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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你杀了我吧。”邵尘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她怎么能让她的舞儿承受如此的痛苦,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她的解脱,换取她的幸福。文忆舞收住了哭声,她凝视着邵尘,突然道:“你还不能死,你还没有还完你欠我的债,你不能死,你自己说你要满足我的所有要求的……”文忆舞挥拳扭打起邵尘来,邵尘不顾被她打得痛,咧嘴傻笑起来,她知道这意味着文忆舞暂时气消了。
“傻笑什么?不许笑!”文忆舞掐了邵尘的脸一下,邵尘吃痛,叫了一声,但是又把脸凑得更近,道:“你要是生气,再多掐掐,掐过以后就不生气了。”
文忆舞若有所思地看着邵尘,眼睛一转,笑呵呵地把她扯到自己面前,道:“小尘儿~~~~~”邵尘一听她这么娇嗲的声音,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暗道: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晋王府的饭好不好吃?”文忆舞笑眯眯地问,邵尘纳闷了,难道只问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她忙点头道:“好吃,好吃,和家里的味道好像。”文忆舞继续笑着说:“家里的饭好不好吃?”邵尘又点头道:“好吃……”文忆舞眼波流转,妩媚倾城,迷得邵尘心神荡漾,智商瞬间降到了零点以下,她继续问:“那……晋王府的饭和家里的饭那个更好吃啊?”邵尘想也没想就答道:“家里的饭好吃!”
文忆舞星眸一瞪,脸色霎时大变,气呼呼地揪着邵尘耳朵,道:“你竟然敢说我厨艺退步了!”
邵尘“啊”地叫了一声,她一边护住耳朵,一边还呆呆地问:“饭是你做的?”
“你……”文忆舞又气又想笑,只能道:“你啊……每天就知道为你苍生百姓忙,都不知道你每天吃的饭是谁做的!今天要不是我来,你怎么能吃到饭!那晋王可是下令了,厨房不许给你送饭的!”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冰火对决
晋王看过洛儿后,便去太后那里请安,被太后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下午才回到晋王府,一回去,他就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卫杨义,问道:“昨天邵大人可好?”杨义道:“回爷,一切安好,只是邵大人安排了个女子住了进来,两人住在一间之中,如果小的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女子应该是邵大人的妻室……”
“什么!”晋王大怒,拍案而起,道:“这个混蛋,竟然敢骗皇上自己尚未婚配!还骗了洛儿的清白,真是个混账不如的东西,你把邵尘给我绑来!”
邵尘搂着文忆舞,文忆舞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邵尘的心也渐渐安了下来,她看着文忆舞入睡时那孩童般无害的表情,心生怜爱,暗自感慨此生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如此女子的爱!自己还如此地不珍惜,总是让文忆舞伤心……
“什么人?”邵尘听见屋檐上有人走动的声音,用密语传音问道,她悄然放下文忆舞,枕边拿起雪清剑,一个鱼跃,跳出窗户,滚到一边的树丛中,她清楚地感受到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剑光一闪,那人直接攻了上来,邵尘拔剑相迎,两人厮杀了半夜,还未见分晓,突然,院中响起一阵掌声,晋王从树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笑得十二分诡异,道:“邵大人好武艺啊,竟然和京城第一大内高手难分伯仲,看来小王真是低估你了。”
“晋王过奖了,不知道晋王此来有何贵干?”邵尘冷冷地道,杨义也收了剑,跳到晋王的旁边去。
晋王看了看邵尘,道:“邵大人,小王请你到书房一叙,刚才多有冒昧,还请多多包涵。”邵尘听出他的话里的傲慢,但此时毕竟寄人篱下,她忍着气,道:“恭敬不如从命。”
合上书房的门,屋中就剩下邵尘和晋王,晋王也不让邵尘坐,而是直接发问:“邵大人,可否婚配?”邵尘惊讶地抬起头,随即默然不语,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文忆舞的身份,一方面,她不想让文忆舞在身份上受到委屈,另一方面,又怕说明身份后对文忆舞不利。
晋王脸色阴狠下来,他冷冷道:“邵大人不说,恐怕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屋中的那个女子吧?”“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既然对方已经知道文忆舞的存在,也省得自己再说。
“你!你明知道你有妻室,你还污了洛儿的清白!”晋王气得浑身发抖,邵尘一脸不解,道:“我污了她的清白?”晋王看她还不承认,怒火更甚,当下拔剑砍了上去,邵尘没有跟他打斗,若是打伤了晋王,自己更是百口莫辩,晋王胡乱砍杀一通,未伤对方分毫,邵尘发现他的功夫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高,所以邵尘轻松地格挡了几下,反手一挑,将晋王手中的剑挑落,正要说话,一柄长剑却抵住了她的喉咙。
晋王气喘吁吁地扶着桌子,满眼阴狠,他盯着邵尘,道:“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邵尘看了看端着剑地杨义,又看了看晋王,镇定道:“第一,我没有骗公主,更没有污了她的清白,第二,我房里的女子虽不是我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来的,却是我真真正正的妻子!”
