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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无恙到现在,可是父皇日理万机,根本不会时时刻刻照看自己,所以她需要变强,变得谁也不敢欺负自己。
父皇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为自己找了一个玩伴,或者说是一个伴读,叫做未婆娑,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是那种眉宇之间带着英气的人,听说未婆娑还有一个孪生哥哥,长的是一模一样,她第一次见到未婆娑的时候,便觉得她的哥哥一定没有什么男子气概的。
而未婆娑从小生活在武将之家,再加上没有主母照料,应该也是一个会武功的蛮丫头,但是没有想到却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带着英气的女孩子,落落大方,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非常的喜欢,“你便是未婆娑吗?“
那个叫做未婆娑的女孩子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迟疑的说道:“传闻公主是大燕国第一美人,今日一见,真的很漂亮。“
楼月兰扑哧一笑,这个赞美当真是实在,她听到过许多赞美,无一不是阿谀奉承,可是这个赞美,她却出奇的听到了里面的真心实意,“你也很好看。“
她以为这个未婆娑也会很高兴,她确是紧紧的皱着眉头,摇头道:“哥哥其实并不喜欢我被人夸奖。“
楼月兰愕然,但是也是紧紧一会儿,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笑着说:“好好好,以后不夸赞你就是了。“
自此他们两个人成为了很要好的朋友,甚至是有的时候都是一起共浴的,她觉得这么多的官宦小姐,却唯独未婆娑是最和自己心意的,她想如果这个深宫当中谁都是不能相信的,但是至少有一个人是可以相信的,那么这个人就是未婆娑。
后来终于自己十三岁了,及笄礼,她原本想着父皇为自己举办晚宴庆祝十一减肥好的事情,正在寝殿里面沐浴,却不想未婆娑闯了进来,其实倒也不用算得上是闯,她们两个人其实都算得上没有什么秘密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还笑嘻嘻的看着未婆娑的看着她。
只是未婆娑却说出了一件事情,一件这对于她来说是很慌乱的事情,“月兰,我喜欢你。”
这样的话语,她是怎么说出来的呢?她简直无法想象在当时,那个水蒙蒙的浴池当中,自己的脸红了起来,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那样认真的摸样,却不知道怎地,她只觉得□□在外面的肌肤都要被这样认真的模样灼烧起来。
她很害怕她的告白,那一刻的慌乱带着久久不能平息的心跳,让她不自觉的想要终结这样的纠缠,所以她选择了躲避,而这样的躲避直到很久,直到丞相谋反,未家大将军死于这场□□,她想着的大约是国家危难在第一位,而看望未婆娑是第二位,只是当来到未家的时候,她还是被眼前的灵柩震撼到了,未家其实死的不仅仅是一个大将军,甚至是未家的精神支柱。
其实这一切都是父皇的计策当中吧!她懂得利用这里所有的资源,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有了很好的解释,她绝对是未婆娑头上悬着的一把刀。
她以为依未婆娑的实力,怎么样都会抵挡住雪国的军队,但是却还是让整个大燕国沦陷了,那一刻,她是恨未婆娑的,而这样的恨却是这样的无厘头。
再后来呢?她一点点知道了真相,而在一点点知道真相的时候,一点点的残吞了婆娑,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却还是选择了让她帮助自己复国。
从没有那么一刻,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无力,恨自己的自私。
雪洋洋洒洒,落在空中,甚至是打着转儿,有一场战争夺走了未婆娑的性命,而她只能躲在这个终年不能踏出去的宫殿当中等待着又一年的雪落,她的死寂如同最不起眼的花,花开了,却也落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裴齐瑞
他是雪国的太子,可是他却不是雪国最佳的继承人,他的五弟才是自己父皇心尖尖上的人,他不过是皇后和自己母族所寄托的人。当时自己从平安城想要往回赶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父皇会死的这件事情,因为下毒的人是自己而已,其实他不是等不及了,而是五皇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联合外戚和自己一较雌雄了。
他自然是害怕的,他害怕父皇真的不顾群臣反对便让五弟当上皇上,那么等待自己的结局一定是相当凄惨的死亡,而自己的母后可能在皇宫当中要熬着等到万年,她如何能挺过这样漆黑漫长的夜晚呢?所以他毫不留情的动手了,动手的时候还带着慌乱和忧郁,他想着这个九五之尊的皇帝是雪国的君王,同时也是养育自己多年的父亲,而他为了权谋,为了皇位,竟然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犹豫的,同时他也是慌乱的,因为他要暗杀的是雪国的皇帝,父皇在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安置暗卫呢?
