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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次舒展眉梢,从笔筒里抽出了一杆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大字举在他前眼。
阿初看到“洗耳恭听”这四个字,又闷笑了出来,想不到阿次赌气的时候竟有可爱的一面。
趁势讲条件地说:“你要听可以,不过待会得先让我检查下你的伤势,不然我没法安心的告诉你。”
阿次默默地点头答应,俩人随即严肃了起来,商讨着下一步的计策……
“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们新任的少佐。记住了吗?”小田带神内到军部,下令介绍道。
日军们大声答:“记住了大佐!”
“嗯~”小田转到神内面前,一脸打量的样子,盯着他道:“这个赏赐,不知你是否满意?”
“不满意。”他很直白地说。
“为什么?”小田眯眼问。
神内不吐不快,摇首而道:“毋庸置疑,因为我知道,大佐您心里并没有认同我,甚至还在怀疑我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恕我直言,让杨慕次逃掉,才是引出地下党最好的方法。”
“哦?怎么说?”小田似乎有些生气,鄙夷着他问。
“大佐您想想,杨慕次是经过特珠训练的谍战人员,您说他能这么轻易招供吗?再说了,要是他受不了自尽了,那可是前功尽弃。所以,他逃了之后,一定会联系他的一方党员,找大佐为杨慕初报仇。到时,我们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此不是更好。您说对吗?”
小田脸上除了有点猥琐,抽搐了下脸筋,没有再说什么。
“大佐,我对您和大日本帝国是真心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会尽快证明给您看,您的选择是对的。”
“好吧,”小田抽了口烟说:“那我就再给你一次表现忠心的机会,能不能做到令我满意,就全看你的了。”
“大佐您放心,我一定会做到令您惊喜。”
“嗯~我等着。”吐烟即离。
神内看着小田远走的背影,眼睛里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气,恨恨地在心中暗诉道:“你就等着吧,等我展现忠心的时刻,也就是你的死期。”
阿初和阿次俩人戴着口罩在医院走廊上打扫卫生,阿初一边扫地,一边怒怨道:“该死的跃春,还真敢让我们在这做苦工。以后看我怎么拆了你的医院。”
“大哥,你就别抱怨了,人家肯收留我们也算是尽情尽意了。”阿次很真诚地说着。
“哼,你这人就是太老实,这几年你免费帮他打工就算了,干嘛还我把也扯进来?”
此话出口,阿次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低头看着地面,神色忧郁地说了句:“大哥,你还是离开上海吧。”
阿初发了发愣,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句话。立即放下了扫帚,连忙而道:“阿次,大哥不是这意思,大哥是跟你开玩笑的,你。。。。”
“大哥!”阿次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透彻出哀求的眼神道:“我是认真的。”
阿初深吸一口气,拍着弟弟肩膀诉说道:“阿次,你听我说。你有你的信仰,大哥支持你。可我也有我的责任,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身边唯一的亲人,难道你还想让我再次尝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大哥,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做傻事了,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不再让大哥担心了。”
“你就拉倒吧。”阿初白了白眼说:“不是我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你们的组织。”阿初白了白眼说。
“大哥,你。。。”俩人看到神内渐渐走近,继续进行打扫。
神内不由地闷笑了出来,一脸嫌弃的样子,调侃着他俩道:“我说你们怎么轮落到这种地步了?”
接着他咧咧嘴,露出一副同情的目光,开着玩数落道:“两位杨家少爷,一位留学英国的医学博士,另一位侦缉处英勇神威的杨副官。怎么会在人家小小的医院里,做起清洁工来了?”
阿次满脸黑线,扔掉了手中的扫帚,拉着神内胳膊飞奔跑去,阿初也放下了扫帚跟了过去。
阿次将神内拖进地下室,重重地把他按向墙壁,神态魄力直视他道:“你老实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还能玩什么?当然是跟你们一起玩死小田的把戏。”神内嘻笑地说道。
“哼。”阿次松开了他衣领,将他重重甩到地上,指着他道:“我告诉你,就算你得到了所有人的信任,你也别妄想我会再相信你。我更不会再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
神内在地上低头苦笑了会,未落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似忧伤又讽刺的表情,抬头望着他说:“是吗?那么,就算我死了,也得不到你的原谅?”
