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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剑仙,你不能这么就走!”邵尘也纵身追了上去,却怎么也看不到剑仙的身影,后来天色渐晚,只得作罢。
随他去吧。邵尘心里还是有股淡淡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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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走的日子,邵尘过得还算充实,读读书,打打坐,比划比划老者教的招式,其实她早就知道老者在教她功夫,只是两人一直争来斗去,没人点破罢了,现在那老家伙走了,没人斗的日子真是无趣啊。
邵尘虽然武艺精进,学识大增,却没有向任何人展露过,包括父亲邵广义,此刻,她的身份依旧是唐岭镇有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邵公子,您又来啦,里边请。”邵尘摇着扇子潇洒地走进醉春楼,一开始邵广义怕邵尘身份败露,对此严加阻拦,后来见邵尘多次全身而退,便不管了,自顾自经营生意去了,倒不是邵广义贪财,而是刘家在唐岭镇横行霸道、苛捐杂税,赚点血汗钱要上交大半,刘家一不满意,邵广义没少去赔礼周旋,自己苦点不怕,但万万不可让小主人过苦日子。所以邵广义镇日忙碌,邵尘也就有大把的时间到处闲逛。
“老妈妈,嫣然可在?”邵尘还及开口,一个响亮的声音就从街上传到了里面,邵尘皱了皱眉头,不用回头也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
“刘公子,我们家嫣然前些日子还念叨着刘公子,怨你好多日都不来看她呢!”老鸨香玉扭着水桶般的腰身媚笑着去迎刘仕达,直接把邵尘忽略掉了。
“念叨着……刘公子……怨他……”这些词顿时让邵尘心中隐隐抽痛起来,自从五年前那个夜晚,她和小嫣再也不像过去那般亲密,她忙于习武读书,小嫣也被教授琴棋书画,两人数日才见一次,也多以相对无话而告终。倒是刘仕达经常出入醉春楼,看望小嫣,和小嫣相谈甚欢,坊间甚至传出刘仕达以后要迎娶小嫣的流言来。邵尘知道小嫣喜欢刘仕达后,只能在心中长叹,只要自己默默守护着她,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又何必强求?
自己已经决定退出,为什么每次看到小嫣和那人在一起,心都会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痛?邵尘咬咬唇,低着头快步走进醉春楼。
“笃笃笃”邵尘敲响了嫣然的门,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
屋中的佳人蹙了蹙眉,轻轻搁下手中的茶水,心里恼怒是谁在扰了她的独思,她懒懒地问:“是谁?”
“小嫣,是我……”邵尘一听到嫣然的声音,刚才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她清朗地答道。
嫣然莞尔一笑,一扫慵懒之态,娇声道:“就来。”
门一开邵尘就挤了进来,嫣然合上门,嗔笑道:“又是这么急?你这人,难道还怕给人看见不成?”
邵尘笑道:“当然怕,怕给你那刘郎给看到,怀疑你的清白!”邵尘本想打趣,却不由自主地溜出了酸味。
嫣然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邵尘也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良久,才听得嫣然长长地叹道:“你既怕污了我的清白,又何必多次来此?只为了寻我开心么?”
