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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身边都是男子,乍然看到这个如此美丽脱俗的女子,她眼前顿时一亮。
少女看到邵尘,脸上略有惊讶之色,不过毫无羞涩,她笑着跑到袁沐山身边,道:“爹,我们刚才捉到了一个泽国的探子,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幅地图。”袁沐山接过少女递过来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块锦布,展开一看,上面赫然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山川河流,还标注了军队阵营等。邵尘凑过去看了看,赞道:“这幅地图倒是妙,连哪里有水,哪里有良田都标好了,还有泽国偷偷挖进城中的隧道,省了我们的事。”
袁沐山也抚须笑道:“丫头干得好,这次可是立了大功!”那少女开心一笑,抱住袁沐山的胳膊撒娇道:“那爹,你下次打仗总该把我给带上了吧?”袁沐山眼睛一瞪,怒道:“什么话!女子怎么上得了战场!难道你想让那泽国笑话我们,让天下人都认为我风国无人!”那少女被斥责了一通,脸上尽是委屈之色,邵尘看不下去,对袁沐山道:“袁将军此言虽有道理,小可窃以为依旧有不妥,前朝也出过女子将领,受天下人敬仰,袁将军世代英雄,袁小姐若是能扬名战场,也不失为一桩美事,说不定能够万古流芳……”
那少女听得有人支持自己,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邵尘,其实她一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偷偷瞥着邵尘,那袁小姐自幼跟着父亲在外征伐,住在军营之中,自以为看遍了天下英雄男子,不想今日见到邵尘这般英俊儒雅的人才,被震撼颇深,一颗心忽悠悠地飘着,忍不住地想看邵尘,加之邵尘又支持自己这个被认为大逆不道的想法,更是喜不自胜,对邵尘好感倍增。
“爹,这位是?”袁小姐好奇地问,邵尘被看得不好意思,袁沐山笑道:“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大将军,你可不能无礼,快拜见邵大人!”袁小姐闻言惊喜道:“邵大人,你是京城来的?那你给我讲讲京城的事情吧……”袁沐山又绷着个脸,道:“你怎么这么无礼,邵大人可是慧云驸马,是皇家的人!”“驸马?”袁小姐刚才有些期待的眼神暗了一些,不过她很快就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行了个礼,道:“民女袁念清,给邵大人请安了。”邵尘忙扶住她,道:“袁小姐莫要多礼,我可折寿不起。”
袁念清笑道:“邵大人比以前来的那些老头好多了,那些老头看我的时候目光怪怪的,还满口的繁文缛节,我最讨厌那些什么礼节的,比戏文里的还烦,真不知道他们是演给谁看!”
“丫头,住嘴!又胡说!邵大人你别往心里去,这丫头天天野惯了,口无遮拦,经常说些胡话。”袁沐山一声喝道,袁念清不敢说话了,邵尘笑了笑,道:“袁小姐说的甚是,宫中确实是繁文缛节,就是我也经常不知道该怎么走路才合乎礼仪呢!”袁念清偷偷地向邵尘吐吐舌头,可爱非凡,邵尘感到两人的心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袁沐山把邵尘请入席间,袁念清做到邵尘的对面,邵尘很尴尬,她不知道是向袁念清看,还是不向她,怎么做都很失礼。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英雄迟暮
宜州城外旌旗猎猎,黄沙漫天,邵尘和袁沐山站在城楼上,袁沐山指着远方的蜿蜒不绝的营帐,道:“那就是泽国的营帐,平心而论,罗玉珊确实是个将才。”邵尘点头道:“营帐驻扎之处山林掩映,水源充足,旁有岔路,进可攻,可见罗玉珊定是通晓兵法之人。”袁沐山表情凝重,道:“那罗玉珊的确不简单,老夫和她交手多次,大大小小战役不下数百场,输多胜少,此次若不是得宜州天险,恐怕早已溃败,杀身以谢皇恩了!”
