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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玄烨依然没有醒来,这是第十天了,回来的第一天孝庄守候了一天一夜,后来被众人给劝了回去,皇上病重,太皇太后可不能倒下。素清与赫舍里 芳儿一直轮流在床榻边伺候着。回来当天素清就被孝庄拿去问话了,知道了玄烨以身相救,一怒之下把素清打入了天牢。后来赫舍里 芳儿求情让其继续伺候玄烨,因为她知道,素清对于玄烨的重要性,听太医说,皇上能挺到皇宫是素清姑娘一直不停歇在跟皇上说着话;皇上这才奇迹般的挺了过来,只是皇上昏迷了十余天了,按理该醒过来了,可是为何一直不醒,太医们也无法知道其原因。
夜晚,乾清宫的灯火比别的宫要亮堂许多,颖儿把快要燃尽的蜡烛更换了下来;看着睡到在一旁的皇后娘娘,又看着满脸憔悴的素清,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当时看到他们把万岁爷抬进来时,快要吓哭了,那脸色煞白煞白的,素清没有跟回来。后来万岁爷被众多太医给围着,自己也不能上前看着什么;可是素清没有回来,心里着急,还以为她出了意外,后来世子爷告诉自己不要着急,素清她没事儿,这会儿在慈宁宫,后来素清回来了,一回来就问万岁爷怎么样了,后来就变成了她与皇后娘娘轮流照看着万岁爷。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只能打打下手,希望万岁爷早些醒来。
素清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拭着玄烨的手掌心,眼睛里的眼泪早已哭干;是啊,孝庄说的对,他不该属于自己,他属于他自己,而他自己属于他的江山,自己的存在就是他的绊脚石。
玄烨一直在做梦,他梦见了福临,他想跟福临说自己不是他儿子,求他别他继承皇位,福临拍着他的肩膀满心期望:“玄烨,你是皇阿玛的儿子,一直都是,皇阿玛未完成的事,玄烨一定要帮皇阿玛完成,记住,你是爱新觉罗。玄烨。”忽然间佟妃拉着自己,弱爱的抚摸着自己,这种感觉很温暖,就这么的自己一直躺着佟妃怀里,享受着从未享受过的母爱。福临与佟妃一直在脑海里反复的呈现。接着是孤儿院的情景、就跟放电影似得,在孤儿院生活的点滴,一切都在回放;在遇到车祸那一下,玄烨醒了睁开眼,胸口处发痛,使自己不敢再使力,连呼吸都是一点一点的,脑子很涨,似乎忘记了什么,静下心来仔细的想刚才的梦见,只记起了福临与他过的一句话自己是爱新觉罗。玄烨,是大清的皇上。玄烨失忆了,他把舒同前世的记忆全部忘了,只有玄烨的记忆,连舒同是谁都不记得了,前世的记忆全部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又是到了年关,紫禁城和往年一样银装素裹,此情此景好不惬意。乾清宫素清为玄烨加多了一件对卦,明黄色的对褂绣着两条活灵活现、代表九五之尊的龙;里面加了棉穿在身上增加了些暖意。衣裳好就是衬人;修养了三个多月,伤口复原了,加上宫里都是用上好的药草,玄烨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只是不能去豹房练习布库了,心里有点小失望,这些日子素清宽衣携带的照顾自己,真是苦了她了,可是最近脑子里老是出现一个词“舒同”,问着素清,素清也说不知道,那就纳闷了,怎么平白无故出现这么个词,摇摇头,不想了。吴良辅轻轻的上前扎千:“万岁爷,皇后娘娘在外头候着”
玄烨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又恢复如常:“让她进来吧”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
“起来吧”
赫舍里。芳儿见着素清在玄烨的身旁,笑道:“看着万岁爷能下地了,今儿身子可是好些了?”
“恩,挺好的,皇后有事?”
