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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怒喝一声,楚汐霍的站起。“白晓宸,你区区一个平民胆敢辱没当今皇族!”
“喂!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辱没皇族了?”白晓颜皱眉的站起,看着逐步逼近的楚汐,小小的退了几步。
“还敢狡辩!那你告诉本宫!‘皇女才是问题’这几个字又如何解释!”早就将白晓颜逼到了墙角,楚汐危险的眯起双眼。
“首先,我要强调我没有辱没的意思。”皱眉,白晓颜揉了揉眉心。“其次,我解释的理由虽然有些直白,还请殿下恕罪。这历代的皇女,有哪一个是只钟情一个男子?”白晓颜笑的冷嘲。“蓝颜易老,皇女之中又有谁能做到专宠于一人。”她垂下眼,语调平淡。“岚皇女已有一位侧夫。。。。。。白家姐弟一介平民,自是不敢高攀这等荣华富贵,还请殿下看在。。。。。。”似是觉得难以启齿,白晓颜咬紧牙关。“看在白某还有利用价值,放过在下的弟弟。”
“你这是在和本宫交易?”楚汐冷淡的看着垂眸的白晓颜。
“。。。。。。如果殿下认为是,那便是了。”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嘴里面的苦也只能一个人下咽。白晓颜抬起头,平静的看着眼前面色淡然的女子。
所谓的人权也不过是在上位者皇权中才能存在的。。。。。。
“白晓宸,本宫不喜欢拿自己妹妹的事情做交易。”楚汐转身度到窗边,手指细微的摩擦着襄木制的窗棱。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逼的!白某人心里默默的吐槽,对着楚汐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你刚才说的话,本宫也明白了,以邺城百家的财力,找个一心一意的入赘妻主确实不难。”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为小苒找入赘的妻主!白晓颜有些愕然,自己难道刚才说漏嘴了?
“本宫不相信你没有看到,你弟弟眼中在看到本宫妹妹时流露出什么,而本宫的妹妹对你的弟弟自是也同样的流露出那般的情意,你难道真的想要拆散两人?”
正因为看到了才会心疼她家的小苒,怎么就对皇室中人动了情。白晓颜苦笑连连,话说,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小苒的初恋啊!
“小岚,确实早有一个未婚夫。但小岚在很早以前就和本宫说过她连那个未婚夫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喜欢?可皇家的旨意,又岂非能戏言?这件事情,我会和小岚说的,至于她会怎么办?她是个成年人,本宫子是不会干扰,但也定会给你一个说法。”说罢,她突然间转身,猝不及防之下就看到对她做着鬼脸白晓颜。
“。。。。。。”
“。。。。。。”白晓颜放下手,面上尴尬。
“天色不晚了,本宫还有事情要做,就此告辞。”绷着脸,楚汐没有理会脸色通红的白晓颜,抬脚就要走人,只是在她离开前,落下的一句话,再次让白晓颜瞪大了眼。
“对了,本宫忘了告诉你,岚儿的那位未婚夫是京师白府之人,至于会是谁,白家也还没有真正的人选。”说罢,出席便转身离开,
老天!她现在想找一个洞钻进去。。。。。。白晓颜欲哭无泪,脑袋砰砰的撞着墙。
怎么就被她看到了!!!
不过,话说回来,京师白家虽然是当今阴阳师三大世家,却是她们真正本家的旁支。。。。。。
门外的玄廊处,楚汐静静的走着,嘴角忍不住的微微勾起,那轻笑的风华,绝代而又倾城。
那个笨蛋,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竟然做那等幼稚的动作。
鬼脸吗。。。。。。
真是个笨蛋!
