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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答应了上前几步,就要解绳子,忽道:“可是我没带衣服过来。”
宋俊杰傻眼了,他们里面可是赤条条什么也没穿,这要松开,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还不如就这么绑着,宋俊杰只好算了。
钟鸣让知画给她搬了张凳子,坐下后好整以暇道:“表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昨晚明明是我跟你在房里喝酒,早上醒来,却不见你的人影,回来后就听说你被关进了柴房。”
宋俊杰自从酒醒后也是一肚子疑问,想了一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跟他绑在一块的女子,只知哭哭啼啼什么也问不出,现在看到钟鸣,自然要问个清楚,“表妹,你一个晚上都在哪里?”
钟鸣道:“天香楼啊。”
宋俊杰半点不信,昨夜被苏侯爷捉奸时,他告诉侯爷他本是跟钟鸣一块,不知怎的就换了人,想让钟鸣替她作证,侯爷便下令搜房,结果搜遍天香楼都不见钟鸣的身影,害得他有冤无处说。
钟鸣依然睁眼说瞎话道:“我的确在天香楼,天香楼那么多间客房,只怕侯爷搜漏了吧。”
宋俊杰见她说得笃定,半信半疑,又道:“那你为何好端端的离开房间,昨夜若是我跟你在一块儿,侯爷断不会如此生气。”
“表哥我还想问你来着,你倒问起我来了,还有,”钟鸣一指郑元香,佯装吃醋道,“她是谁?你们怎会这样被绑在一起?”
宋俊杰又如何说得清楚,他只知道昨晚的事绝非巧合,定是有人在他喝醉之后偷龙转凤,将钟鸣换成和他绑一起的女人,然后向苏侯爷通风报信来捉奸,所以这个人不会是外人,也不会是宋府的下人,与之有直接利害关系的无非两个人,一个是苏子墨,还有一个便是钟鸣,而苏子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宋俊杰站得累了,想换个姿势,牵扯到身后的女人,女人“哎哟”一声,一下提醒了宋俊杰,想到一个可能,惊道:“表妹,你醒来时,房中可有其他人?”
钟鸣道:“有。”
宋俊杰更慌了,忙问:“谁?”
“大房。”
“是她?”宋俊杰疑惑的同时也放下心,不是野男人便是大幸,沉思片刻道,“看来陷害我的人也是她了。”
钟鸣没想到他一下便怀疑到苏子墨身上去,她自不能让苏子墨背这个黑锅,心里想着对策,嘴里道:“表哥怎会如此想?”
宋俊杰冷哼道:“只有那个女人才会想到如此毒计,陷我于不义。”
“你可有证据?”钟鸣问。
宋俊杰道:“我若有证据,早就向苏侯爷告发了。”
钟鸣“好心”劝道:“既然无凭无据,我劝表哥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否则让侯爷知道了,只怕火上浇油罪加一等。”
宋俊杰自没那么傻,向苏侯爷告苏子墨的状,岂不是自寻死路,再怎么说人家都是父女。
钟鸣冷不丁来一句:“说不定是人家父女一早就商量好的呢。”钟鸣想不到对策,又不想不打自招,索性一推四五六将罪名推到苏侯爷头上,让宋俊杰不敢往下查。
果然宋俊杰听得愣住了,陷入沉思,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苏侯爷先在人前表现出大义灭亲,然后在人后对他痛下黑手,以惩戒他对苏子墨的不忠,纳钟鸣为妾,宋俊杰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骂苏侯爷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钟鸣这话也只能诓住宋俊杰,她跟郑元香可是有交易在先,虽已给了五百两银子封口费,却是不够,想必昨晚宋俊杰已尝到郑元香的甜头,若借此机会既能把郑元香收房又能解决眼前难题,如此一举两得,宋俊杰必定愿意,钟鸣思定后道:“表哥,等一下侯爷拿你问话,你要若何说?”
宋俊杰哼道:“实话实说,我是遭人陷害!”
