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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道:“外祖母若觉得无聊,我书信一封给娘,让娘来陪你可好?”
老夫人立即喜道:“好啊!就怕你娘不肯来,她心里气我呢。”
钟鸣笑道:“外祖母放心,我有法子让她非来不可。”
三个人聊了会儿家常,老夫人忽对苏子墨道:“俊杰是不是又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告诉我,我去骂他。”
苏子墨微愣,她已几天没看到宋俊杰,摇头,“老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老夫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是昨儿个晚上,俊杰到我房中,跟我讨银子使,他说你已吩咐账房四个月不给他银子,有这事吗?”
苏子墨这才明白过来,心中冷笑,这个男人也忒无用了点,除了会告状,半点本事没有,淡淡道:“确有此事,相公做错了事,我惩罚他,让他长点记性。”
蛮以为老夫人会责怪,不料老夫人道:“你做的对,俊杰就是缺少管教,才一事无成,我跟他娘管不住他,今后就由你管着,你放心,我只是问问,并未给他银子,让他吃吃苦头。”
钟鸣却笑道:“你们都当坏人,自有人当好人。”
老夫人立即猜到她说的是谁,怒其不争的叹口气,道:“都是他娘惯的!索性把他娘儿俩的钱银都断了!”
苏子墨知老夫人说的气话,既然提起这茬事,自然是希望她见好就收,便道:“老夫人莫气,只要相公知错就行,明天就让他去账房取银子。”
老夫人露出赞许的目光,这苏子墨真是玲珑剔透,有她在,就不怕家败,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子墨朝她点头,道:“老夫人放心,我都明白,外面风大,春兰扶老夫人回房歇着吧。”
老夫人目的达到,满意的回了房。
钟鸣一脸敬佩的看着苏子墨,三两下就把宋府上下收拾的服服帖帖,也越发肯定前世苏子墨是故意忍气吞声,否则以苏子墨的手腕,哪需等到宋俊杰将她卖给青楼,只怕她早被苏子墨用计赶出宋府了。
第六十七章 故人来
钟鸣来信上说;外祖母身体欠安,女儿亦十分挂念娘亲;望娘亲来京城一聚。宋文淑本就思女心切,又得知老夫人身体不适,不几日就赶到京城,没想到随行的竟还有钟鸣青梅竹马的玩伴邵诗容,钟鸣看到邵诗容时自是惊呆了。
“你怎么来了?”钟鸣很不客气道。
邵诗容还站在宋府门口;钟鸣这哪是待客之道,宋文淑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诗容是到京城办事;我跟她正好一路,我看她姑娘家在外面不方便;就邀她来家里住,怎么着,现在宋家是你当家作主,不许她进去?”
钟鸣却不信,“她在这里无亲无故,能有什么事?”
宋文淑没好气道:“合着你的意思人家是专门来看你的?”
钟鸣撅嘴道:“谁说不是呢。”
宋文淑哼道:“你好大的面子。”
邵诗容见到钟鸣一直屏着一口气,多日不见,钟鸣几乎无甚变化,只身上多了几分韵味,也越发的迷人,邵诗容努力保持镇定,这才道:“若是不方便,我宿客栈便成。”
宋文淑忙道:“不成,临行前,你娘可把你托付给我,你若有个闪失,我回去如何跟她交代,就住这,别理她,这里还轮不到她说话,你随我进去。”说着就牵起邵诗容的手往里走。
钟鸣自不能拦,只担心苏子墨见到邵诗容又要误会,连忙回房先知会一声。
苏子墨正在库房盘点,见到钟鸣,奇道:“你娘来了怎不招呼着,却跑到这来,我忙完这些就过去。”
钟鸣上前想帮忙,苏子墨怕她越帮越乱,不让她插手,把手上的清单交给清儿,让清儿在这里盯着,她和钟鸣到了院子里,挑了只石凳坐下,这才问:“说吧,什么事。”
钟鸣佩服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苏子墨斜了她一眼,“你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钟鸣笑道:“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你若怕我生气就别说。”
钟鸣嘀咕:“不说不成了,反正一会儿你也得见到。”
苏子墨挑眉,“莫不是来了什么我不想见的人?”