赫舍里 芳儿见着玄烨这般回答,心里有种喘不过的感觉,转而笑道:“这不年关又到了,还有几日就是元旦了,太皇太后那边的意思是还和往常一样,在乾清宫举办家宴,让臣妾问问万岁爷的意思”
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玄烨许是站的有些久了,还未等素清上前,赫舍里 芳儿急步上前扶着玄烨手轻轻的拍打着玄烨的背部,有些着急的问道:“万岁爷可是感染风寒了”
玄烨顺了一口气,挥挥手:“无妨,只是嗓子有点干”
素清赶忙把水端了过去,赫舍里。芳儿看了一眼素清,并未留意多久接过水递与玄烨。玄烨喝了水润了润嗓子,也就舒服多了,放下茶杯见着赫舍里。芳儿坐在自己身旁,看了看立在一边的素清,有些不自然挪开身子拉开与赫舍里 芳儿的距离;赫舍里 芳儿自然察觉到了玄烨的异样,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玄烨有拿起喝了一口,感觉好多了放下:“这事儿就由皇祖母定夺吧,朕病还没好全,这宫中很多事都要你在皇祖母身边多帮着,辛苦你了”
“为太皇太后与万岁爷分担是臣妾应该做的”
见玄烨并未出声,赫舍里。芳儿也不好再待下去:“既然,万岁爷说了,那臣妾这就向太皇太后回话了,臣妾告退”
“恩,跟皇祖母说一声,朕愧对与她,几个月未曾前去请安,等身子好些,朕一定前往慈宁宫向皇祖母谢罪;皇后有时间多去那边与她说说话吧”
“万岁爷,太皇太后心疼着你,想必不会怪罪于万岁爷的,万岁爷好好养病才是尽了最大的孝道了”
她知道玄烨很反感自己,他不愿意娶她,那天所谓的洞房他就跟她说的很明白,他不喜欢她,纯粹当她是小丫头一个。可是自己不想,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素清往茶杯里添了些热水,见玄烨黑着脸,劝道:“万岁爷,容奴婢犯上了,奴婢还是要说一句,万岁爷何必这么对皇后,她一个小女孩家家的在这深宫无依无靠的,万岁爷这般对她着实不公,于情于理她怎么说也是明媒正娶的皇后啊”
玄烨怒的拍了一下桌子:“素清,朕不想听你说朕与她之间的事,此事就此作罢,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素清终是下定决心:“奴婢胆儿小,怕死,从进宫那天就立志要活的好好的,健健康康的。那天在林子的事,奴婢忘了,还望皇上也不要记着,记着对大家都不好”
玄烨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好,忘了,朕会忘记”
“万岁爷,奴婢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唤吴谙达来伺候”
“素清,你记住有朕的一日,就有你素清的一日”
“奴婢谢过万岁爷,无其他事,奴婢就先退了”
玄烨撇过头不再看着素清,挥手示意让她下去。看着素清背影,玄烨发疯似得把案桌上的物件儿扫在地上,素清在外头听见了,听了心里发疼;她知道他在发怒,可是现在就是这么的残酷,向命运妥协吧,别在挣扎了。把情绪整理了一番,招呼着吴良辅进去收拾残局。
素清回到住处再也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流了出来,以后他是主,自己是仆,不可逾越,这样对谁都是最好的结果,回到从前,自己当好过路人。
两天了,玄烨每日都在拿着笔在练字,他希望借此平息自己心中的痛苦,他要把素清忘了,可是越写,她的身影就越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字越写越乱。
素清跪在地上见玄烨没瞧着自己:“万岁爷,奴婢最近身子不太好,乾清宫的差事儿,奴婢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怕耽误了万岁爷,奴婢想回浣衣局”
“啪”手中的笔给生生的折断了,玄烨怒的把笔拍在纸上,瞬间墨迹在纸上散了开来,字被大片的墨迹掩盖了,玄烨大怒的朝外喊道:“吴良辅,”
吴良辅颤颤巍巍的扎千跪在地上:“奴才在”
玄烨指着桌上的断笔大喝道:“吴良辅,你这内务府的总管是怎么当差的”
说着拿起那只折断的笔扔到吴良辅跟前:“你自己看看,朕看你活腻,以次充好,来到朕这里糊弄朕,吴良辅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万岁爷息怒,这笔是上好的狼毫制作而成,它的确是皇家专用的”
“朕说它是次的,它就是次的,吴良辅,你这狗奴才,你敢质疑朕”
吴良辅用力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看着吴良辅扇着自己的嘴巴子,怒气稍微好转了些,挥手:“下去,下去,”
吴良辅得了令,赶忙退了下去。
“你真的要离开朕,朕不是说了吗,之前的事,朕会忘记,朕自然会做到”
“求万岁爷成全”
