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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爷赏识小生的才华,想把她的女儿许配给我,所以我就来了呗。”邵尘似笑非笑地看着文亦武。
“什么?!”文亦武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死死抓住邵尘的衣襟,紧张道:“你骗我!他不可能这么做!他不会的,不会的,不会……快说你骗我,快说!快说!快说……”
“我说的是文小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邵尘捉住文亦武的手臂往外扯,他的衣襟都快被她撕坏了,那可是嫣然亲手缝的,不能让这个疯姑娘给搞坏了。
“我就……你……文老爷他……你、你,你……我……”文亦武脸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好像要哭一般,邵尘感觉自己玩得过火了,她拉过文亦武的手,温柔地道歉:“小生给你赔礼了还不行?我刚才不该骗你……”
“快!你们去搜那边,你们来搜这边,你们几个跟我来!”几个家丁跑进了这个院子,火把瞬间照亮了这个方寸之地,邵尘眼疾手快,一把扯过文亦武,在她愣神的一瞬把她整个揽进自己的怀里,一起倒进枫叶丛里面。
几个家丁东搜西搜,一个家丁走到枫叶丛边疑惑地张望,只听他自语道:“这里好像有动静……”
邵尘可以感到文亦武在她的怀里微微颤抖,她收紧了怀抱,用下巴在文亦武乌黑的秀发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来安慰她。
其他的家丁也都汇拢过来,其中一个道:“光看有什么用,快上去搜!”
枫树丛中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脸色煞白。
“住手!你们是何人?竟然在邵公子的院子里吵吵嚷嚷!”邵尘透过叶片,看到陆长风仅着一件中衣,正快步地走过来。
“陆公子,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您行个方便。”家丁虽然道歉,语气却很强硬。
“你们要干什么到我院子里去,若是你们吵了邵公子,明日莫怪我向你家老爷说去!”陆长风也不肯妥协,执意要一众家丁离开。
“这……”几个家丁面面相觑,几人觉得万一得罪了老爷的贵客,老爷怪罪下来,确实不划算,反正找不到小姐也不是第一次,就算这次又找不到,也没什么。
几个家丁商量后,跟着陆长风离开了。陆长风走到院口时,深深地回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微微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去。
邵尘听到了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气,也注意到陆长风脸上划过的淡淡失落,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没有功夫去理会。
“你还赖在我怀里干嘛?”邵尘露出一副痞相,她对嫣然从来不这么做,但是不知为什么,在文亦武面前她特别喜欢展露她的这一面。
文亦武半晌不答话,只是愣愣地垂着头,眼睛有些发直,她一直死死地盯着地面,邵尘感到她依然在颤抖,身体也冰凉冰凉的。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要吓我,看看我……”邵尘手足无措起来,文亦武的样子让她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一个劲地向她道歉。
文亦武缓缓地抬了一下头,精致的脸庞却在月下惨白惨白的,星眸一动,无数的幽怨、绝望、忧伤、无助顺着一滴滴晶莹的泪慢慢地划过她白皙娇嫩的皮肤,落到了邵尘白色的长衫上。
“我……”邵尘一时语结,不知该如何开口。
文亦武也不看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瘦削的身体在秋风中一颤,邵尘听她嘶哑道:“邵公子,谢谢你的搭救,我文亦武感激不尽,我从来不曾回报谁什么,所以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希图得到什么,告辞!”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院子,邵尘眼神里满是疑惑,一种猜测从她心中升起,只等机会去证明。
第二天,日头高照,晴空万里,邵尘昨日一宿没睡,精神有些不大好,面上略显倦色,她跟着文禄懒懒地走进大厅,陆长风笑着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邵兄弟昨夜可睡好?”
邵尘勉强笑道:“昨夜粘了枕头便睡着,贪睡到这么晚,让两位好等!”她微微前倾,向陆长风和文斌道歉。
“邵公子不必多礼,你日夜赶路,舟车劳顿,老夫昨夜劝酒劝多了,有失考虑,都是老夫的错!”文斌豪爽道,他不待两人开口便道:“老夫今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位是否答应?”
陆长风道:“文老爷豪侠仗义,我们都很佩服,如果您有什么用到的地方尽管讲!”文斌抚掌赞道:“好!两位果然是豪杰风范!来,把我的宝贝拿来!”
