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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不必担心。”紫服人微微叹了一声,言罢,她手上一扬,射向元渊。元渊吃惊,举刀格去,却见落在地上的一片纸片。
再看时,两个神秘的蒙面人早已遁形不见。
顾元渊甚是惊奇,看这两个神秘女子,武功真不错。若是比起来,我也不是对手。听口气她们也是反袁势力的一份子,可想而知,京城出现这些厉害的江湖人物,必是要在袁世凯登基之日进行阴谋活动。这些日子即使没有过问侍卫营的事,她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点有反袁势力计划谋杀袁世凯的消息,京城里出没着不少江湖势力,总不是来看热闹的。
她真的很累,心里挂念着竹筠的安危,便要回去。但是,她没走几步,突然感到头晕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迷迷濛濛中,她努力想看清楚,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感到那淡淡的梨花香在鼻尖萦绕,那双手轻柔的像空气般拂过她的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因为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赶紧发文,希望你们早上打开电脑的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文,祝心情愉快。
17
17、亦真亦假 。。。
是你。纵有千言万语,却在见到她的这一刻,无言。
元渊看见眼前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怔,再看看周围,见自己卧在床榻里,盖着淡色花纹的锦被,不敢确定的问:“我怎么在这里?”
“是馆里的仆人发现你晕倒在后门的。认得你是有身份的顾小姐,秋姨已经叫人送信给总统府里了。”竹筠的声音温柔得要化作棉絮轻轻拂动心头。
元渊默默地思索着,难道我晕倒在这里了?
她想起昨夜的事,难免心惊,一把抓住竹筠的柔荑,对上她楚楚动人的眼眸,尽量让声音显得平淡,“你,好吗?”
竹筠轻声道:“怎么了?”
元渊仔细探询她美丽的脸庞可有变化,缓慢且低沉的说道:“我发现可疑的人,从你的屋子出去,有没有伤害你?”
竹筠纳闷的摇摇头,像是安抚她的担忧似地,又笑了笑,说:“没有啊,昨夜我睡得很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早上听秋姨说馆里少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一定是小偷盗去了。”
小偷?
还有那么本事的小偷,进皇宫杀人越货不在话下,用得上偷青楼姑娘的东西?
“顾小姐怎么来这里?”
竹筠笑得妩媚,柔声问道。元渊压下担心,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便道:“金俊业一直在追查蔡锷出逃那件事,他已经查到你和宋玄凯的关系,这几天已经派人监视这里。你可能要离开一阵子。”
竹筠淡淡苦笑,“我一个卖唱的歌姬能做什么呀,官府怎么上心了。”
元渊见她美丽的脸庞清瘦了许多,显得人更弱不禁风,心里一动,便问:“你,可有什么事,对我说?”
竹筠看她关心的表情,脸上的一丝忧伤渐渐消散,清丽的脸像绽开的花儿一般娇艳,柔声问:“你怎么在这里晕倒的?你的伤,比从前重了些,是不是遇到了危险的事?”
不答反问,神色中藏有掩不住的忧愁和不安,偏偏要作淡定,元渊觉得竹筠好像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无法捉摸。元渊皱着长眉,审视着她的脸,雾里看花般不切实的感觉。
见她没有回应,竹筠伤感的叹息,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眸渐渐浮出了水雾,凝结成滴,好像一眨眼,滴滴泪珠就要掉下来。
“要是,我没有麻烦,你,会不会来?”
还是那个惹人怜惜的竹筠,元渊的心被牵扯,比受伤还难受,她想起总统府听到的传言,便问:“袁克良,有没有难为你?”
泪,还是忍不住掉下眼帘,竹筠哽咽一声,拿帕子拭去泪珠,勉强一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爱惜自己。袁公子也好,徐少爷也罢,我,不会出卖自己的。”
这是誓言吗?竹筠的眼眸化成一汪秋潭,泪在颤动,要落未落之间,平添一种哀伤与深情,她动也不动的凝注元渊,颤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住元渊身上的被子。
元渊受不得如此暧昧,想起广慈堂里的亲密,更是心乱如麻。还好,她的声音还是比较平稳,想起自己的初衷,便问:“你,家里有困难吗?你弟弟好不好?”