邵尘感觉自己的胸中一阵窒息,她下意识地攥紧衣襟,她果然不希望自己来!呵呵,原来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她终于说出来了!她嫌自己碍了和那人的事!哈哈……
“小嫣,我,我不会再来找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邵尘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她强迫自己站直,断续地把话说完:“我,我祝福你们……祝你和刘公子……白头,偕老……”话未说完,邵尘已经夺门而逃,而嫣然也怔怔地站在原处,半晌,才苦涩地喃喃道:“原来你……只是……祝福……那你……”
两行断肠的清泪顺着佳人苍白的面颊流下,屋外的风穿过巷子,呜呜地响着,似多情人的愁苦呜咽。
邵尘像是发疯了一般,她在如血的枫林里肆意地挥着剑,好像所有的枫树都是她的敌人,她怒吼,她的狂啸,在这片幽静的林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终于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原来自己退出还不算完,一定要那人亲口告诉自己才算完,自己真的是命贱,明知道人家不喜欢自己,还要缠着人家,现在自己终于知道了,原来在人家心中什么也不算,人家有刘郎!而不是尘儿!况且,况且自己根本就不是个男子……
“哈哈哈……”一连串凄厉的笑声惊起了暮鸦,连山中的野兽都被邵尘身上的杀气所震慑而躲避起来。
邵尘停了下来,掩着面,一个人蜷缩在幽暗的草丛里哭泣,她突然感到惊恐,她是爱上了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吗?自己怎么能做出这种不伦之事?她怎么能对小嫣产生这样的感情……邵尘好像掉进了深渊一般,满身沾着肮脏的粪土,不管怎么呼喊,也没有人应答,黑暗里只看到一双双眼睛,嘲笑、讽刺、不屑、鄙夷……一切席卷而来,淹没了她,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发声,更无法动弹,她眼看着自己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家小姐……”邵尘猛然抬起头来,声音似从很远出传来,她凭借着学武者的习惯,一跃而起,拾起地上的剑循着声音飞去。
杨洛儿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帮山匪追杀,更没有想到这帮山匪竟然想要把她抢回匪寨做压寨夫人,最最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几乎快绝望的时候,会被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救起。
邵尘看到一棵树下有几个人影,便脚尖点了一下树枝,落到了人影的前方,挡住了几个人的去路。
“哪来的狗,竟然敢挡爷爷们的路,还不快闪开!”为首的山匪满脸横肉,拿着一把油晃晃的刀,看起来更像个卖肉的屠夫。他们的身后是两个女子,由于夜色昏暗,邵尘看不真切两人的面容,不过从身形和声音判断,应该是两个瘦弱的女子,她蓦地想起那次小嫣被山匪揪住的情景,心中怒火腾地烧了起来。
“放开她们!”邵尘努力压下怒火,但效果不明显,剑仙曾叮嘱自己不可随意暴露武家功底,所以,邵尘暂时还不打算出手。
几个山匪哈哈大笑起来,拿着刀指着邵尘道:“你这小子细皮嫩肉长得倒真不错,爷爷们今天走桃花运了,先送了两个美人儿,现在又来个男宠,小子,回寨里伺候爷爷们,爷保你富贵平安!”
邵尘被这污言秽语激得大怒,挥剑上前,那山匪也不是吃素的,慌忙挥刀应战,不过招式粗笨,他们被邵尘身形晃了几下就花了眼,在原地团团转圈,邵尘剑法鬼魅,来去自如,杨洛儿只看到几抹白光闪过,那些膀阔腰圆的山匪们直直倒下,刀“硁硁”落地,杨洛儿也因失去了依靠,腿一软,往地上倒去。
她没有倒到地上,却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怀抱没有宽厚的力量,却散发着甜甜的淡香,让人觉得心神安定,她闭上眼睛,很想就这么一生一世地靠在这个怀抱里,特别是在这个令人恐惧的夜晚。
第6章 第六章 名唤魏熙
“姑娘,可有受伤?”邵尘看着双目紧闭的杨洛儿,以为她受了伤疼痛难忍才紧紧地攥住自己的衣服,殊不知是杨洛儿惊惧过度,而且,那人的怀抱让人如此地留恋……
“啊——”一声尖叫响起,邵尘转头一看,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少女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盯着两个人,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怎么能……怎么能抱着我家小姐?”
邵尘一愣,杨洛儿的灵台也恢复了清明,羞赧地推开邵尘,不料刚离开邵尘的怀抱,脚下一软,又摔倒在地。
邵尘反应过来,一改刚才的严肃,嬉笑道:“你看你家小姐不愿走呢!不如留下来做我夫人,跟我双宿双飞,过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杨洛儿满脸通红,那丫鬟则瞪大眼睛,怒道:“你这无耻之徒,我家小姐岂能嫁给你这种人!你快放我们走!”
邵尘两手一摊,耸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我哪有不让你们走?”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杨洛儿见她生气,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扯住邵尘的衣襟,道:“公子留步,是我家星儿无礼,请公子切莫见怪。”邵尘转过身来,仍旧笑嘻嘻地,杨洛儿心中一阵暗恼,原来被她给骗了,不过眼前这人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她挣扎着要站起来给邵尘行礼。
邵尘忙扶住杨洛儿,柔柔地说:“姑娘不要多礼,在下天性顽劣,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杨洛儿“扑哧”一笑,道:“人人都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头一次见到公子这样的奇人,说自己天性顽劣。”
邵尘见杨洛儿不恼了,微微一笑,道:“姑娘也是奇人,这深更半夜在这深山古道上走,差点被劫了去。”
杨洛儿眼神躲闪了一下,旁边的星儿抢过话来:“我家小姐是到唐岭镇来治病的,你说该不该急?若不是你这贼人耽搁了时间,我们早就到了城里。”
“治病?”邵尘仔细观看杨洛儿那精致的容颜,果然她面颊苍白不见一丝血色,身形瘦削,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跑。
杨洛儿见眼前俊秀的少年满眼柔情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羞涩地垂下了头,轻轻道:“星儿错怪公子了,若不是公子,我和星儿恐怕早就遭遇不测了。”
星儿不服气道:“小姐,你怎么能向着这个贼人,他、他对你又坏心思!”
