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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珀子,你何时才会让人安心呢?”怀冰黯然一叹。
小珀子愣了愣,终于明白了怀冰的用心,“拿下……”
紧围他们的兵将愣了愣,不知道该不该听令。
云歌挺身站出,“难道一个死了的王叔,还比不上堂堂大诏太子之令?你们究竟当不当我还是大诏公主?”
“我们……”
海凛恭敬地对着小珀子低下了头,“末将拜见殿下!”
“王叔已死,我……我是大诏太子,你们都该听我的!”小珀子倒吸了一口气,正色环顾众将,“难道你们都想反叛?”
“以前我是一介女流,只能让王叔当权,如今王叔被刺,太子归来,你们难道心中只有故主,就没把太子放眼里吗?”云歌冷冷一喝。
“参……参见太子殿下……”一些兵将放下长戟,跪倒在地。
海凛制住怀冰,“此女化为丫鬟,假意接近太子,原来居心叵测,刺杀王叔,罪大恶极,请殿下发落。”
云歌焦急地看着小珀子,如今乾坤定鼎,只差一句话。
怀冰媚然一笑,“怎的?旧情不舍?殿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妈?”
小珀子剧烈地摇头,忽然挺身将怀冰拉入怀中,凛然一瞪众人,“我堂堂大诏太子,杀个不愿还权的王叔错在哪里?慕容怀冰是我之妻,谁人敢动她?”
云歌与海凛相视一惊,看着小珀子不禁悄然一叹,这下可真要兵刃相向了!海凛一念及此,小心护住云歌,警然注视着兵将们的一举一动。
怀冰惊然靠在小珀子怀中,蓦地淡淡一笑。
小珀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听说过,天子之下只有太子,我杀个乱臣贼子错在哪里?你们今日若是动了我,那你们不也是乱臣贼子?”
兵将们一阵大惊,看着小珀子的眉眼,回想当年大诏皇帝的英姿,确实与他有些相像。
小珀子伸手握紧了怀冰的手,“若是连个女人都保不住,我还做什么太子殿下?你们若是要动怀冰,就先杀了我!”
“殿下言重了!”海凛顿时跪倒在地,“殿下归来,是大诏的希望,还请殿下保重。”
“弟弟……”云歌抬手拍了拍小珀子的肩头,看着那些依旧不肯承认小珀子的兵将,“今日不管是生是死,姐姐都陪你!看看我们大诏皇室若是死绝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如何复国?”
“恭迎太子殿下!”兵将之中,有一名小将忽然开了口,越来越多的兵将跪了下去,纷纷恭贺。
海凛缓缓站了起来,剑锋指地,“谁人不服殿下一句话,就先问问我的手中剑!”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兵将们纷纷拜倒,喊声忽然震慑苍穹。
云歌微微缓了一口气,看着那个凛凛的小珀子,突然有些恍惚,你要真是我的弟弟,那该有多好?
“恭迎太子,太子妃回殿。”海凛见局势已转,朝着小珀子与怀冰一拜。
小珀子笑然朝着怀中的怀冰眨了眨眼睛,“怀冰……”
“一时走运而已,得意什么?”怀冰瞪了小珀子一眼,“还不放开我?你真把我当你娘子了?”
“话已出,怎可反悔?”小珀子突然邪然一笑,扣紧了怀冰的手,“爱妃,我们回宫!”
“你!”怀冰脸上升起一片红晕,“你再不放我,我可是要刺你了!”
“我就偏不放!”小珀子再次眨了眨眼,“反正刺都被你刺过了,多刺一下又如何?”
云歌瞧着小珀子拉着怀冰从众将的跪拜中渐渐走远,不禁轻轻一叹,夺权只是第一步,如何守权才是难处,你这女子身份,是万万不可暴露的。
“公主……”海凛关切地轻轻喊了一声。
云歌转过了头去,“海将军,何事?”
海凛忧然看着云歌狼狈的衣冠,“这次出去寻找太子,定然受了不少委屈吧?”
“只要大诏复国有望,就算要我命又如何?”云歌抬起了手来,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南宫辽,你羞辱我的,这一次,我一定要报复回来!”