但是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没有任何的错乱便成功的进行了,等待的便是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对于未来,这样的痛苦的等待和筹谋多年的皇位,他的心脏开始真正的不安分起来了。
他想着,只要自己不放开未婆娑,硬是将未婆娑纳入自己的后宫,那么自己这样的人生一定是完美的,江山美人同时得到,人生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样完美的?
只是可惜,当自己带着楼月兰和未婆娑回到了雪城,经历了雪城之外的一场暗杀,自己还是不忍心将五皇弟暗杀在雪城的城墙上,只是私自扣押了起来,就如同五皇弟所说的一样,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他回头看看楼月兰,这个淡漠的女人,最终摇了摇头,楼月兰的心像是石头一样,即便是未婆娑为了她赴汤蹈火,都不曾捂热她半分,你又如何能得到她的眷顾呢?说到底,大家都是在这场国与国之间,权谋与权谋之间的利用与被利用罢了,都是可怜人。
他一开始确实是有一点害怕的,害怕她们两个趁着自己不注意,便逃脱了,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赶在父皇咽气之前,自己要得到一个圣旨,这个圣旨的内容就是要自己成为下一任皇帝。
所以他带着她们两个人走进了皇宫,积雪,苍白一片,带着冷淡,带着萧条,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注定了一样,他在步入大殿之中的时候,看了一眼她们两个在外面等着,满意的进了去。
他以为这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但是很意外,当他看到父皇的时候,竟然能看到父皇紧绷着的脸松了一口气,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呢?不是应该狠狠的皱着眉头吗?不是应该很失望的看着自己出现吗?
他的心理面有千回百转的想法,甚至看着父皇垂垂老矣的面容,和形如枯槁的形态,他有一千个问题想要问出来,最终还是憋闷在了心中,因为在这个紧迫的时间里,他不能,也不想问了,他只想得到那一张圣旨而已。
但是该有的面容还是有的,所以他将酝酿好的神情悲戚的跌跪在床榻上,望着即将死亡的父皇,沉沉的呼唤道:“父皇。”
他的父皇听闻,笑了笑,伸出手指费力的点了点他的额头,带着满足道:“小瑞。”
裴齐瑞怔楞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他还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是这个皇宫当中唯一的皇子,并且是嫡出,真的是很得到父皇的喜爱,当真是被宠爱长大的,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太子,身边有很多人巴结自己,甚至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很多的好处,那时候的他是怎么做的了?哦,是洋洋得意,那样的自己,如今想想现在都是觉得可笑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因此更是做出了很多的坏事,那时候父皇总是一脸无奈的用食指点点自己的额头,什么都不说的,就将所有自己做错的事情揽了过去,那时候他还是很敬重自己的父皇的。
再后来就是自己的黄底们依次的出生,父皇也渐渐的不再像是从前那样很是疼爱自己了,直到五皇弟出生后,因为其母妃受宠,更是将五皇弟宠到了天,那时候自己满心的失落和不甘心。
宫里面的奴才大多数都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所以他毫不意外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慢慢的自己开始掌握一些事情,慢慢的自己母族开始接触自己,一点点的栽培自己,而记忆当中的父皇,那个慈爱的,带着无奈宠溺的父皇却消失在自己的脑海当中。
缓过神来,看着父皇有气无力的点着自己的额头,笑着说:“小瑞,你做的很好。”
这一句话,却彻底让她入赘冰窖,他竟然什么都知道?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都被自己掩藏掉了。
