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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络听了之后觉得这一切哪能这么巧合又滑稽,第一次巧合就算了,“那么第二次呢?”
“应该是我上了厕所,踩湿了鞋底;天气凉所以水份没有蒸发得这么快。你是不以为是我回魂啦?”项洋从夏络的表情里大约的猜到了什么。
夏络是又气又无语,也不再跟她争辩水脚印的事,又问她:“那太平间又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对你担心得要死的时候,你还有兴趣玩这些?”
当问到这个问题,项洋也认真起来,那脸嬉戏的表情黯淡了下去:“因为我想要看看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所以,我就请医院的朋友为了演了这出戏。如果你肯为我哭,那我跳下游轮真死的话,也值了。”
夏络一时语塞,呆呆的看着她,心里开始很惶恐很不安,这些都完全没有原由,只是听了项洋这几句话,叫也觉得无形的压力很重。她又想到了左传秋,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左传秋在金芳和唐非凡之间那么艰苦的左右摇摆了。原来感情的事真的很难去理清;不是用理智就能去分析透彻的。
☆、袖二十七
“哈??喂,左总你在哪里,你那边好吵,我听不清楚,麻烦你大声点。”夏络在家里头用过饭,接到左传秋的电话,电话那头吵吵嚷嚷,音乐声闹翻了天。
左传秋从金芳那里出来之后,跑到了酒吧里,身后一群人在疯狂的蹦迪,音乐声大到震耳欲聋;她给夏络打电话过去,夏络根本就听不清她说什么;索性她也就挂了,给她发了个信息:夏虫酒吧。
夏络纳闷她还没讲清楚话就挂掉了电话,接着接到她的信息有些吃惊,左传秋不能碰酒跑到酒吧去干嘛;一种心急陡然加剧,连饭桌也不收,就要赶过去。
“去哪里,干嘛去?”项洋一把拉住她,刚才听她问左总,想她肯定要去见她。
夏络有些着急;“左总跑到酒吧去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过去看看。”
“成年人了,去一两次酒吧也很正常吧。她不能喝酒,不喝就可以了啊。”项洋不以为然,觉得夏络总是为左传秋风风火火的,心里特别扭。
“既然不会喝酒,就不会无缘无故去酒吧,我要去看看。”夏络总觉得不安心,觉得非得过去一趟才好。
“如果我有什么,你也会为我这么着急吗?”项洋明显是在吃左传秋的醋,觉得夏络总是想着左传秋太多,把心放太多在她身上了。
“我怎么没有?你莫名其妙就跳下海去,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你却还有心思去太平间你装死尸,你有没有想过担心你的人的感受?”夏络被她激怒,甩开她的手,继而走出门去。
“潘经理!”唐非凡是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猛然被一个人拉进了筒子楼里,叫她心里慌乱得极其不知所措,待那人放开她,她才看清这个四十将近五十岁模样的女人,原来是前任安阳国际的账务经理潘玉。
“大街上他们不会动你,但你要往这些小巷躲就容易出事了。”潘玉笑着对她说,探出身去看看周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唐非凡稍稍的安下心来,却在疑虑潘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来,还帮了自己一把;“潘经理,你怎么会在这里?”
