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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影谣(gl)-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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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回去,燕王自是要迁怒暗卫的意思吗?
  疏影冷笑一声,双刀一翻,对准前面虚无人烟的空气狠狠一划,缭绕在她周身的怨魂哭号骤然消失,连闻着血腥味飞来的鸦群也惊叫着四散远逃。
  她的怒,终究还是没能控制住;暗卫若是再走得慢些,她的刀就会杀向他们。
  是因为北陵琇为她挡下那两箭,或是因为看到北陵琇惨白的脸,不断滴血的手,和渐渐微弱的呼吸?
  都不重要了。
  她会为了北陵琇发怒,怒到必须靠杀戮才能停止那几欲疯狂的疼痛。
  所以,明明可以,她也无法抓住现在这个时机,回到易水楼去。
  双刀归鞘,她握起缰绳,面对眼前的一地血腥低语。
  “吾名疏影,阎罗殿前,汝等皆可控诉此名。”
  北珣燕王四年腊月,王至北蛮会盟,北蛮王设伏欲弑王,反遭王杀之。北蛮军追袭,王遇险,王后再显神迹灭北蛮骑兵,重伤换王回天生机。然此役后,王后神力耗尽,王情俞深。

  第七十三章

  北陵琇在疼痛中醒来,微微掀起眼帘,便发现伤口已被妥帖包扎过,浑身的药味让她不由皱了眉头。寝殿里炭火温暖被褥柔软,细心的侍女守在不远处,低眉顺目,而榻上只有她一个。
  “可算是醒了。”
  再抬起一点眼帘,榻脚边的人影挪过来,让灯火映出面容。
  薄薄的唇上蓄起两撇好看胡须,一说话就生动起来,北陵琅瞥着她,似笑非笑。
  “琅王兄。”北陵琇弯一弯唇角,气若游丝,“好久不见,英俊如昔啊。”
  “得得得,这会儿就别耍嘴了。”北陵琅摆摆手,“行,你醒了,我也该回去了。”
  “怎不多留几日?”北陵琇撑起身子,侍女忙过来扶着。
  “留什么留?”北陵琅一眼瞪过来,眼底竟是几分杀气,“你这几日倒是清闲,老子可累得半死。”
  啊,差点忘了。她昏迷之前用手指着赶回奉歌的琅王兄来着……璟王兄反应很快,这几日拖着琅王兄帮忙稳住朝堂,才能让她安安心心当万事不知的伤员。不过,看琅王兄这反应,他过得……不太舒心。
  “哈,王兄不是怕累,是挂念嫂子吧。”悄悄拉起一点被子挡住偷笑的唇角,北陵琇眉目弯弯。
  “好的不学,尽学这些个油腔滑调。”北陵琅嗤笑一声,看着侍女服侍她喝完药退出去,起身就要离开。
  “王兄,嫂子和北珣,哪个重要?”
  北陵琅脚步一顿,回首,眼里闪出笑意。
  “你说呢?”
  油灯爆出一朵灯花,“嗤啦”一声,两人面上的阴影都晃了一晃。
  像是沉默了许久,又像是只有片刻,北陵琇轻咳一声,“小妹当年说,苍鹰飞得再高,也只愿对凤凰低头。”
  “旧话比丢掉的骨头还留不住,记着作甚?”北陵琅翻个白眼。
  “是啊,那是旧话。”北陵琇坐正了身子,“已是旧话。”
  所以,她不会再对凤凰低头。
  “既然都明白,还扯什么废话。”
  “小妹想跟王兄讨些小东西。”
  “说。”
  “琅王兄,”北陵琇目光在灯火下灿亮,“请把你的第一个孩子交给小妹。”
  北陵琅眯起眼睛。
  “我与璟王兄都不会有孩子,琏王兄的孩子已被带到边关去养了,讨不来。”北陵琇轻轻缓缓地说着,“琅王兄,北珣需要继承者。”
  其他那些兄弟姊妹的孩子……手下败将的孩子,她看不上。
  “你就这么确信,我第一个孩子是儿子?”