竹筠听她突然问起弟弟,有些奇怪,也没问什么,叹道:“我弟弟成学身体一直不好,需要一笔钱治病,等他病好了,我想离开京城。”竹筠镇定下来,伤感的表情被温柔化开,看着元渊笑了笑,没有半点勉强。
元渊明白了她高价卖画的原因,便道:“需要多少钱,我可以帮你。京城的医馆多,洋人的医院也好,不如带你弟弟来京城治病?”
竹筠看着她真挚的眼睛,无奈的苦笑,“不光是钱的问题。我们欠下别人一笔昂贵的债,不是用钱可以解决的。”
元渊非常奇怪,不解道:“欠下什么债?”
竹筠幽幽一叹,摇了摇头,面有苦色,“顾小姐,我不能说。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一旦说出来,成学会有危险的。如果事情结束了,竹筠一定据实相告。”
元渊一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低声喝问:“有什么不能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竹筠抬头,看到她真切的激动的表情,心里一暖,也一伤,终究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元渊看不得她的悲伤,红艳的双唇在颤抖,美眸受伤的流泪,更让她无法漠视,进一步的靠近她,尽量放低了声调说:“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竹筠的眼睛在她脸上游移片刻,从没有觉得她那样高傲冷酷的人会有慌乱,心里一动,点了点头,肯定的说:“我相信你,顾小姐。嗯,元渊,让我叫你元渊好吗?”
“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元渊越来越发现眼前的竹筠并不是她表面的样子,倒有坚忍自强的个性。
竹筠淡淡一笑,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你不要为我担心。也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危险,只要合约到期,我就自由了。”
元渊不解的看着她,也没有再问。
“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受伤?”竹筠温柔未减,起身倒了杯姜糖煮水递近她的面前。
元渊想了想,说道:“我去看望一个故人,没想路上遇到一伙神秘的杀手集团,一时言语不和便起了争执。还好,没怎么受伤。”她没有提及跟两个蒙面女子的邂逅,也许是担心竹筠会害怕。
竹筠的眼里有了丝惊意,显得紧张极了,“你是总统的人,很快就是郡主了,敌视的人不少,你为何不小心呢?”
“现在是关键时刻,革命党到总统登基那天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眯着眼睛注视着竹筠,“如果你表哥回来,真不是个好消息。”
竹筠轻叹:“表哥,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蔡锷在云南组织了护国军北上讨袁,也许你表哥在他那儿大展抱负呢。”元渊有种预感,玄凯非常可能回到北京了,他是革命党重要成员,应该不会参加蔡锷的护国军。以他那样的性格,比一般革命党更加执着的激进分子,怎么可能放下北京的一切呢。
竹筠淡淡一笑,“可能的。表哥志在报国,这种时候,他是不会苟且偷安的。”
元渊起身下床,却看见床角处有一件乳白色的毛衣,也没说话,拿了自己的外衣就穿。
竹筠咬了咬唇角,拾起毛衣缓缓抚平,很是珍惜的样子,声音有些微颤:“你,衣服破了,天气这么寒冷,还是穿多点才好。”
“不用。”元渊有点无措,“我习惯了,不冷。”
竹筠眉尖一蹙,微微不悦,“算是我报答你,请收下好吗?”
元渊很少与人接近,先前的亲密也是一时冲动,事后很后悔。其实她不善与人相处,和别人一直平淡如水的交际着,居于她的身份和经历,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十年来,她都是这样过的,杀手和保镖的身份对她来说,没有区别。那么,沾满血腥的双手,能够争取什么呢?
遇见竹筠之后,她真的有点失控,完全不能左右自己的思想。喜欢,两个字的含义,她时不时的掂量着,真的喜欢,还是因为缺少温暖和柔情,需要抚慰?竹筠真的很出众,美丽善良,才艺绝佳,对她完全的依赖和信任,恰好填补了她感情上的空虚和苍白。所以,她萌发出一种保护弱者的冲动,不想这个美好的女子受到伤害。但是,就本质而言,她还是个杀手。杀手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的束缚,一旦有了感情的牵绊,也就有了牵挂,那么,杀手的判断能力和技术都会降低,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自杀。而她,正一步一步的陷入这样危险的漩涡里!
