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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医治。”
小丫鬟一听,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忙道:“当真?那太好了。孙小姐可算有救了。啊……”小丫鬟捂住嘴,说错了话似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又抬眼瞧瞧一脸纯良的我,哎哟一声弹出一口气,道:“柯姨,我也不瞒您了。其实每天来问您买臭豆腐的人,正是我家孙小姐。您可千万别说了出去,这事儿不能让人知道,关系生死的。”
我慎重的点点头,目中发散着正义的狼光,让她着实放心了不少,继续道:“近几日我家孙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我那日见她只喝了一杯茶,不多会儿,便捂着肚子说疼,她要我不要说出去,可我见她一日比一日虚弱,实在害怕,就禀报了老爷。老爷找了好多大夫,那些大夫都说这病来得怪,闻所未闻,问孙小姐到底吃了什么,她也不愿说,我一个做丫鬟的也不能多嘴,这病,就拖到了现在。现在孙小姐的身子是越来越糟了,大夫开了好些药,用了最珍贵的药材,却不见效。柯姨,您可千万要找哪位大夫来,救救孙小姐。”她说着说着,便开始抹起泪来,我看着这个伤心又护主的小丫鬟,不禁忆起那个被留在宫里的渔儿。她待雨陌真心真意,我们却舍弃了她。幸好小律当真当上了嬷嬷,那孩子虽说老做些不靠谱的事,但要护一个老实的小宫女,应是不成问题的。
我看着眼前一身浅蓝的荷沁,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这个找我买了个把月臭豆腐却从来不多言语的小姑娘,这个在不觉中替我与雨陌送信往来的小姑娘,不由笑了起来:“你们家孙小姐,我会救的。”就算救不了,也不会让她孤单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被带动着码字,速度又回来了~嘿嘿
☆、这就是靠近靠近靠近!
“靥无眠,这回可真的用得上你了!” 方一回到家,本嬷嬷便一阵小风儿似的直冲向靥无眠,将她吓得好一番哆嗦。
“火急火燎的干什么?烧了头发不成?怎么一点儿素质没有?”她只愣了半刻,便毫不迟疑地进行日常式的反击,对本嬷嬷挤兑得很是理所当然。只不过这相处方式我也早习惯了,因此她的问题于我要表达的内容来讲,一丝一毫的阻碍也不会有,直接跳了她的调笑,自顾自地说道:“雨陌病了,你需救她。不然我哭死给你看,做鬼还来你床前哭。”
按理说这事儿也挺严肃的,只奇怪靥无眠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可恶相貌,觑眼瞧着我,奇道:“咦?医病这种事,治得就是治得,治不得也就真的治不得了,我治不得她,你怎么拿我出气?再说了,我连她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你真当我医仙在世不成?本太医只是比世间大夫多会那么一点点而已呀。”她举手掐着指甲盖,嘴脸太过可恶,还什么只是比世间大夫多会那么一点点,分明是自夸不是?这是何等不要脸的骄傲啊!
“你少贫,银家要桑心死了懂不懂?”本嬷嬷极其爽快地从粗布衣襟间抽出一条惨白的……的……的抹布,拼命地往靥无眠刚沐浴完毕换上的洁净白衫上甩,啪嗒啪嗒一阵,直折腾得太脸色由白转青,最后嫌弃地一扯一丢,讲那倒霉催的抹布抛在刚刚路过的小花鸡的脑门儿上,随着一串不太正常的咯咯声,靥无眠掸掸衣衫,瞪我一眼,道:“真是要命了。你又听了什么消息来?腹疼不止是不是?身体虚弱是不是?下不得床是不是?很正常嘛!”
“混蛋哪里正常了!哪里正常了!!……嗯?你怎么知道的?你还知道什么?快说!”我拽着她的手臂愤愤地摇着,估计是显出了一副炸毛的模样,满眼怀疑地继续逼问:“是不是上回那个药粉!?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耶?你到是长起脑子来了小嬷嬷。”她好脾气地松开我的手,巧笑嫣然,说话却仍旧不怎么中听,继续道:“那药嘛,于女人是不好的,但于她是好的。”
“哈?你说得倒是轻巧,那痛得都起不了身了还是好的?你告诉我,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你们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儿啊魂淡!”我重新揪起她身上的衣服,使劲儿拧,鼻子酸酸的,被爱人和亲人蒙在鼓里的隔阂感让人心酸到想落泪:“都把我当傻瓜唬了么?!”