“公主遇上了大越海盗?”海凛一脸惊诧,“他难道欺负了公主?”恨然握紧了剑柄,海凛怒然开口,“请公主准末将带兵出发,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准不准,这回要由太子来说,我相信她比你还希望出兵攻打大越!”云歌冷冷一笑,“我要大诏的战旗再次飘扬在南海之中!”
“末将誓死追随!”海凛抱拳跪倒,公主,不管发生什么,海凛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谁再欺负你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呼呼,我的脑细胞啊~~~死无数了~~修改虫子~~~
47
47、第四十六章.倾巢入海 。。。
雪色的盘领宽袖蟒袍穿上了身子,小珀子一脸惊讶地在原地跳了跳,看着足上的一双龙靴,觉得一切都很不可思议。
一双纤手绕过小珀子的腰,系上一条玳瑁腰带,怀冰拿起边上的乌纱翼善冠,戴上了小珀子的头,“你做太子,看来很多事情不省心了。”
“不是还有你在吗?”小珀子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我靠不住,但是我会努力去改变,只要你还在,怀冰。”
怀冰摇了摇头,“这世间,没有谁能陪谁永远,总有分开的时候,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小珀子伸出了手去,握住了怀冰的手,“等把书呆子从那群海盗中救出来,我要想尽一切法子去救出三姑娘跟合欢,到时候,我们几个又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
“何为开心?”怀冰忽然冷冷看着小珀子,“这辈子,我恨自己,那般伤害七妹。”
小珀子突然抬起了手来,捧住了她的脸,“书呆子告诉我,已经有了一个悲剧,就不要再制造另一个悲剧……”
“你可不可以真正说自己的,不要总是书呆子告诉你的?”怀冰挣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拿起了一边的衣服,“我也该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怀冰……”小珀子突然将怀冰往怀中一抱,眨了眨眼,“你是我的太子妃,换衣服我怎么可能出去?”
“是吗?”怀冰突然拉开了自己的衣带,“那你的意思是想要看我的身体?好,我给你看,只是看完之后……”指尖的一点锋芒亮起,怀冰冷冷看着她,“这针,绝对会要你的命!”
小珀子倒吸了一口气,却将怀冰抱入了怀中,“我的命是你的,不过还是那句话,要我小命的时候,记得一次就拿走,我怕痛……痛!”
针尖刺入了小珀子的肩头,小珀子不由得扯了扯嘴,“怀冰,你真的下手啊?”
“我说过,你再不放手,我就下手了!”怀冰冷冷一喝。
小珀子咬了咬牙,突然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唇。
怀冰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想推开小珀子,却被小珀子抱得更紧。
熟悉的影像泛上心头,没有蛇毒的灼身,没有迷乱的意识,清清醒醒地被她的唇摩挲着,怀冰只觉得一阵异样的酸楚泛上心头,在不经意的回应间,忽然变成一阵甜意……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怀冰慌乱地躲着小珀子的唇,却将小珀子激得抱住了她的脸,紧紧吻牢了她的唇。
“有一句话,书呆子没有教过我,就是……”小珀子松开了她的唇,轻轻一笑,“我飞盗偷了无数宝贝,这下半生最想偷的,是你慕容怀冰的心。”
泪水,难以自抑地滑落。
怀冰怔然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去,沉默无语。
“小珀子。”敲门声音响了起来,换好衣冠的云歌在殿外开口,“如今三军齐备,该出发了。”
“拿出气势,真正做一次墨珀,而不是小珀子。”怀冰幽幽的声音响起。
小珀子重重点头,“我在外面等你,太子妃,嘿嘿。”眨了眨眼,小珀子放开了手,转身走向大殿门口,开门同云歌一起走了出去。
怀冰呆呆抬起了手,抚上了自己的唇,难以自抑地一笑,却皱紧了眉头,七妹……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小珀子随着云歌走上了点将崖,数千将士跪倒在地,喊声震天,让小珀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倒吸一口气,低声问向一边的云歌,“我……我真能对着他们发号施令?”
云歌点了点头,“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子民,也是你的将士……”云歌的声音忽然一低,“在没找到弟弟之前,你就是太子殿下。”
“若是找回来呢?”小珀子低声问。
“你就是我大诏的复国功臣,青史留名。”
“那若是我想离开大诏,逍遥四海呢?”小珀子再次问。
“我放你。”云歌正色看着她,“若还有其他话,留待三军出发时再说吧。”
“那……我该说什么?”小珀子看着这壮观的一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当自己是太子,指引大军出发,去做你想做的事。”云歌抬起手来,指向远方的碧海,“你不是还想救你的朋友吗?”
