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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娘嘞!咋着劳苦哎~~~白晓宸掐着鼻子闷着气,一口气喝完简直生不如死。屏气闭上的嘴就害怕一溜气儿自己戗风呕吐出来,刚喝完药正在苦苦挣扎嘴边忽然沾到一块甜物,来不及思考一口就将其吞入嘴中,只是不想那另一边捏着蜜饯的手指竟因为她突如其至的张嘴没来及收手就也跟着没入嘴巴里。
白晓宸眨眨眼,嘴里有着蜜饯味儿的甜味儿,滑溜溜凉凉的还有这对方的手指。
转头,便瞧见楚汐也怔在那里,似乎也因这突然间‘变故’弄得措手不及来不及思考。
蜜饯来不及回味就咕隆一下吞入腹中,嘴里的手指却是忍不住的伸出舌尖细细的舔了舔。
而对方的一张脸先是错愕了一下,然后似乎反应过来,柳眉倒竖,凤眸中不难看出的羞怒。
“白晓宸!”想抽离开手指,对方却是比她更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借力倾身而上,一下子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没入对方口中的指尖更是传来一阵的酥麻。
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许是怀孕的缘故,她能感觉到身体比未怀孕之时要敏??感的太多太多,那时虽然也听说怀有身孕的人身体敏感,可毕竟是男人,也未及想到自己身上。但谁想,不光是男人,连身为女儿身的她竟也。。。。。。
心下顿时引起一阵的恼怒,没由来的烦躁让楚汐面色极为不好。
而恰巧这时,白晓宸松开了口,楚汐赶忙抽离开手指,放下的手,埋在袖口里,湿湿的,有些发烫,埋在发丝中的耳尖悄悄的爬上淡淡的红,握紧了拳,嘴唇也绷紧了起来。
“你!”当下一恼,看着那人的目光羞愤的难以言说。
白晓宸抬起手,握住那只方才入她口中的手指,包??裹在掌心里,笑得温良。“生气了?”一边说着,一边再进一步挨近楚汐坐下。
抿着嘴不说话,楚太子冷笑一声,故作镇定,想从对方的手掌中抽离,不料白晓宸像是木足了劲儿不让她挣脱分毫。“松开。”
“汐儿。”她说着,笑的依旧和煦万分,那份笑意似乎也从那双盈笑的眸子中发出了柔和的光来,握着对方的手指不松反而更紧一些。
“干什么。”心忽的漏了半拍,楚汐不自在的抿了抿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室内的温度太高还是怎的,脸颊忽然有些热,而那人轻声的语调落入耳畔中,竟好似晕开了波纹,禁不住的心乱起来。“你离本宫这么近作甚!”
小幅度摆头砸吧一下嘴,白晓宸微蹙着眉,故作沉吟。“汐儿,你说咱俩现在应该算是情投意合了吧,说的民俗一点,你我二人现在是恋爱状况了吧,是不是应该互动一下?”
太子殿下不说话,瞟了一眼某人,那份子刚才还脸红心跳的境遇被白晓宸这么一系列间接岔开话题的动作而打破的一干二净。
“我觉得吧,现下的小情调不错,咱俩可以试一试。”白晓宸笑了笑,弯起的眼天知道这货在动着什么歪心眼子。“怎么样?”