风中,女子轻笑出声,河岸边的杨柳轻轻地划动着水面的波纹,荡起层层的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寒蝉寺,坐落在邺城城东寒蝉山上,百年历史的古老寺院,每年上供的香客繁多,香火鼎盛。
现在正值夏季,高大翠绿的松柏挺直的立在寺院的内院石子路边,弯曲的青石板路,枝叶摇晃,或是有几只雀儿飞上枝头,唧唧喳喳的热闹非凡。
一路向里,是西厢的院落,错落有致的装饰着嫩竹,用青石籽鳞次的围成半径有两米来宽的水潭,水潭凌空的架着用竹子搭制的竹筒,而它的上空,又不知从哪里延长而至的足管,一滴油一地的水柱从它的口中滴落,坠落在四十五度斜上的竹筒里,随着集聚,‘哒’的一声敲在石板上。
顺着青石板的延伸,有着两节石阶的木质的屋子坐落在那里。
被拉开的门,一名身着华服老妇和另一位师太端坐在放在榻榻米上的垫在,两人之间放置一个棋盘,一鼎香炉徐徐的升起淡淡的青烟。
两位老者的身侧,端坐着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少女,一只木质的发簪插在简单的发鬓上,玉般的面容,两道柳烟眉下,蝶翼一般的睫毛遮住眸光,琼鼻玉宇,嘴唇微微的抿着,此时,一只紫砂壶着于手中,少女低垂着眼,恭敬的为着老者沏茶。
啪的一声,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那黑色的蜿蜒巨龙忽的就像是被困于笼中,挣脱不得,却是死局。
稍顷,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华服老妇的口中传出。“静逸啊静逸,终究还是老妇我棋差一招。”
“阿弥陀佛。”年老的师太淡淡的笑着,栗色的佛珠在手腕中打了个禅式。
“行了行了,你我相交数十年,就别给我来那些禅诗。”一抬手,老妇端起茶盅,吃了半盏茶。
静逸师太淡笑不语,两人又相谈数刻,华服老妇才领着少女离去。
坐在马车,华服老妇闭目养神,而那少女却是出神的看着车外。
“可是静下心来了?”半响,老妇半睁着眼接过少女刚刚沏好的茶。
那少女一愣,凝视着老者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垂头,莹白的手指盘在膝上,少顷似是忽然想知晓,睫毛下眸中流光溢彩,抬起头时眉眼弯弯如一潭清泓。“学生明白了。”
“哦?明白什么?”老者仍旧是半虚着眼,手中的茶盖抚了抚茶水。
“学生这些天却是心浮气躁了。”她垂眸,眼中像是霎时顿悟了什么。“学生妄言,老师此次领学生前来,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学生平心静气。”
“丫头,你可知前些日子你可不单单是心浮气躁啊。”老者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少女,那双浮沉于世的双眼深凝如潭。“不过,所幸你也明白过来,老妇我也就不多说了。可也要切记一点,这浮躁,乃是兵家大忌。”
“学生明白。”少女低眉,看着老者手中凉茶以空,又恭敬地为其斟上。
“说起来,头几日你跟我说过京师的人去了你的府中,可是因为其中一位殿下?”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一眼一下在僵硬的少女,老妇嘴角淡淡扬起。
“。。。。。。是。”恭敬的说道,少女却是心中奔腾万里,面上的神情多少有些扭曲的味道。
“据我所知,那两位殿下在京师朝野的风评不错,尤其是皇太女,素有贤明之名,更是得当今圣上器重,是以默许的皇位人选。”老者起了捉弄之心,瞅着眼前少女立马面部纠结在一起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话说这孩子,从自己教导她这些年来,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因为京师的人竟然她的这位小徒弟乱了阵脚,真是难得啊。
“。。。。。。皇,太,女。”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几个字,少女面上的表情不仅仅是纠结在一起,杏目圆睁不说,嘴唇还衬景的哆嗦了一下。“老师可知,她的名讳是。。。。。。”
“嗯,毕竟是当今的太女殿下,自是不能多说,不过。”老者沉吟了半刻,手掌摩擦着九龙缠凤的青瓷盏。“单是一个‘汐’字。”
话音刚落,少女的脸上立马毫无血色变得煞白,也不知是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坐在软垫上的少女以肉眼可看的角度晃了几下。
“宸儿,你告诉为师,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那位殿下。”将少女此时一切的举动一丝一毫的看在眼里,老妇收起那份捉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有,有一些误会。”底气有些不足的白晓颜哆嗦着嘴巴。
叹息一声,老妇显然没想到这‘有些’情节有多严重,在她心中,白晓颜一直都是老实巴交的孩子,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既然你和那位有误会,那就尽快的解决,那位殿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倘若是你的错,就赶紧认错,不是你的错,也认错。”
“。。。。。。”反正就是无论对与错,她都要认错。。。。。。
见白晓颜抿着嘴唇不说话,老者拍了拍她的肩膀。“宸儿啊,你和昕儿自小就拜于为师门中,几乎可算是为师看着长大,你这孩子比昕儿那丫头稳重老实,也一直让为师放心,听为师的一句话,无论是其中的哪一位都是你得罪不起的。”
“。。。。。。是。”她就怕道歉了那位殿下也不会原谅她!白晓颜默默无泪,几天下来之所以情绪失常,也是因为自从和这位大人物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以至于心里一直忐忑不安,草木皆兵,现在想来,次次看到楚汐,自己都不免‘炸毛’一番,完全不像自己以往的样子,连念昕那脱线的丫头都看出自己的不寻常,何况是老师呢?
