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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络,你怎么了?你哭了?”左传秋走近了看,发现她脸上挂着两行浑浊的泪痕。
夏络是听到了项洋在门外跟左传秋的吵闹,心中有感,所以才哭了起来,以为自己擦掉了却没想到还是被左传秋察觉了。
“没有,想到一些事情而已。”夏络不否认自己哭过,起了身再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其实我知道,项洋有些时候是故意的。”
“故意?怎么说。”左传秋不解的看着她。
“是我不懂回应她吧。”夏络苦笑了一下:“我就是个爱情里的白痴,我不懂谈恋爱。”
“怎么这么说?什么意思啊?”左传秋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希望她解释清楚一些。
夏络又还她一个笑脸,看上去却是凄凄然的感觉:“有些人事我们都得去学习才能成长。左总可以带我去洗手间洗脸吗?”
左传秋听她讲这些话,眉头一下拧起来,想起金芳让自己明白的那些道理,在生活当中凡事都会教晓你很多道理,能参捂才能真正的成长;她想,也许夏络就正在接受生活为她蜕去她还青涩的外壳。
“好!”左传秋把她扶下床,带她去洗掉这些眼睛上的药泥;在这期间她不由的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和唐非凡的合影,她又开始想起她了,然而却伴着叹息。
随后的几天,项洋和夏络都岔开了时间去逍云筑就诊,两人彼此没有碰着面,夏络出院后也住了左传秋家里去,真真是没有再见着。
“开会!开会!大家都过来,肖阿姨把手里的工作也停了,一起过来。”而咨询师们通过对她们的诊断也得出了一些结果,这天聂筠雅召集大家开会。
“今天我们就夏络和项洋的案子进行一下商讨,她们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林你怎么看待夏络的情况?”聂筠雅认真起来的时候总会散发出来一股着干练的气场。
林未宣看着手中的记录:“这正是要我跟你提出的,我初步认定的失明跟她的心理问题有直接必然的联系,并且根据她的主治医生提供的资料,可以得到定论。她的失明是因为患上了癔症,是患上癔病性黑朦。癔症一词的原有注释为“心意病也”,也称为歇斯底里,常由于精神因
素或不良暗示引起发病。这类症状无器质性损害的基础,它可因暗示而产生,也可因暗示而改变或消失。夏络正是由于从项洋处得到的感情压力过大导致了她的失明。”
“嗯,从我在给项洋做的咨询中得到的气息,我基本上同意你的的观点。”聂筠雅结合了一些对项洋做的咨询,也同意林未宣得出的结论。
“那这个夏络失明是不是永久性的啊?是不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肖阿姨露出可惜的面色,似乎在感叹可惜夏络这么年轻就失明了。
“不!刚才林已经提到过了。这类症状无器质性损害的基础,它可因暗示而产生,也可因暗示而改变或消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心理作用,当外界对咨客的心理造成他无法承受的压力,同时也找不到发泄的渠道时,就会通过某种有意或者无意的自我暗示对自己进行潜在的保护。也就是说夏络极有可能通过自我暗示把心理压力进行转移,但转移并不能达到发泄作用,所以就导致了她的失明;这是她抗压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如果找到心中真正的症结她还是可以恢复的。”
“那就好那就好!”肖阿姨拍拍自己的胸口似乎安下心来,“唉,对了。那不是还有一个姑娘吗,听说她们是一起的啊?”
