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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我也觉得都是过情节没有大师姐有点寂寞……
但我好喜欢写银锁欺负别人……(然后被大师姐欺负来欺负去(快感爆棚
☆、65夜航 五
陆亢龙摆摆手道:“不忙;老熊帮我渡到鄂州;成问题吗?”
熊鼎笑道:“影王;老熊当了十年缩头乌龟;换在平常可不敢去鄂州;今日遇见老哥哥你;老熊一定带你到鄂州地头去。”
陆亢龙微微一笑;“全都仰仗老熊了。”
银锁盘腿坐在隔壁,听着听着噘起嘴来。呼乐这趟船明面上只是运木料和粮食;实际上还运有马匹,只怕还有陆亢龙藏在暗处的东西。他们走的是废弃的小路;前后不过四天;消息不但传得整条水道都知道,还有时间让好几伙水贼碰个头,吃顿饭,合计合计,还开到了上游,那还不是有内鬼么?
她拉一拉陆亢龙的衣摆,刚要开口,陆亢龙冲她使了个眼色,轻轻吹了个口哨,是“噤声”的意思。
银锁暗暗叹了口气,只好配合他,闭起嘴巴。
熊鼎注意到了她,脸色微变,对陆亢龙道:“影王,上一个把我逼到一招也攻不出来,还是影王的师弟马喻。这位又是?影王的女儿吗?”
陆亢龙道:“这是我徒弟,叫银锁。”
“哦,小影王!”银锁在北方小有名气;熊鼎显然不识得她,料想是两地分属两国,不通消息的缘故。
银锁听罢笑笑,“不敢当,不敢当。”
她小时候也曾被人叫过几天小影王,这段记忆不大愉快,她也巴不得忘掉。
说话间便有艘小船靠过来,船上两方打出旗语,放行过来,小船里爬上来一人,见了熊鼎,作揖道:“张老大,梁老大的人,已经死光了。罗老大也找不到影子,怕是落水了,你看他的人怎么办?”
熊鼎一听,奇道:“什么人干的?影王,是你?”
陆亢龙不答反问:“梁老大又是什么人?”
“梁老大也是这条道上的水贼,很不要命,有时候连靳老大的货也敢扣下来要赎金。他手下的弓箭手厉害得很,跑得又快,靳老大也奈何不得他。此回和我一样,同是要来分一杯羹。”
“哦……原来是山上放冷箭的那些。”
“若是影王亲自出手,料理他也费不了多少时候。”
陆亢龙摇头道:“不是我。”
熊鼎眼睛瞪得圆圆的,方才使弯刀的人都在船上未曾离开,若不是陆亢龙本人,十有□便是银锁了。他沉声道:“小影王,你方才与我打时,留了好几手!”
银锁笑着吐吐舌头,道:“熊前辈,得罪你了吗?我给你赔不是,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少女撒娇,听在耳中自然十分受用,熊鼎亦不好再发作,讷讷道:“影王一门,武功自然都是十分好的,我还要谢你手下留情……”
银锁嘻嘻笑道:“熊前辈,何时把刀送我?”
熊鼎尴尬不已,这小姑娘方才赢了他,照约定是要把武器输了的。下回打架一出战,老熊没了斩马刀,那就人人都知道他输给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底子可就掉大了。
陆亢龙笑骂道:“胡闹,赶明我给你买一把,别人吃饭的家伙,你就省省吧。”
银锁撅嘴扭头,心道谁稀罕你的破刀,世上武器,还当属汉川无人能出其右。
不过说到汉川,就不由得想起了喻师叔。当日与大师姐九凝峰一战,最后她与大师姐打得两败俱伤,被喻师叔一柄汉川拦了下来。
乃是一柄身有彩凤纹,瑞光待自辉的好剑……
若要用人来比,喻师叔多了天生一股呆气,师父多了一股痞气,大师伯多了一分不服气,却与大师姐十分合衬,一般地锋锐决绝,一般地冷淡疏离。
……想到大师姐,她又不开心起来。
甲板上的火幸而没有烧起来,落水的人也大多得救。明教弟子仗着绝顶轻功一人未殁。熊鼎身先士卒,提前和银锁杠上,免去手下人混战造成的损失,伤的最重的几个都伤在明教弟子手中,其中以挑衅银锁的使钩汉子最甚。
熊鼎之前在山上放箭的梁老大已死,他的手下方才还蠢蠢欲动,熊鼎断指明志,立刻叫这群人闭嘴了,熊鼎把这群人都赶走了,叫他们带话下去,这两艘船乃是张岱护航的,看看谁人敢动。
方才船只受到冲撞,马匹受惊,陆亢龙亲自下去安抚,幸亏马并没有出事。
天亮之后,下起了雨,山上的土被水刮下来,汇成一道一道的浊流注入河里。百丈之外一片苍茫,褐黄色的高山融入灰白色的雾气里,好像完全化了一样。
熊鼎与呼乐聊得正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感。熊鼎化名张岱,在汉水上是挺有名气的水贼,若不是靳老大拦在郧关旬阳一带,名声只怕要传入汉中。
呼乐很是佩服熊鼎的功夫,一来打得好看,二来威力巨大,他看得心驰神往,忍不住恭维起熊鼎。
熊鼎急忙摆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老熊一直怕名气太大,仇家找上门来,这么多年来连名字都不敢提,只好取了个假的。”
呼乐道:“那真是可惜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家?难道竟连一战也不可吗?”