  “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我既然能做北珣的女帝,女儿自是也可以。”
  而且,是琅王兄的孩子,那些暗地里还怀念着昔日琅王兄英明,想要让琅王兄取她而代之的臣子就不敢闹腾什么,还会尽心尽力帮她把孩子保护好。
  她只要把孩子教好,不让这孩子被那些臣子牵着走,长大了跟她闹翻就好。
  教孩子什么的,她暂时不会,可是疏影应该很精通——至少在教孩子听话上面很精通。
  北陵琅看了她许久,忽的,轻笑一声。
  “好。”
  他是个十分自私的人,再怎么天纵英才,也不会把北珣看得比自己,比妻子更重;所以他不可能成为时时刻刻以北珣为重的国主。当年他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便是丢下储君之位远走,把北珣交到更合适的人手中。
  小九跟他要第一个孩子,这孩子能够成为一颗稳定朝堂的棋子,至于将来是筹码还是继承者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拒绝。只要他一日未死,朝堂之上就会有人想着用他的名号兴风作浪。他可以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但是这种事情闹得大了,就是走到天边也会被牵连。
  所以这孩子,他必须给。
  北陵琇能自己看折子的时候,北疆已下了第三场大雪。
  侍女收拾好药碗,施礼退出寝殿,关上门时,外面的北风卷了进来,灯火被吹得摇摇曳曳,北陵琇长长呼了口气,在软垫上调整下姿势,靠得更舒服些才开口。
  “毒清了,伤口也结痂了。要是不信,你自己来看。”
  不知何时站在榻脚阴影里的疏影靠近她,一点也不矜持地拉开她的衣襟端详着包扎的伤口,还凑上去闻了闻,才给她拢好衣裳。
  北陵琇试着抬手去扯疏影的衣襟,却被她轻轻一拨就打开了。
  “我都给你看了,你却不肯让我看看?”好不气闷,好不心酸。
  疏影面上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带着点迟疑,慢慢地解开衣裳,褪到腰间。
  她受的伤不重,但是很多,从肩到腹皆裹着雪白绷带,药味并不比北陵琇身上轻多少。
  北陵琇一手支着额角,很慢很慢地打量着她,像是要把她一点不漏地吸进眼睛里,再也不放出来。直到疏影拉起衣裳,她才不紧不慢抬起手,平平展开:“过来。”
  灯火在两人脸上投出半明半昧的光影,却分明看清那弯起的唇角色泽浅浅,妩媚温柔。疏影心底微微一动,似是跌进烘得暖暖的被褥之中,于是把手放进她手里,任她拉着,一点一点伏低身子,直到呼吸可闻,直到能数清她的眉睫,听见她忍着笑意的声音。
  “张嘴,又不是第一回,还要我教?”
  似是要确认什么一般,疏影闭上眼睛,微微启唇,后脑被人往下一压,丁香便如狡猾的蛇窜入,几分强硬地顶开她的齿关,然后,蛮不讲理地缠上来,挑逗勾诱,肆意无忌。
  药味很重,但这些日子已习惯,也就不觉太苦涩,反倒是久违的温热柔软,挟着恣意妄为的气势纠缠不休,她不习惯躲闪,于是回应,迎战,不管不顾,越是狠,对方似是越欢喜。搅闹痴缠,把彼此的唇都染得鲜艳湿润,沿着银丝徐徐而出的舌尖细细描摹她五官,有意无意若即若离,含着她耳垂低低呵气,满是快意。
  疏影睁开眼睛时,把她压在榻上的北陵琇正有条不紊地解开她的衣裳,先是在绷带没挡住的地方落下吻,然后赖在胸前起伏的柔软曲线上,隔着绷带津津有味地品尝。
  拉了下她的发,被扯痛的北陵琇从她胸前抬起头,眼睛里不知是欲念还是泪花,亮晶晶的瞪过来,疏影叹了口气,“伤还没好。”身子有反应是一回事,可放任她这么啃下去,绷带都该破了;再说,这只狐狸今天的兴致,好像高得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我知道。”北陵琇压下她的手,另一手在被子里不轻不重捏了一把疏影的腿,顺着往上爬去,“不然你现在还能说话?”她都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这么久了还不进入正题,不就是怕太激烈了把伤口弄裂了么。
  “我只是来看看。”疏影耳朵红了。
  “都上我床榻了,看看就算?”北陵琇低下头在小丘顶上又咬一口,满意地听见一声低喘,“裹成这样,用看的,还不如摸的知道得多。”