“你想如何?”太子殿下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她倒要看看白晓宸想做什么。
“对对对,这就是这样你歪着头看着我。”白晓宸笑的嘴角弯弯,同样侧着头瞅着楚汐,晌午的阳光从窗户外透入,打下了一片温热的亮度,相交的视线,彼此入眼的,是融入眼中的轮廓,一描一笔,一墨一深,瞳孔中倒映着色泽敛进,睫毛扇动,一晃晃的,不知所起。澄净的瞳仁,染了光,染了亮,深深浅浅,竟是辨不懂的清晰万分。
最开始,一个不经意,一个没在意。
可是,到了后来,瞳孔的颜色深深浅浅,谁也不知道谁最先主动,慢慢的挨近了,凑近了,呼吸打在了互相的脸颊处,温湿了一片,抬起的眼眸,倒映了一潭月色。
气息错乱了步调,微垂着眼,唇畔触及的温度,软软的如意料之中,呻?吟断断续续,交换的呼吸声,一长一短,声声慢慢,轻一声则太短,重一声则太长。发簪掉落,一头青丝划开半空,在背脊处打开一道弧度,荡了荡。软了身,软了心,缠绵悱恻勾人心肠,最不耐的是滑入衣襟的指尖,划过的每次一下,滚烫的面颊发红。一路往下,打了个转一样绕了一圈一圈,禁不住的细微出声,睫毛抖了抖,连眼睛都睁不开,发出的声音竟是在听后不由得面红耳赤却忍不住的想要获得更多更多。
雾气朦胧的眼,敛进了桃花一样的色泽,蒙了一层清而模糊的水光,靠在那人的怀中,手早已不知道落于何处,只是空空的抓住对方的衣襟,想用力气却涌不上来力气,偏偏那人还不放过她,呼吸都集中在鼻息间,凝聚着散发着热度,轰的整个人都好似要燃烧了一样。嘴唇被擒住,想要挣开对方不放不说,连心下却也无力。不由自主的双臂张开环上对方的脖颈,似是想要支撑身子,又或是想要更贴近的距离。
水啧声,呼吸声,喉咙发出的吟调,娇软的好似下一刻能将彼此融化一般。
终于,她松开了她的唇,低下头,落入眼中的便是怀中的人迷乱的样子,柔和了的眉眼,如最美的画卷一样,曾几何时不苟言笑的容颜此刻柔和醉人,那总像是含着冰封一样的眸子中此时盈盈一水光,波光潋滟如墨色渲染,秋水伊人。
眼波弯,清雨稠,谁歌话对秋。情一乱,碧华楼,巅迷青玉案。
一张榻,一双人,一世红尘。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温润了乐颜,唇角的笑纹勾勒出难掩言表的愉悦心情。
啵的一声再次在一时没有从那片温存反应过来的楚汐唇上落下一吻,白晓宸眉眼弯弯,而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和白晓宸做了什么荒唐事的楚太子则面色再次变成羞恼。
先是接吻了。。。。。。
然后她靠在白晓尘的怀中。
而此时,白晓宸竟然。。。。。。
“把手给本宫拿出去!”一字一顿,楚汐咬着牙关正说着,她自己就率先动手将白晓宸伸到她衣襟内的手给‘扔’了出去。
“哎,这么好的晌午不睡觉太可惜了,陪我睡一会儿吧!再说咱的孩子不是也需要休息。”她继续笑着,揽着一时没从她怀中挣脱开的楚汐身子一歪躺在了软绵绵的榻上。“哎呀哎呀,表挣扎嘛~~~伤到孩子可怎么办?”
“白晓宸!你!”瞪着白晓宸,楚太子挣了挣,心下不由的有些气。“你离本宫远点,热!”
“哎呀呀,好困啊,我睡着了(~﹃~)~zZ”话说着,这货就开始假作呼呼的睡起来。
挣了挣,挣不开,伪面瘫楚太子心中有些恼,双手照着白晓宸的脸颊两侧就是一抻。
嘴巴被迫咧得大大的,白晓宸依旧假睡如猪。
“气消了?”不清楚嘀咕的说着话,白晓宸微眯着眼。
冷哼一声,楚汐别别扭扭的推了白晓宸一下。“松开一点。”
“哦。”
应了一声,白晓宸是松开了一点,可还是抱着楚汐。
楚汐颇为困难的翻身,背对着白晓宸,但背后传来的温度,不禁让她烦乱的心慢慢的安定下来。
偷偷的咧嘴笑了笑,白晓宸松开楚汐,直起身拿起毯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躺下重新揽上对方。
☆、第 80 章
室内;燃着温炉,一女子卧于榻上,隆起的腹部被一层毯子盖住;只能看到鼓起的弧度;她半靠在软榻上,青丝被挽起简单的髻,身上罩着乳白色的罗晋石云锦;领口微微的松开;肌肤好似玉石一般,凝白如脂;一颗只有拇指大小光滑椭圆祖母绿玉石由着细细的金玉天蝉丝挂于垂落在锁骨之处,此时她侧着头,手落在床边,一名老妇垂眸不语坐在凳子上,手指搭在女子的手腕处号着脉搏。
而在两人傍边,又有另一女子站在床边一侧,面上显而易见不同于这两位平静,稍有焦急之色,眉头蹙得死紧,双手交叉落在腹部,两个大拇指来来回回的互相绕着圈,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把脉的手上,那模样颇有些能看出个窟窿不可。
不多时,老妇收回手,站起身来到桌前,提笔刷刷刷龙飞凤舞的挥出好几个白晓宸看不懂的字,然后放在桌上,刚站起,就被白某人一把按住,那老妇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一抬眼皮,就瞧着对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她。
“老神医,汐儿的状况。。。。。。”
还未等白晓宸说玩,那老妇早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嚷嚷道:“我说你这丫头天天能不能换个词,一开口就状况状况的,老妇都说了十遍八遍了,胎儿很稳定,只是老妇也不是很拿稳是否能让母子平安,毕竟女子生产以属于逆天之事,区别与男子生产,老妇平生也仅见过女子生产堪堪两次,我还是那句话,尽力所能。”一提箱子,老妇人瞪了白晓宸一眼,拱了拱手,推门就走了出去。
自这位老神医十天前来之后,每次把完脉之后,白晓宸这熊孩子总是上演着一出,也难怪本就性情怪异的老神医看某人不爽。
“神医是不是都这样?”白晓宸嘟嘟囔囔的走到楚汐的床边,执起对方的手。“脾气都不好?”