看着怔怔出神的白晓颜,老者以为爱徒纠结道歉的问题,不由的叹道:“为师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你也是个大人了,说多了也无异于你。”
“不。不,老师,是学生方才愚钝了。”赶忙摇手,白晓颜咬了一下牙关。“学生会道歉的。”
满意的点了点头,老者不禁满意的又说道。“这就好,你且记住,万事开头难,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对你来说也就不再怕什么了。”
“是。”
先乘着马车回到老者的府中坐了一会儿,听了老者一番叮嘱,白晓颜才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一把白玉骨扇握于手中,素色的衣裙衬托着她的身子端的是风神俊秀,引来佩戴着面纱的男子频频害羞的侧目。当然这些白晓颜没有看到,她的心中反反复复的捉摸着的却是‘万事开头难’这几个字。
这些天,却是因为楚汐的出现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暴躁易怒,动不动的就发脾气,简直就是进入更年期一般的女人!尤其是在见到楚汐时,更是会像点燃了浑身的炸药,稍有碰触不是引来对方的一记眼刀冷眼就是把自己搅得心烦意乱。
现在想来,前几天的她,真真是见鬼一般的不好。。。。。。别说是别人见了,就是单单以现在自己的眼光都不屑的一哂,何况是那位不知道想要怎么处置她的殿下?
白晓颜慢悠悠的走在街上,手掌摩擦着手中的白玉骨扇,那微微的沁凉不由得让心中细细的纠结也慢慢地消失。
不知想了多久,亦或是早已想明白,垂下的眼让人难辨虚实,白灿灿的阳光下,透出的却是明悟一样的豁然。
嘴角扬起,白晓颜摇头淡笑,那浮沉于身的浮躁似乎也在那一刻陡然消失不见。
人活一世,当当是行的明作的正,无愧于天地,浩瀚云雨,浮华于生,逍遥伊水傍,淡淡酌清华,做的也不过是一句问心无愧,坦荡卓云月,笑于人间,也足可以该浮一大白。
她嘴角含笑,周身的阴郁消失的像是拨云见日般变的温润明朗。
不过,老师在自己临走前说的那句‘如果可以,你尽量的帮助那位殿下’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白晓颜沉思的摩擦着下巴,放空的思想不知道又跑到哪里。
忽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白晓颜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刘念昕笑嘻嘻的大脸。
一扇子把那张脸拍开,踹了几脚将几乎扒在自己身上的身子踢开,白晓颜木着脸,瞄了一眼四周,见无人理会,才假正经的整理了下衣裙,弹了弹被一脚踹开的刘念昕前一秒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方才还神采淡然霎时在看到某人贱贱兮兮的脸立马消失。“干嘛?”
“…_…#喂!我手有那么脏吗!”掐着腰,刘大官人凶神恶煞的瞪着面瘫着脸的白晓颜。“不就是拍了你一下肩膀吗!弹什么弹!”
“问题不是你手脏。”摇了摇头,白晓颜抬脚继续往前走。“是你整个人就脏。”
几乎是一口气没喘下去,刘大官人作威作福数年,也就遇到这白晓宸才总是吃些闷亏。她眯了眯眼看着走远的白晓颜,怒极反笑道:“行,我脏,我让你也脏!”说完,毫不在意的将双手放在泥土里搅了一下,直奔着白晓颜,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张沾满泥土的手就划上了白某人的一张小白脸。
“嘿嘿嘿!我看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哼哼的笑了数声,刘念昕呲着牙,本想在嘲弄对方一番,却看者白晓颜竟是蹙着眉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