熊鼎道:“嘿嘿,老熊杀了他兄弟,睡了他好几个姬妾,血海深仇。”
陆亢龙不知从哪跳出来,落在地板上枕着两只手躺下,道:“霸气啊,老熊长进大了。”
熊鼎道:“老熊有点后悔,被人赶得到处跑。”
陆亢龙道:“老熊,你到底得罪了谁?”
熊鼎道:“不知道影王听过‘割头王阿之祁’没?”
陆亢龙摇摇头,“或许听过,没什么印象了。”
银锁闷闷的声音忽然传来:“师父忘了吗?我差点被他一刀两断。”
她从船边冒出个头来。
陆亢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哦?原来是他……”
“原来影王也识得他吗?”
陆亢龙愣了一下,忙道:“识得识得。只怕他没空管你。此人的堂姐嫁到元家和亲,这会已是皇亲国戚了。要什么美人没有,还会在乎你睡得几个姬妾?”
熊鼎一听,挎着一张脸道:“这混账竟然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陆亢龙笑道:“好了老熊,看你的名头很响亮么,这一路上都没什么动静了。”
熊鼎道:“影王不可托大,乃是因为这前面一帮人都和我一样,是十几二十人成伙的,单打独斗都不是我对手,现下刚刚过了郧关,周围还都是山,等到过了襄阳,那就是谭老大的地盘了……”
“哦,谭老大……”陆亢龙点点头。
“我们求谭老大分一杯羹,谭老大不允,就只好到上游去抢……”
银锁小声问:“师父,是谁透出去的消息,有眉目了吗?”
陆亢龙又悄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她做口型道:“山人自有妙计。”
银锁约略有些担心,但是陆亢龙向来料事如神,此番心中已有计较,只是不告诉她,不免让她觉得鬼鬼祟祟。
是夜停靠襄阳城,呼乐对陆亢龙道:“影王,我见这一路形势,不宜放水手离船,恐不好管束。”
陆亢龙道:“呼乐小子很机灵啊,我也正打算告诉你……”
呼乐喜道:“那我就去知会水手。”
陆亢龙拉住他,“哎,不忙,下船还是要下船的,你且附耳过来,老熊也来。”
呼乐与熊鼎凑过去听,这一听听得忽喜忽悲,脸上变了三变,待陆亢龙讲完,两人沉默了一下,都点点头,各自散去。
三个人太挤,银锁才不去挤那个热闹,她耳朵比常人灵,早已躲在一旁听了个通透,等那两个人走了,陆亢龙冲银锁一笑,道:“听清楚了?”
银锁点点头,掀开面罩睁大眼睛等着陆亢龙下令。
陆亢龙一把把她的面罩扣上,笑骂:“装得像个小猫儿!还不躲起来捉耗子?”