“嗯,对!”聂筠雅翻开自己的笔记:“针对我的咨客项洋,我只有两个观点,我推断她患有解离症、轻微的多重人格异常。”
“这又是什么?”肖阿姨自从进了这咨询中心,几乎总是能听到一些陌生的词汇。
小听是在校见习生,到逍云筑来实习的,她给肖阿姨解释说:“多重人格异常是指一个人有两个或者多个人格,这些人格会在不同的时间表现出来,随时随地可以取代主人格做出一些与平时不相附的令人费解的事情来。它们有一些人格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有一些则各行其事;同时他们各有各自的年龄层和性别及各自的价值观。每一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可以独立地与他人相处。通常人格之间的变换过程是十分突然且戏剧化的。”
“唉哟,说得我更晕了。我就听到人格人格人格什么的,怎么说得就好像鬼上身一样。”肖阿姨还是听得十分费解,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适合听这些东西。
“对!简单来说就像是在一个身体里住著好几个灵魂,但从科学上来说并不是真的鬼上身。这类患者有时候可能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有时会自己跟自己讲话,有时会觉得自己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举动。”林未宣看肖阿姨听得吃力,也为她解释得更加通俗晚懂些。
“可是那个项洋我看起来很正常了。那个夏络是她的女朋友啊?唉哟,这年代怎么了?两个女孩子……”肖阿姨想感慨一下现在怎么那么多同性恋,但抬头一看聂筠雅和林未宣都看着自己,忙赔笑:“嘿嘿,我没有恶意的;只是觉得夏络那孩子怪可怜的。”
“没关系的阿姨,你们那一代还不能够完全理解同性恋,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林未宣倒并不介意肖阿姨对同性恋有看法,毕竟想要扭转一代人的想法,目前为止还是不大可观的。
聂筠雅跟林未宣的想法一致,“嗯,肖阿姨不用放在心上。项洋看起来是很正常,但是一旦她进入解离状态,就会变得痴痴呆呆或者歇斯底里;我能过对她进行催眠得知,她还曾有过同时分裂成左传秋、夏络的人格与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对话,并且自身与自身发生肢体冲突,她的人格则认为这是夏络为保护左传秋与自己冲突的表现;不过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一次。所以,我断定她暂时还只是轻微的人格分裂,及时得到治疗和帮助的话,应该还是可以导正回来的。”
“哟,照这么说,这个项洋比夏络还要可怜啊。”肖阿姨是个热心肠的人,叹完夏络叹项洋。
“也别说可怜,我们会尽力帮助她们的……”聂筠雅安抚肖阿姨的热心肠。
“就是,有我们聂筠雅和林未宣两位心理咨询师在,这点心理问题,小意思啦。”小听一旁拍起了马屁。
“实习评估可不是拍马屁就能拍出来的。”聂筠雅合起自己的记事本敲在小听脑袋上,然后站起来:“今天的会就到这儿吧。林,一会儿到我办公室里来我们再来探讨一下针对她们治疗的具体的疗法;关于夏络的问题,我们再谈一谈具体细节化的分析一下。”
“好的。”林未宣答应着。
“左总在想唐总吗?”夏络住在左传秋家里,很快到年三十,现在是年夜饭时间。
左传秋一愣坐到她边上,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感觉她并没有恢复视力,有点新奇;“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项洋了,所以我想你也想唐总了吧。”夏络闭着眼睛,用听力去感知周遭的一切。她说她想项洋了,确实也没有撒谎;这年三十不知道项洋要怎么过,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回她爸爸那里去,还是一个人留在夏络家里。
左传秋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夏络的问题,可手里却一直握着手机。
“打电话过去吧。”夏络又说。
左传秋又是一愣,把手机藏了藏,却发现没必要,夏络根本就看不见。
“你一个下午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不安就肯定是犹豫不决。真的想她的话就打电话过去,叫她一起过来过年吧。”夏络其实不是看得到,而是出于对左传秋的了解。
“唔,额,那我打打看。”左传秋终于鼓起勇气,走到阳台外去拨下唐非凡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回答左传秋的是这样的语音答录。
左传秋拧眉头,有种授挫的感觉,挂掉之后等了一下,又提了勇气再拨了一次,得到的答录仍然一样的。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第三次左传秋却拨不下去了。
这边唐非凡也拧了眉头,心想左传秋看来真心的不会寂寞吧,大过年肯定有许多人给她拜年的,缺自己一个不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她打了两次电话居然还占线;想想真是觉得心里不爽快,于是手机往床上一丢再也不想给她打了。
有时候命运就喜欢这么捉弄你,是该说这两个人太过心有灵犀吗,互相给对方打个电话都能撞上,并且错过。
左传秋有些失落,小小的叹了口气回到夏络身边:“占线,通话中。”
“晚点再打吧。”夏络觉得这时候的左传秋比自己幸福多了,至少已经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情和爱着的人是谁。
“夏络爱项洋吗?”左传秋看她脸上汕然的表情,有些心疼她,无数次想打听关于她和项洋的事,可是话到嘴边也都咽了下去;现在问出来似乎也能够安心了些。
夏络听了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了,她低着头无神的眼睛像是在发呆一样,许久才反问:“爱情是什么,是互相扶持还是互相伤害?你经历过金老师和唐总,有什么看法吗?”
