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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雨陌一边向我走来,一边对我道:“都说酒能消愁,能解忧,还能叫人吐真言,这小东西叫不醉,不醉不醉,嬷嬷你说,若人不醉,还能否说真话,道真情?”
我没闲情想她哪来这么一大箱子酒,也没心思探究为什么她要执着于这个吐真言,只觉得若能与她醉上一场也不错,虽然那酒的名字叫不醉……
“能或不能,尝过不就知道了。”
她轻笑了两声没说话,坐下来,取了两只酒杯,卸下泥封便给斟满了。酒坛子很小,倒着也方便,怕是绝好的东西,想想庄雨陌自带的玩意儿也不会不值钱。果然,方一举起酒杯,浓郁的酒香便争相钻入口鼻,还说叫什么不醉,分明是只闻着就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了。
“这酒下了肚,真的不会醉?”我停下饮酒的动作,望着一副专家品酒样的庄雨陌,不禁问道。
她听了倒是立刻放下了酒杯,托着腮与我对视,笑意盈盈又媚眼如丝,弯了弯嘴角才开口说话:“我喝不会醉,至于嬷嬷你嘛,呵呵,难说。”
“小看人……”这姑娘也把本嬷嬷想得太弱了,酒名都叫不醉了,凭啥我喝了就会醉?
她兴许看出我很是不满意的样子,便难得地笑得越发灿烂道:“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这酒,你我一人一半,若你没醉,算我输,再送你两坛,那箱子里的随你挑。若你醉了……嗯……”
我嘴皮子一抽,连忙接话,省得她丢出“满足我一个要求”这种万能的炸弹。
“如果我醉了,我就……我就学小狗儿给你看。”噗……嘴滑了么?!怎么说出这种话了!!!果然本嬷嬷还是舍不得钱啊……!她应该不会答应吧……
黑线地将目光聚焦到庄雨陌的脸上,只见她眉毛挑得好是欢快,脸上憋着笑,神情还透出几分不屑来:“学小狗啊?……嗯,有趣是有趣,但似乎太便宜柯嬷嬷你了。谁知道你醉了以后会不会抵赖……还是等你醉了再跟你商量好。”
我觉着这姑娘的思维也实在活跃,居然说什么等我醉了再商量,谁知道会不会答应下什么“给我一百万两黄金,给不起?肉偿”的条件……但细细计较之后,又莫名地觉得凭自个儿的本事,首先这么小坛子的酒量再打个对折哪有一记就醉的道理,再者就算醉了,本嬷嬷虽不至于视财如命但也有些危机意识,给不起的钱一定不会随便答应,而且庄雨陌压根儿不缺钱。想到这些,我便有了投机的心思,觉得这么着也挺好玩,便答应了。
但打赌归打赌,这喝酒还是急不得,不能为了想要早点儿知道结果就猛灌下肚,毕竟是好酒,容不得浪费。我与庄雨陌双双支着下巴伏在桌子上,你一杯我一杯地饮着,酒香早就充斥了这不大的屋子,但香气虽浓,入口的酒水却是甘澈,既不辣口,也不烧心,能暖,暖人一身。
“这酒,好喝。”我看着她,夸着酒,直觉得她喝酒的样子真是美得异乎常人,自有一番风流在。好似沉醉其中,又久久保持着清明神朗,但那如烟的桃花眼眸竟越发的深邃迷蒙,勾着人,撩着心,却让人明明白白地看见她眼中警觉的光芒,仿佛稍有不合礼数的举动她便会立刻恢复严肃刻板的面容。
她抿嘴笑着,又朝我这儿倾了倾身道:“这不醉,一年才出三坛,仅酿酒的材料便有百八十种,其中不乏珍稀之物,酿制之法又十分独到,若不好喝,可白瞎了洒下去的银子。”说着,她悠悠地闭上眼,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神情迷醉,引人遐想。
压抑了情绪,我也捏了酒杯,将剩下的一饮而尽道:“看来我是醉不了了。”真可惜……
“酒还有半坛,嬷嬷难道没发觉自己已经脸红了么?再半坛,指不定就醉了呢?”她睁开眼,直直得看着我,看得我的脸当真烧了起来,蹭地蹿出一股热劲,从脖子底下一涌而上。这……这绝对不是酒的缘故!我正吱吱呜呜地想狡辩,她的手已经慢慢抬起,朝着我的脸颊越来越近,最终轻轻贴上。微微的凉意渗入皮肤,沁凉神经,让我禁不住地浑身一颤。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举动,那种留恋的神情与温柔的碰触,好像隐隐昭示了什么,只是我不确定,也无法相信。不相信她,也不相信自己。尴尬的别开脸,低头又斟上酒,默默地慢饮,可这酒,似乎已经失去了起初奇异的味道,无法让我在它身上多花心思去品尝。
她放下了悬在半空的手,垂眼注视着自己那杯清澈透明泛着幽香的不醉,脱了先前调笑的语气轻声道:“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我手一顿,险些捏不住酒杯,怎么又说到这烦心事上去了?