  说着,她大胆又厚颜无耻地摸索起来。从上到下,从外到里,从浅入深,故意逗弄着温暖湿润的地方,轻拂慢捻,弄玉揉雪,在疏影喘息着想要挣扎的时候,加重了指尖的力道,安抚地吻着她的耳廓和颈线,缠住了她扭动的双腿,在她耳边喃喃着情话,让她的腰肢柔软下来,温暖的水泽紧紧包裹着她探入的指,吸引着她更深更深地落下去……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以身相许。”斜躺在疏影身边,北陵琇低语着,尚带水气的指尖慢慢滑过疏影裸露的肩胛手臂,饶有兴致地迎着她的瞪眼,把唇再次贴上去。
  伤口结痂的情况不错,闹腾三回了也没崩裂,很好。可惜还是顾忌着她的伤,不然该是让她哭出来,连瞪眼的力气都没有的。
  “那换个报答方法好了。”恋恋不舍地退出芳泽,北陵琇吞下一口抢过来的味道,眼看着成功逼红疏影脸颊,她笑了,“这样吧,我许你一愿。”
  疏影怔住,许久许久,才开口,一字一句:
  “有生之年,不动兵南下。”
  北陵琇的笑容微微一僵,床榻边的铜灯燃尽了最后一点油,火光孱弱地晃一晃,悄然熄灭。
  在一片黑暗中,疏影听见北陵琇的呼吸落在耳边,绵长,清晰。
  “我答应。”
  夏日最后一场雷雨让整片草原焕发出最后的勃勃生机,深深浓浓的绿肆意流淌,牧人们抓紧时机赶着牛羊四处养膘,北陵琏亦从边关回到奉歌述职。进入奉歌的第五日,被燕王邀至宫中共饮,不设宴席,轻装淡抹,只是一场兄妹相聚。
  北陵琏喝下第三杯酒,抹去沾到胡须上的酒汤,低声道:“取消南征,你可得罪了不少人。”贵族之中想要借着南征建功立业的、想去攫取财宝土地的不在少数,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谁让小妹答应了王后嘛。”北陵琇十分委屈的样子,“王之一诺,万金不改;更何况是答应天女,天神作证听着呢。”
  “少扯淡。”北陵琏一眼横过来,眼里的杀气如霜,生生激得北陵琇手抖了一下。“有话敞亮了说,拿自个女人做挡箭牌,出去别说是我北陵一脉,我丢不起这人。”
  “王兄教训得是。”北陵琇拢了双手坐直,“北蛮散了,想要收拾好得费点功夫;现下南征,讨不到多少好处。”
  北蛮王死了之后,野心勃勃的北蛮贵族纷纷拥兵自立,这群人干别的不成,提刀分肉倒是很快,不到几月就将北蛮疆土分裂成十数小国,彼此竖旗征战之外,还不断与北珣往来——骚扰边关的也有,送牛羊财帛巴结的也有,还有舍近求远,试图搭上紫雁河对面朝泉这条大船的。
  一盘散沙的北蛮,只需略动武力就能收疆拓土。麻烦的是开春之后,北蛮爆发了一场瘟疫,贵族们却依然忙着四处征战,把跟瘟神打仗的正事耽搁了;无人控制的瘟疫蔓延极快,杀死了北蛮无数牲畜,没有及时处理的病尸又将瘟疫传染给了人,灾难进一步扩大。
  按理说到了这步,该好好处理瘟疫之事了,但北蛮贵族竟将有能力的大夫都抓到自己府邸防治瘟疫,如此,逼得好些硬骨头的大夫携家带眷逃进了北珣。贵族见病人日渐增多,竟将之作为壮丁,频频流窜骚扰北珣边境,试图将瘟疫传染过来。
  北陵琇的应对方法是腾空几座边关小村,挖开一条河隔开敌我,派弓箭队带着火油、投石车和燃火铜车去迎战。
  每一战都是一个活口不留,尸体焚化。而直到北陵琇半月前发狠,派乌尔斯兰带兵灭了又来挑衅的北蛮贵族全军,焚尸的烈火烧了整整两昼夜,才吓阻住北蛮的愚行。
  “至少得等春疫的烂摊子收拾完了,咱们才能去对付北蛮。”光是控制北珣境内的瘟疫,让损失降到最低就很头大了,想博爱天下大开国门救助北蛮难民?请给她金银、药材和医术高明的大夫,很多很多很多。
  更何况,北蛮死的人多一点,收拾起来才容易,对不?现在嘛,只要死的不是北珣子民就好。
  “用北蛮堵南征的洞,可管不了多久。”北陵琏皱起眉头。
  “所以小妹求王兄帮忙。”北陵琇起身拱手,笑颜映着夏日灿阳,灼人眼目,“王兄,请替小妹去试试朝泉的刀剑吧。”
  北珣燕王五年,八月初三,琏亲王率铁骑二万攻朝泉易州城,兵败。
  北珣燕王五年,九月十五,琏亲王率铁骑三万攻朝泉易州城,兵败。
  北珣燕王五年,腊月初六,琏亲王率铁骑五万与朝泉交战于独夜江,兵败,重伤而归。
  北珣震动了。
  短短一年,大败在北珣被视为“战神”的琏亲王三次,而其间,琏亲王所示下的零星战役亦皆是失败告终。
  北珣的贵族和朝臣,终于开始对紫雁河对面那个一向被看作无人看守的宝库肥肉的朝泉,有了胆战心惊的全新认识。
  而让整个北珣朝堂冷汗淋淋的,是重伤的琏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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