银锁撇嘴遁走,陆亢龙也翻身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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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在船上憋了几天,上岸之后是照例要寻欢作乐的,因此码头附近的后街里,常常开满了酒肆肉铺同勾栏妓馆,呼乐带头请熊鼎和众兄弟寻了个干净去处包场吃饭,只留了五六个倒霉鬼看船。刚刚入席之时两方人马还有些火花,互相都看不大顺眼,待酒上齐之后,则渐渐变得喧闹非凡,觥筹交错,划拳行酒各成一圈,呼乐与熊鼎装作喝得兴起,却各自留意四周动向。
相对于后街灯火通明,码头上却是冷清稀疏,长明的路灯周围连蛾子也没有几只,北来的江风含了水汽,变得越发湿冷,刮在人身上,都不由得升起一阵刺骨的寒。冬天水位低,是航运淡季,港口栈桥上泊了没几艘船,每艘船上都挂了不同的旗子,呼乐船上有“靳”字旗,隔壁五艘船里有四艘都是“谭”字旗,另外一艘大船、几只小舟上栓的都是“张”字旗,乃是熊鼎开来的小艇。船上伸出一舷梯搭到栈桥上,每个梯前都守了几个冻得缩头缩脑的水手,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骂:
“他娘的,老子最近手气忒差了,待会儿一定要落跑。”
另一人嗤笑出来,“手气差还敢去赌,当心输光了!蛮帅说今晚站住这班岗,有五倍的工钱可拿,你就省省吧。”
那人还待再骂,栈桥上走过来几个人,开口便道:“你们是哪来的船?装了些什么东西?要去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二师弟三大爱好: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摸虎仔头,给老朋友报仇。
这几天起得挺早的,起来先写2000字,刷个牙洗个脸然后去上班,中午不睡觉再来2000,晚上加班结束再来2000,保持每天增加3000字#小师妹如何钓大师姐上钩#的良好势头。
明天晚上通宵加班,写不了……
☆、66夜航 六
一个蛮族青年道:“我们是靳老大的船;运米运木头往下游去;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那人哼道:“这里是谭老大的地盘,需得仔细些。你听着;我们谭老大有几样东西不准运:第一刀剑,第二矿石;第三马匹;你们真没有这些?”
那蛮族青年笑道:“真巧,我们靳老大也不准运这些;靳老大的口碑你是知道的,何苦互相为难呢?”
那人道:“那不行;我们得上船检查。”
蛮族青年冷声道:“你这是不把我们靳老大放在眼里了?”
那人不听;便要硬闯,那蛮族青年推着手下水手小声道:“快去叫蛮帅来,这里我拖着。”
对方见有人要跑,便要阻拦,那蛮族青年拉住这些想动手的,赔笑道:“别,别啊,你看我也是别人手下做事的,不好做主,我若是放你上去,船主怪罪下来,我就丢了饭碗。你要是硬闯,伤了两家和气,到时靳老大谭老大责怪,也不太好。让我们船主来定夺,怎么样?”
那人道:“那怎么行?你家船主来了也是这样,莫忘了这里是谭老大的地盘,就算靳老大亲来,我也是要看的。”
“郎君,你可不能不讲道理,便等我们船主来了不行吗?小的我可担待不起,你行行好,放一条生路。就等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人不听,就要硬闯。几个蛮族青年见理论不过,一下子都把盾抽出来,挡在船前。
谭老大的手下见状,都愣了神,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动不动这个手,几个人合计一下,遣走一人,大约是请示上面去了。
几个人对峙在那里,周围的水手都出来围观,有人还从旁起哄,生怕这一架打不起来。
蛮族青年们压力甚大,有一个忍不住骂道:“那小子莫非真去赌钱了?怎么还不见蛮帅过来?”
呼乐没来,方才遣走的谭老大手下却提早一步回来了,几个人交头接耳一番,方才那人出言道:“此番放过你!下次再来,可得早早拜码头来,莫要等到我们找上门!”
这几人竟然就这样走了,蛮族水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来的是哪一出。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有打起来,纷纷表示不满,各自散去,又缩成一团喝起酒来。
直到半夜呼乐和熊鼎才带人回来,幸而呼乐管教得好,醉汉不多。上船之后,呼乐下令起锚出航。一些人下甲板睡觉,另一些爬上桅杆和瞭望塔待命。
江上雾气蒙蒙,一艘船也瞧不见,远处黑沉沉一片,呼乐的水手大多数没有来过襄阳以下的地方,呼乐自己也只跑过两趟,熊鼎亲自引水,将几艘船引到主航道上。
低沉的海螺声响起来,划破泛着微光的水面,离开了港口。
呼乐进了船舱,陆亢龙正擦着手从里面走出来,呼乐道:“影王,我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动。你这边呢?”
陆亢龙呵呵笑道:“自是有收获的。方才有人在外面吵起来了,你可知道?”
呼乐笑了一下,道:“知道知道,有人去喊我了,我听影王的话,没有回来。影王真是算无遗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