钟鸣道:“若真是侯爷在背后使坏,你如此说,他如何会信。”
“那你说怎么办?”宋俊杰问。
“我们要先弄明白侯爷此举的目的。”
宋军被关了一晚上,早没了主张,完全被钟鸣牵着鼻子走,“对,侯爷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笨啊,自然是听信了苏子墨的话,不想让你们圆房呗,二来抓住你在外拈花惹草的把柄,为自己挽回颜面,是你对不起苏子墨在先,苏子墨才不肯与你同床共枕。”
“可是,昨日我可是跟了你出去。”宋俊杰终于找到了重点,对钟鸣又起疑心。
钟鸣早就想好说辞,“我跟苏子墨在一个院子里,我的一举一动尽在她掌握之中,她将计就计还省了不少事呢。”
宋俊杰想不到其他,只能信她,道:“表妹,我早已六神无主,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毕竟昨日我是跟你出去,否则也不会出这事,你一定要帮帮表哥。”
钟鸣道:“我且问你,你跟这姑娘可曾……那个?”
宋俊杰会意,老脸一红,嘟囔道:“有倒是有,只不过……”
钟鸣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没做是没做的说法,做了便是做了说法。”起身踱到郑元香跟前,将她一番端详,然后道,“我看着姑娘长得周正,索性你告诉侯爷,她是你的相好,早被你收入房中,只不过尚未有合适机会带回府中给老夫人过目,这样便不算私通。”
宋俊杰忙道:“这怎么行,我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是否清白人家,怎能随意娶进家门。”
钟鸣冷笑,“人都被你糟蹋了,却还在乎是否清白,就算是青楼里的姑娘,睡一觉也该付银子吧,你可给这位姑娘有过什么交代?”
宋俊杰被问得哑口无言。
钟鸣凑到宋俊杰跟前,朝他挤眉弄眼,小声问道:“和她一起感觉如何?”
宋俊杰只记得昨夜滋味很,若夜夜与此女共赴巫山倒也不错,不由得几分心动。
钟鸣瞧在眼中,心中有数,便道:“既可以得此美娇娘,又能应付侯爷,表哥何乐不为?”
宋俊杰被说得动了心,左右又不吃亏,便道:“还不知道这位姑娘愿不愿意。”
郑元香终于开口说话:“公子愿为怜香赎身,从今往后,怜香便是公子的人。”
果然是烟花女子!不过左右是个小妾,宋俊杰倒不是真在乎这位怜香姑娘的出身,只是赎身需银子,若是头牌,恐需不少银子,若非头牌,只怕容貌一般,昨夜醉酒根本不记得怜香的样子,清醒后又一直背对背绑着,可不能娶个无盐女让自己糟心,便悄悄问钟鸣,怜香长相如何。
钟鸣心中冷笑,这时候都不忘犯色心,面上却笑道:”自是比不上我,不过也是不错的,表哥大可放心,还有,我知表哥囊中羞涩,这事多少又因我而起,为怜香姑娘赎身的银子便由我来出吧。〃宋俊杰大喜,由衷赞道:”表妹真乃贤妻!〃
第五十八章 正名
苏侯爷显然是一宿没睡;憔悴得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见到苏子墨;也没有急着责备;而是关心的询问她这一夜的去向。
苏子墨宁愿他像昨日那样重责,便可用谎话搪塞;如此反倒张不开嘴;还是清儿替她说:“老爷你不知道,小姐哭了一宿。”
苏侯爷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清儿道:“还不是委屈的,老爷现在知道错怪小姐了吧?”
苏侯爷想起昨夜捉奸之事,生气道:“这个宋俊杰实在不像话;他怎能做出这种事。”
清儿道:“姑爷在您眼皮底下都敢这么做,可见平日里怎么欺负小姐。”
苏侯爷自是气愤;又不免疑惑,“按理宋俊杰他不该这么糊涂,这不是明知故犯吗?”
清儿答不上来了,只好看向苏子墨。
苏子墨道:“相公本是和钟鸣一道出门,我气不过把钟鸣叫出来理论几句,钟鸣自知理亏,就没再缠着相公,却没想到相公不甘寂寞,借着醉酒与其他女人厮混,当真死性不改。”
苏侯爷抚须道:“原来如此,昨日是他纳妾之日,守着妾室倒也情有可原,偏偏已有妻妾还去偷人,真是贪得无厌,可气可恨!”
苏子墨道:“女儿未出嫁时,只知道娘亲去世这些年爹爹都未曾续弦,哥哥也只有嫂嫂一个妻子,在女儿心中,男人当从一而终,而宋俊杰在我们的新婚夜就堂而皇之的调戏别的女人,不到一年就纳妾,还在外面寻花问柳,要女儿如何能接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何况苏子墨从小到大都不曾说过谎,苏侯爷自深信不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没想到宋俊杰是如此混账东西,老夫竟然看走了眼!”
