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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邵尘紧紧搂住文忆舞,使劲地嗅着她发间的馨香,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舞儿,我错了……”邵尘愧疚道,不仅为了她这么多天的不告而别,更为了心中那纠缠不清的情感,她怎么能够这样,在对小舞柔情蜜意的同时对其他女子动心?她和那些朝三暮四的男子有什么区别?
“小尘儿……”文忆舞擦了擦泪,盯着邵尘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印在自己的心里,她痴痴地看着邵尘,邵尘也深情地看着她,心疼道:“你瘦了……”文忆舞慌忙垂下头,道:“哪有!”
邵尘捧起她的脸,精致的妆容也许对他人来说是风景,却瞒不过情人的眼睛,邵尘可以清楚地从那脂粉下看到文忆舞的憔悴和疲惫。
“舞儿,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邵尘定定地看着文忆舞,认真道。文忆舞刚止住的泪水又决堤了,她把头深深地埋进邵尘的怀里,吸着鼻子道:“我不要,我只要小尘儿照顾!”
邵尘无奈地在文忆舞的额头上吻了吻,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文忆舞破涕为笑,撒娇道:“你本来就欠我很多……”
“爷!爷!朝廷来人了!你快下去!”赵玄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门外传来。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藏身之处
邵尘走到前院时,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大厅里,旁边是一众侍卫,队列整齐,训练有素,邵尘一眼便看出此人来头不小,那男子看到邵尘了,也不理睬,自顾自地悠闲喝着茶,二掌柜迎了上来,躬身道:“爷,这位是晋王。”邵尘心下一惊,忙上去拱手道:“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晋王恕罪。”
晋王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这个风神俊秀、儒雅非凡的少年时,也是一惊,他没有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地人物,不由得暗自感慨: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人物,难怪把我的洛儿迷得七荤八素,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做那等尴尬之事!
邵尘也在打量眼前的这个男子,晋王和杨洛儿皆是皇后所出,自是比其他皇子公主更加亲密,晋王长得和杨洛儿又几分相似,眼神都有些冷厉,不过晋王更加方毅刚正,一看便是稳重之人,眉宇间隐然透着王者的霸气,传闻晋王为人倨傲,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不过对待贤才倒是一向恭敬,所以门下聚集了一大批的有才之士,这也让大皇子对他分外忌惮。
“邵大人不必多礼。”晋王脸色仍未有所改变,他还不能确定这位邵大人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对邵尘道:“此次来,小王是受皇妹之托。”
“是公主?”邵尘疑惑道。
晋王点头道:“洛儿让小王接你到王府去,不然钱大人估计是不会放过你。”邵尘一脸不解,道:“他不是已经认为下官死了?”晋王斜了她一眼,不满道:“钱信为人狠而无谋,但是钱丞相是条老狐狸,现在你要做慧云驸马,占了他的好处,他能轻易地放过你么?就是他相信你死了,也要灭了你邵氏一门!”邵尘闻言怒道:“我要去皇上那里讨回公道,天子脚下,岂容他如此猖狂!”
晋王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看也不看邵尘,径自往厅外走去,邵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二掌柜忙推了推邵尘,道:“爷,你快跟晋王走吧,府中的事情,小的自有方法。”
邵尘随着晋王到了晋王府,看那晋王府普普通通,没有丝毫皇家的奢华风气,但是却养着一大批当朝贤士,方知晋王求贤若渴、慷慨好义之名不假,邵尘心生佩服,只是对晋王冷若冰霜的表情很难理解,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一直都对自己不理不睬的。
晋王让人安排了一个次等的房间给邵尘住,自己就上宫里去了,杨洛儿一听到“晋王到”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跑到门口,正撞上晋王,晋王笑道:“为了驸马,连洛儿都这番得不懂宫仪,父皇说得真对,女大不中留啊!”
杨洛儿满脸羞红,嗔道:“又打趣我!哪天找个嫂子好好管管你!”晋王大大咧咧地进屋去,道:“好啊,你可得好好帮哥哥我找找,哥哥我正愁着呢!”杨洛儿见晋王越说越没边,也没心思和他闲扯,追上去问道:“邵大人他怎么样?”