玄烨仰天长叹:“好,朕成全你,你哪来的回哪儿去,走吧,走吧,都走吧”
吴良辅在乾清宫外头摸着自己的脸,这素清姑娘到底是怎么忍着这主子爷了,害的自己当了替罪羊,现在甭提有多委屈了,哭丧着脸。
素清迈着沉重的步子经过吴良辅身边轻轻的说道:“吴谙达,刚才不好意思,万岁爷,以后就交予你们伺候了,万岁爷准了奴婢回浣衣局,颖儿这丫头不懂事,还望吴谙达替素清多多照应着,素清感激不尽”说着向吴良辅行礼。
“诶,,诶,素清姑娘,这可使不得,老奴可承受不起,诶,不对,姑娘好好的,怎么要回那浣衣局”
“吴谙达,有些事,还是不要问的好,万岁爷就劳你老人家多费费心了”
“哎,既然素清姑娘不说,那老奴也就不问了,以后姑娘要是有难处,只要说一声老奴一定帮”
“谢谢吴谙达,素清先回去准备准备,哦、还有,这会儿万岁爷心情不好,身边正需要个人,你去把皇后找来”
“得,老奴这就去”
赫舍里。芳儿,从坤宁宫出来,坐在风撵上,催促着太监宫女快着点,从吴良辅口中得知,玄烨此时情绪很不稳定,如今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可不能再出什么差子。
乾清宫,玄烨瘫坐在地,不停的捶打着地面,喃喃自语:“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
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帝王,如今却是这般颓废的模样,让赫舍里 芳儿见了心里钻心的疼,上前拥住玄烨,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哭道:“不会的,我会陪着你,不会的,还有我,没事了,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玄烨紧紧地拥住赫舍里。芳儿放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
☆、昏迷不醒
浣衣局,和以往一样,一别几年了,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里面的人变了,全是一些小宫女,十三四的样子,应该是刚刚入宫的。
龚吉特安琦坐在椅子上,吹吹冒着热气的茶水,不可一世的打量着素清:“呦,这不是素清姑娘吗,这乾清宫就是养人哈,几年不见长得真是越发的水灵了”
说着起身挑起素清的下巴:“如今我是这儿的管事姑姑了,素清,甭管你之前在哪儿当差,但是到了我这浣衣局,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脾气”
素清未理喻她、抬头问道:“我的住处在哪儿”
龚吉特安琦有些愤怒这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还是把它当做耳边风了,神情不悦道:“原来的屋子,床你自己找”
放下包袱,素清舒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要忍着点了,龚吉特安琦我就把你当回主子吧,再熬熬。
夜里,素清还在洗洗刷刷,她知道这是龚吉特安琦有意刁难她,把三个人的工作量给了自己,本来这么多年没干这活儿了,动作都有些生疏了,捶了捶腰把清洗过的衣物拧干、甩直再到晾晒;“呼”拍拍手终于干完了。回到饭厅,看到满桌的残根剩饭,再看看米饭已经没有了,看来今晚得饿着了。走到院子,坐在台阶上望着墨黑色的夜空,他现在还好吗?忘记告诉颖儿了,他晚上经常梦魔,被子不要越过他的颈部,不然他会有窒息的感觉。呵呵,三天前,走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跟颖儿交代清楚,只是告诉她自己要回浣衣局,谁知那丫头哭着喊着要找皇上求情;自己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劝住,这是自己的请求的,不关玄烨的事。
乾清宫,玄烨一度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喊着:“素清,素清;素清”;
一旁的孝庄叹着气:“这是造孽啊!老子这样连儿子也这样,难道真的要亡我大清吗?”
赫舍里 芳儿不停的在为玄烨擦拭额头上的汗渍,玄烨就这么一直喊着不醒,她心里难受,为何就这么放不下她,为何?孝庄拄着拐杖拍拍赫舍里 芳儿的肩膀长叹道:“皇后,别太累了,玄烨他会醒过来的,太医都说了只要醒过来就会好的,嗯”。
“老祖宗,臣妾实在不愿看到皇上这般难受,要不把她找回来吧”
“不行,哀家相信我的孙儿会挺过来的,会挺过来的”说完拄着拐杖出了乾清宫
颖儿见着太皇太后出去了,跪在地上哀求:“皇后娘娘,容奴婢逾越,皇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