但是父皇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慢的,带着满足和慈爱的看着自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脑海当中思绪飞转,直到有一个暗卫首领突如其来的跪在地上看着自己说:“主子,老主人让奴才把这个交给你。”
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带着不敢相信,身体连带着每一个地方都在颤抖的结果盒子,慢慢的打开,竟然是一张圣旨,而圣旨里面的内容竟然是册立自己为新一任的皇帝。
而圣旨带着一点点陈旧的样子,很明显这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写完的了,他大脑里面嗡嗡作响,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一样,听着这个暗卫说道:“主人,老主人说这么多年看着你迅速的成长,并且心狠手辣,他很欣慰,而且在很小的时候他疼爱你,是怕你受到奸人所害,但是没有想到差点养残了你,其实这么多年疼爱五皇子都是假象,这都是想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下一任皇帝做的事情。”
裴齐瑞好像听不清了,缓缓的站起身体,这么多年干涸的眼睛第一次湿润起来,带着浓浓的悲伤,和一丝丝从来都不理解的迷雾,拨开之后,他才发现已经满脸泪水,原来这一切又是计划好的,那么父皇你说的我做的很好,是不是说自己将你杀死了,也是开心的呢?你已经满意的得到了下一任合格的皇帝,那么我?我该怎么办?
这样的真相真是太过残忍,忍不住的想要回想曾经自己成长过程中的经历,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血泪史,他曾经在多少个惶惶不可终日的夜晚,睡不着?又是在多少个权谋争斗当中忍辱负重?
却原来都是在父皇的计划当中,他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一路上谁也没有敢拦住自己,因为自己手里面捏着一张圣旨,所以谁都明白,雪国,从今往后,都是他说了算的。
他的江山,哈哈,他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江山,哈哈,所谓亲情,所谓权谋,所谓残杀,所谓期望,他失声痛哭起来,皇宫当中激起丧钟的声音,一下比一下要哀痛。
他顺理成章的登基当上了雪国的皇帝,而这样的慌乱期间,终究是对未婆娑和楼月兰两个人都是失去了看守,才会让他们两个人逃走了。
他想了很久,他想这个叫做未婆娑的蠢女人,如果跟着楼月兰回到了那个楼少言的身边后,那么等待自己的,仅仅只是为她收尸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最后的一场战役中,也算是自己出了一份力,将未婆娑暗杀在战场上,因为比起自己这个儿女情长,有的时候自己的江山更为重要,大燕国的楼少言不想让未婆娑活着,那么五国之内的皇帝谁又想让未婆娑活着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样一个常胜将军,他留不得她。
但是在临死之前,他和未婆娑做了一个交易,就是要保护楼月兰,其实他也是后来调查过程中知道了,楼月兰其实没有皇族血统,那么留与不留都只是在楼少言的一念之间,而这样的一念之间,更是取决了一个人的性命,一个棋子的姓名。
他和大燕国的战争不可能这么一直继续下去,需要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便是联姻,所以他答应了未婆娑留住楼月兰的姓名,本来还处于打仗的两国,突然之间想要联姻,自然是双方都是不信任对方的,所以这样一个耽搁便是三年后。
他恨这个女人居然在得知未婆娑为了她所付出一切之后还能活着,不过这样的恨,其实只是给自己的心里面愧疚减少一份罢了,但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这样的自己,这样阴暗的自己的,所以他特意派未婆娑的贴身丫头小六去迎接楼月兰,很显然楼月兰得到了羞辱,这样羞辱,本来自己应该是感觉到快乐的,但是却在听见这样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像是楼月兰一样,脸上挨上了一巴掌,整张脸都火辣辣的。
再后来他停止了对楼月兰的报复,只是很小心的,很小心的对待楼月兰,直到新婚的夜晚,愤怒充斥着自己,事实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愤怒什么?
当他带着楼月兰来到了那个夏三娘精心呵护的彼岸花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