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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何田叶一闻见味,立刻到院子里坐好。
耿直端了两只大碗,看到她就露出微笑。何田叶虽然心里还有点点别扭,但饿字当头也管不了那么多,吸鼻子:“好香啊,你做什么了?”
“羊肉汤,暖胃的,头天喝酒第二天喝这个最舒服。昨晚我叫你别睡等我,结果我做好了解酒汤,咋叫都叫不醒你。”
汤面上漂着枸杞、香菜和小葱圈儿,油都撇掉了,汤浓浓的几乎是白色,何田叶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汤,从嘴巴一直暖到胃里面,果真舒服了不少,趁底一捞,还有木耳、黄花菜、羊肉和羊杂,难怪要用大碗了。
这时候耿直把撕成条的抓饼、切成块的烧饼也都拿了出来,何田叶想尽早跟耿直说白,奈何一吃就停不下嘴,边吃边喝出了一头汗,浑身都热热的,从里到外的舒坦,没留神就打了个非常不优雅的饱嗝。
耿直没笑,但何田叶仍然白了她一眼。“我有话要说。”
“嗯。”耿直还没吃完,点了个头。
“我昨天喝多了……”何田叶瞟了她一眼,“唉,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不去追究了。”
耿直睁大眼睛:“你把我看光了,想赖账啊?”
“我没!”何田叶话一出口,就知道露馅了,索性不装了,说,“我就看了一半儿,你内裤都没脱。”
耿直问:“那你还想看多少啊?”
“我……我没想看!”何田叶又急又羞。
耿直说:“昨天明明是你让我脱裤子的,还说不脱就不往朋友以上发展了,我是被你逼的,又不是我非要给你看的,你还有啥好抵赖的。”
何田叶恼怒道:“我那是喝多了!”
“喝多就能耍流氓啊。”耿直低头喝羊肉汤。
何田叶:“我都没觉着吃亏,你还委屈上了?干嘛,想让我负责啊?”
耿直道:“没委屈,也没让你负责,咱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但以后要是你摸了我,眨个眼说没摸,你亲了我,反过头说你没亲,虽说我乐意给你占便宜,可这样我就弄不清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了。”
“我,我,我才不会摸你!才不会亲你!才不会喜欢你!”何田叶叫道。
耿直嘿嘿笑了几声:“我听你这话吧……啧,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呸!”何田叶提高声音,“你少自作多情了!”
耿直想了想,说:“行吧,你不愿意承认,我就当你啥也没做,你也不准因为大哥给我纹身这件事儿置气,昨天那一巴掌把我屁股都扇肿了。不过,你说过的话,得算数吧?不能一推六二五,啥都不认账。”
何田叶皱着眉,她昨天答应啥了吗?真记不起来了。“我说啥了?”
耿直:“你说不嫁给总监了。”
何田叶吃惊:“我说了?”
“说了。”
何田叶沉思,这么关键重大的一个决定,自己随口说出来也就算了,居然说了之后就忘了,这怎么回事?
耿直眼神立马变了:“你这个也不打算认了啊?”
“想啥呢。”何田叶瞪了她一眼,“不嫁就不嫁了。”
耿直笑起来:“好。”
“傻子。”何田叶骂了她一句。
耿直说:“哎,麻团儿中午带他对象过来吃饭,你干脆就留这儿等中午饭吧?”
何田叶站起来道:“那咋行啊,我衣服都皱了,场合也不衬。我回去换个衣服,中午再来。”
“行。我给你配了把后门钥匙。”耿直递给她,笑着说,“打扮好看点儿。”
“知道。”何田叶嗔了她一眼。
麻团儿几个到的早,耿直总算见着了芦花本人,整天听麻团儿念叨,耳朵都起茧子了。跟耿叔描述的一样,高个,长腿,不过没露半个脊背,这次露了半截胸脯。妆不算浓,但很亮眼。整体给人感觉是个高调但爽快的女人。
芦花见了耿直就笑着说:“耿姐,闻名不如见面,你可真俊。”
耿直笑了笑:“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麻团儿站在两个高个子女人之间,有些压迫感:“耿姐,这是我对象。”
毛三儿:“你这不废话吗。斌子呢,说买个东西,咋还没到?”
麻团儿瞥他:“问我干啥?”
正说着宋斌就进来了,后面跟着胡浪。
毛三儿:“你咋跟来了?”
