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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她消消火
患病死了的人用席子卷起来,横一个,竖一个,遍地都是,不时的发出阵阵尸体腐烂的恶臭。
村子两边的地上,成堆成堆的疟疾患者,有的奄奄一息,有的面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滴。
还有些夫人抱着抽抽的小孩,绝望的一边呼叫,一边无助的低泣……
总之,村子里的场面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惨!不!忍!睹!
一共四个大夫,两位留在村口煎药,其他年级比较大的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大夫,被我带进村子。
她们负责给所有人把脉、确诊,然后将患病的与健康的人分开,再对她们对症下药,该预防的预防,该诊治的诊治。
最重要的是,耐心帮她们做心里疏通,让她们知道此病并非无药可治,并非空气传染,首先做好预防工作,让她们不那么恐慌!
村子的没有患病的乡亲,听说此病不是空气传染,也都开始放下戒心,主动拿着碗、盆、各种容器,主动给患者喂药,做一些自救工作。
其他的一些强健女人,也有开始做起各种预防工作,帮官兵燃艾草,将那些腐烂的尸体运到远处,挖坑集体焚烧深埋……
不知何时,村外来帮忙的那些乡亲们也进来了,主动帮助患者喂药,送来一些干净的棉被、衣物什么的。
后来才知道,我们看到这个村子的这些乡亲们,并不是都住在这里。
而是,疟疾是从这里传出去的,所以发现哪里有这样的病例后,都被送到这个村子来等死!
听得让人震惊,她们会这么残忍?根本就没想过去救助,而是惨无人道的毁灭!
目前的惨状,真的应了那句话:时间就是生命!
我发誓,就算不吃饭,不睡觉,我也要尽最大努力救治她们!
84
84、大祭司暗生情愫 。。。
第四天早上,我刚刚帮一位夫人将半碗汤药给他怀里的患儿喂下去,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上猛地冒出冷汗,接着两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这是一间不算破败但绝对算不上富裕的屋子。
屋内打扫的倒是很整洁,房梁上连一丝蛛网都没有,陈旧的桌面上也擦的一尘不染。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多久?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想到外面的那些病人,我马上准备下床到外面去。两只脚更耷拉到炕沿下,无双从屋外进来了,看到我醒来,马上上来按住我,不让我动弹。
我张开干裂的嘴唇,想要让她帮我端碗水喝,于是我向她伸手道:“无双,我……”喉咙里火辣辣的干燥感,让我发音困难。
“哎呀,老大,您躺下,快躺下。”她不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按倒。
我试图挣脱她的手又说了一声:“无双……”
“老大,别说话,一会儿饭就好,您好久没吃东西了,身体亏,省口气儿歇会吧。”她又一次将我使劲按住。
“水,我渴。”本来就渴的发不出话来,被她这么一按再按的,在喝不到水,我觉得我离嗝屁可能就不远了。
无双两眼埋怨地看着我说:“老大,想喝水对吗?哎呀,您怎么不早说啊,真是的,嘴巴都干成这样儿了,您等着,我马上去给您端水来!”说完忙跑出屋子。
我对着门上挂那条还在动荡的蓝粗布门帘,满腔冤枉喃喃道:“我,我有张口的机会么我……”
不一会儿,无双端着一只大青碗进来了,过来坐在床头一手扶起我,一手将大青碗送到我唇边儿。
我扭了扭头低声问:“碗用水煮了吗?水烧开了吗?”