“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听你的。”她闷声说着,十二分的认真,让人觉得她舍不得我,放不下我。正惊讶得合不拢嘴,只听她又道:“想我走,想我留,我都听你的,只需给我个理由。”
我攥紧了手,指甲在手心刻出一条条坚定的痕迹,层层叠叠,似要划破所有的心防与阻碍。瞪着眼看着已经抬起头与我对视的庄雨陌,那从来美丽的桃花眼里愈发的水光润泽,布满了真诚的期望,诱着我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来。
“留下来吧,跟我在一起,我喜欢你,需要你。”
她眯眼笑了起来,灿若春花,不同以往。虽不言语,却已经传达了足够的感情,让我豁然明朗,好似立时卸下了千斤重担,轻松,也感动。
正沉浸在收获的喜不自胜与难以置信中,庄雨陌已经站了起来,很是豪爽地举起小酒坛含了一口,又隔着桌子俯下、身来,双手捧着我热意尚未褪尽的脸,将口中温热的酒水渡进我的口中。
我望进她半闭的柔美双眸,咕噜咕噜地吞咽着愈加甘醇的美酒,闭上眼睛,感受着这唇齿间的美好与温柔,以及相互交缠的炙热鼻息。静了神,宁了心,熟悉的气味入鼻,冲击着记忆的门扉。清丽独特的体香混着天然酒精的柔和醇香,一个女人在我脑中缠绕不休。庄雨陌,原来你就是梦姑……口中的酒水已尽,我忍不住加深这个奇异得算不得吻的吻,舌尖相触相抵,唇瓣都几乎柔腻在了一处,一同融于美酒的甘苦之中。待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她的唇舌方才离开。我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听见那湿润艳红的口中飘出这样的话:“醉了没有?”
我眯起眼,展开一抹傻傻的微笑:“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我早就因你醉得东倒西歪了。”
“嗯,很好,你输了。”她也笑了,慢慢地,再一次附上我的唇,温软绵长。
作者有话要说:半章… …没法子,3点多了… …才写了那么点儿… …白天跑医院,晚上才能回家写
后面会怎么样呢,明儿晚上写着瞧吧……不过肯定要表白了… …
咳咳……今天我终于时隔一年顶着乱七八糟的真子发型游进了理发店… …以改变发型为目的,跟理发师说:“后面剪短点,前面剪个斜刘海。”理发师很为难地跟我说你这脸你这眼睛还是中分好啊= =~于是我放弃了一直向往的厚厚的刘海,继续中分真子头……回了家才发现剪得尊短,灰常女红军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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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咯~~~~~~~~~~~~~~~比较素是吧… 0 …忍受一下~刚过完年吃油了吧~
☆、这就是一夜平安无事!
漫长一吻之后,庄雨陌便坐了回去,明明脸上还留着再明显不过的红晕,小眼神儿里偏生还要透出几分戏谑来,以前本嬷嬷也没发现,现在才觉得这姑娘没准还不负众望地藏了那么点儿点儿别扭傲娇的优秀品质,可惜了现在咱别扭自己的还来不及,哪有那个闲情逸致与胆魄去揭发揭穿以及揭露她?
摸摸脸,哎哟热乎乎的,八成比她的还红呢,傻笑也不是干笑也不是,只得自作主张地抓起早早靠了边的茶壶倒上一杯,哗啦哗啦地将冰冷的茶水倒进嘴里,才抬起脸对着她道:“不是骗我的吧?”
她端坐着一直眯眼看我,听了这话也不藏着掖着,悠然答道:“不是。”
“不会反悔吧?”