胡浪不答,对耿直说:“蹭个饭。”又对芦花说:“你好啊,我是胡浪,这片儿归我管,有事儿尽管开口。”
麻团儿瞪他:“你想干啥?”
胡浪:“不干啥,我头回见弟妹……”
“打住!”麻团儿道,“谁是你弟妹?谁是你弟?”
芦花道:“谢谢胡浪哥。”
胡浪哈哈笑:“不用,叫我名就行。”
麻团儿没敢再提出异议,毛三儿哼唧两声厚脸皮也不说什么了。
耿直看气氛挺融洽,就去张罗饭菜。这回得做丰盛点儿,芦花是个不沾阳春水的,何田叶更不用提,所以一扎进厨房耿直就没出来。
何田叶拿钥匙打开门,一推,院里的人都朝她看过来。
“你们好。”何田叶大大方方地笑着打招呼。
麻团儿对芦花介绍道:“这就是耿姐的发小,我们叫她何田,跟你提过。”转头对何田叶自豪道:“这是我女朋友,芦花。”
芦花“哦”了一声,点头说:“你好。”
何田叶微笑:“你的鞋子不错。”
芦花:“谢谢,三百块钱,没你裤子贵。”
何田叶愣了下。
芦花笑着说:“你衣服穿得比我有品位。”
“谢谢。”何田叶眨眨眼,有些找不到说话的节奏。
芦花摇头道:“话我提前说了。我不讨厌你,但我没法跟你好好相处,所以你以后再见到我,不用忍着脾气。”
何田叶皱眉,笑了下:“可以问原因吗?”
四个男人也摸不着头脑。
芦花:“咱俩合不来。”
何田叶抿嘴,这女人实在是莫名其妙。“我去看看耿直。”
等何田叶进了厨房,麻团儿问芦花:“你为啥对她那么坏?”
芦花说:“不是说了吗?合不来,一眼就看出来了。”
毛三儿:“我们几个也觉得跟她不在一个调上,但她人还是挺好的。”
芦花一笑:“我也说了,我不讨厌她。女人之间的气场是很难解释的清的,我是绝不会忍,所以提前说了好。”
胡浪点头:“弟妹说的也有道理。我倒是觉得,何田的性格跟我能合到一块儿去。”
宋斌:“算了吧,你心思粗得能撑起一间大宅了,跟谁合不来?”
胡浪:“你们啊,见面儿就挑刺儿。”
宋斌:“我们要是不挑你刺儿呢?”
胡浪:“那就……还真是。”
何田叶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试图大度地包容这个女人的冒犯,但是……
当芦花直指何田叶学南方腔的时候,何田叶脸色拉了下来。
当芦花直指何田叶矫情不实的时候,何田叶脸色青白交替。
当芦花直指何田叶虚伪做作的时候,何田叶脸色彻底黑了,起身丢下一句抱歉就走。耿直立刻要去追,却被芦花拉住,耿直皱眉瞪了她一眼。
虽被这个眼神所慑,芦花却没有放手,拉她到一边问:“你喜欢她?”
耿直先是一怔,后是诧异,最后冷淡,说:“和你没关系。”
芦花说:“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会被她吃死。”
“那又咋样?”耿直反问,转头叫道,“麻团儿,你是不是被芦花吃死了?”
麻团儿一呆,随后不好意思地点头。
耿直:“那我问你,你啥感觉?”
麻团儿老实回答:“开始有点儿不甘心,现在觉得挺幸福。”
耿直对芦花说:“如果我和她能在一块儿,我这辈子也就宠她一个,我愿意被她吃死。要是我争取不来,你这话就没意义。”
芦花放开她,道:“对不起,我多管闲事。你去追她吧,但是我不会向她道歉。”
“随便你。”耿直追出两步,又回头问,“你对我和她的事儿,咋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芦花:“有啥好奇怪的?俩女人结成一对儿的,我见得多了。你赶紧去吧,去晚了她不高兴,那就难哄了。”
耿直屁股一紧,哧溜奔出去。
一边跑,一边在想芦花的那句话——俩女人结成一对儿的,我见得多了。
这对耿直的观念产生了一定的冲击……但当下有啥能比田田的情绪重要?她可不想再被扇肿半边儿屁股了!