文禄应声捧着一个长长的布包出来,文斌小心翼翼地接过,一下一下轻轻打开层层包裹的绸缎,最后,一把青铜色的古剑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好剑!”精通剑术的邵尘一眼便看出这把剑是难得一见的好剑,剑鞘和剑柄雕镂精美,剑鞘中间雕着一行奇异的古字,剑柄和剑鞘接口处结着厚厚的铜锈,估计是长久不用的原因。邵尘很奇怪,既然文斌这么喜欢这把剑,怎么不经常打理呢?
“唉。”文斌叹了一声,道:“这把剑是老夫家传之宝,文家祖上曾是武将,上阵厮杀立功,故皇家赐了这把剑,后来文家被贬楚州后,先人从祠堂里请出了这把剑,带到了楚州,但是再想拔出已是不能,老夫也曾想过各种办法,却都不能实现,可惜了这一把好剑。”
“难不成文老爷是想请我俩拔出此剑?”邵尘问道,出于一个剑客对剑的敏感和了解,她对这把古剑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她隐隐觉得这把剑似曾相识。
文斌苦笑道:“先人曾请道人算过,那道人说,若谁能拔出此剑,必是大富大贵之人,甚至能够扭转乾坤,位极人臣……”
陆长风神色有异,道:“这种道人诓骗的话语不可信,倒是咱们把这剑拔出来,替文老爷解忧才是。”
文斌点头道,他递出剑,道:“两位谁先来?”陆长风抢前一步,道:“长风不才,先来一试。”
陆长风拿起剑,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开!”那剑鞘纹丝不动,好似和剑柄长到一起似的,陆长风又试了几次,冒了一头的汗也没有打开。
文斌看不下去了,对陆长风道:“陆公子先歇一下吧,让邵公子试一下。”陆长风不甘心地把剑递给邵尘,默不作声地站到一边。
邵尘在拔剑之前,认真地端详起这把剑,青铜的剑身保存极好,看来主人时常擦拭,隐隐泛着冷然的光泽,她越看越爱不释手,看了许久,才气沉丹田,微微用力。
“嗑嗒”清脆的一声响,剑鞘和剑柄瞬间分离!文斌和陆长风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如此轻而易举地拔出了剑,邵尘也不敢相信,自己根本没用什么力气啊……
第17章 第十七章 乘龙快婿
邵尘拔开了青铜古剑,铜锈哗啦啦地剥落下来,露出通体银白的剑身,邵尘一使力,把整个剑身拔出。
“好剑!”在场的三人不约而同地赞道。
从剑鞘和剑柄看,这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但是剑身却薄如蝉翼,邵尘指尖轻轻一弹,顿时一阵龙吟如九天而来,殷殷作响,恍如巨龙在云间低吼,又如猛虎在林间轻啸,一股凛然之气自剑身弥散出来,充满了整个屋子。
文斌看到邵尘抚剑的那份小心和爱护,满意地捋了捋胡须,稍稍点了点头,他笑道:“邵公子果然英才,所谓红粉赠佳人,宝剑赠英雄,既然你已拔出此剑,老夫断是没有留下来的道理,这把剑就赠给邵公子了!”
陆长风脸色一白,正要说什么,邵尘已经上前,拱手道:“拔出此剑,全凭侥幸,此剑原是文府,在下怎能横刀夺爱?况且这几日蒙您的收留,感激不尽,帮您点小忙又何足挂齿,再者说,在下无才无德,无官无职,不值得您如此厚爱。”
文斌看到邵尘如此谦虚,更是欣赏,道:“邵公子不必在意,这也并非老夫一人之意,乃是先人所定下的规矩,邵公子就不要多礼,手下便是!”
陆长风插言道:“既然文老爷一番好意,邵兄弟你就收了这把剑,也不辜负他的心意。”文斌连连称是,邵尘还要推脱,却也觉得再这么做就显得失礼,便当下躬身谢道:“承蒙文老爷厚爱,日后必报增剑之恩!”
“什么恩不恩的!邵公子太见外了!今天这把传世之剑终于找到了主人,日后定会成为一段佳话,如此大事,一定要庆贺一下!文禄,准备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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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间。
陆长风道:“文老爷,这几日多蒙收留,长风心里愧疚得紧,打算明日便离开。”文斌闻言脸色一变,不满道:“两位怎么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文府照顾不周?文禄,你过来!”