钟鸣咂舌,“你若猜到是谁,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苏子墨笑道:“当真如此,我便猜一猜。”略加思索后,道,“这个人定是随你娘一道来,而你又这么怕让我知道,莫不是邵姑娘来了?”
钟鸣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叹道:“就算这辈子都栽在你手上,我都认了!”
苏子墨便知猜得不假,这邵诗容定是为钟鸣而来,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舒服,倒是没表现出来,而是道:“邵姑娘对你倒是钟情,都追到这儿来了。”
钟鸣忙道:“不干我的事,我信里只是让我娘过来。”如此说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子墨笑,“来便来了,我又没责怪于你,你紧张什么?”
钟鸣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反倒不高兴了,不满道:“不吃醋也就罢了,怎么看起来还像是在幸灾乐祸?”
苏子墨淡淡道:“如此经不起诱惑,不要也罢。”
钟鸣彻底败下阵来,跟苏子墨斗嘴她从来占不到上风,也罢,说是说不过她了,哪天让她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苏子墨拧眉:“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钟鸣倒是没隐瞒,伏在她耳边道:“你嘴上功夫如此了得,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苏子墨顿时红了腮。
钟鸣哈哈大笑,一溜烟去了。
“鸣儿,你回来。”苏子墨叫住她。
钟鸣又跑回来,作揖笑道:“大少奶奶还有何吩咐?”
苏子墨不理会她的打趣,而是道:“过门是客,别怠慢了邵姑娘。”
钟鸣一脸无奈道:“我不正要去招呼她。”
苏子墨想说什么,到底没说,钟鸣应该知道分寸,她没必要担这份心,摆摆手,“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
“若是缺什么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跟我说。”钟鸣虽态度不好,话中还是透着关心之意。
邵诗容正在整理衣物,头也没抬道:“怎么,敢把我留下,不怕你那正室姐姐生气了?还是已得到她的首肯了?”
钟鸣心道,你倒是了解我,嘴上又怎会承认,道:“你千里迢迢而来,我怎可能不闻不问,我只是怪你,来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让我好有个准备。”
邵诗容冷笑道:“在我跟前,又何必睁眼说瞎话,你能希望我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这趟来,就是想看你笑话,想看看你给人当妾的日子过得如何。”
也真奇了怪了,苏子墨对她冷嘲热讽时,她受用得很,到了邵诗容嘴里,就觉得刺耳得很,话不投机半句多,钟鸣道:“长途跋涉你也累了,先歇下吧,晚饭我会让人送到房里。”
邵诗容这边已收拾妥了,道:“我不累,你是主我是客,领我四处看看吧。”
人既然来了,自然要好好招待,钟鸣道:“你不觉得累,我自然乐意。”钟鸣领着她,四处逛逛,宋府不大,左右就两个花园,没一会儿就逛完了。
邵诗容道:“真是委屈你了,放着大宅子不住,窝在这角旮旯的地方。”
钟鸣道:“这里是京城,寸金寸土,哪是我们小县城所能比。”
邵诗容冷笑道:“哟,真把这里当成家了,这话还真不像从你大小姐嘴里说出来,以前是谁说非大宅子不住?”
钟鸣没做声,她何曾想住在这里,别说楼台水榭,就连座假山都没有,每天在府里转来转去,也就这园子里的几朵花可看,还动不动就碰上不想见的人,这不正说着就见宋俊杰和郑姨娘迎面而来。
邵诗容认识宋俊杰,却不识得郑姨娘,问:“你表哥旁边的女人是谁?”
钟鸣道:“郑姨娘。”
邵诗容吃惊,“你表哥在你之后,又纳了一房小妾?”
钟鸣随口道:“可不是。”
邵诗容哼道:“真是贪心不足。”
钟鸣还要再说,宋俊杰两人已走到跟前,便作了罢,给他们相互介绍。
宋俊杰笑道:“邵姑娘跟表妹同乡,又出落得如此美丽,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邵诗容心中极不屑此人,不过人在屋檐下,颔首淡淡笑道:“宋公子谬赞了。”
“我是实话实说,邵姑娘勿要谦虚。”宋俊杰又问,“不知邵姑娘此次来京城要留多久?”