“好了好了,告诉你还不成。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来你家那位也怨不得我现在对你坦白。”她见我一副当真要哭的样子,也表现得颇为无奈,扶额叹息不断,道:“哎。其实当初我替她施针的时候,这事儿就谋划好了。那时候她找到我,说她要回卓家,只是有一事不得不防。想来你现在也该明白了,便是这子嗣的问题。她要我替她去了生育的能力,宫中多争端,待回了卓家,若是道明自己在宫中受了陷害从而无法孕育子嗣必不会遭人怀疑。我想这也是好的,反正她与你勾搭了就没想过当什么母亲,而这种缺德的勾当,我在宫里也有意无意地做了不少,不多这一件。只是往日宫中暗斗,大多用慢性药物,不易让人察觉,无病无痛。而她要短期内成事,必是要经历一番痛楚的。我研究了几日,才做下了决定。先施针乱其内,倘若她进了卓家,并未遇到逼婚一事,好生休养上几个月便能恢复,倘若是遇到了,便将那药粉吃下。她之前受了针,内里已是不堪一击,配上那药便能水到渠成。那药乃我悉心配制,药性并不蛮横,只她的体质偏寒,要痛上七天方能自愈,其中苦楚不言而喻,只她不愿你担心,因此让我保密。这种事对女人的身子总不大好,你以后还需悉心照料她才是。”
靥无眠将前因后果道了个明白,为何欺骗,为何隐瞒,原来只一个爱字。只是这答案虽能抚平我心中的焦躁不安,却又生生将心脏抚出了泪来,一串一串流淌难歇。她在为我们的未来而努力,不惜伤身,却又死咬着不愿透露,独自承受,何苦呢?这又是何苦呢?我只当她聪颖决断,原来,她只是个傻瓜罢了。
“我想见她。”我抬起头,抹去颊边的湿润,对靥无眠这样说道。
她笑着点点头,拍拍我的肩道:“好,我去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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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便赶往了卓府。这回,是从大门进去。
我二人都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厚实布衣,却不束发带,故作不羁,偏生要营造出一种不是正常人的气场。当然,这种事情不是本嬷嬷想出来的,只不过靥无眠执意如此,我又不觉不妥,所以跟了她的风罢了。
深更半夜敲响卓府的朱漆银环大门,身着青蓝的守门小童执着白纸灯笼打着哈欠便出来了,见是我二人顿时一愣。我没卖过臭豆腐给他,他便不认识我,瞪着眼睛目光在我和靥无眠间游移来游移去。靥无眠“咳咳”地清咳一阵,将手里拿的白幡往地上“咚咚”地敲了两声。守门小童被白幡吸引了去,自下向上往白幡上的墨字一瞧,又自上往下口中喃喃念道:“疑难杂症,妙手回春?”
靥无眠高抬下巴,脸上带着高深的笑意,对守门小童道:“正是。~”
“女大夫?倒是稀奇。骗钱的明儿再来。”守门小童声音稚嫩,说话却不怎么客气,听在耳中,让人想打丫一顿。
“你可知道她是谁?”本嬷嬷抱着药箱上前一步,皱眉盯着讨厌的守门小童,似笑非笑道:“她是你们家老爷想请的人,前些时候名声鼎盛的半日堂坐堂大夫靥无眠靥大夫?你怎么的不知?还不速速去禀报得来,莫误了府上人的病情。”
小童郁闷地看我一眼,不太甘心却也没办法,别扭的板着脸,道:“二位先等等,我去问问再来。”说着,又关上了门,在里面喊道:“二大爷?咱们这儿有人病了不成?”原来是个关系户。
不多时,便又有人来开门了,五十上下,一脸憨态,对着我们卑躬屈膝歉疚不止:“对不起二位,新来的不懂事,怠慢了。请二位贵客随我来,老爷已在厅中等候。”
我跟着靥无眠一同进去,卓府的前院并不很大,景观摆设却是大气。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似是刻意所为,半朵花也没有,让人不禁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想来那位算起来也是本嬷嬷半个外公的老爷子该是个严肃之人,严肃没什么不好,只是配上他之前所定的婚事,直让人觉得这个老头儿顽固不化,着实可恶。