“文老爷切莫生气,这与文管家无关,是我和邵公子早就商量好的。”陆长风忙劝道。
邵尘也放下酒杯,道:“陆兄说的是,一方面是这几日确实叨扰,另一方面是陆兄赶时间赶得紧,怕误了生意,在下也要赶着去见家父,还请您见谅。”
“也罢……”文斌叹了口气,遗憾道,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酒杯看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对着邵尘道:“邵公子,老夫有一个问题,不知你愿不愿意回答。”
邵尘一愣,道:“文老爷有什么尽管问,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邵公子可有妻室?”文斌吞吞吐吐地问道,眼睛闪烁不定,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妻室?在下年纪尚小,所以还未谈及婚事。”邵尘不知文斌何意,只好据实回答,陆长风听道,神色一闪,似乎是喜色。
文斌大喜道:“小女仍旧待字闺中,老夫一直想为她觅得一个得意郎君,这几日看邵公子少年英才,老夫心中佩服得紧,不知邵公子是否有意,做我文斌的乘龙快婿?”
“什么?!”邵尘和陆长风同时大叫起来。文斌疑惑道:“是邵公子不愿意?还是嫌老夫问的鲁莽?”
陆长风也紧张地盯着邵尘,她一动不动地坐着,不敢看两个人期待的目光,她当然是不能当这个文府的乘龙快婿,不仅因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还因为她心中爱的人是嫣然,就算嫣然不能接受她的真实身份,她也不能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姐!
一想到嫣然以后有可能不会接受自己的身份,邵尘心生悲凉,陆长风见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猜想她一定是不愿意娶文家小姐,不由大喜,道:“文老爷眼光不差,邵公子确是人中龙凤,只是邵公子胸怀大志,定是想先成就一番事业,再考虑家事,所以文老爷应再另行商量。”
商人果然是圆滑的,几句话便化解了邵尘的危机,邵尘感激地看了一眼陆长风,离席来到大厅中央,对着文斌行礼道:“陆兄之言,正是在下心中肺腑,大丈夫若是不建功立业,何以对得起列祖列宗?何以对得起一腔抱负?文小姐贤良淑雅,以后必能觅得佳婿,还请文老爷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在下的失礼。”
“你!”文斌脸色一沉,手颤颤地把酒杯一推,气咻咻道:“你们必定是听信外面的传言,说我家舞儿如何不堪!罢了罢了,你们果然和那些人一样,都瞧不起我的舞儿……咳咳……”文斌说得越来越激烈,最后竟然咳嗽起来,他扶着桌子,身子快低到地上,脸咳得通红,文禄慌忙上前,轻拍着文斌的背,道:“老爷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邵尘和陆长风都被吓得不知所措,文禄厉声道:“你们怎么能气老爷?!老爷身体不好,不能激动,若是老爷出了事,你们也别想走出这里!”
文斌挥挥手,却咳得越来越厉害,眼睛一直,径自晕厥过去了,大厅里一阵混乱,文禄又是喊家丁又是去请医生,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煎药的煎药,跑腿的跑腿……邵尘和陆长风站在文斌的卧房外,默默不语。
“王大夫,老爷的病怎么样?”一个满头白发的胖老头从屋中走出来,文禄关切地上前问道,王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不好。”
“怎么不好?”
王大夫看了看里屋,忧虑道:“文老爷因情绪激动,血气上涌,一时堵塞了心窍,加上陈年的旧疾,只怕是难以救过来……”
“大夫!你想办法救救老爷!不管花多少银子,我们文府都愿意!大夫,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文禄哭着摇晃王大夫的袖子,苦苦地哀求。
“这……”王大夫为难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文禄追问道,陆长风和邵尘也围了上来。
“若是能有一件事情刺激文老爷,让他的血气再次上涌,来冲破原来的阻塞,便可恢复健康……”
“刺激?”文禄喃喃自语道,他突然抓住邵尘的衣服,急切道:“邵公子,只有你能救老爷,只有你能救他!”
“怎么救?”邵尘问,她也很愧疚,因为自己一个不能言明的秘密而害得文老爷收到如此的灾难,她很想救醒文斌,不然她会为此负疚一辈子。
文禄“轰”地跪下,连连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