潘玉看着她笑,提了提手里的菜:“我住在这里啊。看你神色慌张,又好像有人跟着你,就把你拉进来了。”
唐非凡环顾这一幢筒子楼,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没料到曾经安阳国际里掌控财政的经理,却住在这么残旧的地方。
“走吧,上我家吃饭去?我做给你吃,我家都好久没有客人来了!”潘经理热情的邀请她。
唐非凡犹豫了一下,本不想打扰,但觉得跟着她的那两个人找不到她,估计还会在这附近转悠一些时候,现在出去只会被人家鱼肉,想想也就答应了潘经理的邀请。
潘玉带着她再往前走了几十米,拐了个角往那架在屋外的铁皮楼梯上去,才进了家门。
唐非凡进了屋,不由的四下环顾,这屋子里整洁干净,却仍掩饰不了陈旧的气息,不过经过主人家的一番打扫整理,却透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旧时代感,让人觉得是十分有安心的。
“诶,坐啊。桌子上有茶,杯子都是干净的,你自己倒来喝,我就不招呼你了,现在做饭去。”潘玉不拿她当外人,围上围裙自己下厨做饭。
唐非凡嗯嗯答应着,给自己倒茶水,再看到衣架上挂了件男人的西装,怎么看怎么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但又觉得西装大抵都是一个模样,也就没有多想。
“你啊,太死心眼,跟人斗不能死咬着不放,你得迂回点。”没多久,潘玉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上来。
唐非凡莫名的看着她,帮她把吃饭的桌子整理一下;“潘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在干什么,只是没想到你也牵扯进来了。”潘玉给唐非凡打饭,搞好之后开始动筷。
唐非凡心里的警惕一下就提了起来,自己进了这门什么都没说,这潘玉却总有意的向她传达什么;唐非凡现在是惊弓鸟敏感的很,提防着潘玉再不开口了。
潘玉见她那么紧张,笑着说:“吃啊,愣着干嘛。”
“呵,潘经理,我想我应该先走了,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唐非凡打了退堂鼓直接就站起来。她不清楚潘玉是哪边的人,别是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现在这里又是别人的地盘,她得想办法先脱身。
“诶,不准走啊,我做了你的份,你可得给我吃完了才行。”潘玉不准她走,硬要她留下把饭吃过了再说。
唐非凡哪里还敢留下,看着桌上的饭菜,就觉得要是送进嘴里,下秒自己就可以毒发身亡了。可是,潘玉不让她走,她不清楚这里的状况也不敢来硬的反抗,扯了个谎:“那,我上个厕所。”
潘玉也不拦她,由她去;唐非凡进了厕所急忙给左传秋打电话,现在这种她有危机意识的情况下能想到的只有左传秋了。可是,电话打过去好久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唐非凡也不得不跺脚,关键时候左传秋真是一点也用也没有。
唐非凡没法子,只得给祝总发了个简约的信息:“若我出事,查取我私人电脑加密文件,切记!”
弄完之后,才从洗手间里走出去,她现在也只有静观其妙,见招拆招了。
夏络到了夏虫酒吧,找了许久才找到趴在吧台上的左传秋。夏络一下子慌了,以为她喝了不少酒,上次金芳算计她,给她灌酒喝差点就弄死她,这次要是还喝她可能连救也没得救了。
“左总,你干嘛啊?一个人跑到酒吧来,发生什么事了。”夏络赶紧过去扶她。
左传秋抬起脸来看她,眼睛哭得肿肿的,一脸的疲惫,想是刚刚睡了一会儿的结果。夏络没闻到酒的味道,细看她面前就摆了一份果汁;那吧台里的服务员还无辜的看着她。
夏络有点尴尬,自己太过紧张了,成年人跑到酒吧来喝果汁也叫她怪不好意思了,也难怪服务员会那样看她,就顺口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怎么了?”夏络轻声问左传秋。
左传秋继续趴回去,脸藏在臂弯里闷闷的说:“夏络,这么多年来我才发现自己爱错了人,是不是很傻啊?”
夏络一听就能断定她肯定是被金芳给伤了,“金老师跟你摊牌了?”
“她为了跟一个老头在一起,费尽了心思,拆散我和非凡,就只是为了达到她母亲同意她嫁给老头的愿望。这近半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我为她一个答复守了那么多年,她却那么轻描淡写的把一切都给交待了。”左传秋头一次如此的失态,被曾经的恋情击溃到十分的狼狈。
夏络反倒比她要冷静也淡定,慢悠悠的喝着长岛冰茶;“其实你早就知道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吧?可你还要不停的往金老师那里靠,说到底你还是不甘心被她利用;不甘心自己在任何东西下都能完胜却唯独输了爱情吧?”