阿次也不知怎么地,见他这样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心酸,但仅此一点而已。
“苦肉计这招对我来说不管用,我劝你还是收回去吧。”阿次截然地甩给了他这句话。
呵……神内突然想大笑,结果还是忍回了肚中。他站起来拍手道:“不错,你果然长了点记性,识破了我的用意。”
阿次没有说话,双手叉腰打量着他。神内的脸上很淡然,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并且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低眉抿紧着嘴,看着站在门前旁观的阿初,整理了脸上的表情,厉声说道:“以后我不会再跟你们兄弟俩联系,从此以后,就跟你们杨家一刀两断,再次相见就是敌人,你们要好自为之。”他说完,决然离开。
兄弟俩同时沉思了好久,疑惑地互相望着对方,一同跟过去追向神内。
从医院跑出来后,在不远处看到神内靠在一棵大树边,坐在地上很昏沉的样子。
阿初正想跑过去看看情况,结果被阿次拉住,见他摇头提示后,都站在了原地。
神内朦朦胧胧地望着天空笑了笑,喃喃自语道:“父亲、母亲、思平……你们在那边过的好吗?你们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多累多孤独么……”
他闭上了湿润的眼睛,舒展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说:“不过你们放心……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你们一定要等我……”
“咳咳……”他掏出了自己的手绢,捂着嘴咳嗽了几声,紧紧地捏成一团不屑地看了一眼,随后甩手扔掉,起身离去。
阿初和阿次趁他离开后,跑去了树边。阿初捡到那手绢思索了好几秒,问向阿次:“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这也是为他好。”阿次口气淡定地说:“不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更不想让他參入进来。”
“其实你心里还是相信他的,对吗?”阿初试问。
阿次微蹙着眉摇头说:“我不知道。”
阿初走近他身边,拍了拍后背说:“别想太多了,进去再说吧。”
“嗯。”阿次点点头,随即跟着大哥走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烟消云散
只因前世在奈何桥畔的一个回眸,不经意瞧见你倾世的容颜。自此,我愿在奈何桥畔受万年霜冻之寒,万年践踏之苦,万年风雨无阻,只为守你前世今生未完的梦。
一封信,一段情,是小田美依曾经最美好的回忆。还是一段令她颠簸,令她疯狂,令她懦弱而击败的感情,最终成了漫不经心的残梦。
她望看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仿佛一切的景象都显得那么地不真实,是不是再深刻的爱,最终还是转瞬即逝?
她思忖着,怎样做才能让父亲放过她最深爱的人?或许早在三年前她就该这么做了。
然而这一次不同,她输不起,她从昏暗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更爱的,让她爱的更疯狂的那个人——杨慕初。
想想她觉得自己很龌龊,接受父亲的命令用别人的脸去欺骗他,而那张跟她有着张相同脸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素不相识的亲妹妹——和雅淑。
“美依之所以跟和雅淑长很像,那是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妹。当年樱子将另一个交给了我抚养,也就成了今日的小田美依,同时也我们最隐蔽的工具。她表面上是我的女儿,其实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美依回想着几个月前,她偷偷来到父亲的办公室,突然听到了令她震惊的话。偶然在父亲跟黑木的谈话中,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可她依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或许这样对自己,对任何人来说,更为安全。
窗外的风雨中,随着雨水洒落了几片树叶,一个人撑着黑色的雨伞站在梧桐树边。
那人身姿挺拔,一身黑风衣,抬起头来,眼神冷飕飕地怒视着她。
她看到那张与阿初相同的脸庞,阴郁戾气地望着自己,不禁打了个颤抖,乱了阵脚般的跑到了电话边。
她哆嗦哆嗦般地拿起了电话:“喂!杨。。。。”……
听电话打不通之时,她格外的紧张又重拨了一遍号,依然没有回音。
“劝你不必再打了,电话线已经被我割断了。”身后传来一句有力的声音。
她猛然转身,阿次近在咫尺站在她面前:“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心跳加快,双手撑在身后的柜角边问。
阿次拿起柜台上的相框,轻轻触摸道:“很奇怪吗?别忘了这是我家。”
“看来我是废话了,不该在杨副官面前问这些。”说着她放松了情绪,抚媚地笑道。
“我看你是最不该以这种态度跟我说话。”重重放下相框,冷飕飕的地说着。
“那我该用什么态度啊?”她贴近阿次身前,颇有撒娇般的继续道:“那你要叔嫂爱慕之态?还是要敬如兄妹之态?嗯?”