左传秋瘫到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怎么说我有经历过呢?我不是还没开始经历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吗?有人说爱情像糖,吃起来是甜的;有人说像咖啡是苦的,不过却可以加糖。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体验。”
夏络苦苦笑了下,配上她无神的双眼显得极其的凄凉:“呵,你和我都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有些人就只为爱而活的。她们什么也不在乎,却不停的在爱情里挣扎起伏,被爱所困。项洋,也许也是这一类人,但我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她的这样为爱情而活。我以前总是带着旁观着的心态去看你,以为自己可以把你和你身边的人、爱情都看得很清淅,但其实身临其境的时候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看得清。”
“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教谁,照着自己的心走吧。”左传秋戳了戳自己心脏的部分,这样跟夏络讲。
夏络转头朝向她的方向,睁着无神的双眼看她,却笑道:“这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
“夏络,你别太懂我,会痛的。”左传秋装出一个痛心的神情动作来逗她;又语重心长的说:“共勉吧。”
“那你不给项洋打个电话吗?”左传秋觉得夏络不会放心得下项洋。
夏络想了一下,肯定道:“嗯,打。”
左传秋没料到她这么爽快,替她拿过来手机,然后在电话薄里找到项洋的电话:“你不是说不见她吗?”
“不见她,不代表不可以给她打电话,我想她也一定很想知道我的情况吧,”夏络淡然的说着,听不出来别的情绪。
左传秋犹豫着要不要给她拨通:“那你不怕对她去心理咨询中心做咨询有影响?”
“我可以不见她可以不接她的电话,但我可以打给她,主动权我要握在我手里。”夏络和项洋的相处中似乎变成有点心计起来了。
左传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替她拨通了项洋的电话。
“喂,夏络,你在哪儿?”电话一拨通,就传来项洋急切的问话。
“你有去认真做治疗吗?”夏络不先回答自己在哪儿,倒是先问她有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
项洋沉默了一会儿,心虚的说:“有……你在哪儿?我想你了。过年你也狠心让我一个人在家里吗?”
“不许装可怜。”夏络听出来她的心思,平静的打断她;“我在哪儿你也不用管,如果你真的有认真去做治疗,我很快就会回去。”
项洋却听不进她的劝告,还赌着气:“你是不是躲到左传秋家去了?”
夏络听她这样讲就知道她有没有真心的去做治疗,她闭上眼叭的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关机。
“怎么了?”左传秋不解的问她。
夏络默默一会儿,“别理她,我们过我们的。”
左传秋替她叹了一口气,不再提项洋:“夏络,明天我们去淘货吧。情人节刚好是上班第二天,我想……”
“想给唐课长送礼物?”夏络替她把后半句话给说了。
左传秋叹气,有时候真不想夏络太了解她的脾气。
夏络也不说什么,轻轻的‘嗯’了一句。
左传秋觉得她现在给人的感觉特不一样,有种她在掌控全局似的感觉:“夏络,我觉得你变了。”
“嗯?”夏络等着她把话讲透了。
左传秋冥思了一会儿,总结不出来这样的感觉:“就觉得,你以前总是把自己的情绪溶入我们所有人的情绪当中,现在……感觉……嗯……像,感觉你已经跳脱到我们以外去了。我觉得有点距离了。”
夏络嘴角轻轻的扯了扯,扯出一个笑容的弧度却显得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