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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可思议的,我异常适应多了宗静的生活,上班前我有早餐吃,下班回家后我有晚餐吃,半夜家班会有咖啡牛奶喝,假日一起大扫除、打游戏机、逛街,我作饭时她会洗碗,朋友来时她也会帮忙招呼,某个程度而言我们还真像是对小夫妻,可惜,实际上我们不是。
有阵子我很傻,我以为她没有工作,我只是好奇她怎有钱买笔记本、食物、手机、衣服什麽的,直到我看见她买了一堆设计方面的书籍和工具,我才意识到她可能有工作,而且可能是个设计师,我曾不只一次听见她以手机谈公事。
我们就这样相处了三个月,我以为可能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但意外总是来得很快,而且出其不意;今天星期六,就在我们因为打扫而累出一身汗后打算赛个太阳喝个下午茶时门铃就响了,开门的是我,可我怎麽也想不到门外的那个人竟然会是妳,妳,顾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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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No。4 。。。
「怎麽来了?」我对着妳就是一阵傻笑:「也不先通知我。」
「没,路过,一起吃饭?」妳似笑非笑着;如果三小时车程能叫做路过的话,我渴能要重新理解”距离”这种东西了,多年的默契我知道,妳有事。
「好啊!妳等我,我去换个衣服。」我微笑,先到厨房给妳拿了瓶纯淨水,顺便和宗静说道:「我要出门,妳随便吧!若要自己煮来吃,碗盘我来帮妳洗!」
当我从卧室再次回到客厅时就见到妳和宗静沉默对视着,这种气氛太诡谲了,本着我是这家的主人,我决定替妳们打破僵局。
「海淆,妳开车吗?」见妳摇头:「那麽妳到停车场等我吧!我一会就去。」
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宗静一眼,点头拿起包就走。
「宗静,妳没什麽吧?」在妳离开后,我走向宗静在她的对面坐下。
「这话该我问妳吧?」宗静微笑:「妳不会傻得当人家的后备吧?」宗静的话如五雷轰顶,霎那我傻了一地。
「呵呵呵~妳说什麽啊!」我乾笑两声:「我和海淆只是朋友。」窘迫的站了起来:「好啦,我走了。」我几乎要跑了起来,说是落荒而逃实在不为过,我想。
雅宴,二楼的小包厢内,我点了几道菜和一盅汤,喝着雅宴的特色菊花茶,妳双手抱胸两眼放空,我正思量着要不要开口,然而妳却快我一步。
「那个叫宗静的…和妳是什麽关係?」我愣了一下,我以为妳会说自己的事却没想到妳竟然是问关于宗静的事。
「正式是房东与房客,非正式的话…算是朋友吧!」我笑着:「妳呢?最近没什麽吧?」
「妳跟她感情很好?」妳没看我,只是接过我手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还可以吧!说来好笑,我除了知道她叫宗静外什麽也不知道。」想到宗静我又是莞尔,这太有趣了不是吗?
「妳变了。」妳三个字就把我给冻住了,我变了吗?大概吧!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我依然微笑着,但心裡求不下百遍,换个话题吧!