左传秋生气,一把揪住夏络的衣领,太不喜欢她这样剖白她;夏络目不斜视,不怕她发难。
果然,一会儿左传秋消了力气,像团泥巴一样瘫下去,有气无力:“夏络,你别总这么一针见血,我也会疼的。”
“这些疼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当初肯好好的跟唐课长过日子,也许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就不是这样的走向了。你如果用你的坚定去换给另外一个人,现在就不至于这样了。”夏络淡淡的说着。
左传秋从鼻息里叹气:“这个世界上没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可能,我只不过想□情里的一个愚人,以为坚守就能拨开云雾。也许吧,人生有时候其实就是前进几步再后退几步;前行是为了靠近自己想要的,退后是为了看清自己想要的。而我却总守在原地,不前行不退后,以为什么都会回来,以为自己是起点也是终点,守候的东西就会像圆一样,绕了一个圈就会从起点回到原点。”
夏络回头想想,其实现在自己没有去批判左传秋的资格,起初的时候自己也随着左传秋的摇摆,而对她的支持进行过动摇:“也许这也是人生的一种姿态,我们都不可能预估到未来会不会如我们想像的一样,也许能做的也就只有等;直到另外一个人出现,来把自己从画地为牢里带出来。”
“只可惜非凡是我去招惹的,却不是主动来牵带我的。”左传秋遗憾在这里,如果是自己先对唐非凡动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许就能让金芳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淡去,然后大家都在安阳里拼搏、努力工作,创造业界神话。
左传秋想着想着就觉得悲从中来,直起身子一把夺过夏络面前的长岛冰茶就要灌下去。
夏络眼疾手快,在她喝下去前抢了回来:“长岛冰茶不是茶,带酒精的,你不要命了啊?”
左传秋翻着臃肿的眼睛,不停的叹息;“我想知道醉一次是什么感觉,我以前醉过一次却什么也不记得了。人们喜欢借酒销愁,醉过后是不是就会好受很多?”
“你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永远不败的神话,不会有永久的光环;难道还不能从金老师给你的情感教训里毕业出来吗?如果你肯毕业,就应该去反省自己学到什么,在这次的失败中获得了什么,而不是来这里借酒销愁。如果愁能够溶于酒,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够打击人心的了;想要内心变得坚强起来,不是靠酒,而是应该靠被打击后生出来的厚茧。”夏络教训她,实在看不习惯她这副样子,仅仅是因为不甘心,仅仅是因为自己在不败的神话里栽了个跟头。
左传秋又趴回去,像是没有力气去支撑这一副皮囊。
夏络看着她叹了叹气:“其实你也别去管金老师,如果没有她为你锤炼,可能你也永远不会开悟一些道理。就像如果没有项洋,我可能还永远都追着你的光环跑,看着你的一切,跟着你或喜或悲,完全忘了还有自我要过活。”
左传秋听她提到项洋,这才抬起头来:“项洋的尸体找到了吗?”
夏络点点头,说:“不是尸体,她还活着,只是躲了起来;现在她主动来找我了。”
“那就好。”左传秋还在抑郁的情绪里颓废。
“回去吧?”夏络劝她回去。
左传秋直起身子,揉了揉自己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想回去,去哪儿都好吧。”
“那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了。”夏络现在才觉得这震耳欲聋的音乐、人声鼎沸的的环境实在太吵,
“嗯,走。”左传秋起身,拉住夏络就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左传秋拉着夏络去了海边,用脚踢着海边上的细沙,狂乱的冲着大海大声的喊。
海风把夏络身上的衣服吹的沸沸烈烈的响,她看着左传秋只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有点担心她着凉;但看到她在发泄也不忍去打扰,由着她冲着大海嚷嚷;甚至看着她喊累了就躺倒在海滩上。
她想,左传秋应该也挺累的,白白守候了那么多年,不管是不是出于不甘心在不败的神话里唯独输了感情。光就被爱过的人利用,被爱人的人因利用去拆散现任,也已经算是一种打击了。
人是应该去承担一些打击,但也不可能让人家不可以觉得累,或者受了伤不准让人家喊痛。没有谁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去包容一切,感情的对与错没有标准可以去衡量,在心底被挥起的石锤打击,也要等到血肉模糊后结了痂才去讲以后。如果左传秋能够在经过金芳之后去成长,她肯定还有绚丽的往后。
祝总在接到唐非凡的短信之后,被吓得不轻,思量着她有可能正陷入危机里面没办法了,才向他发出通告。祝总也总算得到肯定她没有这么轻易就罢手,而那边的人也不会轻易就放过她,那些她查到的东西固然重要,但比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