“你!你!你……”晋王满脸通红,“那洛儿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邵尘咬牙不语,她的确对不起杨洛儿,她为了一己之私,最最忽略的恰是洛儿的感受和她的处境,懊悔和自责充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
晋王一挥手,杨义会意,剑锋后撤,猛地又劈了回去,眼见那剑气在邵尘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伤口,一道白光从门外飞了进来,杨义手一哆嗦,剑掉在了地上,文忆舞踢开门,一把抱住邵尘。
晋王皱了皱眉头,道:“你就是……”文忆舞用帕子捂住邵尘脖子上的伤口,那伤口虽然纤细,却狭长,里面冒着汩汩的鲜血,不一会儿就将帕子染得鲜红,文忆舞怒道:“你为什么害我夫君!”晋王打量着文忆舞,忽而大笑道:“你夫君?你们拜过堂吗?你这所谓的夫君刚才还说她连聘礼、媒人都没有!你是哪家的野妇,敢在这里撒野!”
文忆舞冷冷道:“谁说我与夫君没有三媒六聘?双集镇县令亲自做的媒,庚贴也交换过了,至于聘礼,家父自然是不会要的,因为夫君是入赘我文府!”晋王被文忆舞说得哑口无言,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见识,不过作为帝王之子,自是不能丢脸,晋王道:“那本王就更不能饶了你,你都有了妻室,怎么能做洛儿的驸马?”
邵尘正要说什么,文忆舞已经开口了:“是谁规定有妻室之人不能做驸马?前朝和今朝都有先例,听闻晋王一向博学,不会不知道这点常识吧?”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尘埃落定
晋王冷笑道:“难道要堂堂一国公主做你夫君的妾室吗?我杨氏尊严何在?你们如此放肆,还敢狡辩!”文忆舞笑道:“原来晋王担心的是这一点,那倒无妨,为了夫君,这一点见识我还是有的。”
邵尘和晋王都是大惊,邵尘张嘴想要说什么,文忆舞轻轻地捏了捏邵尘的手,眼神一扫,示意她不要说话,晋王无言以对,文忆舞道:“晋王殿下,邵大人是未来的驸马,你是不是应该按照应有的规格来对待我夫君?”商量的口气,实则是威逼,晋王在权谋场摸爬滚打多年,这点还是听得出来的,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打败了,气闷地答应道:“小王本来就不曾亏待邵大人,若是下人有什么做得不到的地方,还请两位多多指出,小王这就叫管家去把下人给换了。”
文忆舞笑了笑,道:“这就好,谢谢晋王殿下,夫君,咱们走……”邵尘心中早已似打翻了五味瓶,舞儿为了自己竟然做出如此的牺牲,她该怎么做,才能配的上这个绝世的女子,才能对得起她对自己的宽容,才能抚平她因为自己而受到的伤害啊……
两人走到屋里,关上门后,文忆舞突然从后面抱住了邵尘,越抱越紧,她闷闷道:“小尘儿……”邵尘拍了拍她的手,转过身去,从正面把她抱住,用手抚着她的背,柔柔道:“舞儿,你不必这么苦自己……”
邵尘吻了吻文忆舞光洁的额头,文忆舞的身体轻轻颤着,她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小尘儿,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我、我不想这么做,却不得不这么做,我没那么大方……你会不会怪我?我真怕我会后悔……”
“舞儿,不要这样,我会心疼的……”邵尘慢慢地吻去文忆舞的泪滴,文忆舞闻言抬起头来,泪汪汪的眼睛让邵尘心抽痛起来,文忆舞痴痴地盯着邵尘道:“小尘儿,你真的心疼我吗?”邵尘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驸马,更没有想过要爱你以外的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是我唯一的爱人。”
文忆舞凝视着邵尘的眼睛,眼底突然闪过一丝让邵尘读不懂的情绪,她笑了笑,喃喃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属于我……靠近你的时候总是像是要失去……”邵尘不忍心再看下去,她把文忆舞搂进怀里,道:“舞儿,我不会这么做,我不会这么做……”文忆舞把头埋进邵尘的怀里,道:“也许是我想错了……”