「妳没有从前的澹定,妳还活泼很多,妳变得爱笑了!」该死的老天并没有听见我的祈祷。
「是吗?那是变好还是变不好?」就在我问话的同时上菜了。
「没有好或不好,但如果妳以前多对我这麽笑,我们现在还会在一起。」我可以感觉到侍应生微微愣了一下,我对侍应生露出谅解的笑。
「这裡的蜜汁烤鸭很不错!」我动手拿起麵皮,给自己也给妳包了个鸭肉捲。
「连顾左右而言他的功力都进步了。」妳冷冷的说。
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你挑明了讲,我也不想闪烁了:「顾海淆,妳今天是怎麽了?妳不觉得妳今天的话题都太超过了吗?我们只是朋友!」
「妳现在是恼羞成怒吗?我说的话有哪一句是超过了?我超过什麽了?真的要超过的话我就不是这麽问了!也许我该问妳,妳怎麽可以就这样忘记我?妳怎麽可以让我以外的人在妳家裡?妳为什麽那麽在乎她的感受?妳让我先下楼是为了和她蜜语甜言吗?」妳突然吼了起来。
随着妳越发激昂的语调我便越发胆颤心惊,忘记妳,我可以忘记妳吗?在乎她,可我更在乎妳不是吗?妳怎麽可以总是否定我对妳的心思?我觉得我此刻的心痛得我喘不过气,轻喘着气,我笑,我大笑。
「算了,这没什麽好争的,无论如何我们都只是朋友,朋友罢了!」咬了口已拿在手上很久的鸭肉捲,如腊难嚥。
「可我不想只是朋友,从前想,可现在不想!妳是我的,从来都是。」妳笑了,还笑得好看,彷彿刚刚暴跳如雷的不是妳。
我冷笑一声继续进食,心裡却五味杂陈,妳永远这样霸道,妳永远认为世界是为了妳而转,海淆,妳就真认为自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吗?在我心裡妳是,但我心裡还有其他人在啊!譬如、譬如…宗静!当宗静的名字在我脑中闪出的时候我差点没了心跳。
「我今天不是路过,我是特地来找妳的!我明天要结婚了,可我不爱我未来的丈夫,我想我爱的是妳,我确定我爱妳!我什麽都不想要了,我只要妳跟我走。」妳说得很平静,我却看见妳的认真,一瞬间,我眼泪溃堤。
我等多久了?我终于等到妳来和我说这些话了!我紧紧的抱着妳,好想此生就这样和妳相守,但当我们四瓣相依、滑舌交缠之际,我却无法克制的想到了宗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
察觉了我的迟疑与停顿,妳惊恐的看着我,对上妳的眼的一瞬我垂下了眼睑抿了唇,就这样跪趴在妳的腿上,半晌,妳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我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妳,妳的眼泪就这样低在我的脸上,我伸手想给妳抹去眼泪,但妳却抓住我的手用力一咬。
「痛吗?」我看着缓缓渗血的手,沉默。
「我很痛,妳也要跟我一样痛!」妳对着我说:「我不结婚了!我一定会让妳重新爱上我!我顾海淆说的。」妳捧起我的脸,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
「天啊!顾海淆,妳终于回来了!我哥就快找妳找到发疯了!」一个霸气十足的女人对着正要下车的妳颐指气使,妳对我笑了笑。
「她是我未来的老闆,杭静,也是我未婚夫的表妹。」妳对我这样介绍后转而看向杭静:「告诉你表哥,我不会嫁给他,事实上,我要和他分手,我没爱过他,我爱的是她。」
妳的手指和她的眼神几乎同步来到我身上,我想我此刻的脸是红透了的吧?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杭静微笑,诡谲的,我觉得杭静和宗静有那麽一点相像,都有着天上地下我最大的气势。
「妳先走吧!已经有个情敌了,我可不想再多一个。」妳笑着对我说,我想我的脸又刷红了吧!打入D档,踩下油门,我一刻不敢停留。
离开了妳家楼下我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R…E糕点,买了个起司蛋糕,几个月的相处,我知道宗静喜欢,我也可以接受;为什麽要买蛋糕?我想是作贼心虚吧!可为什麽作贼心虚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不知道?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敢去细想啊!我承认我是死心眼又不敢爱不敢恨的人。
下午四点钟,我正好回到家;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蹑手蹑脚的将蛋糕放在小吧檯上,再蹑手蹑脚的开了水龙头洗碗,一系列动作都是如此—静悄悄。
「妳想肥死我啊!」冷清的一句话下得我将手上的碗给摔了一地。
「妳是鬼啊?都没声音的!」我白了宗静一眼,还好是强化陶瓷加上木质地板,并没有想像中的”碎碎平安”。
「妳再说妳自己吧?颠着脚走路干麻?」宗静好笑的挖着蛋糕吃。