门没关。
耿直进门,关门。
何田叶坐在床上生闷气,听到她来了,闭上眼睛不理她。
耿直:“田田,你生气啦。”
何田叶:“废话,没长眼睛?”
耿直:“我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我又不是猪。”提到猪,何田叶就想起那个纹身,一脚踹过去,耿直侧身躲过抱住她的腿,轻轻柔柔地放回去,何田叶“哼”了一声。
耿直坐她身边,说:“别气了呗?你说咋样才能消气?”
“哼。”
耿直没法子:“你看看我呗?”
“看你干啥?见你那猪脸我就来气。”
“为啥,我没得罪你呀。”
“还敢说?”何田叶睁开眼睛,瞪着她,“她指着鼻子骂我的时候,你为啥不帮我说话!”
耿直:“她没指你啊,也没骂你,她要骂你我早封她嘴了,但她说的不都是实话么。”耿直越说越小声,因为何田叶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何田叶皮笑肉不笑:“她说的是实话?我在你心里就是个矫情虚伪的人?”
耿直说:“矫情,你得承认吧。至于说虚伪,你对着毛三儿他们笑的时候,那笑明显就是虚的。其实你就算不给他们好脸色,他们也不会说啥。”
何田叶不说话了。
耿直摸着她的头发,说:“田田,你矫情,你虚伪,这话不假,可是我也说过,谁没毛病啊,对不对?不管啥毛病,总有人看得惯,也有人看不惯。你别看芦花跟你作对,她不讨厌你,她就是看不惯你的毛病。而我呢,心里清楚你都有啥毛病,可是我喜欢你,我就觉得你那些毛病也特别可爱,我连你毛病一块儿喜欢。所以你没必要在意她说啥,或者别人说啥,你只管做你自己就行了。”
何田叶听完她这一席话,半晌没有吭声。
在耿直甚至怀疑她睡着了的时候,何田叶忽然抬起头,正正地对着她的嘴唇,“吧唧”亲了一下。
然后一脚把她踹下床:“滚回去!晚饭之前不准让我见到你!”
耿直摸着嘴唇,脸颊噌噌地飞上红晕,朝她迈了一步,又退了半步,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她,定了两秒,飞快地窜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晚了,不好意思…于是字数多了哟~
☆、你咋这么没脸没皮!
送走毛三儿一群人,耿直傻乐了一下午,早早到后院儿等何田叶。后门大敞,耿直一看见何田叶就站起来:“你来啦。”
“我没来。”何田叶装着一副面无波澜的样子。
耿直看她这样,心里知道她是又想把那件事轻轻揭过了,不由无奈道:“你还真爱耍赖。”
何田叶一仰头:“谁耍赖啦?不就是亲了你一下吗?这有啥的。”
“没啥?”耿直一瞪眼,“那我能亲你么?”
“不能!”何田叶果断地拒绝。
“嘁……”耿直笑了下,说,“那以后见面先亲一下,你亲我,我肯定不反抗。”
何田叶:“呸!美得你。你当我稀罕亲你呢?那只是表示亲近的一种方式!”
耿直厚着脸,问:“你现在想不想再表示一下?最好能多表示一会儿,我中午都没尝出味儿。”说着,耿直还光明正大地伸舌头舔了舔嘴唇,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何田叶气得快冒烟儿了,骂道:“滚蛋!你咋这么没脸没皮的!满脑子没个正经思想!”
耿直只管嘿嘿嘿,也不反驳。何田叶暗自郁闷,她咋会看上这么个人,以前爽爽朗朗的俊俏样子也就算了,现在发现居然还是个没脸没皮的流氓!
自从被亲了一口,耿直脑子里就想着一件事儿——啥时候能再亲亲?她已经认定了,田田对她绝对是有点儿“那个啥”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啥”有多大点儿。耿直有时候能看出何田叶的真正想法,但叫她去猜这么细腻的心思,就像是盲人摸象,知道大象存在着,摸一摸也能摸到,不过想摸出来大象到底有多大那还是别想了。
耿叔匆匆回趟门,又要出去好几天,耿直虽然不舍得,但这小日子过的倒是逍遥。每次拉住何田叶就不想让她走,吃个饭都是浓情蜜意,常常言语调戏之,偶尔手痒了趁其不备摸上一把,就算被掐被打也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舒畅,何田叶在公司见到马主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