邵尘把疲惫的文忆舞抱到了床上,帮她褪去了外套了,自己也褪了外衣,一躺到床上,文忆舞便钻到了她的怀里,邵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两个人,黑暗中,文忆舞两只裸露的胳膊搂上邵尘的脖子,在邵尘的耳边小声道:“小尘儿,你怎么还没有睡?”邵尘迷迷糊糊道:“嗯?”文忆舞又靠近了,热气扑在邵尘的耳垂上,邵尘的身体燥热起来,她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文忆舞那双不说话自含情的大眼睛,波光之下满是春意,面色微红,双唇稍张,好像是在索取什么,邵尘的睡意瞬间消散了,取而代之是身体内涌动的热流,她不顾一切捉住那诱人的双唇,呢喃道:“是你先诱惑我的……”
文忆舞主动地把舌送上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连月色也羞得躲进云中去了。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朝堂闹剧
“你可把邵大人带来了?”杨政坐在朝堂之上,俯视着百官。
钱信躬着身子,鼓足了勇气,才答道:“回皇上……邵大人他……他……不治身亡了……”
“什么?!”杨政从龙椅上站起来,不可思议道:“那么小的病也能不治身亡?”钱信不失时机地跪下道:“请皇上恕罪!臣请了钱太医和刘太医去看了,他们俱是说邵大人体质太弱,加上狱卒的折腾,已经病入膏肓,臣也恳请两位太医救治,可是邵大人终究是没有挺过去!”
杨政紧锁眉头,道:“两位太医呢?”钱信道:“就在殿外候着。”杨政坐回龙椅,道:“宣。”两位太医忙不迭地上了殿,行了礼后,杨政问了邵尘的病症,又问了救治的方法,两位太医回答得都是有根有据,无懈可击,看到杨政眼里渐渐退去的怀疑,钱信的心慢慢地安定下来。
杨政出神地看着一个地方,听着两个太医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忽而叹息了一声,挥手道:“都不要说了,退朝!”
“晋王求见!”一个侍卫在殿外喊道,殿中的人都向殿外看去,只见晋王一身皇子华服,无比正式地走进殿来,杨政很喜欢这个儿子,因为在他身上,可以看到自己年青时候的影子,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却没有那么好,看到晋王也无法扫除他心中的忙乱,邵尘竟然死了,竟然死了!他倒不是心疼邵尘,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对杨洛儿说,他知道杨洛儿性子刚烈,定下的事情绝不会改变,若是这样说了,只怕杨洛儿会跟着邵尘去了……杨政都不敢往下想。
“皇儿何事?”杨政问道,晋王上前一步,拱手道:“儿臣带了一个人来,想让父皇见一见。”杨政道:“既然是皇儿带来的,朕自然是要见,宣吧。”晋王看了看钱信,不屑地扫了过去,钱信心里愤懑,表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的,暗道:等我以后做了驸马,看你还敢对我无礼!
侍卫带人上来,只见邵尘一身朝服,神采奕奕,俊雅非凡,大步流星地走上朝堂,在场的人莫不震惊,杨政也差点从座位上起来,他惊喜道:“你是邵尘?”邵尘下跪拜倒:“臣正是邵尘,谢陛下不杀之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杨政身子前倾,道:“快起来,快起来,让朕看看。”邵尘站了起来,看着杨政,杨政上下反反复复地打量了邵尘,满意地笑着,突然脸色一变,目光射向一边的钱信,钱信已经完全懵了。
“钱信!你怎么解释?”杨政冷冷道,钱信感到自己快要被杨政的眼神杀死了,他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匍匐着,溃不成军,道:“皇上……皇上,臣、臣……不知道……”杨政哼了一声,转向钱丞相,只见钱丞相低着头,他冷笑道:“钱丞相,你是怎么教育你的儿子的?”钱丞相镇定自若地跨出朝列,道:“回陛下,您如何认定此人就一定是邵大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