待真的见到了……
嗯!果然不出本嬷嬷所料。瘦长的脸孔,瘦长的身躯,青白的胡须,不苟言笑,虽说听到靥无眠的名头,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但仍旧没有一般小老头儿的和蔼之色,让人不想亲近得很。可若是仔细了看,又会发现,雨陌长得,与他倒有几分相似。真是一张让本嬷嬷矛盾的脸啊。只是我这样看他,他却没空来注意我,只一心与靥无眠说话,偶尔的用眼神将我这跟班带过。
“既然如此,还请靥大夫速速来为我孙医治。若是方便,这几日便在舍下住下吧,老朽即刻差人为二位备好厢房。请二位先随我去见见我孙。”
卓老头儿语速沉稳,动作也不拖泥带水,吩咐了两个丫鬟在前掌灯,便带着我们去往了本嬷嬷心心念念的地方——雨陌的住处。
拣了就近的小道,我们便往后院去。后院不似前院,而是极大,一眼望不到边。院中郁郁葱葱树木茂盛,小桥流水一应俱全,虽是人工之物,却更显其精致巧妙。现在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院中到处挂着照明的灯盏,出手极是大方。
弯弯转转,一路踏着碎石小径,总算,到了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拖拉了一下,本来这章要见面的,但是跟人家聊天太晚了,所以到这儿就更了。
最近我勤快 了,发现了没,这叫隔日更了哎!
☆、这就是久别后的相逢!(正文完)
沿着长廊与石径,穿过两道为青竹掩印的圆孔门,豁然是一池小青湖。湖水引自外头的大湖,半夜三更也看不出颜色,只不时泛出浅浅的波光。湖上是一座小巧精致的水榭,二层的阁楼,阁楼白墙红瓦,围栏雕工细致,一看便知主人在建造的时候尤为用心。古朴的屋檐之下挂了一盏盏造型巧妙的实木灯笼,四面玲珑,花色各异,拖着红穗格外惹人欢喜。
随着老爷子踏上浮于水上的木质长廊,不多时,便已到了阁楼门口。抬头便见一小清新牌匾,上书“雨阁”二字,只一眼我便知道,是雨陌的字迹,温婉里透着别样的风骨。
门口立了两个守夜的丫鬟,同是浅蓝衣着,倒是敬业,站在门边脸上不见疲色。二人见我们来了,赶忙屈膝作礼,口中道:“老爷安好,二位贵客安好。”
卓老爷子眼睛仍是瞧着屋内的敞亮,目不斜视,道:“孙小姐睡了?”
两个丫鬟摇摇头:“尚未睡下。这几日一直不大安稳,直到天明了才能睡过去。”
我听了这话,原本因即将重逢而咚咚不安的心瞬间蒙上一层酸雾,直觉得搅着扎着怎么招怎么难受,好想看见她,抱着她,抚摸她,亲吻她,抚平她的身痛,也抚平自己的心伤。靥无眠悄悄地握住我的手,紧紧地,又转头对我弯起嘴角,想来是提醒我该挂上一个陌生人的表情。
我抿抿嘴,抱着药箱努力表现得事不关己。糊里糊涂间,丫鬟已经开了房门,引着我们入内。
穿过厅堂,走入内室,开了房门,绕过屏风,这里就是雨陌所住的地方……花瓶几案、衣橱秀床、香炉的位置都与冷宫中摆设的方位一模一样,哪怕是熏香的味道,也不无二致。虽说摆件本身总归不同,但只站在这里,就觉得无比熟悉,好像闭上眼,就回到了那个我们一同居住了两年多的地方,凭着感官,一切触手可及。
“雨陌,外公带了大夫来。这次一定能治好。”老爷子说话恳切亲和,与方才的表现颇为不同,好像瞬间换了个人,软得只一个关心外孙女的长辈,其它什么都不算数。
“别找人给我治了,没用,让他回去吧。”秀床之内传来雨陌微弱的声音,我从未听过的微弱,让人心疼。我微微向前挪了一步,渴望能从那层层叠叠的青白纱帐间看见她的身影,然后说上一句:“雨陌,我来了。”只是我知道,还不能,千万还需忍得这一时。
“小姐不让我治,又怎知道没用呢?”旁边靥无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