邵尘安慰道:“袁老将军何必自谦,您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威名远播,岂是一个罗玉珊所能抵挡,依我之见,若非钱刘两家出于恩怨,暗中使绊,不发兵,不派饷,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会拜给那个女子!”袁沐山凄然一笑,满头白发在风中纷乱着,脸上的皱纹出黝黑黝黑,几处旧的疤痕记录其功勋壮烈的过去,也更衬托出他此时英雄迟暮的悲凉。
“朝廷的兵在刘家的手中,朝廷的钱在钱氏手中,朝廷的政权掌握在太后手中,有时候老夫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卖命!”袁沐山凝视着远处的虚空,邵尘沉默不语,忠诚自古就是一个担负着无限悲哀的词语,在这个变数颇多的世界里,忠诚难以做到,也难以得到。邵尘知道自己做不到忠诚,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家仇的逼迫,奸臣的陷害,身份的困境……
“邵大人!你可回来了,快,昨天你还没和我讲完呢!”邵尘一回到住处,就见到袁念清扔掉手中的鞭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奔过来,娇俏的丽颜上蒙着一层潮红,两眼水汪汪呃,煞是可爱,邵尘笑道:“你歇歇,我等会给你讲。”这几日袁念清一有时间就缠着邵尘将中原的奇闻异事,邵尘则乐于听袁念清讲一些征战之事,她惊讶于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却有一身的好武艺,特别是耍得一手漂亮的双鞭。两人倒是一见如故,毫无生涩之感,邵尘生性自由不羁,和活泼大方的袁念清一拍即合,因此两人长长一谈就忘了时间。
“不要!先听故事,我一点都不累。”邵尘本来在外面一天,已经很困乏了,想歇一歇,晚上还要研究战事,但是袁念清完全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只好哭丧着脸,对她说实话:“我累了,我得喝口茶歇歇。”袁念清恍然大悟,随即不满道:“以后说话不要这么绕,你知道我也听不懂!”
“你这个丫头,真是……”邵尘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袁念清,幼稚?单纯?简单?还是……邵尘正想着,袁念清忍不住了,不耐烦地嚷道:“好啦好啦,你快给我讲吧,你不是坐着了吗,正好休息!”邵尘无法,只好给袁念清讲了几段,直讲到深夜,袁念清还精神抖擞,邵尘实在撑不住了,拉下脸来,把她给赶了出去,邵尘打开一张战区的地图,秉着蜡烛细细看起来,研究其中的破绽。
虽然二掌柜已经多次暗示她不要帮袁沐山,更不要帮杨氏,她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在默默地反抗,她想帮助杨洛儿,哪怕洛儿不情愿。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芙蓉帐暖
“爷,文小姐这几日便到,您打算怎么安排?”二掌柜问邵尘,邵尘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她一直没有怎么睡,好在研究出了些眉目来,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让她先在府衙外面找个处宅子住下来,这里毕竟是袁将军的地方。”邵尘喝了口茶,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二掌柜躬身道:“是。”他又看了一眼邵尘,担忧道:“爷,您注意休息,其他的事情小的们来就行了,您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小的可就罪名大了。”邵尘知道他在暗示自己不要做哪些背叛邵氏门庭的事情,她苦笑了一下,敷衍道:“我知道了,你去吧。”二掌柜告退,邵尘靠到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朦胧中她感到自己被放在床上,柔软的被子盖了上来,一双温暖的手柔柔地抚着邵尘的脸,邵尘一下子惊醒了,文忆舞放大的面容就在眼前,邵尘呆呆得看着文忆舞的笑靥,不敢相信,文忆舞无奈地掐了掐邵尘的脸,邵尘被疼痛刺激了一下,感官顿时清明了许多,她盯着文忆舞痴痴地笑,就是不说话,文忆舞嗔怪道:“你这个呆子!也不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能在椅子上睡?那样会着凉的!”邵尘的伸出手把文忆舞拉到床上,搂进怀里,文忆舞还想说什么,却被邵尘急迫的唇吻住,她感受到邵尘的柔情和爱意包围着自己,她僵硬的身体柔软下来,整个地依靠到邵尘的怀里,意识也陷入了模糊,最后一丝理智丧失之前,她挣扎了一下,含糊不清道:“现在还是……白天……唔……”邵尘一边解开文忆舞的肚兜上的系带,一边坏坏地笑道:“我爱你……不分白天还是晚上……”
是夜,万籁俱寂,芙蓉帐暖,玉烛香消,一室春光无限……(以下省略两万字)
文忆舞起床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邵尘体谅她一路车马劳顿,加之自己一晚上的需索,搞得文忆舞更加疲惫,所以邵尘起床后没有叫醒文忆舞,她轻手轻脚地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合上门,离开去办公了。文忆舞揉揉眼睛,看到屋中这简朴得不能再简朴的装饰,心里酸道:“这呆子,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这般光景岂能耐得住?也是难为她了。”文忆舞梳妆好,帮屋中收拾了一下,正思谋如何帮邵尘改善伙食,就听见一个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邵大人,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来找我?你又骗我!”