竹筠审视着她的神情,慌乱,紧张,还有几分忐忑。她暗暗笑了,元渊,你了解自己吗?
她决定采取主动,于是她拿起毛衣走近元渊的面前,展开毛衣试试尺寸,“嗯,应该合适的。”
柔若无骨的手轻缓的滑过肩头,近在咫尺的气息带着魅惑的香味扑进鼻端,勾起了藏在心底的冲动——
竹筠抬眼,看到的是那双本来深邃的幽蓝色眸子渐渐变得不那么清澈,亮亮的,泛出光彩。元渊从来都觉得自己耐寒,再是冰冻三尺的天气,她也不觉得冷。冷,可以让人清醒,让人理智,让人无情。现在,她感到了难受的燥热,屋子里的温度应该过热吧,怎么觉得背上开始出汗了。
究竟是屋子里的温度过高,还是毛衣的毛料质感令人不适,元渊白皙干净的脑门渗出了细密的汗粒,脑子一瞬间的迟钝,木木的被动的套上了毛衣,裹在毛料的温暖里,她第一次觉得很热。即使外面寒风呼啸,屋里并没有生炭火。
“好看。”竹筠着迷的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应该是非常衬托面前女子的俊美吧。乳白色衬出她的雪白肌肤,粉红水仙花点缀了色彩的单调,连这张过分白皙的脸也映照出淡淡的红晕,让这个俊俏冷漠的女子平添了难得一见的妩媚。
手还在不识趣的打扮毛衣的褶皱,当然了,撩动的是晃悠悠的人心。
“我,自己来。”元渊觉得空间更加燥热难安了,手一抬便碰到温润如玉的手背,赶忙移开,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心乱乱的,无法淡定。
竹筠垂了手,看着她微微一笑,道:“这点小事微不足道,不用放在心上的。”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噪杂声,有人在闹事。
竹筠见怪不怪了,自然不去理会。她看着元渊说:“我看过你的脉象,内伤加剧了,真不知道爱惜自己。徐爷交代你不可动武,就是担心你旧伤复发。你现在的样子很让人担忧,知道吗?”
“没事。”元渊只是觉得热,到不觉得自己的内伤如何危险。
“你应该有所察觉吧?是不是常常头晕目眩,乏力疲惫?还说没事呢,这种症状就是内腑郁结,筋脉不畅,气血不足的迹象,若是不加以调理疏导,日后便是大患。我可是没想到你那么冷静理智的人会跟别人拚命,连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吗?”竹筠情不自禁的埋怨起来,轻声妙音哪里有半点狠意,全化为柔声细语撩拨人心。
元渊心境稍安,耐心的听着,淡然一笑,“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竹筠叹了口气,柔声道:“可惜徐爷教我的针灸疗法我研究了几天还是没能领会,不然,倒是可以试试效果。”
“徐爷说过有个游方的术士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送给他一本医书,书里记载着用十二根银针治病救人的方法,徐爷说他不够格练习针灸绝活,只练了个皮毛而已。我不知道这十二根银针有何奥秘,更不明白徐爷为什么敬若神明?没想徐爷把银针送给你了,徐爷真的很看重你。”
元渊有些好奇。徐载德颇为自负,他没能掌握的针灸疗法竟然拱手送给素昧平生的竹筠,一个年轻的青楼女子。
“徐爷说得不错。十二根银针看似简单,可是要运用得体,于千变万化之中演绎精妙针法,真的不简单!人体四肢百穴,经络复杂,要在规定的时辰里游走十二根银针,不能有半点差错,并不是很容易。”
竹筠面露难色,发自内心的困惑令一张美丽的容颜变得忧虑愁苦。
元渊心里一动,刚想安慰她几句,却听到一声枪响。
竹筠觉得奇怪,什么人敢在这里开枪?她对上元渊关切的眼神,下一秒,她慌张无措的抱住了元渊,很害怕的样子。
袁克良很嚣张的摆弄着手里的驳壳枪,看着门口荷枪实弹的一帮人,为首戴礼帽的中年男子是冯国栋。
“姓冯的,你他妈的瞎了眼了,不认得老子是谁吗?”
冯国栋东瞅瞅西看看,呵呵一笑:“噢,我当是谁?原来是袁三公子