“不怪爹爹,只怪那宋俊杰太会伪装,米已成炊之后才原形毕露,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苏侯爷心中虽为女儿不值,不过思想守旧的他只叹气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清儿护主心切道:“老爷,既然小姐跟姑爷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何不借着这件事跟姑爷一刀两断,帮小姐重觅夫婿。”
苏侯爷立即喝道:“这如何成,男人三妻四妾稀疏平常,女人怎可一女侍二夫?”
苏子墨没说话,心中则失望至极,连她最敬爱的爹爹都如此想,想必天下男子皆此心,就算有一天她跟宋俊杰真的和离了,只怕也无男子甘心情愿接受她。
苏侯爷知她心有不甘,又劝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正室,只要你不犯错,宋俊杰就是纳再多小妾,也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苏子墨心道谁稀罕当这个正室,她不过想有个一心一意对她的人,钟鸣的身影一下又跳了出来,钟鸣倒是对她好,又肯为她争风吃醋排忧解难,而且对于钟鸣的亲密举动,她非但不排斥,还越发乐在其中,忽然冒出个大胆想法,钟鸣已嫁给宋俊杰做妾,就算她这辈子不能跟宋俊杰和离,有钟鸣陪着她,也不觉有多难受。
苏侯爷见她一直沉默不语,只好道:“爹知你心中有委屈,宋俊杰已被我抓回来,这就把他押来,还你一个公道。”
苏子墨这才道:“女儿谢过爹爹。”
这边钟鸣跟宋俊杰套好了话,便来找苏子墨,碰上清儿奉苏侯爷的命拿宋俊杰问话,便做了个顺水人情,令人取两套衣衫给宋俊杰送去,让他们穿上不至太难看,宋俊杰自是一番感激。
老夫人和马月娥早就在厅上等着,只待苏侯爷审讯宋俊杰。
马月娥哭哭啼啼已一个早上,老夫人听得心烦,不悦道:“自己教的好儿子,还有脸哭!”
马月娥心中委屈,宋俊杰是宋家独苗,老夫人又何曾少惯一点,如今被惯得不成器,却只赖她一个人头上,越发哭得伤心,一边哭一边道夫君死得早,她一个寡妇把儿子拉扯成人已是不易,如今儿大不由娘,她管教无方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夫人也只是一气之言,倒不是真怪马月娥,便道:“知你心中委屈,是我错怪你了,你也别哭了,且看侯爷如何处置这件事。”
马月娥这才抹了泪,然后道:“媳妇觉得这事有蹊跷,我问过俊杰,他说是受人之害,他原本是跟鸣儿在酒楼喝酒,却不知怎的被人捉奸在床,这其中肯定有人捣鬼,说不定这个人就是苏子墨……”
老夫人打断她:“真也罢,假也罢,事实放在眼前,他若行得正,旁人又怎能害得了他,只盼能息事宁人,就不要胡乱猜测再生事端了。”
马月娥只好道:“媳妇知晓了。”
不一会儿就见苏侯爷和苏子墨进来,免不了一番询问,苏子墨又将和钟鸣通好气的话再说一遍,话音刚落,钟鸣和宋俊杰进来,后面跟着一起被捉奸的郑元香,扭着腰肢走路,不像正经人家的姑娘。
苏侯爷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对老夫人道:“不知老夫人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昨日苏侯爷发威,让苏子墨跪着斟茶认错,现在轮到宋俊杰不对,老夫人又怎能护短,喝道:“孽障,还不向你岳丈大人磕头认错。”
宋俊杰忙不丁的跪到苏侯爷跟前磕了三个响头,道:“小婿知错了。”
苏侯爷冷嘲道:“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偷,你是大丈夫本色,何错之有?”
宋俊杰如何听不出他话里反讽,先擦了额头冷汗,又看了一眼钟鸣,钟鸣朝他点头,这才将事先约好的话说出来,“岳父大人误会了,这位郑元香姑娘并非外人,她、她实则也是小婿纳的一房妾室,只不过尚未带回家让老夫人过目,所以才有此误会。”
旁人不知郑元香底细,苏子墨还是知道的,此人是钟鸣花银子从青楼请来的替身,怎摇身一变成了宋俊杰的妾室?再看宋俊杰跟钟鸣眉来眼去的样子,便猜到恐是钟鸣出的主意,却不知她如何说服了宋俊杰,不管有何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