晚上?去她那儿?文忆舞心里一沉,谁家的姑娘竟敢勾引自己的小尘儿?文忆舞的怒火“腾”地上来了,她气咻咻地打开门,看到一个清丽的少女匆匆忙忙地走进院子,好似进自家的门廊,毫无羞怯之感。文忆舞更气了:这里到底谁是主人!她冷冷道:“我夫君出去了,你找她有什么事情?”那少女愣愣地站在原地,道:“你……是……”她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两个字:“公主?”文忆舞一听“公主”两个字,火更大了,在京城的时候,杨洛儿一直没有给她好脸色,她近乎巴结地对她,换来的依旧是冷眼,她都快厌恶自己了。不过为了小尘儿,她忍了。现在连眼前这个无耻的小姑娘都戏弄她,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爆发了。
“什么公主!那公主还没有我早进邵家的门庭,按理她还应该喊我姐姐,她不就是公主么!我文府富家一方,连皇上都要让我们三分!还有你,明知道我夫君是有家室的人,你还勾引她,你有没有廉耻……”文忆舞说了半天,气势汹汹,那少女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第70章 第七十章 驸马请命
“邵大人,你的计策不是不可,只是这罗玉珊狡猾得很,这计策太过冒险,若是被她识破,只怕我们会败得惨,连这宜州城都保不住。”袁沐山满脸忧虑之色,邵尘点点头,道:“袁将军所言极是,您说的我都认真考虑过,可是眼下城中的粮食一天比一天少,很多百姓都偷偷逃出城去,士兵身体越发瘦弱,兵心涣散,朝廷的粮草迟迟没有音讯,长此以往,只怕不用等那罗玉珊打进来,我们就不战而溃了。”
袁沐山沉吟道:“邵大人一针见血,刚来几日便发现了宜州城中症状,这也是老夫所虑……”“那袁将军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不战,更待何时?难道要等着那罗玉珊攻破宜州城您才要动手吗?”邵尘急切地劝说,她恳切地希望袁沐山能够接纳自己的意见,不仅是对自己的相信,也是对袁沐山眼光的相信。
“也罢,老夫就试他一试!绝对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袁沐山一拍桌子,长髯飘飘,仪态岸然。邵尘看着袁沐山,恍然间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邵清然,他们两个当年是至交,自己的父亲也应该和他还很相似吧,不然两个人怎么能够情投意合,结成生死之交呢?她对着袁沐山拜道:“袁将军英明,晚辈不才,愿意领军一战!”
袁沐山摆手道:“万万不可,你是公主之驸马,乃天潢贵胄,岂能轻易上战场去搏命?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公主可怎么办?还请驸马起来,老夫有安排。”邵尘看他不肯,也在意料之中,她跪在地上不起,道:“我既然是公主驸马,更应该保卫风国,万死不辞!袁将军若是不答应,今日我就不起来,直到您答应为止。”
看到邵尘坚定的样子,袁沐山沉默了一会儿,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过他还是答应了,道:“既然驸马慨然赴国难,马革裹尸换,壮志可嘉,气概难得,老夫看来是非答应不可了,但是老夫有言在先,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驸马一定要以生命为重,切莫逞能,枉送性命!”
邵尘大喜,连连点头,袁沐山笑道:“邵大人还在地上干什么,莫不成是想把老夫的地给跪穿?”邵尘忙起身,拍拍前襟,道:“袁将军见效了,我今日原倒是真准备这么做的……”“邵大人实在是太不了解老夫了,老夫岂是那种顽固不化之人!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好好讨论怎么夜袭吧!”
两人伏到地图上,开始讨论作战的计划,这么一讨论,天很快黑了,两人还讨论得不亦乐乎,直到总兵袁忠来了,把蜡烛拿来,袁沐山才发现时辰不早了,他拍拍邵尘的肩膀,道:“邵大人先回去吧,这个计划已经很完备了,老夫今晚再看一看,你明日要出兵,今天得好好休息。”邵尘笑道:“既然袁将军一片好意,我就却之不恭了,告辞。”
邵尘辞了袁沐山,来到自己的院子里,奇怪地看到自己屋中亮着灯,不由心生疑窦,打开门,两个女子正坐在屋中的桌子上,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