“不会。”
“那……真的不走了?不要当老皇帝的妃子了?不管你爹娘的吩咐了?不怕被人知道打击报复?不在乎他人耻笑?不#¥%¥%……”
她眉毛一挑,又别过脸斜我一眼,一副看傻瓜的不屑表情:“过去只当你这嬷嬷啰嗦又不解风情了些,倒是没发现你原来还这般多疑多心,早知如此,我就……”
“咦,你这就反悔了?!那我不问了,你忘了它吧。”我抹抹额头莫须有的黑线,连忙将话说出口。
她呵呵一笑,边举酒杯抿了一口边目不转睛地瞄着我的脸,高深莫测的模样,放了酒杯才道:“早知如此,就不请你喝酒了。”
听到是这么句无关轻重的话,本嬷嬷狠狠松了口气,想是庄雨陌她根本没后悔的意思,不过这馅饼掉得太出人意料,啃起来总有点忐忑不安,直到这会儿我还有点在梦里的感觉,虽然脑子分明清醒得很。左思右想,还是不要脸地伸出食指说了句:“那我再问一个问题,最后一个。”
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白眼与侧目,庄雨陌却是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道:“好吧,你问。”我当时还只当她这表情是拿我小心翼翼还要得寸进尺的麻烦性格没了办法,自己也是极其鄙视,后来说起这事的时候她才告诉我,她只是不明白我们两人亲也亲了,情话也讲了,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问这些个有的没的,她事前算了又算,但这小情况绝对不在预料之内,归根结底还是我这嬷嬷嘴皮子不够麻利还喜欢啰嗦。
我见她这样子虽不算心情愉快却还算温柔平和,便大了胆子想问她句真心话:“雨……雨陌,咱们现在确实是情人了吧?”
“哎……我该怎么说你好呢?”她表现出很是疲惫的样子,皱着眉撑着额头也不看我,一个动作保持了足足五秒钟,才站起身朝本嬷嬷这儿走来,提起桌上我捏在一起的双手,又一下子坐在我的大腿上,勾着我的脖子道:“你怎么能这么傻,还不信么?非要我说给你听才能安心?那我告诉你,我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你,你待我好我一直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这般喜欢过谁,但你呢,也不知道是脑子太笨还是心眼儿太坏,只会骗我哄我。我说了几遍了,小北嬷嬷我喜欢你,但你有几回是真心答我话的?嗯?”
“啊?”我张大了嘴上上下下打量她,合着这姑娘的疯病早好了呀!乱,这事儿真乱……还有梦姑呢,应该也是她呀!本嬷嬷悲催地发现一直自以为是地看着庄雨陌疯来疯去,得瑟地品头论足喟然哀叹外加后来的兀自神伤自怜自艾,只当那什么众人皆醉我独醒是多么憋屈口年的干活,可折腾半天最看不清状况的原来还是本嬷嬷呀!想来那靥无眠也知道好久了,若早告诉我这姑娘也是喜欢我的,我不就省了这一溜儿的难受纠结了么?可恨!着实可恨啊靥无眠!害得我家雨陌姑娘还得这么费劲儿的装疯卖傻,你说讨厌不讨厌!(嘶……可怕的逻辑!)嗯?!这括号里又是谁在说话!
“你这是什么反应?莫不是怨我骗你?”
“怎么可能!”我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使劲儿瞧着,啧啧啧,这是如何一张委屈可怜让人下跪求宽恕的脸儿啊!“其实我早就很喜欢你了,真的,就是怕你看不上我,如果你是靥无眠那种太医的身份,或是青罗织梅那样作为我手下的宫女,又或者是万兮莲纵舞般的弃妃,我肯定不会这么畏手畏脚的。你骗我,我懂,是给我机会嘛,哪里会怨你啊?”
“嗯~你明白就好。”她满意地笑笑,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展开了手臂环着我的身子继续道:“来,让我好好抱抱你。”
她抱着我,我也抱着她,脖颈相贴,发丝相缠,将手放在她的背上,隔了绵绵软软的衣裳慢慢抚着她微微凸出的脊椎,谁也不说话,似乎只这么静静抱着就足够温暖人心。
也不知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抱了多久,直觉得腿也疼了,抚背的拍子也慢了,炭炉里的炭火也烧完了,才反应过来天已是不早。
“雨陌……”我试探性地叫一声,只怕她已经睡着了。
“嗯?”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帮你把桌子收拾了,再叫人来添点儿炭火,拿个手炉来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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