“说不准,需等事情办完了才能走。”
宋俊杰立即道:“邵姑娘是表妹的客人,便是我的客人,你尽管在这里住下,住多久都成。”
钟鸣怎不知宋俊杰的为人,看到美人就犯色心,冷嘲道:“我表哥巴不得你住一辈子才好。”
宋俊杰佯装怒道:“表妹,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人家邵姑娘说不定已名花有主。”
钟鸣沉声道:“就算名花无主,你也不准动她的心思!”
宋俊杰讨了个没趣,朝邵诗容点点头,带着郑姨娘走了。
钟鸣提醒邵诗容,“小心我表哥,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见邵诗容应话,抬头,就见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奇道,“为何如此看我?”
邵诗容却只摇头不说话,一直冷着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第六十八章 鸿门宴
“表小姐倒是会哄人。”清儿笑嘻嘻朝钟鸣她们走来。
钟鸣在她身后竟没看到苏子墨;奇问:“你家小姐呢?”
清儿道:“我家小姐啊;躲清静呢。”
钟鸣如何听不出清儿的话里话;不禁皱眉;“好好说话;你家小姐到底干嘛去了?”
清儿这才道:“小姐为了给表小姐的客人接风洗尘,亲自到厨房准备晚饭去了;这不还差我回侯府拿来这皇上御赐的好酒。”
钟鸣这才看到她手上的食盒;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两坛子酒,笑道:“墨姐姐怎的如此客气。”
清儿道:“还不是你表小姐面子大,以前在侯府时,就算是老爷也很难得吃到小姐亲自下厨做的菜。”
钟鸣笑着对邵诗容道:“我是沾了你的光。”
邵诗容没做声,等清儿走了后才道:“一个丫头都这么伶牙俐齿,你的墨姐姐还真不简单,看来今晚摆的是鸿门宴,我可不敢赴约。”
钟鸣不高兴道:“什么红门宴绿门宴,墨姐姐亲自为你下厨,岂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邵诗容默默翻了个白眼,好歹苏子墨也是个京城才女,钟鸣跟了她这么久,怎么还是如此不学无术,一抬下巴道:“去就去,谁怕谁。”
“真是气死我了!”清儿气鼓鼓的走进厨房。
苏子墨正在翻炒着锅里的菜,问:“谁又惹你了?”
“还有谁,不就是表小姐。”
苏子墨笑:“她怎么你了?”
清儿道:“她没惹我,惹小姐你了。”
苏子墨手上不停,问:“又偷听到什么了?”
清儿忙道:“小姐,我发誓,这回真不是偷听,是无意中听到的。”见苏子墨不相信的样子,又道,“小姐若是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苏子墨见她明明想说却生生憋着的样子就觉好笑,道:“想说就说吧。”
清儿刚想说,就见厨房里还有外人,把烧火的切菜的都赶了出去,这才道:“我刚才在花园走过,看到表小姐和那个邵姑娘有说有笑。”
苏子墨道:“邵姑娘千里迢迢而来,鸣儿陪着有何不妥?”
清儿道:“本来是没什么不妥,只不过那晚我看到你跟表小姐……”话只说了一半。
苏子墨知她想说什么,只怪钟鸣不分场合,别说她们都是女人,就算是一男一女也是会被人说闲话的,清儿回来后没少问她,让她费了好一番唇舌解释,以为清儿不能理解,不料竟得到清儿的认可,清儿说,表小姐比姑爷靠谱,至少对小姐你一心一意。现在清儿看到钟鸣跟别的女人也一般好,怎能不气愤。
清儿气呼呼的继续道:“她俩有说有笑也就罢了,后来姑爷来了,跟邵姑娘说了几句玩笑话,你没看见表小姐护犊子的样子,还说什么就算邵姑娘名花无主,也不准姑爷打邵姑娘的主意,看表小姐的样子,邵姑娘的‘主’分明就是她!”
苏子墨能想象到钟鸣袒护邵诗容的样子,心知钟鸣做的并没有错,不过还是轻叹了口气。
清儿见她好似不高兴了,忙解释说:“小姐,我告诉你不是想让你添堵,就是想让你防着点那个邵姑娘,你说你好心好意亲自给她们下厨,那邵姑娘不领情也就罢了,还说是什么鸿门宴,真是狗咬吕洞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