“他啊……”晋王故意卖关子,不告诉杨洛儿,直到杨洛儿憋不过,拽着晋王的胳膊撒娇道:“哥哥,你就告诉洛儿吧,哥哥……”洛儿娇声娇气地叫了几声哥哥,晋王绷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扶着桌子道:“洛儿……你……哈哈哈……”
杨洛儿瞪着亮亮的眼睛,薄怒道:“你又在耍我!哼!”她背过身去,一副生气的样子,晋王不以为然,继续道:“洛儿,你别装了,从小你就没一次装成的……你好久没这么叫了我了……自从娘去世,你就再也没这么叫过……看来那个邵大人真不是个一般的人啊……”
“哥哥……”杨洛儿听得越发伤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挽起晋王的胳膊,轻轻地偎着,良久,晋王笑道:“洛儿,你那驸马倒是个风流人物,只是可惜光有皮囊……”
“哥哥又武断了!”杨洛儿笑着说,“哥哥若是以后想成大事,切不可再武断了。”她了解晋王,人虽稳重,却过于武断,像杨政一般,刚愎自用,她曾经多次劝晋王改,没有什么用处。
“哦?此话怎讲?”晋王挑起眉毛问道。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晋王之府
邵尘在晋王府中闲逛了着,晋王连一个下人都没有配给她,害得她连饭都没有得吃,只好等着赵玄和邵喜过来,在府中逛了半天,看到一群人聚在一片空地上在谈论什么事情,邵尘正无聊,便凑了过去。
“楚炎兄所说有道理,小可却不同意,袁将军虽然败了一着,实则是以进为退,欲将那泽国贼子一举歼灭。”一个年轻人站在人群中央,正和另外一个男子进行辩论,邵尘一听是关于袁沐山,不禁来了兴趣,挤到人群的最前面去了。
对面那个叫楚炎的男子不以为然,摇头道:“建夫兄不知那泽国的能耐,妄自尊大,太过高估袁将军的能力,袁将军年事已高,英雄老矣,不复当年,连连败退,分明就是中了泽国的圈套,比如镇西大败,完全没有看出来罗富春那个老狐狸的奸计,竟然在胜仗之后懈怠下来,放松警惕,让泽国偷袭成功,即使是一般的谋士,也足以看穿这种计谋,你说那袁老将军是以退为进,此话更是荒谬,泽国军队已占据了整个西疆,逼近京师,此时以退为进,无异于玩火自焚,只要泽国援兵一到,大兵压境,怕是全线崩溃,势如破竹,袁将军带着残兵如何收拾这个摊子!”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楚炎的脸涨得通红,微微喘着气,看起来情绪很激动,邵尘已经好长时间不关注战事了,所以对前线战况不了解,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战事紧张到这个地步,她还以为皇上把袁沐山调到前线会缓解一下紧张局势,心中也是一阵愤懑和无奈。林建夫等着楚炎的情绪稍稍平复,才微微笑道:“楚炎兄误解小可了,也误解袁将军了,现在国家空有一支军队,却毫无战斗力,说是国家有难,倡议百姓自愿报名从军,但是地方官员为了讨好住上,完成定额,四处强行拉壮丁,民怨沸腾,兵无战心,袁将军此举也是出于无奈,强行进攻只会换得一个结果,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旁边的人群纷纷叫好,赞同林建夫的看法,邵尘自是为两人见解所折服,也跟着人群拍手叫好,林建夫离她非常近,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疑惑道:“这位兄台,敢问你是晋王府的人?”邵尘刚要回答不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便道:“在下刚进晋王府。”林建夫豪爽地笑道:“难怪我觉得眼生呢!请问兄台尊姓大名!”邵尘脑袋一转,道:“免贵姓赵,单字一个枫。”林建夫道:“赵兄,失敬,失敬,在下林建夫。”楚炎也毫无刚才争辩的锋芒,温和地冲邵尘拱了拱手,道:“赵兄好,在下楚炎。”
人群不知不觉间哄散了,在晋王府,像这种辩论屡见不鲜,一天不下百出,人们早已见惯不惯,当下便也散去,邵尘和两人相谈甚欢,林建夫道:“没想到赵兄有如此高见,难怪受到晋王的赏识!”楚炎也一副钦佩的样子,道:“赵兄之才,在我二人之上,却少了权谋之术,可惜可惜!恐怕以后会吃亏的。”邵尘无奈地笑笑,自己可不是已经吃了大苦头了!林建夫突然拍手笑道:“若论权谋之术,你可以找楚炎,他乃是权谋大师若虚子的高徒!”楚炎白了林建夫一眼,对邵尘道:“你别听他胡说,他就会夸张,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我必定会知无不言!”邵尘拱手称谢,看天色已晚,三人依依不舍地散了。
邵尘回到屋子后,赵玄和邵喜都已经到了,把屋中收拾妥当,罢了一桌子菜,两人垂手侍立在桌旁,邵尘奇怪两人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自己就是呵斥两人,他们也是打闹不休。邵尘一边走到桌旁,一边疑惑地瞄瞄两人,她腹中早已饥饿不堪,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吃起饭来。