“是你太烦人了。”淡淡的应了一声,楚汐倒是没有收回自己被白晓宸握于掌心的手指。“既然神医早已说了,你这样思来想去也是无用。”
一听这话白晓宸觉得被冤枉了,直觉着一个500吨大秤砣直直的从空中打了下来,将她压成一坨肉泥。天可怜见啊,她以第一次当妈,这可是明晃晃□?裸的担心哎,怎么让楚汐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嘴巴太碎碎念了一样。“什么叫我太烦人了。。。。。。你这眼看着生产之日越来越近,我能不着急吗我。”说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将对方的挪到自己的胸口处。“楚小汐,你这么说伦家,伦家太桑心了。嘤嘤嘤。。。。。。”
早就习惯白晓宸无时无刻总是耍宝的举动,楚汐掀了下眼皮,甩给她一个白眼,然后抬手困倦的揉了揉眉心。
“怎么,不舒服吗?”见楚汐疲倦的样子,白晓宸赶忙将她的手放在毯子里。“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她当然知道楚汐为何这些天总是倦怠,也不知是不是即将生产的缘故,几乎几个月来都没怎么闹人的孩子却忽然间隔三差五的闹上一番,她睡在楚汐身边,当然知道她的不适,自己现在也睡眠不足,多是半夜楚汐被孩子弄疼醒了之后,自己随后给她按摩舒缓不适,而每每之后获取的便是每天早上镜子一照,那黑眼圈就是随即奉上啊!
楚汐没应声,只是微蹙着眉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孩子她很好,不是很闹人,也只是这些天闹腾了一点而已。”
拜托喂。孩子闹腾的可真的不是一点而已哎。。。。。。白晓宸小小的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睛。“你先睡一会吧,好不容易孩子现在不闹人,我正好给你去熬药。”刚要站起神,就感觉到袖口被人拽住,低头一看,就对上了楚汐的眼。“药不急于这一时用,我看你也累了,睡一会再熬也不迟。”
“可是。。。。。。”虽说如此楚汐说的有道理,但不让她随时备好药,心里面总是慌慌的。
白晓宸正犹豫呢,这边的楚汐早已撂下脸。“叫你上了睡就上来睡,啰嗦什么!”一用力,将对方的身子拉倒床上,对方想来没有想到楚汐会突然间用上蛮力,当真是愣了一下后跌坐在床上,楚汐见此,往里侧挪了挪,背对着白晓宸,给某人留下一个美丽的后脑勺。
熊孩子就是这么别扭,关心人还凶巴巴的。白晓宸不禁失笑,为掩饰那不经意泄露的笑声,她轻咳了一下,脱鞋躺在床上,不由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轻车熟路的穿过楚汐的腋下,将她揽于怀中,胸口贴着对方的后背,不一会儿便呼呼的睡了起来。
她醒来的时候,楚汐正拿着一卷宗卷嘴巴抿紧的看着,屋外仍旧是亮堂着,估摸了一下估计也就睡了两三个点。上半身支起自然而然的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白晓宸翻身下地,披了件单衣手里捏着药单提鞋就走了出去。
楚汐很忙,似乎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没有她手中的卷宗重要。
劝过,可对方不听又有什么办法?
楚汐是女尊国的女人,有些事情有些人,即使接受是那么一回事,执不执行就是另外一回事。
楚汐就是典型的,说了听了,做不做那就另当别论。
等她从外面回来时,就看见楚汐将手中的卷宗放在一侧,眉宇间有了些许的松展,而神色中却是如朱砂一点一样,攥着冷凝。
“不看了?”她说着,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楚汐的手中,瞟了一眼卷宗,张了张嘴。
“嗯。”轻应了一声,楚汐摩擦着指腹间的杯沿,面容中有些倦怠的慵懒,她转头,眼角微微挑起,眸色如雾如画,端的是风流无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