阿次立即拉抓她的手腕,恶狠狠地怒视道:“我告诉你,我不是我大哥,你别想用这招来刺激我。就算你是真的和雅淑,我也一样会杀了你,替我大哥报仇!”
“你说什么?阿初……死了?”小田美依听到这话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般的摇头道:“不,不可能,你骗我,阿初他不可能会死的,一定是你在骗我。”
阿次甩开她的手,一把将她甩倒在地,手中枪举在她眼前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你今天也难逃一劫。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招出你所知道的一切,看在孩子的份上,我留你一命,否则你就下去给我大哥陪罪!”
随着低吼的尾声,她显然看出阿次额前爆出的青筋。美依见如此气愤的阿次,愣住了神,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不等她回过神,阿次将一个纸团扔在她脸上,冷冷抬眼道:“这些都是你给日本军部写的情报吧?小田美依小姐。”
她闭上双眼,口气无力地说:“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你干脆杀了我吧。”
“你不怕死?”阿次侧脸试探问。
“怕,但没有什么比失去挚爱更可怕。”泪水从脸颊间流下。
阿次将她细微的举动尽收眼底,缓缓垂下了手中的枪,口气缓解道:“你真的爱我大哥?”
“爱,至少现在很爱。”她渐渐睁开眼睛,望着门前的花瓶,眼前的景象被泪水淋湿得很模糊。
阿次目不转睛打量着她不说话,随后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此时的阿罗直喘气地闯了进来,跑到阿次面前。
阿次看他浑身被雨淋得湿漉漉的,甩了甩头,连打了几个喷嚏:“啊啊啊……啊啾……啊啾……”
退后两步的阿次,一脸嫌弃的模样,微皱着眉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哎呀二哥,你还怪我,你不顾我的感受把伞拿走就算了。还让我一个人淋着雨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剪电线,我容易吗我。”
“明明是你自己忘带伞要去剪的。”
“话虽没错,可是你。。。。”
阿次举手打断了他的唠叨,拍着他肩膀,表情冷冷地一笑道:“这女人就交给你了,好好看管。”
“好的二哥,这对我来说小事一桩。”他很有信心地拍着胸膛说。
阿次蹲在美依面前,很淡然地说:“告诉我,真正的和雅淑究竟在哪?”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阿次抿嘴点点头,逼近着她的眼睛道:“凭什么?就凭你是她的亲姐姐,这个理由够不够?不够再加。”
小田美依一脸懵相猛然一怔,很是吃惊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问你一句,你选哪条路?”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古话您应该听说过吗?杨副官。”
“那你的意思是选一了?”
“那得要看杨副官你,愿不愿意相信我?肯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阿次没有回答,身体缩后了一下,转头望向旁边的阿罗。随后盯着美依,如鬼魅般的一笑道:“通过。”
深夜,神内回到家后,就重重地倒在了沙发上。他心烦地扯下了领带,猛力地扔在了地上。
疲倦地摸着额头,紧闭着双眼,过去种种美好与不堪的回忆都浮现在脑海。
此刻窒息的气氛,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