无双忙应道:“按您的吩咐,村子里所有的碗筷全部煮了遍。而且,每用一次煮一次。您放心喝吧,是开水,我帮您凉好了,不烫。”
我这才自己端起碗,放在唇边好生一顿“牛饮”。
一碗水下肚,整个人精神也好多了。好像是干裂的黄土地,突然降了场及时雨,一下子变得精力充沛了。
我一边抹着嘴角,一边急切地问她:“无双,外面乡亲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无双满脸崇拜,抚手高兴说道:“老大,您真是牛呢,乡亲们喝了那些汤药,竟然真的没有人再染上疟疾了。”
说完,顿了一下,拍拍我的手继续道:“而且呀,这几天也没有人因为这个病去世。生病的那些百姓,精神也比前几天好了,发作次数都在逐渐减少。”
我忙问:“你我都在屋子里,那外面的乡亲谁照顾啊?病情好转也要继续喝药的,汤药不能停,要连续喝才能根治的啊。”
说完,我就要起身下床,却又被无双按倒了,她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外面现在有大祭司呢。她可是接了您的班,忙里忙外的跑。”
我万分以及十万分的惊讶道:“她?她会照顾那些病人?”
无双点头道:“是啊,是啊,她不光照顾那些病人,而且还不时的进来看你,这个‘病号’呢。”说完咧嘴傻笑。
她会那么好心?于是我冷言道:“她是进来看我嗝屁了没。”
无双忙替人家辩护:“老大,这就是您的不对了。人家大祭司是真心关心你,可我总觉得您对人家老有成见,这样不好的。”说完摇摇手。
“我都看见了,人家进来是关心您,担心您,还替您把脉呢,您别老用那点小肠子去想人家行不?”无双说完,还赌气别过脸去。
嘿!这小兔崽子,到底谁是她老大啊……
我捏了捏拳头,忍下了了,指了指无双的脑门儿咬牙道:“无双,改明儿咱俩回去后,得让无暇给憨妞你俩烧碗鸡蛋茶喝喝。”
无双转过头不解道:“为啥呢?”
我举起拳头在她眼前绕了绕道:“就为这个。”
无双挽着我的手臂,凑近我嬉笑着道:“老大,论这个,您不见得比我强,(*^^*)嘻嘻……”
我抬起手,准备给她两个脑奔儿,门外传来一声:“圣女,用餐了。”
无双我俩这才停止,她立刻嬉笑着帮我穿鞋,然后双手来扶我。我马上推开她,瞪了她一眼低吼:“去,我自己会走!”
走出房门,来到外间,外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陈旧的八仙桌,桌子上摆了几道菜。
精神女端庄的坐在桌前,犹如一座石膏像。屋子里除了她,还站着一只蛤蟆精……县令,还有几位大夫。
见我从里屋出来,那些人马上抚手齐声道:“恭喜圣女身体安康。”
尔后,那位蛤蟆精县令点头哈腰,向我伸手道:“粗茶淡饭,还望圣女见谅,先吃点垫垫肚子吧。改日到衙门,下官定好酒招待两位!”
可能真的是饿了,桌上虽然只摆着几道简单的素菜,也足以让我垂涎三尺。
不过,我实在是不喜欢这只蛤蟆精,会倒我胃口的,于是,我抬头瞅了她一眼,淡淡说了句:“出去吧。”
听到我的吩咐,她马上堆笑拜退,几位大夫也准备随她出门,我马上叫住她们:“几位大夫请留步。”
四位大夫闻声止步,转过身来齐声道:“圣女,有何吩咐?”
我轻步走过去,一手搭在那位年长的大夫肩上,一手伸前邀请她们道:“几位辛苦了,一起用餐吧。”
那位年长的大夫连连摇手道:“小的只是一介草民,岂敢与大祭司和圣女同桌用餐。不得不得。”
我伸开双臂,从后面拥着她们几个往桌子前去,边推边说:“圣女是人,大祭司是人,你们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饭。只是吃个饭而已,用不得那么多讲究。”
几位大夫被我强推到桌前,互相看了看还是不敢入座,无双一个个把她们按下坐在凳子上说:“你们别拘束了,大祭司和圣女,人都很好的,让你们坐就坐嘛,别吭吭哧哧的啦。”
虽然,我是实心实意邀请几位大夫一起用餐,不过,看到无双如此“随意”的举动,多少还是有点汗颜。
几位大夫入座后,我伸手指着饭菜道:“几位辛苦了,随便吃,随便吃。”
“谢圣女,谢圣女。”几位同时回应,然后,在无双热情的招呼下,也没那么紧张了,互相看看,慢慢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我刚夹了一片莲藕,正准备往嘴里塞,便听无双说:“大祭司,大家都饿几天了,您怎么不拿筷子啊?是不是饭菜不可口?”
