我去麦当劳点餐人家都不把我赶出来。”来表明老子今天就是去吃大户的立场。
□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也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可在这资本主义的重灾区,我看着这一山一湖一扁舟的巨宅里或站或立的人们,都抱着不以吃饭为目的能耍几个流氓就耍几个流氓的宗旨时刻准备着挥洒费洛蒙,立刻觉着自己仙风道骨两袖清风。于是找了一个离刺身和鹅肝酱相等距离最近的地方站着厚颜无耻等着吃,也不觉得自己太过不堪。
在强劲又风骚的中南美洲音乐下师兄已经勾搭到两位黑人女性风含情水含笑了。我举起一杯香槟,向他的方向颌首致意了一把,不想他垂下了扶着细腰的手,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四下无人便对着我一阵恨铁不成钢:“林小欢你在干嘛你在干嘛。要么你就像我这样,利用自己还算美好的小身板,对着这些穷奢极欲的财主们猛放电,电翻一个算一个。达到今夜有床上或者明天能跟着个大款吃香喝辣的美好目标;要么就像成功学励志书上写的那样,像个为了成功不择手段的专业人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那些掌了小权的富二代面前自信的介绍自己,希望他们给个面试的机会。站在那边摸着女伴屁股的不是某报的小开贾先生吗,你干嘛不去打个招呼混个脸熟?或者让沈杭给你介绍下,你是她小小救命恩人啦,这点忙她肯定会帮。这么多人,这么多大好的机会,你一新闻系的不趁着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就躲在这儿海吃海喝的多他妈的别扭,这些事儿还需要我教你?”
我深深的看了师兄一眼,又更加深深的咬了一口自制的鱼子酱三明治:“今天晚上只提吃,不谈钱。”
“还是你不差钱?名下有三十二栋房子”师兄狠狠的横了我一眼,看到新的猎物,几个转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当然差钱,不然我不会连洗血水装尸袋这种事情都干;我也当然想往上爬,但不是在这天寒地冻的加拿大。这么说师兄可能不会明白,我也不求他会明白。只因每个人都有秘密,追求一件事情或者不去追求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因,像师兄这种做人坦荡荡的人实在是很幸福。他不知道当我晓得他人生最大的秘密就是被他小清新的初恋用硅胶阳()具爆过菊花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羡慕他。
如果我和师兄这辈子一直维持友谊的话,他可能有机会知道我是个LES,可他永远不会知道我看到血液喷溅的图像会出奇的亢奋,甚至会产生□的幻觉。
我是个显性的同性恋,也是个害怕真身暴露于大众之下的怪人。
终于在我吃第六块寿司即将打饱嗝的时候,这个爬梯的组织者款款的出现,成功的营造出了众星拱月的效果。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先是几个西装笔挺的华裔青年翘首以盼状说:“来了,来了。”接着满眼都是一袭湖蓝色DEEP V礼服的沈杭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湖蓝色更适合东欧人穿在身上,以搭配眼神里海洋的蔚蓝。直到看到沈杭的这袭裙才明白有些东方人也可以用湖蓝衬托,那抹蓝在她的身上就像温柔的湖水,让她看起来那么柔美,连锁骨都需要众志成城的保护。
不得不承认,她蛊惑了全场爱好女的群众。他们彬彬有礼静若处子的进行着卡位战,目的就是一亲沈杭的芳泽或更得寸进尺的一入她的闺房。
这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世界和我无关,即便我也垂涎这美女的美色掉了十几桶口水,但是我就从来不信我能战胜这些强大的对手,能抱着美人啃。或许有书上能写出盘古开天辟地的某一日,一穿着猥亵灰头土脸的破孩儿找到一工作,和一女性营销部主管打完招呼,那主管就立刻风云为之一变色的被她煞到,为她变弯,放着家世优渥品行良好言谈幽默身价看涨自带肌肉型可大可小可喷射鸡鸡的型男非这破小孩儿不爱。也许这世界无奇不有,但我命带衰星,从不相信有好事能垂青于我。
越想越悲伤,于是我转身捞了两瓶香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把它喝光。
夜中间、月未央,沈宅真是个大到离奇的工程,我离开爬梯现场走了快五分钟,避开所有在树林中草丛里哼哼唧唧的男女,终于才在一片空旷地的前面找到了一间房,独立的、奇特犹如我现在的心情。
迈进门一看原来是一个厕所:马桶两个、卫浴设施一套附赠客厅长沙发一座,地暖声控设备齐全。
我一边感慨有钱人家的穷奢极欲,一边躺在沙发上醉饮。不一会儿声控灯就熄灭了,静默的天空中雕刻着数不清的星,偶尔飞机的夜灯就像那石匠雕刻得太用力时闪过的火星。这一切太像文艺电影,我不仅想为什么我坐飞机的时候就是吐啊吐,或者想把自己装在行李箱里摊成一个饼,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欣赏不要钱的美好?后又转念,这地暖,这沙发,这地皮,哪样不是钱堆成的?有时候我总是幼稚得像个傻瓜。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发呆喝酒,喝完一瓶继续发呆又喝下一瓶之后,有人发现了我,我也发现了她。我们在声控灯的照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迅速分开。
沈杭套了一件小夹克,居然没有男伴的陪同,看来不是到这里来打啵互摸乱摸的。
我眼神发直的问她:“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杭好笑的看了我一眼:“这好像是我家吧。”算了,她说是就是吧。
我持续醉酒的胡言乱语:“穿湖蓝色的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