小珀子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一挥,“众将听令……额……全军出发,剿灭南海海盗!”
爹,娘,这一次,我要为你们报仇!南海海盗,你们的死期来了!
“得令!”
众将应和,喊声震天。
海凛卓然立于众将士最前端,拔剑出鞘,一指岸边的百艘战舰,“是男子汉的,跟我一起追随太子复国,下一次我们归来之时,就是我们接我们的妻儿共同重返家园之时!”
“得令!”
看着将士们纷纷上船,小珀子满心都是激动,书呆子,我来了,这一次,就让我来救你!
百船入海,浩浩荡荡,或许是一片新的腥风血雨,又或者是一次王朝更替的牺牲……
“我们也该出发了。”云歌拉了拉小珀子的衣袖,“你要记好了,无论如何不要暴露你的身份。”
“我知道。”小珀子转过了身去,忽然一呆,看着身后缓缓走来的怀冰——只见她身穿绣满牡丹花纹的对襟方领白色夹衣,站在小珀子眼前,别扭地看了看自己裙摆上的波纹,“穿上这身,万一打起来,可真不方便。”
小珀子笑然走了过去,握紧了她的手,“那就……穿回之前的衣服。”
“这场戏还是要陪你演下去,所以这衣裳,暂时不换。”怀冰拉住了小珀子的手,“走吧,否则苏浣臣若是缺了胳膊少了腿,三姐可饶不了你。”
“好!”小珀子回头朝云歌一唤,“云……不,王姐,我们走吧。”
“好。”云歌点了点头,跟着两人朝着主船走去。你们总是提到的苏浣臣,究竟是什么人呢?
月色迷离,归墟岛。
浣臣带着南宫辽寻到了大越巫医白棣中,一番相认,当白棣中说出若湮的脑后有一个玄武刺青,南宫辽终于肯定了若湮的身份,她真是大越失散多年的公主!
南宫辽充满歉意地看着浣臣,“苏浣臣,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解了身上的毒!”
浣臣坦荡地一笑,摇了摇头,“此生只为若湮而活,除非她能安然,脱离病痛,否则,我宁可做个毒人,也不愿解毒一丝。”
南宫辽沉沉一叹,“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大越有你这样一位驸马,看来复国有望了!”
“末将拜见驸马。”卫将军朝着浣臣拱手一拜,“这一次,就算是拆了天枢岛,我也要帮驸马将公主救出来。”
白棣中摇了摇头,“天枢岛岂是那么容易便攻进去的?”叹然看着浣臣,“上次我送你之书,可还在身上?”
浣臣点了点头,拍了拍怀,“还在这里,只是还不曾读。”
白棣中倒吸了一口气,“这书上记录的是各种驱蛊之术,你若能研读领悟,或许能逃过一劫。”
“白巫医,什么意思?”南宫辽惑然看着白棣中,“若是此次我带的千人还不够,我可以回岛将兵马全数带出,难道万炮齐发,还拿不下一个天枢岛?”
白棣中摇头,“殿下,你太天真了,天枢岛最厉害的,你就算用炮弹,也杀不了。”说着,白棣中抬手将怀中的蛊笛交给浣臣,“我久居归墟岛多年,常常看见天枢岛有各种蛊虫出没,若是我猜得不错,天枢岛上绝对有一个蛊母,而且还是这世间最可怕的‘炼狱蛊母’。”
南宫辽脸色惊变,“我一直以为,这蛊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白棣中倒吸一口气,“若是此蛊母现世,将是灭世,所以,殿下,不可轻易向天枢岛开火,以免惊动了蛊母,将是苍生一大浩劫。”
“笑话!我难道要怕那几个娘们?”南宫辽一脸不屑,“我也会驱蛊之术,我就不信火炮都杀不死那蛊母!”
白棣中哀然摇头,“殿下,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冲动,莽撞。”
“白巫医,什么都别说了,你随我一起走,我们一起灭了天枢,光复我大越!”南宫辽拉住了白棣中苍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