闻声,大家同时停下来看着大祭司,只见她还是一副石膏像的稳坐不动。好像一个动作,就会掉块石膏扎似的。
听无双那么一说,再看她那个茫然的眼神,我在想,或者她不吃素?不对啊,总听人说不吃荤,哪有人不吃素的?
我盯着她奇怪的看了半天,总算看出点名堂来了。那张脸用破布包的那么严,换谁谁都没法吃啊。
该,饿死她。哈哈哈,谁让她不听我的话把破布扯下来的?玩儿什么神秘啊。
这时,一丝无法掩饰的邪笑牵动着我的嘴角,我将那片莲藕放进嘴里,一边嚼的咔嚓乱响,一边嘲笑道:“无双,你操心了,人家大祭司吃元宝蜡烛就行,才不屑咱们俗人吃的这些粗茶淡饭呢。”
说完,我窃笑着翻着眼皮,偷看对面精神女的反应。
只见她两眼冷光的看着我,细眼眯了又眯,半天起身对无双说:“端到里面来。”
说完,转身向我刚刚出来的屋子走去。无双忙放下碗筷,帮精神女送了一些食物到里屋。
外间只剩下满脸得意的我,和几位神情极其复杂的大夫,看见她们的窘样,我忙招呼道:“来来来,别介意,都吃着喝着,喝着吃着。”
无双端着一些食物进去后,便自动为老大的行为歉意道:“大祭司,您别和我们老大一般见识,她贫嘴贫惯了,没啥恶意的!”
慕容独孤示意无双将食物放在桌子上,淡定地说了两个字:“出去。”
无双马上出去了,临到门口,还回头缩头缩脑小声道:“大祭司,您多吃点儿,小的站门口帮您看着点儿。”
说完,掀起门帘,真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唐瓜瓜,生怕她再进来恶意影响大祭司的食欲……
无双出去后,慕容独孤慢慢在桌前坐下来,几天没有好好进餐了,本来是可以吃顿饱饭的,谁知,却被屋外那个家伙搞的一点儿食欲都没了。
她独自坐在桌子前,一双清澈的美眸,不时的变换着,时而恬静如一弯初生月牙,含蓄且皎洁柔嫩;时而轻烁如同一湖秋水突然被人丢了石头,波澜连连……
自从唐瓜瓜能使奇物自鸣后,慕容独孤也没有再怀疑她圣女的身份,却也未从默认。
只是,对这个言行举止无常的圣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绝非反感,也并非好感。只是,只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感觉……
比如,这次尊上派她来一路跟来危化村,其实是让她和圣女一起配合救治病人。
但在她心里,即便是尊上没有吩咐,她也一样会跟来,也许想看她出糗,也许想看她的能耐。
总之,在慕容独孤的心里,也揣摸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或许,是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多疑且好胜的性格。
来危化村的路上,和那个家伙的明斗暗斗,以至于最后到点穴。其实,慕容独孤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不喜欢在有第三人的情况,有人对她不尊。
尔后,直到下了马车后,看到那个家伙滑稽的模样,她突然有种过去逗她一逗的冲动。
但是碍于当时众人在场,也只好咬牙将那个奇怪的想法咽了下去。
接着,官兵刺伤那位老妇后,那个家伙暴怒失控的样子,还真让人恐惧三分。看来,没礼貌且嘴巴又臭的家伙,也算还有些可取之处,还有点人性!
紧接着,那个家伙向大夫打听病人病情时,认真倾听的表情,和吩咐官兵去寻找药材时那种严肃的口气,让站在一旁观看的慕容独孤有种错觉,几次都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当她提着大桶的汤药,不顾众人阻拦,义无反顾进入村子的那一刻,慕容独孤的心底突然像被什么触动了一样,想要前去阻止,却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