「有没有家教啊?你这样吃我还怎麽吃?」我没好气的翻身洗碗。
「哼,也没见妳少吃别人的口水啊!」宗静漫不经心的说,我感觉到我额上的青筋在爆跳。
「都不出门吗妳?」我把手擦乾,拿来个小瓷盘和小刀叉,过了火候切下一块蛋糕吃了起来。
「要妳…管!」宗静盯着我的手背:「妳的手怎麽了?」蹙着眉,宗静语裡尽是责备,好似我妈一样:「被顾海淆咬的吧?她咬妳干麻?变态呀?」抓过我的手:「痛不痛?妳也是,她咬妳就让她咬啊?没见过妳这麽傻的!」
鬆开我的手,宗静也绕了进来,拿出医葯箱,很仔细的给我上药,还小心翼翼的轻柔吹气,暖意,随着她的吹气也吹静了我的心裡,我傻傻的看着她,直到她发现回望我时我才赶紧移开视线。
「那个…谢谢。」我有些尴尬。
「喂…」宗静轻唤。
「干麻?」我皱眉,将手抽回。
「妳脸红了耶!」宗静咯咯的笑:「妳喜欢我了吗?妳爱上我了没有啊?」
「怎麽不去死啊?」大力拍下她脑袋:「妳这裡都装了些什麽啊?白痴!」顾不上蛋糕,我赶紧开了冰箱拿了纯淨水来喝。
冰沁的水还没将我脸上的热辣退下,腰上却又涌上一环炙热,然后是后颈,然后是耳畔,就在我想挣扎时细緻的声音却又传来。
「妳不爱我没关係,我爱妳就可以了。」声音才落下,那拥抱也瞬间离我而去,霎那间,我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追随宗静的背影,忽然,我有想追上前将她拥入怀裡的感觉,可惜,我不敢恨也不敢爱,就这麽看她隐入了房门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有人看呢!!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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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No。5 。。。
我简直要气疯了!这算什麽?这半年来EVERN的风波不断,旗下几个牌子不都由我给扛了下来?现在明的是升职,但暗的却是发配边疆,那个夏欣在搞什麽鬼啊!顾不得是上班时间,我拿了车就走。
「危纪悠,请说。」没开多远,这电话就来了。
「Ellis,妳别孩子气了!我这不是在为妳将来做COO打算吗?」来电的是我那至尊无上的老闆,夏欣。
「得了!」我用力打在我的方向盘上:「妳替我打什麽算啊?让我去F城做开荒牛也叫打算的话,那我这辈子还真没什麽打算过。」
「妳的反应也太大了吧?真的不想去我们可以再谈,总之妳先回来!」夏欣继续给我软钉,可我不吃这一套。
「还谈什麽?妳等我的辞职信吧!」挂上电话。
我其实都知道的,有小人给了她我和SBEL高层吃饭的照片,天晓得在郭祈通风报信前我根本不知道那个杭静就是SBEL的CEO,但就算知道又怎样?想我为她夏欣卖命了近十年,难道我的忠诚度还是接近零?
回到家拿了简单的行李,我决定来个”浪迹天崖”!在书房裡查阅了几家民宿,最后我选定了一间位在山间而又可以看见火车过山洞的的民宿『乐居』;大概是气疯了,直到我把自己安顿好,躺在了大床上我才想起了宗静,看了看时间已经来到晚上10点多,拿起手机,Perfect!这裡完全做到了隐居山林的必备条件,手机完全没有讯号。
在床上挣扎着,最后我给了自己一个尚可的理由:『要是不和她联络上,我的房子就危险了。』所以我决定到柜檯以市内电话打给她,刻意无视自己心裡的焦躁忐忑,我踩着室内拖鞋下楼,然而,才转出楼梯口我就傻了。
一个披头散髮、浑身溼透的女孩正和柜檯小姐吵闹着,也甭看脸了,光是那肢体动作和纤弱的背影,我一眼就知道她是宗静。玩味的在第三阶坐了下,我撑着头看她和柜檯吵架。
「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有没有姓危的来过?姓危的啊!她就在这裡!」宗静敲打着柜檯。
「小姐,拜託妳忍静一点!」柜檯小姐翻着白眼:「我们不能洩露房客的名单,妳不给她打个电话?」
「妳白痴吗?妳这裡收不到讯号啊!说不定她找我找得急了呢!猪啊!你快把她给我叫来!」宗静拿着自己的手机在柜檯上勐敲。
「我打过了!她房裡没人接啊!」
「哈!那妳是承认她在这裡囉!」
「我…」
听到这裡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开来,然而我的笑声却引来了两道犀利的目光,这让我瞬间禁声,我抿了抿唇走向柜檯。
「抱歉,这位是我的朋友,没给妳们留下访客资料是我的错,对不起。」我笑得灿烂,不等柜檯小姐回话我便拉着宗静上楼。
「我说妳啊!是怎麽找到这裡的?」我在浴室裡替宗静放洗澡水。
「查一下妳电脑裡的纪录不就知道了!」宗静靠着水槽看我。
「可我看的不只这间啊!」我将因试温而沾溼的手对着宗静拍打。
「能看见火车的就这家!」宗静皱着眉左闪右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