邵尘闻言痞痞地一笑,突然微蹲下身,手探到杨洛儿身后,把杨洛儿打横抱起,杨洛儿没有料到邵尘会这么做,一声惊呼,慌忙中双手抱住邵尘的脖子,邵尘故意凑到杨洛儿的耳边,道:“小姐,我先把你送到城中,如何?”
杨洛儿只觉得那人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边,耳垂莫名地滚烫起来,若是其他人这么对她,她早就恼了,可是此番不但不恼,反而心里丝丝地渗着甜意,她把头深深地埋进邵尘的怀里,如蚊吶地应了声:“嗯。”
星儿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两个人疯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这两个人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发疯的。
两人在前面走着,星儿在后面走着,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邵尘抱着杨洛儿阔步向前,一边走一边暗自运用内力温暖怀中的人,毕竟早晨寒气最重,怕洛儿抵不住这寒凉之气。
“还未问过姑娘芳名?”邵尘道,怀中的人都快在温暖中睡去,被这句话惊醒,两眼迷茫,问:“什么?”
邵尘抱歉地看了看杨洛儿,道:“没什么,打扰你睡觉了。”
杨洛儿嫣然一笑,道:“小女名唤魏熙。”
邵尘一愣,愣神间,杨洛儿已经又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邵尘此刻若是低下头去看,一定能看到一张像煮熟的鸡蛋一样红的脸,只是邵尘没有看到,就听见前方有人在唤自己:“尘儿!”
“爹!”邵尘激动地喊道,邵广义因为邵尘一夜未归,早上按捺不住,策马出来寻找,刚一出城,就看到了邵尘一行人。
杨洛儿也抬头看去,一个苍颜白发的老人正骑着马飞奔而来,看到邵尘激动的样子,相必那老人在邵尘心中很重。
她恬然一笑,这个“生性顽劣”的人竟然是个孝子!
“尘儿,这位是?”邵广义已经下了马,看到邵尘怀中的女子,满眼的疑惑。
邵尘才反应过来,把前后遭遇告诉了父亲,邵广义心细,问道:“请问姑娘欲往何处?我和尘儿正是这城中人,正好送姑娘一程。”
邵尘也连声应道。
“我和星儿是去刘少坤刘大人府上。”杨洛儿淡淡地笑着。
邵尘脸色顿时一暗,把杨洛儿放到马背上,然后转过身去,一个人径自往城里走。
刘府!又是刘府!她攥着拳头,很想把自己打晕,这样就不必忍受失去小嫣的痛苦了,她不能,她还有老父亲,还要等剑仙回来,还要……还要把魏熙姑娘送到,刘府……
杨洛儿伏在马上,突然离开邵尘的怀抱让她很不适应,不仅是因为四周寒气袭来,还有一种莫名地失落,好像刚得了一件珍宝,又马上失去了般。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刘府邵尘会反应那么大,她对刘府一点也不了解,不过,这人的不喜欢,让她也对刘府产生了一种排斥。
“魏熙姑娘,尘儿无礼,还请见谅,老夫来牵马。”邵广义也很疑惑,不过马上的姑娘似乎更需要照顾。
杨洛儿乍乍被放进寒气中,胸口习惯性地疼痛起来,一阵天旋地转,最后倒在马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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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摸摸脖子,还在,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好险,今夜差点不能回去见老婆孩子。
刘老爷今天大怒,为的是一个叫魏熙的少女,那个叫邵广义的酒楼老板把她送过来之后,刘老爷一反常态,诚惶诚恐、鞍前马后地端茶送水,甚至亲尝汤药,就是对亲生儿子刘仕达也没见这么热心过,以刘福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他凭直觉认为:这个少女来头不小。
“刘总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