吃饱喝足后,邵尘擦擦嘴,满意道:“不错,晋王府的厨子做菜味道怎么和家里的一样?不过没有家里的好吃,难道你们把邵府的厨子带来了?”赵玄偷偷看了一眼邵尘,依旧低头不语,邵尘再迟钝,也能感受到空气里异样的味道。
邵尘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不对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两人道:“你们今天怎么……”赵玄突然开口道:“爷,文小姐在里屋等着你,叫你吃完饭进去,文小姐她……脸色好像不太对……”赵玄一说完,立马把头低下去。
邵尘惊出一身冷汗,她不知道文忆舞怎么跟过来的,即使身在晋王府,也未必安全,她即刻冲进里屋去,文忆舞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她垂着头,门开的刹那,邵尘分明看到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知道现在这里很危险吗?你怎么不跟二掌柜走?”邵尘连珠炮般地问了出来,她在离开邵府前特意嘱咐二掌柜把文忆舞送回文府,哪里怎么说也是她的家里,比京城安全多了,京城到处都是钱家的势力。
邵尘见文忆舞怎么也不说话,才发现她两手绞着帕子,牙咬着唇,几绺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让邵尘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邵尘却能感受到她强烈的情绪,深埋于她的内心,此时此刻,快要爆发出来了。
“舞儿,你怎么了?”邵尘走过去,心疼地抱住文忆舞,她轻轻地抬起文忆舞的下巴,两行清泪顺着憔悴的俏颜悄然滑落,一双哭肿的眼睛击痛了邵尘的心,邵尘轻吻着文忆舞的眼睛,却被文忆舞躲开了,她幽幽地问道:“小尘儿……你真的要做驸马了吗?”
邵尘不语地垂下头,她没想到文忆舞这么早就知道了,她本来想怎么样告诉文忆舞,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既不伤害到她,又不泄露复仇计划,她不是不信任文忆舞,而是她不想让自己深爱的女子牵扯进这么危险的事情中。
“舞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你一直在我心里最重要地那个位置,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改变。”邵尘盯着文忆舞坚决地说道,她柔柔地看着文忆舞,这个女子给她的,是其他任何人所不能给的,她无法想象失去文忆舞的情景。
文忆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邵尘,她突然用手抚上邵尘的脸庞,慢慢地从眉毛,到眼睛、鼻子,再到薄薄的双唇,她的眼睛里渐渐泛出了笑意,喃喃道:“都说薄唇的人是无情的,小尘儿你也是吗?”
邵尘从那笑里看出了痛楚,她知道还是伤害到了这个表面坚强的女子,她抱住文忆舞,想把一整颗心都掏给她看,她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多么不能失去她,可是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只凝成一声喟叹:“舞儿……”
文忆舞静静地趴在邵尘的怀里,听着她的心跳,安然地闭上眼睛,呢喃道:“小尘儿,我本来想走,可是……我已经走了……我想永远都不会来……”文忆舞平静地讲着,邵尘的心却一下一下地抽痛,这个女子这几日承受了多少的煎熬,下了多大的决心,有如此的包容才原谅了她这种做法!才回到她的身边!
“小尘儿,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你,我想一走了之,我们之间再无纠葛,可是我做不到……我恨我自己……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吗……”文忆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地哭出来,哭得昏天黑地,哭得地动山摇。
“舞儿,你杀了我吧。”邵尘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她怎么能让她的舞儿承受如此的痛苦,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的解脱,换取她的幸福。文忆舞收住了哭声,她凝视着邵尘,突然道:“你还不能死,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